听着耳边树叶沙沙的响声,感受着秋风带来的凉意。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突然,鼻尖竟痒痒的,她的鼻翼微微动了动。
再之后,耳廓也痒痒的,这才万不得已想抬手去摸一把,一摸,竟然攥住了一只手,吓的她睡意全无,登时睁大眼睛。
“王爷?”
这楚睿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软榻之畔,与她共坐一榻,斜倚着身子,抬起一只手来,在她的脸上有意无意的点过。
而这只罪魁祸‘手’正被她叶苼攥在手心,两人依靠的太过亲昵,鼻尖相距不过几寸。
“没睡?”男人开口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叶苼还兀自沉浸在震惊之中,愣愣的点头道:“差一点就睡了。”
“是本王叨扰你了?”
“不敢……”
男人坐起身来,抬手就去撩她的裤管,却被她手忙脚乱的压了下去,她苦笑道:“王爷这是做什么,男女有别。”
“你是本王的人,不让本王看,还让谁看?”
‘嗡’的一声,叶苼只觉得耳鸣眼花,双手无力,就这么被他掀开了裤管。
郎中给的两贴跌打膏药不大,只覆盖了当中的一块地方,膝盖四周还有淤青蔓延开来,在白皙纤细的腿上,留下很不和谐的颜色。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淤青的地方抚过,像是在喟叹完美有了瑕疵一般。
然而他在抬头看向叶苼的时候却又说道“让你跪那几个时辰却也是轻的!再有下次,你看本王如何罚你。”
多亏她早就知道这位阎王的秉性,哪还敢再说二话,只得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了避免下次再犯错,王爷把我杀了倒是可以一了百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听在楚睿辰的耳中却觉得颇为讽刺,他眼底一暗道:“让你专心伺候本王就这么难?”
叶苼一愣,这才明白他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我现今是王爷的奴婢,自然要专心伺候王爷的,只是我担心日后会难免犯错惹王爷不快……”
“和本王在一起反倒叫你不自在不痛快了,和江凤在一起倒没这么多拘束,就随意许多?”
“啊?”叶苼一愣,看向这个男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就在她怔愣的空当,男人的面庞忽的在她眼前放大,柔软的唇瓣随即被他攫住,包裹,属于男人的气息通过嘴巴与她融合在了一起。
刹那间,叶苼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消失殆尽,唯一能真切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冰凉的唇角。
看似柔软的舌头却蕴含着霸道的魄力,撬开她的唇齿,含住她的唇瓣,好似工程略地,不肯放过任何一寸空隙,又似烹茶品茗,细细品尝,不停回味。
“唔……”叶苼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赶紧抬手去推阻这个男人,却被他一个使力,更加霸道的囚禁在怀中。
“嗯……”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拼命捶打着他的臂膀要挣脱开来。
但这个男人又岂会让到手的猎物逃走,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绵长而又甘甜。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大掌顺着女人的肩膀一路滑下来,直接解开腰际的衣带,毫不犹豫的滑进她的衣衫之内,掌心的薄茧隔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摩擦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浑身发出难以抑制的战栗。
叶苼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看着他无比陶醉的沉溺其中,感受着那张大掌在她颤抖的身上抚过。
最后落在她并不算饱满的胸部,好似抓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忽轻忽重的揉捏起来。
她猛一用力,霎时咬破了男人的唇瓣,血腥的味道在二人口腔之中蔓延开来。
这位大雍摄政王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带血的唇角慢慢勾起,带上一抹戏谑的浅笑。
叶苼一把将他的手推开,整个人向后一缩,纵然内心无比慌乱,表面上仍然强自镇定。
往后退了一退,她终于开口道:“王爷,还请自重。”
男人便又往榻上挪了挪,逼近她几分,让她退无可退。
“你居然敢咬本王,说你是只野猫,果真不假。”
叶苼看着他带血的唇角,自觉懊恼,可刚才那个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唯有这个法子可以脱身了。
“我不是故意的,只因王爷羞辱在先!”她说的不吭不卑。
男人也并不生气,抬起大手向她伸过去,吓的她往后一缩,却只能撞在了墙上,男人猿臂一展,轻松将她拉进怀中。
“放开我!”叶苼急了,刚要挣扎,却见此人以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自己。
“别乱动。”他只是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拇指上沾着血迹,又在帕子上擦干净。
此时的叶苼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似乎随时准备逃脱。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碰你一下怎么了?”男人脸上笑容不减,双臂环绕从背后抱着她,姿势亲昵而又暧昧“你现今年纪小,本王不想动你,但日后,你总该伺候本王的,也不能总是不知道长进。”
叶苼背对着他,只觉得他的胸膛火热而又结实,好像是一堵城墙一般,阻拦着她逃跑的道路,却又给她无尽的依靠。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从当初在军营吸引他注意她就该意识到,这具身子日后便该是他的了,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身子,被糟蹋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真要面对这样的现实时,她却变的矛盾而又困苦起来。
一种复杂的情愫在她胸口兜转,好像一块巨石,压制着她,让她觉得心塞,难以喘息。
“在想什么?”长时间没听到她的动静,男人这么问道。
叶苼心不在焉随口答道:“王爷身边有的是名门淑媛,莺莺燕燕,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下轮到楚睿辰不说话了,叶苼半天才扭头看向这个男人,脑门险些撞上他的下巴。
却看到这人正兀自笑的开心,那样纯粹不掺杂任何深意的笑容让他看上去俊美如斯。
“你在怪本王身边有其他女人?”
叶苼登时红了脸,赶紧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是这个意思,只要你一句话,本王向你保证,日后只有你一个人也不是不可。”
“这怎么可能!”叶苼嘴中发出一声讥嘲“虽说,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每个人的愿望,但放眼天下,真正做到这一条的男人能有多少?莫说王公贵族三妻四妾,就是普通百姓,有个几亩地就要多娶一个妻子,这便是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
“你莫以偏概全,你一共认识几个男人?”
“我!”叶苼只觉得一股恶气在胸口激荡开来,回想自己前世,风风光光成为了宣王妃,宣王向她承诺,大业不成,就绝对不会碰她,若将来他大业失败,沦为阶下囚,倒还可以保全她一个清白身子,让她日后改嫁。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感谢上苍,让她于芸芸众生之中找到一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之人。
但后来却又如何了?他可以不碰她,却可以碰别人,送进王府的侍妾数不胜数,最后连自己的好姐妹都不放过,她能说什么?
这便是女人的命?她就活该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我不认识几个男人,但是巧了,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急促起来“不管是出于攀比之心,还是逢场作戏,女人永远都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纵然是王爷您,也无法独善其身。”
楚睿辰慢慢收紧臂膀,将她以更加亲昵的动作囚禁在自己的怀中“好了,说句闲话而已,瞧你这火气,本王有时候真是奇怪,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是歪理,还真当自己看遍世态炎凉了?”
叶苼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还真就看透这世道了。”
“本王可不喜欢你这样。”
“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就去找什么样的吧,我就是这样的,改不了!”
男人又发出短促一笑,拂了她的鬓发,在她耳后落下一吻,她的身子又是一颤。
楚睿辰又高声冲外面叫道“追云!”
追云很快走进内室,手上还抱着那一把绕梁古琴。
将琴放在叶苼的面前,追云知趣的退了出去。
一看到这把琴,她开始有些心虚起来。
男人的手臂环抱着她,握住她的双手放在琴弦上面,兀自拨动了一个音符道“本王当初问你会不会抚琴,你说不会。”
“王爷昨晚不是罚过我了吗。”她的语气之中有些不快。
楚睿辰却又道“你还瞒了本王多少秘密?什么时候能向本王坦白?”
叶苼心底咯噔一下,她突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了一样。
就在她斟酌着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楚睿辰又道“不过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发现,就好像突然发现你抚的一手好琴,纵然心头有些火气,但火气一过,你可知你给了本王多大的惊喜?”
最后几句话是贴在她耳边说的,那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后,让她浑身上下不禁酥软起来。
铮然一声,音律慢慢从男人的指尖流淌出来。他弹的很慢,仔细听来,却是上古朝拜之音,浑厚肃穆,扶摇而上。叶苼也抬手,扣动琴尾丝弦,两个人,两只手,却配合默契的,将这首朝拜之乐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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