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故意迫害

2018-04-15 作者: 水笙
第四十六章 故意迫害

聂云裳道:“如果我说,让你玷污她之后把她千刀万剐!你答应吗?”

宏王一顿,又嘿嘿笑道“杀了不是太可惜了吗,本王向来是怜香惜玉的!”

聂云裳冷嘲道:“就知道王爷会这么说,也罢,我不勉强你了,待你占了她的身子,楚睿辰还要她才怪!这比杀了她还让我痛快!”

站在围栏另一边的叶苼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两人密谋不为其他,却是为了自己。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以为这聂云裳心思歹毒,欲要帮宏王祸害哪位千金小姐,到头来,竟是自己。

她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离开,进了花厅暖阁之后与公主辞别,宫女领着她,将她带入了一间厢房。

她叫住宫女道:“其他几位小姐也住在这里?”

那宫女福身道:“都住在这南北东西八间厢房里。”

“聂小姐住在哪间?”

“以往总住在西厢房里头的,今日来客多,估计是随意安排的。”

叶苼心下了然,就算是随意安排的,以聂云裳趾高气扬的脾性,她的那间厢房谁也不敢去住,而她,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住。

洗漱过后,更衣梳头,叶苼静静坐在一张梨花木的条桌前,吹了灯,就着月光叠着手上的一张纸。

纸沿用茶水沾湿黏合,做成了一个信封的大小纸袋,下面,她只要等着猎物自己上钩就行了。

没多久就听见从花厅散了的各家小姐说笑着回了各自厢房,外面很快又安静下来。

秋夜月凉如水,她多饮了几杯,这会儿已经有些困乏,但她知道,自己一旦躺下,再想醒来就难了。

也没过多长时间,一个影子出现在窗外,纸糊的窗纸被捅破,从外面伸进来一支细长的竹管。

袅袅青烟从竹管之内吹了出来,叶苼悄无声息的将信封大小的纸袋套在竹管上面,将青烟尽数收了。

竹管被收了回去,她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目送着这个人影兴奋的向西厢房跑去,八成是邀功去了。

稍等片刻,她打开房门,果不其然,门框边上已经洒了一小搓亮晶晶的朱砂,她从地上抓了一把攥在手心上,借着夜色向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是聂云裳居住的地方,此时正灯火通明,隔着纸窗依稀可以看到几位宫女帮她卸下钗环,伺候她到床上躺着。

待宫女走的差不多了,叶苼才将纸袋口插进门扉之内,里面的青烟散的差不多了,但仅剩的这些也足够将她迷晕。

她又将手上抓着的朱砂洒在西厢房的门口,这才回了自己的厢房,端了一杯茶水,将地面剩余的朱砂泼湿。

“聂云裳,我本不想与你为敌,谁让你要咄咄逼人,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回到房间之后,她还有些坐立不安,抱着双臂站在窗边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外头摸进院中。

叶苼顿时一凛,手心冒出细密的汗珠,纵然聂云裳想毁了她,想杀了她,但上天机缘巧合的让她洞悉到了危险。

若她将危险转移给聂云裳,这算不算作孽?

宏王早已换下轻便的衣裳,蹑手蹑脚的在园中转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西厢房门前闪烁的朱砂,悄悄推开房门,闪身进去。

与此同时,叶苼也将房门打开,怔怔然看着那扇木门,顿时有些迷茫起来。

一旦心软,她也许就会重走自己当年的老路,被人步步紧逼。

但若真要狠下心来,她还真有点做不到。

就在她踌躇之际,忽然,西厢房内传来聂云裳尖声大叫的声音“啊——!”

这刺耳的叫声随即被一只大掌捂在了她的喉咙之中,若非叶苼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恐怕会和所有人一样,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时的聂云裳被宏王捂着嘴巴,发出呜呜的挣扎声,眼睛瞪的圆圆的,在向宏王发出无声的警告。

宏王也已发现自己进错了房间抱错了人,然而他随即会心一笑,恬不知耻道:“好啊小美人,原来你是对本王欲拒还迎啊,说什么送那小奴隶给本王,原来是把自己送给本王,嘿嘿,本王喜欢!你可比那小奴隶可人多了!”

他说着就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火急火燎的给她宽衣解带,聂云裳双手撕扯着他,双脚又踢又踹,惊慌失措间她什么也不顾了。

宏王故作装傻道:“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想做本王的小奴隶了啊!本王成全你!”

言罢整个人罩了下来,一张酒气熏天的大嘴趴在聂云裳的脸上就是又舔又吸,恨不得将她吃穿入腹。

然而,没等他进一步行动,他的肩胛猛的吃痛,整个人被一个黑衣人踹飞出去,哎呦一声撞在青石地板上,发出闷哼一声。

宏王捂着后脑勺,晕乎乎的刚一抬头,就见聂云裳直接越过那个黑衣人,扑上来,对着他的脸颊就狠狠的甩了好几个嘴巴子,顿时就把他给打闷了,咚的一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聂云裳裹紧身上的衣服,一转身,这才看清面前之人:“是你?!”

身着黑衣提剑而立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楚睿辰身边的贴身侍卫追云。

此时追云的目光避开衣衫不整的她,双手抱拳道:“我,我去叫人来将宏王殿下带走。”

“你敢!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闹的人尽皆知,我就告诉大家说你要非礼于我!恐怕连你的主子都保不住你!”

面对聂云裳的严词令色追云始终抵着头,他略有些嗫嚅道:“你放心,我不说,不说……”

见追云如此,聂云裳不禁生疑:“这宏王怎么莫名其妙跑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叶苼那个小贱人来害我的?”

追云道:“为了聂小姐的安全着想,还请移步他处吧,少顷宏王殿下就该醒来了。”

“你不用在这里假仁假义!我知道你和叶苼是一路货色!你滚吧!趁本小姐还没生气之前!”

追云抿抿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抱拳离开。

第二天天色尚早叶苼就回了楚睿辰所住的东宫,他已经起床洗漱了,习惯性的招手命叶苼为他系好玉带,问她道:“昨晚本王不在身边,你一人在拂云宫睡的可还好?”

叶苼白他一眼,手上一个使力,将男人勒的闷哼一声,没好气道“很好!”

男人也不恼,却有些忍俊不禁,抬手在她耳边摸了一把,转而匆匆上朝去了。

因东宫离泰华殿很近,她也不用跟过去,就在东宫等候。

刚坐下打算喝口水润润嗓子,眼前就赫然站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顺着结实的腰身向上看去,却是追云正板着一张棺材脸看着自己。

叶苼自顾自的将茶喝完放在桌上才问他道:“你有什么事吗?”

追云怒道:“你昨晚做的好事我都看到了!”

叶苼笑了起来“这么巧,你昨晚做的好事我也都看到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警告你,以后离聂小姐远一点!”

看着追云冲冠一怒为红颜,叶苼竟觉得他傻的有点可爱“你应该让她离我远一点,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追云大手一挥,道:“我不管!总之,你日后不能再做伤害她的事情!否则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叶苼笑了起来,笑容疏离而又高深莫测,只看的追云有些发毛,突然觉得这丫头和王爷还真是相似。

只听叶苼道“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追云不解:“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是在求我,那我可以考虑不把你昨晚鬼鬼祟祟趴在拂云宫屋顶上,偷窥聂云裳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你是在命令我,那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答应你。”

追云咬牙道:“算我求你!”

叶苼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道:“难为你了,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一个女子委屈求全。”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剩下追云站在当场,愣了半天,明明这丫头比自己年纪要小,个头要矮,这举手投足竟好似一个长者一般,未免太不寻常!

皇室秘闻,宫廷恩怨总会是上京百姓最喜欢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几日摄政王是个不举的断袖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近几日又口耳相传说他哪是不举,不过是找个由头让聂府退婚,自己还不是和那个俘虏来的奴隶好的是蜜里调油?

就在众人为这跨越门第的恋情津津乐道的时候,横空杀出一个宏王殿下沦为街坊邻居的笑谈。

几乎一夜之间,宏王殿下肿着一张猴屁股一样的脸从皇宫里出来的事情已经闹的众人皆知了。

为此,宏王殿下特地求了太医署最好的药涂抹在脸上,连着在家中休养了几天才敢重新出门见人。

不得不说,这聂云裳下手还真够狠的,他暗自下定决心,这小女人改日若栽在他的手上,他绝对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宏王想什么呢?哀家的话都没上心听!”

宏王楚晖一个激灵,猛抬头看向高座之上的太后,见她脸带薄怒,苦哈哈道:“还请太后恕罪,您刚才说了什么?”

太后看着他那张红脸叹道:“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弄的?到底是皇亲国戚,谁敢对你下这个手?”

宏王自然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腆笑道:“太医说吃错东西了,这才肿了起来,无碍,无碍,也快好了。”

“怎么吃错东西还成这样了,”太后叹道:“本就长的不算俊俏,这一下,算是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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