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村幼儿园幼儿老师补缺的消息一传出,曾牵动了全村数十个少女的心。Www.Pinwenba.Com 吧翠秀与高成一样,考上了县一中。因为离高考录取只五分之差,只得回乡帮着母亲伺候土地,静等着乘龙快婿娶进门当个家庭主妇。这会听说原来的幼师怀了孕,辞了职,村里要重新招个幼师,觉得是机会来了。翠秀脸面薄,落不下这个脸,翠秀娘决定出面,买了一条精白沙烟,两瓶国公酒,用红布袋提了来到高家塘高晚生家。说明来意后,高晚生笑眯眯看了一眼红布袋,正色道:“谁来当这个幼师,我都没意见,只是想当这个幼师的人太多,包括你家的‘满天星’,哦不,你家的翠秀,我都不能开这个后门。村里决定组织全村有文化的人考试一下,择优录取,你让翠秀在家等候通知吧!”
翠秀娘听高支书这一说,显然想从这打开缺口,见门已封死,只得怏怏回了家,与翠秀说了高晚生支书的意思。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这天,翠秀娘在路上遇到了高晚生,又问起翠秀当幼师的事。
高晚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半晌才说:“这事好说,翠秀在家吗?”
翠秀娘说:“她去她舅舅家帮忙收摘油茶了,要明天才能回。”
高晚生点点头,笑道:“那就好,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不我今晚去你家与你细说吧。”
翠秀娘听高晚生说晚上来家里,想到丈夫才去世,寡妇门前是非多,担心让人看见了,会讲闲话,便有些顾虑,张了张嘴,不知怎么样回答才好。
高晚生斜着眼看了她一下,摇头道:“既然不方便,那就以后说吧。”
翠秀娘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此时若是不答应,翠秀当幼师的梦想只怕会要泡汤。忙说:“方便,方便,请都请不到哩,我准备好饭菜等你。”
这天的傍黑,青蛙开始了鼓噪,鸟儿落了巢,路上的行人也少了。高晚生经过几栋屋场,到了村部,又东拐西弯,本来离翠秀家不到两百米的路程,硬是走了上千米,最后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山窝里,轻轻叩响了翠秀家的门。
翠秀娘开了门,高晚生闪身而入。翠秀娘引他进入火炉屋,说是酒饭摆在桌上已热了几次了。高晚生说:“吃饭是小事,我要先与你谈谈翠秀的事。”说罢一把抱住翠秀娘,象抱着一捆柴一样往房里走。翠秀娘说:“先到火炉屋吃饭再谈啊!”高晚生笑着说:“我要先吃你。”翠秀娘推搡说:“不能这样,你是村支书,让人看到了,对你影响不好。”高晚生说:“支书也是人,也晓得要爱啊!”
说起来,这事并非偶然,高晚生早就瞄上了这个寡妇。他喜欢她的圆屁股,喜欢她的大胸脯和那对走起路来左右颤动的“小山峰”。他男人入土那天,看着她哭得胸脯一抖一抖的,**也一动一动的,他就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席子”。这会,他呵呵笑道:“翠秀没在家,这独门独户的,除了你我,谁来看啊,呵呵。”
翠秀娘一想到用这个能换来翠秀的前程,不用也浪费了,觉得也划算。再说自已这块地已荒芜了数月,揽得夜夜睡不着觉。高晚生一进屋,不容分说一把抱住了她,右手已伸进了她胸脯。她身子一麻,酥软得要命,便半推半就,随了高晚生。一阵宽衣解带,很快进入了鱼水境界。
进行了一阵,翠秀娘撑住高晚生的胸脯问:“你答应我家翠秀当幼儿老师吗?”
“没问题。”高晚生突然被她这一弄,只得停止了动作,气喘吁吁说。
“那几时到学校报到?”
“我先与刘子宣打个招呼,就这两天吧。”
“要是你反悔,我可不会依。”
“只要你答应我想来就来,我保证不会。”
“好,只要翠秀当上了老师,你随时来,我都答应。”
正当她们信誓旦旦巫山**时,门“咚咚咚”被叩响,并有人在高声叫着“妈,开门。”
翠秀娘一听,浑身一颤抖,急忙推开身上的高晚生说:“快、快下来,翠秀回来了。”
高晚生被她这一推,身子一抖,象受了伤的将军,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心中很是不满,匆忙穿了衣服,正要往门口走。翠秀娘拉住他悄声说:“她在大门外,你从后门出去吧。”说罢拉开了一扇通往猪栏的后门,把他推出了门外。
没出两天,令翠秀娘没有想到的是,高晚生竟然不顾床上之约,安排马英当上了幼儿老师。她想找高晚生论理,但理在哪,怎么论。何况高晚生答应自已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无凭无据,如何算处数。于是,她除了暗中流下一把泪,咒骂他背信弃义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让高晚生践约。
也是好事难出门,丑事传千里。捉奸风波的第二天,不但是全村,全乡也纷纷传开了,都知道刘子宣与马大屁股胡搞的事。乡学区知道了这事后,把刘子宣叫到学区,一番狠批后,被撸掉了校长职务,由李娟接任校长。那些送到村幼儿班孩子的家长,也不让小孩子来上幼儿班了,说是与其让这样的坏老师教坏了孩子,不如让小孩子在家玩泥巴强。于是,才当上幼儿班老师没几天的马英,被校长李娟辞退。
马英百口莫辨,找到高晚生,要求给个说法。高晚生冷冷一笑道:“你自已做下如此之丑事,怪谁,还能怪我吗?”
马英说:“我没做丑事,是有人在陷害我。”
“抓了现场,还陷害哩。你说,是谁陷害你了。”
“是谁,我迟早会晓得的。总之,我没做对不起高成的事。”
“你还有脸提高成哩,明话告诉你吧,出了这等事,你就莫梦想缠着我家高成了,他也不会再要你的。”
“我行得正坐得稳,有一日自然会真相大白的。再说,我手中有你的保证书,不怕你们抵赖。”
高晚生又是冷冷一笑,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扬了扬说:“我这有一份学校对你的辞退书,我那保证书的前提是不出意外,如今意外出了,就不同了。有了这张辞退书,你手中的保证书等于是一张废纸。”
“你、原来这都是你设的圈套!”马英气得嘴唇发抖。
高晚生嘿嘿冷笑道:“什么圈套不圈套的,自已把不住缰绳,怪不得别人。马大屁股,想要与我斗,你还嫩了点。”说罢大步离去。
马英自知无力与一村之主抗争,呆立原地,泪水象是不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没过几天,村幼儿班又恢复了上课,只不过幼儿老师已换上了翠秀。
新任校长李娟是翠秀娘的堂妹,翠秀该叫她的姨妈。如今李娟当上了校长,翠秀不叫她李校长,人前人后管她叫姨妈,这样在别人看来,关系更趋进了一层。
一天放学后,翠秀见刘子宣进了李娟的办公室。她想,这个冤大头,找校长有何事,是不是告自已的黑状,说自已的坏话呢?原来,刘子宣四岁的儿子胖胖也在幼儿班,昨天放学时,翠秀按值日表安排胖胖打扫卫生。可胖胖噘着嘴,说自已的爸是校长,以前从来没搞过卫生。翠秀听了,冷笑道:“什么鬼校长,已经过河了。”胖胖问什么叫过河了。翠秀拿手掌往下一切,说“就是撤了。”胖胖委委屈屈擦着泪拿起了扫把。难道是胖胖把这些话告诉了刘子宣,今天刘子宣要告诉校长?告诉就告诉,没什么可怕的。但翠秀还是出于好奇心,偷偷地走过去,将耳朵贴到门页上,听刘子宣说些什么。
听了一阵,什么话也没听到,只听到屋里象是有老鼠在搏斗,传出蟋蟋嗦嗦叽叽喳喳的声音。翠秀更觉奇了,推开门页一看,傻眼了。
原来,长条木板凳上,刘子宣正搂着李娟,使劲地吻着,象是一头雄牛在使劲舔着母牛的屁股一样,“吧哒吧哒”作响。李娟双手紧抱刘子宣的腰部,嘴里“唔唔”叫个不停。
翠秀刚想退出门,李娟慌乱间推开刘子宣,沉声叫道:“翠秀你回来。”
翠秀不敢违拗,定在门口,面向门外问:“校长叫我有事吗?”这次她没叫姨妈,第一次改叫校长。话语中,明显有几分不满。
李娟拿手胡乱疏理了一下发形,红着脸说:“今天你也看到了,你那姨父是个什么东西,成天不是打牌赌钱,就是招花惹草,我也懒得去管他,这些你都晓得。我和刘子宣,爱了许多年,要不是我娘,我早已嫁给刘子宣了。今天这事,你想告诉他,我也没话说。已经是这样了,正好做个了断,你去吧。”说到这,李娟眼角盈出了泪花。
翠秀听李娟说到这里,忙说:“姨妈,我什么也没看到,绝对不会往外说的。”说完,怏怏出了门。
但没隔多久,这件事还是让李娟的丈夫马铁成知道了。怎么知道的,除了李娟和刘子宣,没人去关心。
马铁成是马英的堂叔,共着一个曾祖父。
马铁成勃然大怒来到学校,从正在上课的教室里抓住刘子宣一顿猛揍。刘子宣顿时鼻腔血流如注,蹲在地上直呼救命。经他这一闹,课堂象炸了锅,学生们纷纷跑出教室外大叫着“打人了,打人了。”
李娟正在上课,听说打人了,赶了来,看到这场景,已知事情暴露,坦然道:“马铁成,你别打他了,是我主动找的他,有事就冲我来。”
马铁成正在气头上,又听妻子主动上前承担责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住李娟的头发往墙壁上撞,一边撞一边骂着“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偷人。”
李娟经马铁成这一顿撞,脑门上被撞出个鸡蛋大的洞,血从里面不断冒出来,染红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这个新闻比马英与刘子宣那次更具有震撼性,县教育局也知道了,责成乡学区主任尽快查处,主任赶来亲自调查处理。一番查实后,李娟被撤掉校长职务,刘子宣受到降级处分。
学校的桃色风波才平息没两天,高晚生家又出事了。
原来,自从翠秀当上村小学幼师后,高晚生成了翠秀家的常客。即便翠秀遇见了,除了默不作声,除了视而不见,除了有意回避,也没别的办法。
夜路走得久了,终归会碰到鬼。
这天晚上,高晚生来到翠秀家,刚要脱衣上床与翠秀娘鸳鸯戏水,却不料被跟踪而来的高氏截住。高氏推开高晚生,举起手中一把磨得白光闪闪的菜刀,掀开被子,猛力向床上赤身露体的翠秀娘劈去。
翠秀娘躲避不及,胸口挨了重重一刀,立时现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血如泉涌,人也昏死了过去。
叫声惊动了邻居,几个男人赶了来,情见之下,担心要出人命,忙合力将翠秀娘送到乡卫生院抢救。也有人报了案,高氏被带到派出所,以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
高晚生与翠秀娘通奸的事大白于村下,搅得全村沸沸扬扬。因动作闹的大,乡政府不得不介入此事。经调查,牵扯出他利用手中权力设计陷害马英的内幕。同时也查出,翠秀当上幼儿老师,与高晚生有直接关联。说白了,属于权肉交易。于是,高晚生被撤职,作留党察看处分,翠秀也被学区辞退。
这时,又有人想起了马大屁股,说马英本来就是冤枉的。既然是桩冤案,就得平反,就得恢复工作。所以让马英重新来当幼儿教师,似乎天经地义。学区遵照民意,经过慎重考察,觉得马英可以信任。于是学区主任亲自找到马英,希望她能重新回学校来当这个幼儿教师。马英摇头淡然笑道:“谢谢主任的好意,这个幼师我当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几天后,马英神秘失踪了。去了哪里,连她的父母亲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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