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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怎么啦?”李厂长故意做不知的样子问。
“听说要过年了,贵厂准备给职工发点过年的物资,所以我就来为您们服务呀。”穆易只好把话说明白了。
“哦,您有什么过年的物资呀?”李厂长似乎很有耐心和穆易周旋。
“过年嘛,吃的无非是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穿的是新衣新鞋。”穆易也就打了下太极。
“那您都有?”李厂长揣着明白装糊涂,穆易也不知到底老领导和他说好没有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就是有些水果。”穆易只好摊牌自己说了。穆易本想拽出老领导的旗号来的,见李厂长不提这茬就反应过来这人和事是不能明说的,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
“哦,水果呀,正需要呢,你看这几位是我们厂当家的班子成员,我们正在议这事呢,你就上门服务来了。好,刚才我们研究了一下,根据我们厂现在的经济状况,每人发很多也不现实。这么吧,你把你的水果报个价,我们到市场去了解一下,下午我们再一起来议议,怎么样?”
穆易一听,心又悬起来了。
穆易告辞出来,心里灰灰的。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己的霉运就从和杨水星接触开始。他体会到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样子真是生活规律的总结呀。其实他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应该说他认为的不走运是从他的老领导升迁开始的。
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古话又说花无百日红,人无三年旺,这些都是生活哲理意义的总结。像穆易这样的小人物他的人生命运的起伏往往都和一些大人物息息相关。当然也有本身是小人物,但通过自身的努力从而改变命运的,那你自身素质与机运要相契。放眼天下,又有几人有这样的机运。
穆易回返的路上突然悲催地想到自己的路在何方呀。
人在受到挫折时往往会变得特别脆弱,现在的穆易就是脆弱到极点了。他走在路上,一个不按规矩骑车的人迎面向他驶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脆弱的人有时很敏感,或者说很勇敢,此时的穆易就很勇敢,他也不掂量一下对手就破口大骂。那骑车的主大约和穆易一样也是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才这样不讲道理地骑车寻衅滋事的。听见穆易的骂声,一个急刹车停下车连支架就没有放下,抱起穆易就往地下摔。只听两声响,一个是那人的摩托倒地的声音,一个是穆易倒地的声音,先后响起就像二踢脚炮竹一样。
按理说穆易不至于没有任何反应就会被摔倒在地,主要是事起仓促,穆易猝不及防才至如此,要知道穆易还是当了几年兵的,就是花拳绣腿的功夫要对付一个没有训练的人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穆易在要被摔落地的刹那才知道别人不宣战直接就开战,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练过的就是练过的。穆易在落地前扭动身体,所以落地的声音大,但对穆易来说没有摔疼,更没有摔伤。他将在部队练过的格斗招式用上,一拧身就从地下弹起,用了个擒拿招式就把骑车的胳膊反拧,然后用膝盖照那人的屁股一顶,那人就往前扑去,嘴先落地。然后就是灰头土脸。
他们两人过招就在一分钟左右,很遗憾的是还没有聚齐观众,要不然穆易虽然比那骑车的人体型要小,按我们平常所说以弱胜强多少会换些掌声的。
有人打架就不会少看客,雎县人就喜欢看这样的热闹。因为小地方没有大事发生,像这样精彩的打斗也不是天天能见的。
穆易挥动拳头正准备继续完成在军营练的几招几式,有人在喊:“穆师傅,别打了。”
穆易举着拳头循声望去,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挤开人群对穆易说:“我们刚才还在李厂长那里见过面的。”
穆易依稀记得就说:“这人骑车差点把我撞了还打我。”
地下的人说:“姐夫,不听他的,他骂我,我才打他的。”那人心里肯定想的是雎县的那句话:“骂是风声过,打是铁膏药。”
“你这个惹事的家伙,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就是喜欢无事生非。肯定是你先不是,穆师傅,我替舅老倌向你道歉。”那人向穆易打躬作揖地说。
穆易就不好再纠缠了。
那骑车的人也知道穆易是练过功夫的,自己再纠缠是会吃亏的。他实际上就是一个混混,向来欺软怕硬。见穆易是个硬茬就服软了。
穆易的运气是太差了,这劝架的人本身就不是好鸟,刚才穆易到化肥厂找李厂长时,这人正是李厂长委托去了解水果价格的。他也是刚到这里见人打架来看热闹,没有想到挨揍的是他的舅老倌。穆易拍拍手就走了,边走边对劝架的人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挨打的待人散了就对劝架的说:“姐夫,你刚才只要一出手,我们两个就不信打不过他。”
“你已经被人家打翻在地无还手之力,现在我帮你还不是相当我和他单打独斗,我看他的手法是学过武的,我帮你打他只会我们两人都掉底子,被人家打一顿,那脸就丢大了,搞不清的人还会说我们郎舅两人打一人打不过,被人家揍了一顿。”
“姐夫,你怎么认识他?”
“他原先给我们县书记开车,现在书记升官到市里去了,不知怎么他也辞职去卖水果,才到我们厂去推销,厂长叫我去摸市场价格。”那人说。
“你就说市场的价格比他的底,让他搞不成。”被打的出坏水说。
“你小点声,我知道。”
穆易下午去找李厂长,李厂长脸色不怎么好看,穆易心里想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了?
“厂长,怎么脸上气色有点不好呀?”穆易小心翼翼地关心地问。
“还不是左右为难闹的。我跟你实话交个底,我们化肥厂是个老厂,职工多,经营了这么多年后,退休的职工也不是个小数字了,所以负担特别重。每年过年我们只给职工发点过年的福利钱,至于发物资基本上没有搞过。这回你找我们,肯定应该帮你一把,不说别的,老书记在雎县时对我们厂,对我个人支持的力度都非常大。有回为争取项目,冬天半夜出发赶往省城,车在路上坏了,老书记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一起在车上冻了一夜,像这样的事我可以举出好几件来。现在不在我们县了,从一定程度上说不管我们了,他也从没有任何人的私事找过我,我不做还叫人吗?”李厂长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然后端起茶杯喝水才发现没有给穆易泡茶,就起身给穆易泡茶。
穆易见了忙说:“我自己来。”
李厂长示意穆易坐下,然后接着说:“所以今天上午为此事我们厂班子成员专门开了个会,决定还是要和你合作一回,对老领导也有一个交代,不过要物美价廉,就决定派一个同志摸一下行情,然后我们一起协商个你我都能接受的价格。”李厂长说完,茶也泡好了,就把茶递给穆易。
穆易忙起身说了声:“谢谢。”然后等李厂长的下文。
“我们派出去摸的行情和你报的价格出入太大,搞得我们也不好做了。这几千人就是几千张嘴,搞不好唾沫就可以淹死人的。”
“有多大的差距,厂长你能告诉我吗?我看有没有调整的空间。”穆易急于知道李厂长的底线。
“是你报价的一半!”
“什么?”穆易惊得差点跳起来,如果这事回转去一段时间,穆易还没有经历过自己进货的过程,他也不会对李厂长说的拦腰一刀吃惊地。因为有人在买卖时拦腰一刀就谈成了的。这样一传开,大家对生意人就越发戒备了。穆易有一次买一个取暖器的发热管,也不贵,穆易也就是习惯性的还了下价,那老板就赌咒发誓说,赚了你一分钱的话,我的这些货都被火烧了去。穆易心想遇到雷锋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人不是雷锋。
后来穆易发现这人就把这句赌咒发誓的话当成口头禅。
又过了一段时间,穆易到那店子去买东西时,那店子卷闸门歪三垮四得拉下来关着门,卷闸门上也是黑漆漆的。旁边的几个店铺也是黑糊糊的。穆易才知道这家店铺前几天夜里失火了,烧了个精光。当时穆易听了愣怔了半天,难道赌咒发誓还灵验?三国演义里写到孙坚赌咒发誓最后灵验时穆易还以为是小说家言。
所以穆易很忌讳不吉利的话。
现在听李厂长拦腰一刀,穆易吃惊不小。因为这是水果产地价。难道水果你在产地买了它会乖乖地跟你走回来?还不是要用车去把它运回来。而且这运价年年攀升,做生意的费用中,很大一部分是运输费。
现在拦腰一刀后就要赔本了,哪个这么卖,除非是发了疯。
“厂长,谁有这个价供货吗?”
“我们一个同志回来说的。我也没有去打听,难道我去怀疑我的同志说假话?”
“这个价格相差太大了,我们商量一下再回话怎么样?”
“你可要抓紧了,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
“好的”穆易应道。穆易原先在县府办公室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紧任务重是什么概念。现在体会到商场如战场了。
穆易急急忙忙赶到易亘精的水果店问销售情况怎样?
“嫂子联系了一些单位,都是小单位,人数少,销的效果不理想。”易亘精说道,“化肥厂怎么样?”
“价格砍得太狠了,拦腰一刀呀!”
“什么?!”现在换易亘精瞪大眼睛了,“除非脑壳出了问题!”
“他们派了人做了市场调查,然后给我们的价,难道有人的进货渠道比我们好?”
“那也不可能相差这么悬殊。是不是不想帮忙找的理由呀?”
“我也想到这个问题,听李厂长说话的口气,忙他是要帮的,但毕竟是公有企业,他做了不该做的主那是要担责任的。”
“那可如何是好呀?”易亘精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看只有再麻烦一下老领导了,但人家已经接受了要水果,在价格上再麻烦他老人家有点说不过去。”
“是哪个王八蛋在陷害我们吧。”
“对,我们了解一下哪些水果店有这么低的价供货。”
“对!”易亘精自告奋勇地说,“我去看谁有那么便宜的事。”
易亘精就去打听有谁会有那么便宜的价格来卖水果去了。穆易本想给老领导打电话的,但转念一想,这么去说多少有些唐突,也显得自己太没有本事。自己入水果这行也不深,这行也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不如自己也去了解一下,说不定自己倒可以摸出准确的信息出来。
穆易两个小时就把主要的水果店或者是稍微大一点的水果店跑了个遍,这主要是雎县地界小,卖水果的也相对集中,所以穆易跑起来有些方便。这一跑让穆易傻眼了,没有一家的价格低于自己的。穆易想这是怎么回事?
穆易想不明白,但他要把这个陷害他的人找出来,要不,自己死于什么原因都不明白。
穆易马上有招了,他心里也有底了,连忙赶到化肥厂,找到李厂长。
“易老板,想好了?”李厂长笑眯眯地问。
“嗯。我来请你吃晚饭的,顺便把那个摸价格的师傅叫上,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你不要客气,你这么做了会使我们吃了你的嘴软的。”
“没有关系,不会使你为难的。我不会请你们吃个饭就让你们坐上难板凳的。”
“好,我还有点事处理,饭定在哪里,过会儿我们来就行了。”
“那就到香锅年代怎样?我先去定座。”穆易说。
“好吧,过会我们就来了。”李厂长说。
穆易就告辞李厂长到香锅年代定了座,点了菜后就专等李厂长们了。
穆易在包间一个人喝着茶想着对策。
李厂长很快就来了,穆易一看和李厂长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上午有人和自己打架时来劝架的。穆易和那人都是一愣,凭穆易的聪明已经明白猫腻了,他心中更有底了。
“易老板,你和我们郑主席熟悉吗?这位就是我们厂工会的郑主席。”李厂长介绍说。
“熟悉,熟悉,我和郑主席还是老朋友呢。是吧郑主席。”穆易对着郑主席说。
“是的,是的。我和易老板是好朋友呢。”郑主席忙说。
三人就坐了下来。穆易给两人敬了烟后就对李厂长说:“非常感谢李厂长和郑主席对我的关心与帮助。李厂长,下午您不是说有人出的价钱只有我们的一半,我很高兴有人让贵厂能够少花钱,办成大事,不知这家店子和您们生意谈妥了吗?”
李厂长就望了望郑主席。
郑主席心里只喊苦也,厂长只说下班和他一起去有个应酬,自己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来了,这下倒好,自己陷害人家,还好意思喝人家的酒,自己是人吗?郑主席正在心念百转时,李厂长就用眼睛把皮球踢到自己面前了。
“嗯,正在谈呢。”
“这么好的价钱还在谈?后天就过年了呢,郑主席。”穆易说完就对李厂长说,“今天我请两位吃饭是这么回事,我的店子里的水果已经卖完了。”
“啊!”李厂长和郑主席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
“所以我请二位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请郑主席帮我穿针引线,我也搭你们的车找那家水果店老板买点水果,只要价格和贵厂买的一样就行。”穆易煞有介事地说。
“你自己去买不就行了。”郑主席说。
“我去买人家不会卖给我的,我就搭你们的车去买嘛,有个单位定了货,我现在去进货来不及了。”穆易故意很诚恳地说。
“这是你的事。”郑主席脸色很难看了,站起来欲走的样子。
“郑主席且慢,请你务必告诉我是谁有这么好的事眷顾贵厂。”穆易不依不饶,他本来知道和气生财,但和气生财并不等于过于委曲求全。
“我如果不告诉你呢。”郑主席也挺强势地说。
“那你就是无中生有!”穆易愤怒地说,“郑主席难道你是为了你的舅老倌来陷害我吗?你陷害我事小,你耽搁李厂长的事大!你同时也陷李厂长于不仁不义之中!”
李厂长有些糊涂了,就把询问的眼睛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
“哼!”郑主席从鼻子里很重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走。穆易也没有拦他,李厂长还没有反应过来,郑主席已经摔门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李厂长向穆易询问道。“郑主席说的水果价格是凭空捏造的,现在雎县的水果市场是行情看涨,怎么会半价出售?整个雎县囤积水果或者进货最多就是我们,水果的拿货价我们也是最受优惠的,怎么会冒出一个比我们还便宜的,我就不相信。后来才搞清肯定是贵厂有人在使坏。这人只能是您安排去了解价钱的人,所以我也设了个局就把这人找出来了。”“像侦探小说了。”李厂长笑着说,“你怎么断定是郑主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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