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遇到了一个女人。
是空灵。
她已经蜕变成了所有空间中最漂亮的女人。但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快乐。整个人充满了深沉的悲伤。
“爹！有一件事儿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儿？”
“当初，你在神秘且强大的贵妇的肚子里放置三枚卵蛋。到底是什么卵蛋？”她问。
我久久望着她，久久没有回答。
“说呀！”她催促道。
“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没什么，我已经想死了。还有什么比死更糟糕的吗！我只不过是在死之前，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
“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怎么才能算是好好活着？”
“快乐、积极、向上！”
空灵笑了。
就像听到一个笑话般笑了。
看到她这种笑容，我就知道，她再也没有快乐起来的希望。
……
空灵没有再问。
她走了。她好像连问的兴趣都没有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该干什么。
好像只能等待。
等待明天。
这一天，格外的漫长。
雨停了。
太阳出来。在天的正中央位置。异常的璀璨，照得天地间一片金黄。
神秘且强大的贵妇出现了。
她在我的身后站了很长时间。
我慢慢转过身，望着她。
她的眼神很复杂。
“我一直想知道，当初，你在我体内放置的三枚卵蛋，到底是什么卵蛋？”
“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如果我知道了那三枚卵蛋是什么，有没有可能丢了性命？”
“极有可能！”
“那算了。什么也没有性命重要！”
“嗯！”
“明天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了！我不知道明天的命运会怎么样！”神秘且强大的贵妇神情担忧道。
我没有再吭声。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安全度过到明天？”
我仍旧没有吭声。
神奇小说的主人公就在远处站着。
我能感受得出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
“他说，一定要杀死我！”
“你想让我保护你？”
“对！”
“凭什么？”
“凭你在我体内放置了三枚卵蛋，利用了我很长时间！够不够？”神秘且强大的贵妇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求和着急。
……
我望着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
他也正在望着我。
我向他走去。
他也向我走过来。
当我们两人距离三四米远时，双方都站住了。
“能不能放过她？”
“不能！”
“我已经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心脏！”
“那又怎么样？”
“我觉得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未必！”
我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掌。
对方消失不见了。
当我将手掌收回来时，他已经从后面用一根细长的武器将我的喉咙刺个对穿。
嗤一声。他将细长的武器拔了出来。
砰！
我直挺挺地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热乎乎的血液汩汩地从我喉咙上的窟窿里流淌着，浸湿了我的身体。
……
砰！
神秘且强大的贵妇也直挺挺地仰躺在了地上，离我不远，并歪头看着我。
她的心脏位置正扎着一根细长的武器。武器还一颤一颤的。她苦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这么差劲！过来找你保护我，真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她死了。死不瞑目。
我的身体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喉咙上的窟窿自动愈合。
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说：“原来你并不想保护她！”
“该死的，还是死了最好！”
“她为什么该死？”
“因为她在挑拨！”
“挑拨咱们两个打起来？”
“对！”
“她是受谁的挑拨？”
“离万宗的！”
“你觉得离万宗这个人怎么样？”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问。
“深不可测！极度可怕！”
“那你有没有把握战胜他？”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又问。
我没有作出反应。
他不再问。
……
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离开不久后。又一个人过来了。
是桃一白。
他望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尊敬。
是一种对长辈的尊敬。
“白叔，你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心脏了吗？”
“找到了！”
“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
“那就好！”
气氛变得沉默了。
谁也不再说话。
好像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但桃一白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我没有问。
等着他说出来。
但他一直没有说。
太阳严重偏西。
傍晚了。
我望着天边燃烧的云彩，一动不动。
黄昏，美丽的黄昏，总是令我感到伤感。
“一白，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白叔，我想让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一个能够随意控制时间的人。也就是他，将2008年的4月8号摘走了！”桃一白道。
“你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让我怎么杀他？”
“他从后面捏过我的脖子！”
“被他捏住脖子后，你什么感觉？”我问。
“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我感觉，他如果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桃一白道。
“但他并没有把你捏死！”
“也就是说，他不想杀我！”
“对于一个不想杀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请我杀他？”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到底能不能杀得死那个人！”桃一白笑道。
“关键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知道他是谁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他！”我道。
“你找他干什么？”
“杀死他！”
“如果不是我请求你的，你想杀死他吗？”桃一白问。
“想！”
“为什么？”
“因为他也从后面捏过我的脖子！”
“被他捏住脖子后，你什么感觉？”桃一白问。
“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当时我感觉，如果他要捏死我的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我道。
桃一白不再吭声了。瞧我的目光，隐藏不住怀疑。
他一定是怀疑我，到底能不能敌得过那个摘走2008年4月8号的人。
……
“白叔，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桃一白道。
“对！”
“他为什么要掐你的脖子？”桃一白问。
“因为他要把我从一间屋子里扔出去！他竟然做到了。我从来还没有被人像扔鸡崽子一样给扔出去！”
“一间什么屋子？”
“面积狭隘，屋顶很低的屋子！”我道。
“里面有什么？”
“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大肚子女人！”我道。
“那个大肚子女人是谁？”
“张瑜！”
“哪个张瑜？”
“反正不是你母亲的那个张瑜！”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
“杨大宝！”
……
“白叔。那间小屋里的时间，是哪一天？”桃一白问。
“2008年的4月8号！”
“难道那间小屋里的时间，只有一天么？”
“只有一天，不断地重复循环播放！”
“那个张瑜，有没有在那一间小屋里把杨大宝给生出来？”桃一白又问。
“我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等我看到张瑜生孩子，就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给扔出去了！”我道。
“那你知不知道。杨大宝到底是谁？”
我摇了摇头，笑得无奈。
“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桃一白有些抱怨的口气。
“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谁？”
“二桃！”
“他不是已经死了？”
“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
“白叔，那我该怎么去找二桃？”
“你不用找！”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来了！”
“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他？”桃一白将身子转了一圈的四处张望，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的道。
……
二桃慢慢地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
他说：“务必找到怀有大血球的天女！我要进入她的肚子里！”
桃一白道：“她被神奇小说的原作者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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