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女流氓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2018-04-15 作者: 卿炎
第66章女流氓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苏溯越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轻叹,“属下耳力所及,并无窥伺之徒。”

言下之意,他们趁着现在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并说了吧!省的他胡思乱想,到时候再来个保护不力……哦不!苏溯越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真心不想因为这种理由失职!

冷慕很是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以往百试百灵的这招竟然失效,只好乱没形象地瘫坐在床头,“你要问什么?真是的,本姑娘最近又没有做什么危害生命的事儿,甚至连美人都没有调戏了!小越子你简直比老妖婆还要麻烦……”

苏溯越听着自家主子的抱怨,嘴角慢慢勾起,眼中有温柔的波纹荡漾。他闻言道,“主子。”

冷慕骤然打了个激灵,直背端坐,赶紧赔笑,“嘿嘿,我刚才说着玩呢。小越子你不用理我,有什么说什么!本姑娘一点都不在意!”

“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冷慕的嘴角抽了抽。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她可不可以装作没听懂啊,一定可以的吧,可以吧……

可视线触及苏溯越认真的面容,她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稍作思考,“这件事你不是试探过我了吗?怎么还问?”

他们心知肚明,“这件事”“那一年”究竟指的是什么。那一年,冷慕生了场大病,几乎要了她的命;那件事,让冷慕性情大变,从此以后专心享乐,却再也不曾明确表露过自己的喜怒哀乐。

那件事,关于刘光刘统领;那一年,冷慕八岁。

冷慕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么多年,除了当初选择他的时候专心看了几眼,竟然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有仔细看看这个跟随自己已有十年的男子了。

“那个时候,我很慌乱。”她缓缓道,语调与平时并无太大区别,就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平静、淡然,“刘统领肯定会死,但……要不要我亲手了结他。我一直劝告自己,杀了他,我还能救另一个人,而且刘统领痛苦的时间不会那么长。不杀他,他们都要死。可是,呵,那样渺小的我,即使是一个濒死无力反抗的人我都杀不死。”

她停了一下,双手无意识地在被子上摩擦,像是要去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当时我就有了这条鞭子,他说给我做武器。鬼知道这算什么武器,它甚至勒不死人!那个时候,那家伙已经完全昏迷了,刘统领却还能睁着眼睛看着我,眼里甚至还有鼓励……一定是我眼花了,他怎么能鼓励我杀死他!”

“主子!”眼见冷慕的情绪就要失控,苏溯越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抚她。

他知道他是为了一己私欲,也知道强迫冷慕回忆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他不想,也不敢,因为这样一件早就过去的事情,一直被冷慕排斥在外,甚至花了十年时间,还不如郑崖在她心中的位置重要。

冷慕看了他一眼,一向含笑的桃花眼中有一中让他不敢直视的东西,总觉得他心中那点龌龊的想法被生生扒出来,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中,令他羞愧难当。

冷慕却笑了一下,接着说,“后来,可能是时间到了,可能是我终于习惯这种夺取人性命的性为,总之,刘统领死了,我用他的血喂那家伙,然后,我的身体撑不到他醒来,就昏过去了。后来应该是御林军找到的我,我并不清楚。至于那时候的现场有没有被那个人清理过,我也不知道。”

她做了个摊开双手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子,信不信任属下?”苏溯越终究没有忍住心中的惶恐,单膝跪下,用膝盖挪动几步,跪在冷慕脚边,面上虽依旧是那样不动声色,眼中却带了剧烈撕扯的痛苦。

冷慕开始反省,她当初图省事儿要了这样一个冷面侍卫究竟是明智的还是不明智?要不怎么,面冷就算了,脑子也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她明明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转眼看到苏溯越眼中的波动,暗叹一声,恍然明白郑崖做保姆的感觉了。这真真是……鞠不尽的一把辛酸泪啊!

“我没有不信任你。”她颇为无奈,“不然,早在你给宫里送信的时候,本宫就会让你滚回去了,不是吗?”

“但主子不需要属下保护了。这是属下存在的最大意义!”

她究竟什么时候不需要这木头保护了?难道不知道,她拿手的只有轻功吗?要是不需要他的保护,以后遇到危险叫她怎么办?拔腿就跑吗?那也太没面子了!

而且,谁说保护她是他最大的意义?明明他还是一个很好的抱枕、厨师、指南针什么的嘛!这样一个忠于自己、十八般武艺健全、容貌无双的男子,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不信任了?

又不是脑残!她最后得出结论。

苏溯越却没能领会她脑内的热闹场景,只是看着主子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陷入长久的沉默,原本就少的可怜的信心更是被那无限蔓延的惶恐打击得七零八落,半点不剩。

“主子!”苏溯越面上的不动声色完全剥离,带着毫不掩饰的悲哀,眼白里红浊涌动,恰似那经久不息的风暴,“若是主子厌烦了属下……”

“呸!本姑娘什么时候厌烦你了!”冷慕回过神来就看见苏溯越一脸被抛弃的大型犬样,顿时母爱泛滥,也没仔细看他的眼睛,快速地蹲下身就抱住他,“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侍卫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要走了,让本宫喝西北风啊!”

“那么,主子……”苏溯越双手环上冷慕的肩,微微用力,“属下想要主子一句承诺。”

冷慕被他压着不能起身,也就看不见,苏溯越一片清明的眼底,已经有大半被那些红浊占据,红白交界的地方剧烈地晃动,像是有什么在坐着生死之争一样。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承诺?”冷慕这回是真的无奈了。没想到小越子撒娇起来这么难缠哟看来还是本姑娘日常给的关心太少了,真不是个好主人!嗯,这个错,得改!

“主子许诺,一辈子,不会抛下属下。冷慕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苏溯越……”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底,那片浊红竟然快速消散了,只留些许在眼角,为他冷峻的容颜平添一抹雅难以言喻的邪魅风流。

“我冷慕,一辈子不会离开苏溯越。我保证。”她轻轻拍了拍世俗的肩背,“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虽然小越子你荣华无双,但也不能这样让本宫占便宜啊,多不划算!”

苏溯越哭笑不得地放开她,刚想扶她坐回原位,却被冷慕一下子扑到在地。

冷慕撑起双臂在他的脸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古灵精怪的桃花眼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不准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种样子!”

语气端的是斩钉截铁。但很显然,从她微微急促的呼吸来看,她的内心远没有这么坚定。

以为,她家小越子真是越来越妖孽了!看看那发红的眼角,看看那来不及掩饰的脆弱,再看看那一身完美的肌肉和风华绝代的容颜……嗷嗷,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冷慕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几眼,双臂同时用力,就想起身,谁知这时,苏溯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把双臂一横,冷慕没有防备,上身直直地朝他砸了下去。

于是,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两人的嘴唇,紧紧地碰在一起,但也只是,碰在一起。

就在这时,床上的郑崖悠悠转醒,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一眼就看到——冷慕这个女流氓终于按耐不住对老实无辜的苏溯越出手了!只见她趴在苏溯越身上,双手牢牢按制住苏溯越的手,不让他反抗,那双嘴唇紧紧地咬着苏溯越的双唇,贪婪地不舍得放开……

所以说,平生最不能做的就是坏事啊!看看我们家冷慕,明明事实远远不是这样,却被郑崖一眼认定了登徒子的形象。这难道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因为过于震惊,也许是想要解救自家备受欺凌的兄弟,郑崖潜力大爆发,硬是用僵硬的身体从床上起来,却不小心碰翻了冷慕立在他床头的椅子。

椅子倒地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把冷慕从震惊中唤醒了。事后冷慕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懊悔中——尼玛,那是老娘的初吻啊初吻!莫名其妙没了就算了,本姑娘甚至都没有细细体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小越子的初吻,如果不是……她真是吃大亏了!

见好戏看不成了,郑崖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会床上,安安心心地接受屁颠屁颠跑来的冷慕的嘘寒问暖。

在她把所有能说的话说完之后,一直安静而且耐心的郑崖突然冒出一句,“霸王硬上弓的感觉怎样?”

“滚……”冷慕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出门。

苏溯越听着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渐渐下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点疼,刚才碰到的时候磕破了一个小口子,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经久不散,就像刚才唇齿相依的那种感觉,简直堪比最厉害的迷药,让他目眩神迷。

“喂我说,溯越,好歹你也是难得的美人啊,怎么一个吻就让你……嘶,神魂颠倒?”看着苏溯越那副呆子样,郑崖表示理解无能。

他年少成名,之后也在欢场流连过一段日子,虽然不曾行过鱼水之欢,却也不能说是多么纯洁,起码,他就吻过许多女子。

那些或艳丽或温婉的女子,有着柔软、香甜的唇,吻起来很舒服,却远远达不到让人食髓知味的地步。

苏溯越走到床边,弯腰扶起椅子,顺势坐在床头,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春风得意,“那是主子的初吻。”

“嘎?”初吻?初吻算什么,他的初吻早就不是道失落何处了。郑崖撇撇嘴,看了眼明显有“不知今夕何夕”趋势的苏溯越,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还不待他问出口,苏溯越兀自又补了一句,“那也是我的初吻。”

郑崖登时无言。同时又深深后悔,特么的自己醒的真不是时候!

要是早点醒,说不定就能看完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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