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少儿不宜的事情

2018-04-15 作者: 卿炎
第25章少儿不宜的事情

冷慕皱眉想要挣开苏溯越的钳制,在发现这完全是徒劳之后很快就放弃了,调整了下姿势之后问,“你身上有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腐臭味儿。”

郑崖眉头一跳,“腐臭?”

她转向苏溯越,“你也没有闻到吗?”

在看到苏溯越思考了之后还是摇头,冷慕的眉头皱紧了——她的嗅觉确实会比一般人灵敏一些,但是经她提醒,郑崖或者苏溯越一般也能隐约察觉到气味的异常。像现在这样两人完全没有反应的,让她有些困惑。难道是心理原因?

“好吧,也许是我弄错了。但你还是去泡个澡比较好。”冷慕无所谓地耸肩,踢踏着往楼下走去,“我去叫吃的。饿死我了。”

“崖大哥,我让小二送浴桶上来,去主子房里泡澡。”苏溯越转身跟上,末了,回头认真告诫。

郑崖沉思,转身进了冷慕的房间。刚才情绪激动没察觉,现在才知道,苏溯越这家伙真是大手笔。满屋子里都是安魂香的味道。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一两千金啊!

现在早就过了饭点,整个客栈一楼只有一个小二守着打瞌睡,冷慕随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指挥苏溯越去点餐,自己在一边明目张胆地走神,“你有什么感觉啊?”

苏溯越帮着小二张罗了几个小菜以及两碗饭,坐在她对面,“主子说的是哪方面?”

冷慕随手夹了个绿色的菜放进嘴里,当即就吐了出来,“呸呸呸,我最讨厌青椒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苏溯越专心吃饭,“主子在想什么?”

冷慕老脸一红,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然后正色道,“我是想问问你,你真的没有察觉到崖大哥身上的味道嘛?”这家伙的鼻子可不比自己差多少。

苏溯越抬起头,目光高深莫测,充满玩味,“是吗?”

冷慕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捂脸,“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于你,我违背了我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誓言,我活该天打雷劈……”

“主子!”

冷慕吓了一跳,睁眼看时却看到苏溯越脸色铁青,赶紧凑过去顺气,“溯越,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嫑生气了吧。”

苏溯越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主子还是先吃饭吧。”

“哦。”冷慕碰了一鼻子灰,如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做回去老老实实地往肚子里扒拉食物。

苏溯越看了她一会儿,终究不忍心,“主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冷慕放下筷子,疑惑地看着他,“我想……”她突然羞涩掩面,“嗷,我真是邪恶!小越子,我愧对苍天愧对祖国愧对对我如此忠诚的你!”

苏溯越突然觉得无力——当主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最好不要逼她,因为她完全能够做出让你彻底失去探究的心情的事。

冷慕看着不再言语的苏溯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怒其不争——老娘在想什么?老娘还能在想什么?你丫香肩微露还满是老娘的抓痕,你让老娘能不浮想联翩吗?还有还有,谁让你穿老娘准备用来调戏美人的衣服的?你不知道这些衣服无一例外的骚包吗?你让老娘见识了那样的美景之后又对着如此与众不同的你,你让老娘怎么又胃口吃饭啊!老娘想吃你啊!混蛋!

楼下是一片粉色的纠结,楼上郑崖就舒心多了。他泡在温热的水中,呼吸着空气中安魂香的味道,触手可及是纯实木的木板,简直就是——快活赛神仙啊。

泡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他翻出随身小药箱,把几滴梦魂——一种难得的醒神舒经活络的精油——滴进泡澡水里,顿时一股清爽之气沿着百汇往四肢百骸传递开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觉得一股难耐的酸痛感沿着足厥阴肝经上窜至目外眦,眼前一黑,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地动山摇一般,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他趴在木桶边缘,腹中阵阵翻涌,眼前一阵一阵地都是血红的颜色,其中时不时有几个明亮而艳丽的光点跳跃,让人忍不住去追逐。

他终于忍不住一张口——腹中消化的差不多的食糜尽数吐了出来,却没有让他觉得好一点。

郑崖随手翻过小药箱,掏出几粒解毒散正打算吃下去,却突然一股猛烈的呕吐感直冲咽喉,他痛苦地趴在木桶上干呕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该死,这种症状不会是怀孕了吧……”他忍不住自嘲,却在下一瞬,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猛地喷出一口血,落在地上,血中还有什么在蠕动。

他当即带上手套,也不顾满身的水,跳出木桶就到血迹旁蹲下,仔细查看。

“崖大哥!”客房的门再一次被踹开了,这次的声音没有上一次的大,前来查看的人也很少,不知道是不是苏溯越积威的原因。

郑崖光着身子僵硬地回头。

冷慕依依不舍地看了两眼,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没想到您老还有这种爱好。”

郑崖调息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不要把你的爱好放在我身上。”他趁着苏溯越去捂冷慕的眼睛的档儿,飞快扯过浴袍囫囵穿好,“行了行了,本公子还不乐意让你们看我的玉体呢!”

冷慕抽搐着扭头,“我们还真不乐意……”您老人家究竟是怎么能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哟,也不知道刚才谁还惋惜不能多看两眼呢。

郑崖也不多做计较,只是重新蹲下来,指了指地上的那摊血,“你们等。”他徒手把血里蠕动的东西一条一条抓起来,放进刚才匆忙之间备好的一只透明小盒子里。这个过程他做得是淡定异常,却把冷慕看的鸡皮疙瘩起一身——天啊!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滑溜溜的东西?

“这是……”苏溯越拴上门闩,也过来蹲下。

郑崖小心地护好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转身把被自己推翻的小药箱取过来,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这家伙有一个很好的习惯,毒药装黑瓶,解药装蓝瓶,安神补药装白瓶——没有丝毫手软,把里面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倒进小盒子里。

“你干嘛?”冷慕凑上来。虽然她也很讨厌这种滑溜溜的东西,但是用毒药去浇灌它们,怎么说也太奢侈了吧。

“看着。”郑崖神色冷然。他生气了,真的很生气。没有什么身为一个医圣传人却被人下蛊还要来的伤自尊的,尤其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想要超越的老头子至今还保持着从未中毒蛊的记录,他怎么能不气?

墨绿的液体进入小盒子里,很快就洗去了斑斑的血迹,那些蠕动着的小东西看的就更明显了。几乎就在接触到毒药的同一时间,小虫子们快速成长,条条都有两寸那么长,头尾分不清,全身长满了细小的触角,摸样非常吓人。

三人看着小盒子里的东西,没有说话。不同的是,冷慕是被恶心得说不出话;苏溯越则是没有太大感觉,当初影卫训练,比这个更恶心的都见过,习惯了;郑崖则是在脑子中把这些东西用各种方法杀了无数遍,意淫得开心,暂时不想开口。

“呃……”冷慕小心翼翼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郑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我吐出来的。”

冷慕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跳到苏溯越身上,怪叫,“什么——”

郑崖咬牙切齿,“你不是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就是这些东西的!它们叫‘思恋’,名字很好听是吧?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原本‘思恋’是蛮族女子用来惩罚负心汉的,并不常见,而且也不好炼制,炼制它们是要在血里养着的。蛊一旦炼成,就可以通过呼吸中到男子的身体里,起先男子只是对下蛊的女子有种异样的好感,而后男子会越来越离不开女子,对她言听计从。最后,蛊在体内繁殖生长到这个样子,男子就回精力衰竭而亡。”

“真好用啊。”冷慕小小声感慨。

郑崖一个眼刀扫过去,她立马改口,严肃认真道,“这样是绝对不不道德的!感情如果能够被蛊虫控制——而且是这么丑的蛊,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郑崖满意点头,龙心大悦,语气温柔,“很好很好,你有这样的觉悟。所以,仔细看着哦。”

于是众人什么事也不做,搬了把椅子坐在桌边围着小盒子盯着里面蠕动的蛊虫看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冷慕突然揉了揉眼睛,“我眼花了吗?那些触手……”

“断了。”苏溯越帮她补充。

小盒子里原本惬意蠕动的蛊虫突然躁动不安,身上的触手一根接一根的断裂,还有的更惨的就直接爆裂,而沾到飞溅出来的液体的蛊虫更加剧烈地翻滚,它们的皮一点一点地撕裂开来,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把它们捣成泥一样,小盒子里满是无声的血腥场面。

郑崖很是愉快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直到小盒子里再也没有一只能够动弹一下的蛊虫,这才慢条斯理地转向脸色都有不同程度发青的两人,“利用毒药来成长,必定也会毁灭于毒药。嗯哼,很精彩吧。”

冷慕脸色铁青地出门去找地方吐一吐——从某方面来讲,郑崖才是他们三人中最强悍的人啊!

看着冷慕狼狈逃窜,苏溯越挑眉,“谁得罪你了?”

郑崖微微一笑,风华倾城,“梁家的那个……她是我的,不准动手。”

苏溯越抱臂站在边上,神情轻松,“乐意之至。”

冷慕一脸菜色神情萎靡地捂着肚子无比痛苦地扶着门框作弱柳扶风状,“崖大哥,我饿饿饿……”语调哀怨婉转,留下回音无数。

郑崖走上前去,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搀扶着她来到床边,让她坐好,然后对着苏溯越招招手,趁着他猝不及防之际,将他推到床上,抱臂倚在床头,神情暧昧,“说吧。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可不能背着我行苟且之事啊……”

冷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送做一堆,虽然最后关头苏溯越眼疾手快扭腰一躲,免去了她当人肉垫子的惨剧,可这么被人上下打量,还是很令人忧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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