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没有砸到蓝破云,砰地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接着在地上一溜翻滚,掀起漫天的灰尘,爬起来灰头土脸地回归本阵。
蓝破云乘云而上,头上忽然生出两大片银色的云朵,银云之上有人呵呵笑道,“蓝破云,偏你会行云布雾,惊雷掣电么,这等小术,看我施为!”
轰隆一声巨响!
一道银色的闪电飞来,大泽龙神用剑锋一挡,闪电正击在剑锋之上,蓝破云只觉胸中热血翻滚,忙用龙爪剑化成一道蓝色光罩护定全身,仔细看那两片银云原来是震川王的一对银锤幻化而出,两对银锤相击,就发出一声声闷雷,还有一道道耀眼的闪电!
雷电不停地打在蓝破云的护身剑罩上,震得纯蓝剑花,滚滚而落。
蓝破云看了半天,却不见震川王的身影,心道,莫非这厮会隐身术不成,怎么看不见他的肉身藏在何处,忽然听见刘秀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他说道:“大泽龙神不要焦躁,刚才我看见这震川王窜入云霄,身体就如青烟般消散,丝丝缕缕的钻进银锤之内,想来他精通分身术,把自己藏在银锤之内了。”
蓝破云听刘秀这样一讲,恍然大悟,这震川王的银锤之上有许多细孔,原来是隐藏他的法身,身形闪动在云雾之中,却想不出如何破他这一对银锤。
双方将士见天空之上电闪雷鸣,但是却无一滴雨水,心中全都惊诧。云层在空中不停地翻滚,时而露出蓝破云的剑光,时而飞荡着银色闪电。
叶飞龙对冥邪单于道:“不如趁此良机一举而上,这是固守长安的最后一道天险,破了亭武关,我们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再无阻隘。”
冥邪单于道:“豹师为先,熊师为中,虎师居后,一鼓作气,拿下亭武关!”百名身高过丈的匈奴大汉擂起巨鼓,鼓声如雷。
刘秀一听鼓声,觉察到单于的队伍中有异常动向,大喝一声道:“单于要攻城,大家仔细把守,鸣金收兵。”
铜锣一响,亭武关前的队伍,飞快地向城内跑去,与此同时间,城上的弓箭手已是弓如满月,如临大敌。
刘秀不动,他是一军之主,押住阵角不可妄动,只见匈奴队中冲出数百名浑身****,金光闪闪的匈奴大汉。这些大汉不着寸履撒腿如飞,向汉军冲来,每人手中一口大刀,刀刃湛蓝,显然是涂抹了剧毒,见血封喉!
刘隆在城上命令放箭,箭如雨下,一只只飞箭落在这些金人的身上,发出金铁般的尖鸣,好似这些金光闪闪的大汉都是铜头铁臂,不惧飞箭,冲进汉军的队伍,刀光一挥,血花四溅,当时砍倒了六七个士卒。汉军用长枪大刀连砍带刺,却分毫也不能伤到他们,引起一阵骚乱。
盖延,吴汉,贾复等各施飞剑,这些金光大汉好像知道飞剑厉害,蹦跳翻滚,闪避飞剑。
一个大汉向刘秀奔来,刘秀见军士要阻挡,大喝一声,“给我闪开,他来得正好。”催马迎上,见大汉一刀砍来,横掌一削,大刀被他一掌削去半截,他出手如电地点了这名大汉的穴道,将他生擒上马,在大汉的身上一摸,手上竟然是一层金色的粉末,心中在想,金光大汉刀枪不入,原来是这些金色粉末在做怪?
匈奴队中忽然吹起牛角,呜!呜!呜!
刘秀将这名大汉压在马上,抬头看匈奴阵中又有变化,冲出一队兽群,全是豹子,双目如电,其快如风,豹身上坐着一个匈奴士兵,手持标枪与盾牌,用盾牌遮挡射来的飞箭,豹子飞快地冲到城前,豹上的匈奴兵,振臂一挥,手中的标枪全向城上射来。
夺,夺,夺!
标枪上有倒刺,钉入城墙,或者穿胸透甲刺杀城上兵丁,匈奴士兵就顺着标枪尾上拴的绳索攀缘而上,留下豹子在城前四窜伤人。
刘隆见匈奴人想要登城,拔出腰间佩剑,在城头的大呼一声,“驱除匈奴,誓死护城!”探身而出,挥剑连砍了数道绳索。
刘秀一见匈奴又推出数辆木车不知何用,策动铜马奔向豹群,将一口真气含在口中,用若水神功向豹群一吹,剑风扑面,那些豹子自是受过训练,见剑风厉害,一个个掉头就跑。刘秀将龙藏剑祭在空中,驱感豹群,啸山王却把黑虎神锯打来,一剑一锯缠绕在一起。
木车其实是匈奴的弩车,可以发射强弩,也可以发射排箭,而匈奴的箭上抹有硫磺,点燃硫磺,弩车齐发,一排火光射向城头。
刘隆正在奋力拼杀,数十只飞箭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弃剑倒地,被几名亲随抢救回去。
土山宗一见城上战势紧张,喊了一声,“徒弟随我上城。”他与东方明珠的身形一晃,就来到城上,土山宗将黄金棍变成一条数丈长的大棍,在城前一扫,数十名匈奴士兵就被他的大棍扫下城去。
东方明珠也把红鸾飞剑祭起,剑光如虹!
城上士气大涨。
花贤王冷笑一声,从囊中取出那把三寸长的小剑,向空中一丢,那剑就青光暴长,化成一只数丈长的大剑,一剑向城头劈来,似要将城门一劈两半!
土山宗将大棍一横,剑棍相交,轰地一声巨响,天空似金花乱坠,一剑一棍在空中乱斗。
刘秀等所有的士兵退进城里之后,最后一个进城,他怕蓝破云年老体衰,惟恐有所闪失,对空中喊道:“大泽龙神,今日不分胜负,你快下来吧。”但是大泽龙神正与震川王酣战淋漓,不肯就此罢手。
冥邪单于道:“刘文叔,我单于大军威不可挡,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势如破竹!”
刘秀并不答言,退回城内命令紧闭城门,把那名匈奴大汉往地上一扔,早有人将大汉绑了,他飞身上城,耳听匈奴的号角遍地而起,匈奴兵开始架云梯攻城,向城下一望,匈奴兵多如蝼蚁,密密麻麻向城上爬来。
刘秀命城上息鼓,准备滚木,那滚木有一丈长,水桶粗细嵌满铁钉。
城头忽然安静下来,汉军都附下身来,用盾牌遮挡飞箭,城头的火光嘶嘶地燃烧,这种安静令人心悸,仿佛死亡的笼罩。
刘秀看了看东方明珠,她提着红鸾飞剑,剑锋上滴着一丝丝血迹,可是她的脸孔是那么美丽无瑕,与这残忍血腥的画面是截然不同,鲜明如镜,。
同时,东方明珠也望着刘秀,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无法说出的语言,彼此又似乎能读懂对方的心意。
眼看匈奴兵顺着云梯爬上城来,刘秀大吼一声,“杀!”
鼓声骤起,城头上呼地站起无数鲜红盔甲,滚木飞出城头,顺着云梯飞落,匈奴兵从空中坠落一片,滚木瞬间就被鲜血染红。滚木之后还有巨石,大大小小的石块,百斤千斤不等,从城上砸下,匈奴兵被砸得头破血流惨嚎不绝。
匈奴兵当然会不甘示弱,火箭齐发,强努飞来,一只强弩比标枪更长,更粗,射在城垛上,力量奇大,砖石横飞,然后趁机架起云梯攻城,蜂拥而上!
刘秀在城上用狮吼功道:“冥邪单于,难道就为了你一己之欲,付出你匈奴子民的无数性命么?”
冥邪单于冷笑道:“待我取了中原江山,我匈奴子民流出的血要你们加倍偿还,汉人为奴,而我匈奴全为主,永生永世。”
匈奴听了冥邪单于的煽动,发疯一般向城上急攻。
贾复手持双戟,血染战袍,转身对刘秀道:“文叔,匈奴人多势重,如此下去,孤城难守,要另寻良策。”
“我早有奇兵埋伏。”刘秀向天空喊道,“余将军何在?”
“在。”天空中忽然有人回应,一个银衣剑客驾着一道云气在城上飞落,手中持一把奇光烂漫的兵器,霍霍闪光!
刘秀道:“该是余将军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遵命。”余子星其实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在长安城外与刘秀分手,一路暗随着刘秀来到亭武关前,刘秀曾对他耳语,不到关键之时,不准他与云水剑客现身,要听刘秀呼喊他的名字,此刻刘秀一呼,他怎能不应。
余子星将珊瑚剑向空中一晃,天空云气弥漫,无数银衣剑客像雨点一般落下,一座亭武关忽然被一道大雾罩住。
蓝破云一见云水剑客到来,以手发雷,震动云霄,他呼风唤雨,在空中降下一片急雨,雨水扑灭城上的火光,而暴雨如注扑向匈奴的队伍。
雨水中的云水剑客更是增添了三分龙威,剑光连闪,云梯上坠落无数匈奴兵的尸体,城前一条银色的光芒飞旋,云梯飞弩,木屑乱飞,匈奴兵的气焰大减,在云水剑锋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见城头的危机已解,盖延,吴汉,贾复等人纷纷将兵器祭在空中,大砍大杀。刘秀见蓝破云与震川王久战不下,暗中将魔仙鼎向那两片银云砸去。
轰隆!
两片银云坠下尘埃。
黑烟冒起,幻化出震川王的身形,他瞪着两只凶光闪闪的眼珠,挥着一对银锤向城上大呼,“是谁暗算我?”
刘秀道:“震川王,你累了,也该小憩一下。”
震川王复将银锤化成两道银光来打刘秀,刘秀催动魔仙鼎与银锤一碰,城头金光四射,那对银锤被弹飞出去。
城上云雾飘渺,金光灿烂,观之不明,匈奴兵以为有神兵护佑,已有些胆怯。冥邪单于料今日不能取胜,就鸣金收兵,三大法王各收法宝,率着匈奴兵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就在亭武关前下集结,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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