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邪单于道:“多日不见,你这小怪物倒成了一个寻章摘句的酸儒之辈,放马过来,让你见识一下我这匈奴雄师的神威。”
刘秀道:“你是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点了一千兵马,出城迎战。
冥邪单于策马回阵,问道:“谁去把刘秀的首级与我取来?”
叶飞龙与啸山王都知刘秀神勇低头不语。花贤王一催花斑豹跑到阵前,用尖锐如刀的嗓音说道:“在下冥邪单于麾下花贤王,哪位出来受死!”
“我来领教。”朱佑策动座下枣红马,舞动团花大斧来劈花贤王。
花贤王道:“来者何人?官居何职?”
“朱佑,布丁平民。”朱佑的大斧划出一道青色光华,是斧快马急。
花贤王本要斩杀一员大将,在单于面前夸耀请功,不想朱佑是个平头百姓,心中杀气大减,见大斧飞来,不出兵器也不还手,只等大斧的锋刃劈到眉心,他的身形一晃,贴着朱佑的大斧飞身而上,双手如钩紧紧地扣住朱佑的双肩,把朱佑从枣红马上扑了下来。
朱佑的大斧当地坠落在地,全身被花贤王压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那匹花斑豹几乎像闪电一样,扑在枣红马的身上,四爪如刀地刺进马身,大嘴咬住枣红马的脖子,那马四肢抽搐鲜血迸流,已是活不成了,花斑豹将那匹马开膛破肚,大吃马肉,阵前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等花斑豹吃了几口,花贤王忽然飞身而起,将朱佑的身体向刘秀抛来,厉声说道:“我花贤王手下不死无名小辈,快快派出大将与我比试?”
朱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心中惊震也不敢多言,爬起来拾回大斧,一路跑归本阵,算是幸运地拣了一条性命。吴汉又给他牵了一匹站马,他骑着马红着脸绕到众位兄弟之后去了。
东方明珠很是体贴地小声道:“朱佑哥哥不必气馁,这个花贤王妖术厉害,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朱佑心中也正纳闷,与花贤王四目一对,浑身就似没了力气,他怎知花贤王的双目修炼了一门摄魂邪术,与敌交战,四目相对,就会浑身绵软无力。
叶飞龙在后面地说:“花贤王,你怎么不取了他的首级?”
花贤王道:“不过无名之辈。”
叶飞龙道:“他是刘秀的结义兄弟,虽然无名,可是你若斩了他的首级,就如同断了刘秀的膀臂。”
花贤王忽觉被朱佑戏弄,重新跨上花斑豹,在阵前点名要朱佑出战。
东方明珠道:“朱佑哥哥,我给你去报仇!”轻轻一跃,就到了花贤王面前。
花贤王只见一个美貌如花,凤眼婀娜的少女,心情大悦嘻嘻笑道:“大汉国无人了么,让这样一个漂亮小妞前来送死,本贤王乃是怜花惜玉之人,小妞妞,你是什么人?”
叶飞龙提醒道:“花贤王不要轻敌,这东方明珠厉害。”
东方明珠道:“花贤王,我是东方明珠,我们来玩玩。”
“好呀。”花贤王邪邪一笑,用双眼去描东方明珠的眼神,但是东方明珠已看出他有摄魂术,用剑光在眼前一挡,一剑劈来,不急不慢。
花贤王见这小妞有意回避他的目光,心中惊奇,这小妞难道知道自己有摄魂术不成,脚下一踢花斑豹,那头豹子快如闪电般向前一窜,豹尾一抡,就如一条钢鞭横扫东方明珠的细腰。
东方明珠飞身跃起,两人大战一处,花贤王只想生擒东方明珠,所以不出兵器,只是一人一豹与东方明珠游斗,手下留着三分情,而东方明珠剑法精奇,红鸾剑如同片片桃花,一派粉红剑光始终不离花贤王的前后心脉。
刘秀对土山宗道:“花贤王的功夫还在啸山王之上,他此刻未出兵器,明珠尚能应战,若是花贤王一出奇兵,明珠必败。”
土山宗道:“神主放心,我去保护她。”退到刘秀马后,身形一扭钻进土中,在地下罩护东方明珠。东方明珠见花贤王浑身妖气漫漫,身形一扭,就踪迹不见。
花贤王大惊,不知东方明珠已钻到花斑豹腹下。
剑光一闪!
花贤王身法奇快,从豹身一跃而起,可惜了这头随他驰骋疆场的豹子,被东方明珠一剑刺穿了脖子,死在当场。东方明珠从土中一跃而出,见花贤王要跑,抬手就将迷魂索打出。
一道冰色光华直扑花贤王,花贤王不识此宝,把身体一缩,迷魂索只缠了他一条胳膊,紧紧勒进肉里,花贤王顾不得痛楚,张嘴吐出一朵白花,这朵白花妖光四射,东方明珠沉浸在妖光中,头晕目眩,全身发软,扑的倒在地上。
花贤王嘻嘻一笑,落下来要抢东方明珠,不防土中飞出一条黄金大棍,照着他的顶门呼地砸了下来,花贤王飞身后遁,忽见土中蹦出一个矮子,抓着东方明珠闪身不见。
天空那朵白花已消失不见,等花贤王定神再瞧,那个小矮子把东方明珠带了回去,他心中郁闷,回归本阵查看胳膊上绑的迷魂索,无法挣拖,越挣越紧。
叶飞龙道:“不要乱挣,这是茅山派的迷魂索。”
花贤王道:“幸好我有此宝,可以破她的宝索。”从囊中取出一把三寸长的小剑,青光森森,剑刃上所发的光晕如同灯焰一般。
这时,东方明珠已清醒过来,她看见花贤王取出一把青光灿烂的小剑,正要割她的迷魂索,用手一招把宝索收了回来。
花贤王把小剑向囊中一揣,又走出阵来,以手点指土山宗道:“小矮子,你给我出来!”
土山宗大怒,拖着黄金棍,一跳三丈,落在花贤王面前道:“花贤王,当着矬人不说矮话,我来替你爹娘教训你!”
花贤王嘿嘿一笑,“土山宗,听闻你是八部龙神之一,法力高强,武功精绝,我今日特来领教。”
土山宗道:“领教倒不敢当,做你老子的资格还是有的。”一棍扫来,力有千斤!
花贤王也是怒不可遏,等大棍扫到面前,纵身而上,快如狸猫,双手如爪来扣土山宗的双肩,但土山宗自有妙法,将身一缩,浑身沉入土中,只留一条大棍在外,竖劈横扫与花贤王战在一处。
花贤王只与黄金棍过了几招,就把嘴一张,吐出白色妖花,土山宗以为藏在土层之下,便会无事,但是妖花的光芒竟然丝丝缕缕穿透了土层,土山宗只觉这妖花是摄魂夺魄之物,浑身暖洋洋的想要入睡,那条黄金大棍也轻飘飘的毫无力气,忙在囊中抓了一把金沙,向上一撒!
花贤王蓦地眼前一片金光,无数剑气破土而出,他团身一滚,一溜跟斗落回自己的队伍中,天空的那朵妖花被金沙一射,就如一道空影般消失不见。
土山宗提着大棍,回归本阵,连声道:“他的奇花厉害,弄得我心神慌乱,无法再战!”
刘秀见那奇花,光芒奇特,问大泽龙神,“你看那花是何物修炼的?”
大泽龙神捻须道:“这妖花好像是一种内丹之物,而非是什么奇兵飞剑,有其形,而无其实。”
刘秀再看花贤王的身上脸上,被金沙打了十几道伤口,也不包扎伤口,而是由人牵来一头黑色的豹子,正在舔噬他的伤口,黑豹舔过伤口,伤口愈合,居然好似天衣无逢。而那个人熊模样的震川王,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震川王骑着黑熊,手中提着一对亮银锤,锤头有西瓜大小,上面有无数细小的圆孔,不知何用,风从圆孔中传过,呜呜怪响。
蓝破云道:“神主,此战非我莫属。”
刘秀道:“大泽龙神,你可要多加小心,看的他兵器又是左道旁门一路。”
“明白。”大泽龙神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道,“在下蓝破云,阁下可是震川王。”
震川王哼了一声,“见到本王,快快受降,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蓝破云笑道:“匈奴之人都似你这等狂妄无知之辈么?”
震川王也不与蓝破云理论,催动黑熊向大泽龙神冲来,大泽龙神大袖一扬,龙爪三刃剑,仿佛三道纯蓝剑光分点震川王的天突,玉堂,中庭三处大穴。
震川王用两柄大锤一合,丁!丁!丁!
三点剑光刺在银锤之上,蓝破云浑身一震,龙爪剑被大力弹起,他的胸前的门户大开,那头黑熊顺势向前一纵,一对熊掌直击蓝破云前心,熊掌发着暗红色光泽,好像练过朱砂掌一类的功夫,而震川王则双锤一举,双风贯耳,直砸蓝破云的太阳穴!
蓝破云不慌不忙,右手持剑,急点震川王双手脉门,而左手向熊掌一挥,发了一道霹雳闪电,。
电光一闪,熊掌被闪电击得皮毛烧焦,黑熊怪吼了一声,一扑到地,差点将震川王闪到地上。
蓝破云呵呵笑着,以掌心发雷,震动尘埃,用剑尖点指震川王发出一道眩目的闪电,震川王用大锤一挡,那道闪电居然被大锤击飞。
蓝破云一惊,这对大锤能遮挡他的惊雷飞电,想来是有些古怪,只听震川王嘿嘿一笑,“蓝破云,你不过有些呼风唤雨的法术,也敢在我面前斗勇逞强,让你瞧瞧我的手段。”用手在黑熊头上一拍,身形耸入云霄。
那头黑熊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命令,身形一窜跃起三丈多高,浑身一蜷缩成一个黑球,呼地向大泽龙神砸来。
大泽龙神见黑球来势凶猛,随手发了几道闪电,可是那黑熊浑身的长毛如同钢针一般直竖而起,大泽龙神的闪电被钢针刺破,丝毫没有伤及黑熊皮毛。大泽龙神晃身飞起,足下风云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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