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胜利之喜

2016-02-16 作者: 猛玛象
第49章 胜利之喜

蓝破云的影子忽然一晃,就如蓝破云一般无二地拦在鄂多面前,道:“你就是鄂多么,你与白如风一个是魔界高手,一个是神界高手,两个打一个,也不知羞。”

白如风冷笑道:“蓝破云,你想用分身之法来迷惑我们吗?”

蓝破云沉默不语,心里笑道,是否分身之法,你一会就知了。

鄂多一听白如风说是分身之法,更无所惧,他认定蓝破云此刻只有招架之力,就举起白骨禅杖来个迎头痛击,只是那影子所变的蓝破云身法奇快,鄂多的禅杖还未举起,人已到了鄂多面前,双手如同一对钢叉,直刺鄂多的咽喉。

鄂多顿时慌了手脚,将白骨禅杖一扔,双掌由下至上一式海底捞月,正擒住影子蓝破云的一对手腕,忽觉这一双大手芬芳入骨,柔如美玉,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这双玉手已似秋水一晃从他的指尖缩出,下面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之上。鄂多啊了一声,如同一个肉球般飞滚出去,他浑身铁甲修炼得坚如磐石,唯有小腹一块柔软如革,影子蓝破云这一脚就像一把利剑,仿佛穿肠透腹一般,他滚出老远,还在躺在云头上呻吟,等他重新振作精神,爬起来一看,影子蓝破云把他的白骨禅杖拾起,在手里摆来摆去像小孩儿手里的波浪鼓一样。

鄂多暗运魔力,想将白骨禅杖召唤回来,但是魔力却仿佛被横空阻隔,白骨禅杖只在影子蓝破云的手里翻滚,一点也不见飞回的迹象。鄂多气哼哼地,脸色煞白。白如风此刻感觉出有些气氛不妙,蓝破云的功力已消耗多时,怎还会如此精纯?

只听影子蓝破云道:“鄂多,你心里不服是不是,那我将禅杖还你,我们再打。”禅杖脱手飞出,像一杆大枪呼地向鄂多头上掷来。鄂多见宝杖归来,大喜过望,伸手就接,他的五指一抓住白骨禅杖就一言不发地立在那里,浑身颤抖紧咬牙关,好似在凝聚全身的功力。

白如风心知鄂多遭了暗算,快如闪电地来至鄂多面前,只见鄂多抓着禅杖的手指已化成灰白色的石头,他呀了一声,“这是玉神功的化石大法!”手起轮落,齐刷刷将鄂多的五指斩落,鲜血如箭一般射出,鄂多几乎痛晕过去,白如风忙用法力将他的伤口封闭,止住流血道,“若不削去五指,只怕你全身都会化成一块石头。”

“玉神功?”鄂多用另一只手抓起白骨禅杖,气得浑身抖动,问影子蓝破云,“你究竟是谁?”他也感觉出这根本不是蓝破云的分身之术,而是另有来历。

影子蓝破云咯咯一笑,眼神柔媚地看着鄂多,并不回答。白如风道:“她是玉神殿主人灵玉琢。”

鄂多啊了一声,“原来是八部龙神之一的灵玉琢,传说她是神界第一美人,白居士,我们本来想合力击破大泽水国,现在却是腹背受敌,中了人家的道道,今日是讨不得便宜了,但能亲睹一眼神界第一美人的玉华芳容,也算不虚此行。”

白如风心道,你个大鳄鱼,我尚且在她面前讨不得一颜半笑,你算什么东西,口中却道:“鄂多先生不要气馁,即使我们不能取胜,大泽水国已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看他们有何话说。”

“别做梦了,你们适才所见不过是我用玉神功制造的幻景罢了。”灵玉琢道,她向着城内吹了一口气,白如风与鄂多所见情景及诸般幻象就凝成一个玉泡泡,泡泡破灭成一串串细小的气泡,在天空漂浮。

白如风与鄂多再向城内看去,已是空空荡荡,白衣武士已逃得全无踪影了,无数的阴魂正在魂飞魄散。鄂多的脸色更加难看,挥汗如雨,感觉出白骨禅杖上的魔力正在飞快地消逝,可是他还想看看灵玉琢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一双眼珠不错地盯着灵玉琢看。

灵玉琢嫣然一笑,吓他道:“凡是看过我的魔怪都会变成一块石头,不信你就试试。”身形一转,玉花乱坠,霎时从蓝破云的模样变成一个美丽倾城的女子。

鄂多却不敢多看一眼,只大叫了一声,“太美了,想要了我的命啊。”也不与白如风告辞,浑身聚成一片浓密的黑云,头也不回地风弛而去,引得灵玉琢咯咯大笑。

吓跑了鄂多,只剩下白如风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跑也不是,战又不能,蓝破云与灵玉琢把他前后一堵,没了退路,他的脸色似怒似惧,青红不接,能言善辩的白如风此刻一言不发了。

蓝破云道:“白如风,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

灵玉琢道:“蓝破云,白如风与我还有一段玉神殿的宿怨未结,你先不要动他。”

蓝破云深知灵玉琢脾气乖张,是八部龙神之中最争强好胜,又喜让人恭维与宠爱的,便不与她争。

“且慢动手啊。“后面传来刘秀的喊声,他押着刘玄率着八名宫娥,一群云水剑客,自一片团花朵朵的白云中走过来。

大泽龙神即可上前参拜,却被刘秀拉住双手道:“蓝破云,辛苦你啦,你让他们带我走,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这几句说的情真意切,云水剑客连同八名宫娥的眼眶都已经湿润,蓝破云泪光盈盈地道:“老臣让神主忧心,真是罪该万死。”

刘秀道:“罪该万死的是白如风,又不是你,要不是他来这里一闹,我们还不能在这里聚会呢。”众人又破涕为笑了。

白如风看见刘玄被八名宫娥用彩绸拖着,脸青唇紫,宛如僵尸,愤怒地道:“蓝破云,你敢杀我神主,我与你拼了!”

刘秀嘿嘿笑着道:“白如风,你的神主还没有死呢,只是晕过去罢了。”

白如风道:“快将神主放了,不然我白如风要血洗大泽水国。”

刘秀道:“你别吹牛,你的神主现在我的手里,不过他狡猾如狼,我可不喜欢他,只要你发个誓,我就放你们走。”

蓝破云心中闷气,废尽千辛万苦才将白如风辖制住,这小文叔凭借简单的一句话,就要把白如风师徒放走,怎知道是后患无穷啊。但他又不好发作,在一旁眼光如剑地盯着白如风。

白如风在心中压制住喜悦,表面上仍旧僵硬地问:“是什么誓言?”

刘秀道:“你发个誓,对大泽水国永不侵犯。”

白如风道:“我若发誓,你真的可以放我师徒回去么?”

刘秀道:“就这么简单,你不相信我倒没什么,但是大泽龙神与灵玉琢仙子在此,他们都是诚实君子和一言九鼎的巾帼丈夫,你还不信么,只要你发个誓,我就立刻放人!”蓝破云一听,长长叹了口气,想把白如风留下的打算,彻底放弃了。

刘玄这时悠悠醒来,迷茫之中一听可以放他回去,便在彩绸中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师傅救命,师傅救命。”

灵玉琢咯咯笑道:“白如风,你当学学这位小文叔,做个谦诚君子啦。”

白如风满脸通红,竖起手指,指天划地道:“白如风对天地发誓,再不犯大泽水国一草一木,如有违誓,天地难容!”

刘秀正要吩咐放人,灵玉琢却道:“白如风,文叔公子既然已答应放人,这活命之恩,怕是还可以受得了你几拜吧。”

白如风一看蓝破云怒气满脸,灵玉琢却是笑里藏刀,如果不拜只怕难以脱身,转念一想,韩信尚且受胯下之辱,我的誓已发了,还差这一拜么,如有他日管叫你们几个粉身碎骨,想到此处,急忙附身一拜道:“多谢文叔公子不杀之恩。”

刘秀道:“感谢倒不敢,只要你时刻记得自己的誓言,我就阿弥陀佛了,放人。”

八名宫娥将彩绸一抛,刘玄就滚到白如风脚下,白如风见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就知道他丧失了大部分功力,也不多言抱起刘玄,浑身旋起一阵黑风,黑风将大泽水国的天空钻了一个窟窿,师徒两个乘黑风走了。

蓝破云道:“神主,此次将白如风师徒放走,他们受此大辱,他日必会疯狂报复。”

刘秀一拍脑门道:“这我倒是没有想到,可是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今日我杀你,明日我杀你,要大家在一起和和气气,团团美美才有意思。”

灵玉琢把大泽龙神拉到一边,悄声对他道:“蓝破云,你已经老了。”

“我老了?”蓝破云托起胸前长须,“我何曾老了,年轻时不是你说我,若留出长长胡须,必是威武不凡的么?”

灵玉琢脸上一红,“你已经千岁有余,还说这些糊涂话,我的意思你没有明白,我说的是今日之神主,已不再是昨日之神主,真正的神主要德仁双修,才可以众心归附统领神界。”

蓝破云转气为乐道:“你的意思是承认他就是神主啦?”

灵玉琢道:“至少我看很像,但是现在为时定论尚早,真正的神主要历经千险万阻,度过无数生死情节才可以重归神界的。”

蓝破云的美妙心情不可分享,传令大泽水国欢庆三日,以款待玉神殿贵宾。刘秀走到灵玉琢面前,将照水神珠双手奉上,说:“请灵玉琢仙子收回宝珠。”

灵玉琢却并不收回,而是淡淡地说道:“昔日燕无双大侠与我在玉神殿一战,胸襟垒垒神威旷世,若非经他点拨,我的玉神功岂能突飞猛进,这粒宝珠从未离开过玉神殿,既然坠入你手,我就送于你,也算是答谢燕大侠的一番厚意。”

刘秀却道:“这是玉神殿之宝,小文叔不能夺人所爱。”他居然见宝不起贪欲,坚辞不受。

蓝破云却伸手将照水宝珠接过,大笑道:“神主,此珠日后当大有用处,既已归你,又何必谦让,我且替你收着。”

刘秀一见蓝破云把宝珠抢走,就知他要这宝珠必有用处,也不在推让,急忙谢过灵玉琢。

灵玉琢笑道:“蓝破云,你倒是会打我的主意,我来救你,宝珠却被你拐去,这是何道理?”

蓝破云道:“我几次求你将此宝割舍于我,你却迟迟不肯,怎地一见神主,就要献宝,收买我神主的童心不成,再说我不会白要你的宝珠,我这大泽水国盛产珍珠,奇香,珊瑚玳瑁,俱是养颜美丽的上好佳品,你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呀。”说得灵玉琢满心欢喜。

大泽水国内张灯结彩,举国欢庆。

一众人等都坐在蓝破云的宫殿之内,美酒佳酿,美丽水姬一时翩翩起舞,大泽水国的天空彩虹横空,霞光漫漫。

那名送信给灵玉琢的云水剑客忽然走进来,手捧紫光剑跪于刘秀面前道:“神主,封赐之恩不敢相忘,特打造一口水犀剑鞘,以盛此剑,请神主笑纳。”

刘秀接剑在手,只见剑鞘之上毫无装饰,看似黝黑无奇,但触手温润如玉,似有层层波光鱼纹在剑鞘上荡漾,紫光剑的剑气完全收敛在剑鞘中,拔剑出鞘,一道剑气才如冲斗牛!

蓝破云道:“神主,这剑鞘是避水犀牛皮所打造,佩戴在身可以令剑气内蕴,益气养血,可是习武之人难得的好东西,不过此剑虽然光华华丽,但是刚烈有余,大气不足,神主似乎不适合佩带此剑。”

“本就不是我要,是我送给哥哥的礼物。”刘秀道:“那我就带哥哥谢谢你这个大泽龙神了。”他忽然性起阴红二位姐姐与哥哥刘演,便问那云水剑客,“我哥哥姐姐与那些小孩现在何处呢?我在这里好吃好喝,不如叫她们一同来分享。”

云水剑客道:“启禀神主,此地是水泽深宫,凡人到此不易久居,我已将他们送到水泽边缘的安全地点。”

云水剑客道:“神主不必心忧,他们都很安全,等他们醒来,臣自会让他们领受大泽水国的殷勤款待。”

刘秀问那名云水剑客:“你叫什么名字?”

云水剑客道:“微臣余子星。”

刘秀就对蓝破云道:“余子星处事果断冷静,不如叫他管辖你的云水剑客,你看好不好?”

刘秀大有提携余子星之意,大泽龙神岂能不给神主这个面子,笑道:“好,老臣正有此意,余子星你就做云水剑客的首领吧。”

余子星喜色窜上眉梢,再拜刘秀,刘秀起身搀扶道:“余将军多礼,看你比我大了很多,我只是一个小孩,你给我下拜,我可不敢当呀,现在你身为云水剑客的首领没有件像样的兵器怎么能行,我看大泽龙神你也别吝啬,就把那我曾用过的珊瑚剑给他用吧。”

大泽龙神连声说:“好好,这点好处都叫你这个小孩给占了便宜,再有什么宝贝,我可不敢轻易在你面前抖落啦,否则你就把我的家底都给捣弄光了。”说得大家哈哈大笑。余子星升了官职,又得了宝剑,对刘秀更是感激非凡。

酒至半酣,灵玉琢与八名宫娥都不辞而别,悄然离去。刘秀又思念起哥哥来,刹那之间睡意朦胧,大泽龙神与余子星等人都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蓝破云道:“想是神主醉了,我送神主去与家人团聚。”携起刘秀小手,脚下生云,缓缓升向大泽水国的天空,天空水光荡漾,那是大泽波光粼粼的水面,回望大泽水国已渐渐缩小成海螺般大小。刘秀哈欠连连,蓝破云道:“神主睡吧,老臣知道你已累了。”

刘秀就在大泽龙神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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