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浪想走却是不能走,此时他已经被包围了。
陆仲少见状对单外楼道:“难道单楼主想要留下我们不成?”
单外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看不出深浅,虽然剑他的已经被震碎,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不知陆仲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单外楼道:“你可以走,但是他得留下。”
萧浪笑了,他自己无所谓,只要陆仲少没有被他牵连就好。他对陆仲少道:“你走吧!若是我死了就请你帮我收尸,把我埋在山顶,我想感受大风的狂怒。”
陆仲少道:“我们是朋友,来时一起,走时当然是一起了。”他很想告诉萧浪,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可能走不到三里路就会倒下,所以他现在很需要朋友。
萧浪知道陆仲少是不会自己一个人走的,因为他们是朋友,当然他真的不想在拖累朋友了。
单外楼看不出陆仲少的深浅,他已经不在年轻,此时最是稳中的年龄,或者说是他已经失去了锐气。
所以,萧浪和陆仲少两人都走出了英雄楼。
英雄楼上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八大豪的后人,他们没有胆量去追击,即使追上了他们也不敢出招,他们害怕,萧浪那刀可是很轻松的就斩杀了他们的父亲,今天若不是有单外楼在他们如何敢包围萧浪?
萧浪和陆仲少走出了英雄楼,刚出来萧浪就发现陆仲少的脸色不对,他的额头上冒着黄豆般大的汗珠,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仿佛一个大病已久的人。
萧浪刚想要问,陆仲少就道:“不要说话,我受伤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萧浪愣顿时明白了,原来陆仲少拼了身受重伤也要把单外楼的剑震碎,若是单外楼再发一招那他早就死了。萧浪伸手想要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却道:“不要动,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就像是散步一样的慢慢地走出这条街。
街是长街,烈日照耀下的长街,人来人往。萧浪不用回头他就感受到了身后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也不敢回头。
长长的街道就像是长长的人生,萧浪从来没有发现过一条街上会有如此多的东西,总之在这个世上你能想象的东西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刚刚走了几丈路程,萧浪就发现了包括吃穿住行在内的多家商铺。
卖小吃的摊子,猪肉铺,铁匠铺子,服装店面,甚至他还看见了一家青楼。萧浪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的慢,街道会有如此的长。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了街头,在向前就是一座石桥,过了桥再走百十丈就可以出城了。此时,陆仲少再也坚持不住晃悠着身体倒了下来,萧浪手快迅速地扶住了他,却见他已经昏迷不醒,他的右手已经垂下,手上的肤色一阵紫一阵红,显然是受了重伤。
萧浪不是医生,他不知道陆仲少的伤有多重,正好眼前就有一家药铺。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背着陆仲少就进去。他进去时,药铺的伙计正无聊的打瞌睡,一有人进来他就立刻惊醒,药铺掌柜听见动静也从隔间里出来。
萧浪急道:“大夫,快看看他的伤。”
大夫也是掌柜,开药铺掌柜即使不是大夫也一定懂得医术。大夫连忙过来一看,只见陆仲少的手又又青又紫,再一号脉,直到半响方才摇摇头道:“他这是内伤,我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浪想不到陆仲少的伤如此的重,就连一般的大夫也束手无策,要到哪里去找一个不一般的大夫呢?此时他必须离开此地,离开洛阳。或许他能行?
夕阳西下,洛阳城外萧浪拼命的赶着马车,车里拉的当然是陆仲少。
萧浪没有赶过马车,这是第一次,原本的车夫已经被他用银两打发走了,因为他发现这个车夫的话很多。
一个话很多的车夫绝对不会是个好车夫,特别是此时,萧浪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他。
他不是大夫,也不懂医术,但是他知道有一个医术很好的大夫能治好陆仲少的伤,萧浪必须要带着陆仲少去找到这个医术很好的大夫。
夕阳很漂亮,但是夕阳离黑夜也很近,萧浪驾马车没走多久黑夜就来临了。
黑夜,没有月亮,行走在黑暗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特别是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但是,即使是再危险萧浪也要继续前行,陆仲少的伤不能再耽搁了,只有到了长安,他才能找到能医治好陆仲少的人。
萧浪在马车上打着火把,夜里的风总是很大,火把闪烁不定几乎被吹灭。他不知道马的视力如何,但是这一匹马的视力绝对的不怎么好,因为他觉得马儿走的太慢了。
野外的黑夜不是寂静的,特别是秋天的野外,总有数不尽的蛐蛐在叫个不停,当然还有暗夜使者猫头鹰咕咕的叫着,或许还会有些你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
其实在夜里鸣叫的鸟儿总是很神密,比如此时,此时正在叫的鸟儿是什么种类萧浪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像是乌鸦,又像是喜鹊,带着恐怖的气氛却有像是嬉笑怒骂。
萧浪很讨厌这种声音,此时他方才知道一个聋子的好处,像这种声音他真不想再听见,可是这怪怪的鸟声却是一直叫个不停。
正在萧浪烦躁之时陆仲少醒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水喝,喝下半壶水之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他受伤的只是右手,虽然很重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之忧。
“我们要去哪儿?”陆仲少问。
萧浪道:“长安。”
陆仲少道:“为什么?”
萧浪道:“洛阳的大夫治不好你的伤。”
陆仲少道:“长安的大夫就比洛阳的好?”
萧浪道:“不知道?但是我认识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或许他能治好你的伤。”
陆仲少悠悠道:“我的伤不用治,它自己就会好,我伤的只是右手而已,并不致命的伤。”
萧浪道:“你懂医术?”
陆仲少当然不懂医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伤恐怕已经无法治愈了,或许他的右手以后再也拿不起剑了,一个在洛阳治不好的病人到了长安就能治好吗?显然他不信。
萧浪又道:“你若是不董医术那么就不要说话,安心的赶到长安去,一定能把你的伤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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