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江南的事情排在行程的首位。心里寻思着,这次出去,十月半载都不回长安,借着巡查江南的名义,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游山玩水,摊上这项有公款报销的差事,谁不是乐呵的美滋滋,想要多玩几天才过瘾。
能够带着家眷离开长安,是高荀早就盘算的事情。从户部那里办完公事回来,高荀就将此重要消息告诉给众位娘子,说是大家可以从长安一路南下去江都。三位娘子的根基家底都在江都,虽是身处长安闹市,可也是随自己夫君在此度日,其实心里还是想着能回江都,毕竟那里熟才是她们生活数年的地方。所以,在高荀才宣布此事后,家里众位娘子都是笑着收拾行李,想随高荀走一遭。
高荀又将此消息告诉了高母。放不下青祁高家还有一处老宅的她寻思着这次随儿子回吴江,就一直待在高家村,不回再回长安了。她知道儿子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灵玩不灵的败家子,也没什么想要再教育儿子什么,现在有如此多儿媳妇在帮她管教,她这个当娘的已经可以安心在家安享晚年。高母笑着答应同行回江都,她也没什么行李可准备,本来所有东西都留在高家村,现在回去,就方便多了。
从高母那里出来,高荀又推开云姨的房门。他进去的时候,云姨正在里面穿针引线做着女红。手中一件青色的长袍,显然是高荀贴身的衣物。
高荀蹑手蹑脚走过去,他本想给云姨一个惊喜,双手轻轻放在云姨香肩上,来个情深意重的拥抱。那知道原本全神贯注临窗缝衣云姨全然一阵触动,轻声“哎呀”一声娇呼,已经幽怨的捏住食指,颇有几分娇气的看着高荀那满是歉意脸,怒道:“都怪你。走路也没个声音。”
十指连心,高荀一阵心疼的捧着云姨那被绣衣针刺破指头的食指。放在唇边用嘴吸允一下。云姨立刻颤抖的缩手:“也不嫌羞。”她慌忙说着,即刻从身上拿出一张绣着牡丹的丝巾轻轻拭擦。
老子的惜若公主娇羞起来,真是百看不厌啊。高荀正儿八经,道:“来。相公看看。还疼不疼。”
云姨偏过头去,受不了高荀那厚颜无耻的脸皮。她嗔骂道:“装模作样。死一边去。”
高荀被吓得不轻,他祖母的,映寒的口头禅什么时候云姨也学会了。果然是师徒,连性格秉性都差不多。被识破奸计的他,只好认真说着正事,把自己要下江南的事给云姨说了一遍。
云姨顿首沉默。
许久,才道:“你去吧。我就不同你一起去了。我在长安等你回来。再说,这么大一个高府,全都走了,总要留个看家的人。”
高荀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他知道,在云姨心中,对下江南三字天生抵触。他努力笑了笑,道:“惜若就真的那么不愿意陪在我身边?”
“不愿意。”云姨扑哧一笑。他倒想看看高荀生气的样子。究竟可不可爱。
高荀鼓着腮帮子,一脸yin邪,道:“好个不听话的小娘子。本大人今日就要对你进行家法伺候。”
高荀张牙舞爪扑过去。云姨轻如雨燕躲过。假寐,道:“大人若要动粗,小娘子就要叫了。到时候引来众夫人围观,可别怪罪小娘子。”
“嘿嘿,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知道。”高荀突然拦在云姨身边。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已经将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两人竟在闺中嬉笑起来。
恰在此时,外面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师父。你在里面吗?我是蝶儿。”外面响起了映寒的声音。
此刻正抱住云姨被吓得不轻。遭了,恐怕是映寒娘子前来向云姨告别。他顾不得和云姨温存,只恨云姨房中没有可以藏住他身体的地方,难道今天非要老子破窗而出,这似乎不是老子的作风啊。
为了避免准娘子闯进来抓住他和云姨奸夫**的证据,高荀四处观察可以藏身的地形。他身边的云姨,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听外面是映寒前来,她本来心中就有愧,现在若是被映寒撞见他和高荀这厮的关系,只怕以映寒的性子,寻死逆活也做得出来。
“怎么办啊?“云姨向高荀投去求助的眼神。
“别慌!”高荀压了压手,让云姨先招呼映寒。他自会想办法。
云姨露出一丝苦笑,接受高荀的提议。对着外面,道:“原来是映寒。找师父何事?”
外面的映寒不知道高荀和自己的师父此刻正在房中亲密无间。她没什么怀疑,道:“我是来找相公的。刚才去了娘亲哪里,她说相公到你这里来了。”
高荀一阵头疼,感情映寒早就知道自己在云姨房中。不过,听她口气,好像不知道他和云姨间的关系。
云姨面露苦笑,显然在说,自作孽不可活。她知道隐瞒不了,如实,道:“恩。高荀的确在为师这里。”她坦白说道,已经飞快离开高荀的熊抱,替映寒开门。
映寒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相公果然在里面?他只以为相公是来向师父辞行,根本就没往男女之事上想。
她步履到高荀身边。将他拉过身边,小声问道:“你和我师父说了什么?”
高荀心中大骇。但却不敢在准娘子的面前露出马脚。他心中猜测,准时映寒这只小狐狸嗅到什么不正常的味道。他无比正经,道:“还能说啥呢。告别呗。”
“吹牛!”映寒努了努樱桃小嘴:“道个别,也能把脸给弄红?感情相公现在的语言表达能力,不但能让人哭红眼睛,甚至连脸都会感动的红起来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事?”映寒深知高荀无耻的秉性,他准是在自己师父面前说了什么流性的话,才会让一直在梦蝶心中都高高在上的师父如此失态。
这小妞,又拿出她无理取闹的脾气来挑战我的承受能力,是该好好管教了。通过察言观色知道映寒没有怀疑他和云姨的关系,他顿感浑身轻松。演起戏来也带劲了,道:“相公我只是想对云姨说让她和我们一起下江南,她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哪知道你就突然敲门进来,现在好了,没问出结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高荀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一旁的云姨听见他说话,真恨不得在这厮身上捅几个窟窿。
你还真懂得灵活借势啊。
映寒一脸茫然。听见高荀愿意带着师父一起下江南。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感动。
“相公。你真好!”她表扬高荀一句。又来到云姨身边。“师父。和我们一起下江南吧。留你一个人在长安,映寒不放心。”
云姨眼睛一热。自己的徒儿真是单纯的让人感动。
她狠狠瞪了一眼高荀。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映寒。露出一丝苦笑,道:“好吧!为师就随你们一起下江南了。”
苍天啊!
大地啊!
老子爱死映寒了!
高荀在心里狂欢。没想到,他苦口破心没能让云姨妥协和他一起下江南,反倒被突然闯进来的准娘子映寒促成了好事。真是天助我也!
高荀站在原地,嘿嘿窃喜笑着。也不能说他奸计得逞,而是老天要帮他,躲都躲不过。
而此时和高荀同样高兴的映寒,却推了高荀一把,羞涩道:“相公你先出去。梦蝶要和师父,说两句话!”
“什么话?”高荀死赖着不走。在高府,他可是一家之主,惹急了,师徒两一起抱到床上家法伺候。
见高荀当着自己师父面前耍无赖。她捶了他几下,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女人间的话题,你大男人一个,听什么听。出去。”
映寒突然恶了起来。小魔女发威了,他高荀可要花些手段对付。今天逃过被捉奸在房的厄运,高荀也不敢过多纠缠,没看见云姨那眼神,看着就渗人,他还是觉得等晚上才过来陪惜若娘子促膝长谈。
高荀假装极其失落退出云姨房间。映寒亲自将他送出门,确定此贼没有在四周偷听的时候。她才关上房门,来到云姨身边,仔细问道:“师父。刚才相公对你做了什么?那家伙是不是出言损了你?”映寒咬着两颗虎牙,看师父的表情就知道高荀那厮一定做过什么坏事。
云姨有些愧疚的摇头:“没有。只是为师身体有些不适。对了,蝶儿,你要问为师什么?”
映寒突然脸色红润起来,似有失落道:“师父也知道,我小时候顽劣,练武损了阴脉。”她说到这里,已经难再说下去。
云姨听她言语,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映寒小时候天生顽劣,偷练魔门武功,以至损了阴脉,恐今生不能生育子嗣。这事儿,无论是她,还是映寒的大师父,都隐藏在心里,谁也不愿意提起。如今映寒亲自过问,云姨更觉得她对不起自己的徒儿。
叹了口气,云姨淡淡,道:“你是想问为师,有没有办法,能够帮你,是吗?”
映寒默默点头。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和高荀在观音庙前求签的时候,解签的人就说过此事。若是她一签求两事,那么所求之事,恐怕会有莫大的困难,当属下下签。当时高荀问及,她没有说,无非是为了此事。只是现在,她很想为自己相公生个孩子,所以才来问自己的师父,希望她有解决的方法,但映寒知道,两位师父数十年都在她此事想办法,若是早有解决方法,只怕早就告诉自己了。
映寒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她知道,此事,恐怕今生都没有办法解决。注定成为她最大的遗憾。
“师父,映寒先出去了。”映寒眼睛红红的。隐隐有些抽搐,似在哭泣。
云姨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如同看见了以前那个总喜欢哭的丫头。
“大人。外面有高高黑黑的人找你。”
高荀从云姨房中出来,高府中一个小厮家丁就匆匆跑来,向他告知了此事。
高高黑黑?高荀觉得有些熟悉,道:“他在那里?”
“就在高府门前候着。夫人让他进来,他却不肯入内。”小厮在前面领路。解释道此人的怪癖。
高荀已经猜中是谁。来到高府门前,薛施雨和吕小姐都在。她们见高荀到来,目光盯着远处那个高高黑黑的老头,显然都不知道她们相公在长安何时有这个怪异的朋友。
来人高荀认得,正是国子监中养马的猥琐老头。他身边还站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赫然是黑风。
黑风见高荀走来,欢喜的嘶鸣一声。它和高荀的感情很好,通晓人性的它已经甩开蹄子跑到高荀身边,不停的用马头蹭着高荀的脸,显然很开心的样子,此幕,让人看后特别动容。
受不了黑风那狂热的献媚,高荀推开它那马头。笑看对面的猥琐老头,道:“怎么,今天有空带着黑风一同出来兜风啊?到了我府前,也不进来坐坐,难不成要我八抬大轿将你请进来吧?”
猥琐老头脸面绷紧。随即展颜一笑,道:“你小子。几日不见,到变得红光满面不少。难不成又拐骗了那户良家女子,尝尽**一刻的甜头,才会如此春风得意?”
高荀同猥琐老头是自来熟的老交情,平常打打闹闹惯了,已经习惯了见面就相互诋毁两句。他两个大男人毫不顾忌笑谈,反倒让高荀身后两位夫人脸色一红,暗自轻呸了声,随即转身回屋,难得听高荀同他那狐朋狗友讲那些猥琐的事情。
“你女人不错嘛。长的挺标致的,就是配你这个人,有鲜花插在马粪上的嫌疑。”
望着高荀的夫人离去,猥琐老头挺正直的说了句实诚的话。立刻换的高荀强烈不满加鄙视,道:“得了吧,就我都是马粪,你连马粪都不如。”
“我和你半斤八两,就不要相互诋毁了。”猥琐老头摇了摇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念在大家朋友一场,向你告别的。我要回突厥了,这黑风就留给你做个纪念,那匹叫无耻的青骢马我就带走了,这样也好,回了突厥,说不定我还能记住你这个无耻之徒。”
高荀脸色铁青。猥琐老头要走,他没有半点挽留之心。“要走快走。省的在这里烦心。黑风我先替你收下了,看它跟着你,吃不饱、睡不香,都瘦成这样了,八成最近又被你虐的。”
高荀睁着眼说瞎话,猥琐老头摇头,道:“你汉人有句古话叫,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高兄弟,今日就此别过,以后若有机会,我们定当再见。到时候,只要你到了我突厥,美酒、女人、任你选择。”
豪气万千的说下一段承诺,美酒、女人,在猥琐老头的突厥,那些都是赠送给最好的朋友的东西。
高荀突然发现猥琐老头不是在说笑。他立刻正经,道:“猥琐哥,你先等等,我去去就回。”
猥琐老头一阵头疼,要是被其他突厥人听见,他在大唐人眼中是如此尊名,恐怕他在突厥人心中的地位势必直线下降。
高荀飞快跑进屋,不是去拿银子,准备送给猥琐老头的盘缠,那太俗了,以猥琐老头的秉性,就算爬,也要爬回突厥。以前高荀知道,猥琐老头来长安快十年了,是该回自己家乡去看看,况且像他这种老头,落叶归根才是最迫切的事情。
知道猥琐老头喜爱喝酒,虽然突厥的酒,比长安的酒要烈,但高荀还是让人从高府的地窖中取出两坛。他再次来到高府门前的时候,高荀已经把两坛酒交给了猥琐老头。道:“突厥路远,拿上两坛酒路上好暖身子。以前,常去猥琐哥那里蹭酒蹭饭,今天,也出一回血。”
魏老头客气接下来。“算你小子好有几分义气。我先走了。青山不变,绿水长在,在大唐。我铁木、魏索,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真正交心的朋友。告辞,勿送。”
抱着两个酒坛,猥琐老头坚定从容向远处走去。
“谁说我要送你?”没有离别的悲伤,猥琐老头回他的突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高荀笑着挤兑一声。却忍不住冲着猥琐老头离去的身影,道:“猥琐哥。还不知你家在突厥那里?他日我高荀有机会,一定会骑着黑风去看你。记得给我留最好的酒,找最漂亮的女人。”
“突厥王庭!”忍了许久,渐渐远去的猥琐老头才肯对高荀说了句实话。
高荀摸着脑袋想不明白突厥王庭是什么地方,不过,这四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他没去多想。记下了猥琐老头说的地址。以后没事的时候,带着众娘子去西北游山玩水,顺道去突厥看看魏老头也不错,他也没别的意思,只为在他那里蹭两顿饭。
魏老头离去的事,并没有在高荀身上落下多沉重的影子。整个下午,高府上下都处于一种比较忙碌的场景。府中除了丫鬟家丁外,其余人都在紧张收拾行装,准备同高荀下江南。乃至于晚上半夜时分,府中仍旧灯火通明。这可连累了一直就想就寝的高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就是下个江南吗?以后有时间,本相公天天带着你们下江南。好歹是户部尚书,每年春秋之计,都可以借着公务之便,随便到江南或者辽东,甚至去南疆或者西北,只要他高荀愿意,自然有借口出去游玩。
迷迷糊糊听着外面众娘子时不时传来嬉笑的声音。高荀释然一笑。竟恬静的睡过头去。
第二日早朝。高荀很早就来到太极殿。
早朝所提及的内容无非是那些民生、社稷的问题。日复一日都说着这些话题,久之就感觉有些厌乏。朝中众大臣,都机械似做着同一件提议、解决、然后由圣上拍案,最后由尚书省草拟圣旨,中书、门下省的官员正式颁布圣旨。一切的事情,都是按章办事,能解决的,当朝就解决,不能解决的,被李世民压下来,用不了多久也会解决。
古时的上朝,就跟现在上班一样,总有个时间段控制。忙活了一个晨初,早朝很快便散了。
在散朝之际。议论完朝事的李世民不温不火让众臣留下,等会儿一同随他去军中校场看突厥和大唐的赛马。本来这赛马之事,就枯燥无味,奈何是圣上吩咐,谁人又敢吱一声,大多点头应允,其实是心口不一。
然而,在这一干惟命是从的大臣中。高荀却是另类。一来他觉得赛马本来就枯燥,没必要遵守王命同李世民一起去受那活罪,二是自己还要准备下江南的诸事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高荀也不管逆不逆龙颜。从自己的位置站出来,道:“圣上,下官还要为江南一行准备充分,赛马之事,恐不能随圣上一起前去观看。还请圣上恩准。”
李世民在上面沉默许久,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去吧!”李世民挥了挥龙袍。“此躺江南之行,所有人员调动你自己亲自着手,朕就不替你操心了。”
高荀暗自高兴。所有人员调动都是他亲自着手,如此好的权利,总胜过李世民为自己安排两个监督的老学究舒服。那他更可以一路顺江而下,随便勘察几个州县的税收账目,剩下的时间,多的是游山玩水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下官告退!”高荀恨不得立刻就走出太极殿。去户部安排一番,然后立刻向江都开拔。
李世民准了他的告退,待高荀走出太极殿之后,他又道:“还有那位卿家有要事未做?朕便准了他不去看赛马。”
“微臣尚书省还有几件要事急需处理,也不同圣上一起去了。”杜如晦走了出来请辞道。
尚书省的事李世民不敢耽搁,当场,道:“杜爱卿先下去。赛马就不用同朕去了。国事要紧。”
他说了一句国事要紧。杜如晦也退出太极殿。留下那帮臣子,要么是真没事做,要么是没有高荀和杜如晦两人在圣上面前得宠,自然不敢同他们一样如此嚣张告退。大多站着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
李世民望了几人一眼。样子比先前还难看,道:“既然留下的众位卿家都无事,那我等现在就去校场。”
众臣领命。随李世民去了校场。
杜如晦从太极殿匆匆出来就往户部赶去。此刻高荀正同户部三位郎中在议事,大体交代的差不多了。整个户部,他只留下度支郎中王大人和金部郎中何大人在长安风镇守,而带上以前同前任尚书下过一次江南的仓库郎中李大人随行,那一路的工作开展起来就要顺利不少。
李大人当然愿意同高荀一同下江南,当场就答应下来。
办完了这些事,恰巧杜如晦从外面进来。高荀让三位郎中先行退下,道:“杜大人匆匆来此,有何要事?”
房中就他和高荀两人,杜如晦不拐弯子,道:“高小哥,你觉不觉的,此次和突厥赛马,事有蹊跷?”
高荀没想那么多:“哪里蹊跷?老杜你多心了吧?我看挺正常啊。”
杜如晦一脸苦笑。你都忙着下江南的事情,只差没乐呵的死去活来,哪有心思去顾及其他?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道:“你难道没觉得,突厥人找我们大唐赛马,不是别有用心?比如说,趁着赛马之事,做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以毕萧的性格,他不是那种无动于衷的人。”
提到毕萧,高荀就想到他的深不可测。“你是说,突厥人和我们西凉赛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杜如晦点头:“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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