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祖母的,这突厥人还真是奸猾无比,若不是老杜看出事有蹊跷,还真让他们给蒙混过关了。只是这突厥人弄的如此神秘,究竟所为何事?
联想到这次突厥来西凉并未太过张扬。高荀想不通他们还有什么秘密的事,需要如此小心谨慎去做。他和杜如晦站在一起,颇有几分不解道:“到不知这突厥人如此神神秘秘,究竟想做什么事情?据我所知,在大唐似乎没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难不成他们还想偷大唐的国宝运送到突厥不成。”
事出必有因,突厥精心谋划,究竟所为何事,高荀还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杜如晦就在他身边定神所思。他心里在想,或许突厥人已经发现什么。
如此猜测,杜如晦恍然大悟。
“是他?”杜如晦一怕脑袋。“圣上失策啊。”
高荀不懂杜如晦为何如此不安。立刻问道:“难道真有大事发生不成?”
杜如晦生怕耽搁时间,道:“高小哥,我们边走边走。倘若此事让突厥得逞,那我们无疑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啊。”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高荀同杜如晦一道,边走边听他言语。
高荀现在也算朝中重臣,有些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被隐瞒在其中,不代表杜如晦现在不会对他语重心长一一道出。
杜如晦先讲了早在十年以前大唐对突厥发动的那场战争。这场战争高荀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听说当时参战的还有老杜家那个十几岁的杜丫头。好像擒获了突厥的可汗。保障了边关数十年的安定,而突厥也因为可汗被擒,不得已向大唐请降称臣,还尊称李世民为天可汗一事,这在翰林院的史书上有过记载,高荀做过史官,大致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高荀脑子不笨。立刻想到杜如晦担心所谓何事。他几乎是用询问的口气,小声道:“难道老杜你是担心突厥人此次是为了把突厥可汗救回去?可是,我记得那突厥可汗前几年不是在圣上御赐的府邸中死了吗?难不成这群突厥人连骨头都要带回突厥,那还真是顽强。连死人也不放过。”
杜如晦根本不觉得好笑。他知道的,和外面世人熟知的已经是两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他几乎是知无不言,道:“高小哥有所不知。外面知道的那个已经死去的突厥可汗,其实是假的。真正的突厥可汗如今还被囚禁在长安。当年我西凉恰逢建国不久,虽然生擒了突厥可汗以此打压了突厥犯我西凉野心,但突厥并非真正肯屈服的人,多次来西凉想要迎回他们的可汗。谁都知道这无疑是纵虎归山。但不放,又担心突厥人借口生事。所以当时的户部尚书虞大人献了一计,让圣上礼待突厥可汗并赐府封官昭告四海天下皆知以此安抚突厥。此法,为虞大人的上计,下计则是,待三五几年后,突厥国内有人窥其突厥汗王宝座的时候,圣上可突然宣布久居长安的突厥可汗暴病身亡,找个同突厥可汗模样身材相似的死人,以厚礼送回突厥安葬,两国相距数千里之遥,尸体送回突厥,只怕早就成一堆白骨,谁也认不得真假,只以为可汗已死。这时突厥国内失去主心骨,国家局势势必会乱,那些想要荣登突厥可汗宝座的人,自然无暇东顾,忙着争权夺势。我大唐便可借机整顿军事,不出十年,大可不惧突厥,何况还有真正的突厥可汗在手,无疑是胜券在握。十年之后,大唐雄师挥军北上,一举统一西北,何愁不能拿下突厥国土。”
杜如晦生为李世民的心腹,对此事自然一清二楚。那个原本已经死了的突厥可汗,如今就在长安,倘若有人将他没死的消息买给突厥,突厥人花大力气将他迎回,那同样和大唐一样休养生息十年的突厥一旦接回未死的汗王,可以说,不出两年,边关一定再生战事。
这事儿听着,怎么和宋朝的有些皇帝遭遇相同呢?高荀听他解释。心中不解,道:“既然前任户部尚书虞大人献了如此好的计策,那这十年之内,突厥只怕已经推选出一个新的可汗,如今将原来的老可汗迎接回去,岂不会影响到新可汗的地位,他只怕巴不得老可汗已经身死长安了吧?”
杜如晦摇头,道“我等长久深居长安,对边塞之事,恐不能了若指掌。虞大人此计,在前几年,对突厥国的确造成了阻碍。可是,我们何增知道,虎父无犬子,突厥可汗虽被我们囚禁在长安,但他膝下的儿女却和他父亲一样如狼似豹,在短短几年之内,不但平了突厥国内叛乱,杀死当时争夺汗位的几位叔叔,并在毕萧的辅佐下,壮大了这支草原雄师,如今倘若被他们得知软禁在长安的突厥可汗没死,你可知,突厥可汗一旦回到突厥国,那我大唐千万儿郎,岂非又要远赴边关再兴战事?”
看来此事的确比较复杂。突厥人狼子野心,若是再迎回突厥可汗,此事的确对大唐不利。好歹也是个朝臣。高荀问道:“那突厥可汗如今何在?我等为何不先将他擒住,控制住棋子,那毕萧等人就无计可施。”
依据形势,高荀提了个可参考的建议。杜如晦摇头的,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儿要问萱儿和李老头。当年是她二人用计活捉的突厥可汗,至于安顿在那里,老夫自然也不知晓。”
对突厥人企图接走突厥可汗之事,杜如晦也是大胆推断。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突厥人已经借着赛马之事将突厥可汗救走。
“高小哥。我回府去找萱儿,问她突厥可汗在那里。你速去城外的军营,务必要阻挡赛马一事。”
事情紧急,杜如晦已经拿出对付的方法。
不知怎么的,这事本和高荀没什么冠以,但他还是应承,道:“好。我这就去军营。然后我们在城外会合,希望还来得及。”
话不多说,两人各自下去办事。
由于事情紧急。高荀匆O忙来到高府,从马厩中牵出黑风,立刻就往城外跑去。就连家中几位夫人都猜测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为何高荀会走的如此匆忙。
出了长安城,一路西行。校场就设在前次端午比试的烽火台前,高荀没有忘记,加紧马鞭往那地方跑去。
“站住!”
在高荀到达设在校场门前的时候,负责守卫的士兵很职业的将他拦了下来。这里是军事重地,一般很少会让人闯进来。
高荀下马说明来意,并告知自己是户部尚书,前来校场有要事向圣上齐奏。那一队士兵见此人年纪轻轻就说自己是户部尚书,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来此找事儿。
“哈哈。你要是户部尚书,那哥哥我等都是天兵天将了。休要在此喧哗,打搅了圣上欣赏比赛的雅致,量你也担当不起。”负责守卫的士兵齐头笑的很大声,手里面有些小权就拿别人不当会儿这种人,高荀没有必要同他们嘀咕。
他骑在马上,长鞭一甩,厉声道:“都给老子滚开。阻了你爷爷的事,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啪啪”两声。高荀挥鞭击人,性子暴躁的黑风已经带着他长驱直入。气势颇为浩瀚。
“抓住那贼人。有贼人闯入军营,保护圣上安全。”侍卫吃了高荀如此大的亏,自然嚷嚷着要将高荀截下来,送到元帅那里治他袭击官兵之罪。
高荀可不管那么多,闯军营这种小事,比起突厥人的阴谋可谓微不足道。只是后面追了一大群苍蝇,让他觉得就这样冲进去,待会儿只怕要被那些大臣笑话吧。
他心里想着,迎头冲过来一个小将。正是听闻刚才门前守卫嘶喊才跑来一探究竟的。
那小将见来者却是高荀。驻马大喝一声:“孟老大。”随即只见一阵疾风吹过,他已经骑马来到高荀身边。
高荀定睛一看。原来是罗峰。他又急事,就不多耽搁,说了句:“后面的事,你去摆平,然后便已经跑马前去。直入校场。”
哪里见过高荀有如此急。罗峰冲着后面追来的士兵一声大喝:“全都回去,没看见是尚书大人吗?”
他狐假虎威一次,已经纵马跟上高荀。
“孟老大,你来军营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又得了匹如此好的黑马?”跟在高荀身后,罗峰不停问道。
高荀懒得解释太多,道:“我问你,和突厥的比赛结束没有?”
“早就结束了,突厥使臣也在先前向圣上请辞,已经启程回突厥了。”罗峰一五一十说道,今天胜了突厥,可真是扬眉吐气了一会。
高荀被吓的不轻:“什么?突厥人已经走了?糊涂啊!”
他骂了一句,罗峰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那条路走的?”高荀问清路线。现在追上去不知道晚不晚。
罗峰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道:“从出潼关之路出去的。”
“罗峰,立刻从军中多带些人马,随我一道追去,千万不要让突厥人出了潼关。”不耽误半刻时间,要是等突厥人出了潼关,以突厥马匹的耐力和马力,要追上谈何容易。事情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能想着多带些兵马,半路将突厥队伍拦截下来。
听说带兵拦截突厥人。罗峰精神振奋,勒马往回跑去,道:“孟老大先走。我去叫老薛,顺便把李闯、秦怀玉等人一并叫来。”
“好!”高荀快人快语。不等罗峰说上一句,已经往潼关杀去。
高荀往潼关跑去的时候,罗峰和薛仁贵也带着三五个兄弟从后面追去。与此同时,前去杜府找自己女儿的杜如晦也领着杜小姐快马往校场跑来。
他们来的时候,高荀已经追出去有一段时间。从杜荷哪里得知突厥人已经离开,杜如晦就和高荀差不多一个表情,暗叹此事做的糊涂,他迅速安排杜小姐去通知秦叔宝和李靖二人,自己去面见圣上。
任务安排下来。各有分工的人立刻开拔做各自的事情。
另一方面。当罗峰和薛仁贵等人追上高荀的时候。前面就是出长安的要塞潼关。
“孟老大,等等!前面就是潼关。”罗峰奋力一喝。他和薛仁贵二人已经分左右来到高荀身边。
高荀也看到前面城墙上“潼关”二字。
可千万别让突厥人出了潼关。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追上去,拦住突厥人。”高荀吩咐身边二位小将。罗峰和薛仁贵得令,皆是振奋的往前面冲去。
“前面可是潼关守将张将军?”二人来到潼关。比薛仁贵熟悉此地驻军将领的罗峰大喝一声。“我等是秦元帅麾下小兵,如今得到元帅军令,在此截住突厥人。张将军可知突厥人是否来过?”
听见是秦叔宝的兵,城楼上的张将军立刻让人打开潼关城门,将二人放进城来。
他来到二人前面:“小将军说的可是突厥使臣的队伍?”
“正是!”罗峰预感事情不妙。难道他们终究来迟了一步。
张将军不敢隐瞒,道:“刚才突厥使臣拿出圣上御批的通关文书。才从这里过去,估计不会走多远,应该追的上。但不知小将军要拦住突厥使臣所谓何事?”
这时,已经跑来的高荀听见他们谈话。暗叹终究是差了一步。
罗峰已经想追出潼关,拦住突厥一行人,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此事十万火急,你快让人将通往塞外的潼关大门打开。”
“好!”张将军立刻吩咐人打开潼关通往塞外的大门。“小将军,需不需要我再派一队兵士给你们前去拦住突厥?”
“那就有劳将军了。”高荀站出来说了句客气话。立刻往潼关外面通向塞外的官道跑去。张将军立刻点齐人马,随他一并向潼关外面追去。
没跑多远。远处地平线上,一群骑马飞驰的人,就渐渐进入高荀等人的视线。
“拦住他。别让突厥人跑了。”高荀发号施令。眼见突厥人就在眼前。客气二字,在高荀身上根本就体现不出来。
罗峰和薛仁贵立刻驾马飞奔而去,由于骑得是突厥的汗血宝马,速度奇快无比,在沙尘很重的大道上,卷起一阵漫天的黄沙。
两人快马加鞭,超越突厥人的车队,冲到突厥使臣队伍前面。立刻横在大道中间。拦住他们的去路。
“全都不许走!”
两人吼了一句,丝毫不畏惧眼前这群已经红眼的突厥人。
追上了突厥人,高荀慢悠悠的来到他们跟前。毕萧见来者正是高荀。他似有讨好表现,道:“知我等要走,居然劳驾高大人前来相送,毕萧惶恐,受宠若惊啊。”
“呵呵!”高荀笑着骑马走到毕肖身前。“毕萧国师客气了。出塞路远,我也是奉圣上的命令前来相送。”
毕萧嘴角一阵抽搐。“岂敢劳烦大人。”
“不劳烦!”高荀笑起来:“刚才有宫人向圣上报告,说宫中丢失一件重要的国宝。严查各出入长安的车队,毕萧国师,先得罪了。”
高荀做了个搜查的手势。罗峰和薛仁贵二人立刻走入突厥车队中,但凡比较可疑的箱子或者马车都要搜查一遍。
“孟大哥,没有。”将突厥人所有马车和装载货物的箱子全部彻底搜查一遍,并没发现有何暗格。
“没有?”高荀不敢相信这两个词。他望了一眼突厥人的队伍,人虽很多,他自己也认不全。但从数十人之中,他却偏偏没有看见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高荀认得,就是那日在四夷馆门前被自己收拾过一次的那个名叫阿史那的突厥人。
“毕萧国师,怎么不见阿史那呢?难道他先回突厥了?”高荀笑着问道,一语戳中要害。阿史那不在,此事颇为蹊跷。
“老夫让阿史那早几天先行回突厥去了。”毕萧说的很小声。生怕有什么不对露馅了。
高荀嘿嘿一笑。他身后的罗峰却呸声大起:“放屁。刚才不是有个叫阿史那的人和老薛赛马结果还输在他手下,快快给我叫出来。”罗峰四下搜索,以他的记忆,找出先前赛马的阿史完全没有问题。
毕萧脸色一抽。“小将军此话就不对了。在我突厥姓阿史那的人太多。”毕萧立刻叫了一位姓阿史那的突厥人出来。
高荀只是看了一眼,就亲自走到突厥人的队伍中,对每一个突厥人仔细的观察。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突然将目光望向突厥队伍中,一个赶马的老头身上。
“你。走过来!”高荀望着那老头,觉得有些熟悉。
坐在马车前端,那个带着斗笠的老头走了过来。他斗笠压的很低,几乎看不见他的脸,这让高荀更加怀疑,道:“把斗笠取下来。遮遮掩掩做什么,难不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头把斗笠摘下来,黑黑瘦瘦,布满虬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猥琐老头?
高荀看了眼。心中若有所思。不过最后,他仍旧笑起来。决定不搜查了。
“保重!”高荀伸手在魏老头肩膀上拍了拍便转身离去。
“孟老大,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搜查了?”罗峰靠了上来。对高荀突然不搜查之事大为不解。
高荀摆了摆手。全*文}整]理~让自己的人全部退后。
对面的猥琐老头却直径往他走来。
“能私下谈谈么?”他笑着对高荀道。
“靠!有啥不能的。”高荀同猥琐老头走到远处一片开阔的地方。他们二人身后数百双眼睛都往这里看来,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的首领会同一个赶马的人如此亲切。
“就这样准备放我走?这似乎不符合你无耻之徒的秉性啊?”在那处开阔的地带。猥琐老头先打开话匣子。这里虽未出塞,但沿途已经隐有塞外风貌。
“不放你走,难道又把你抓回去,再在长安待十多年?”高荀说的很严肃。看样子猥琐老头的身份已经被他猜出。
猥琐老头哑然笑道:“认识你那么久,也就看见你今天比较娘们。要知道放虎归山留后患。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回后悔?”
高荀拉了拉领子,他祖母的,还没出塞,风沙就如此大,出了塞还得了。望着眼前被风吹弯的野草。高荀浑不在意,道:“人这辈子,总要做一两件后悔的事才能醒悟。”
猥琐老头没有回答。转身走回突厥队伍拿了两坛好酒过来,扔了一坛给高荀。道:“终于有点当状元的样子。说话就是文绉绉的。要不,你跟我到突厥吧,美人、金钱,权势,一样不少你。”
高荀喝了一口魏老头的酒,道:“这么快就挖李世民墙角了啊?”
魏老头轰然大笑:“好了。不同你说笑。喝完这坛酒,我和你之间再没什么情意可谈。到时候,你要抓,要杀,悉听尊便。”
猛然灌了一大口酒进肚,随即将手中空坛往天上一抛。猥琐老头就站在高荀前面准备束手就擒。
高荀提着一坛酒,尽数往地下倒去。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我高荀虽然无耻,但对情意二字看的很重。既然让你走。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那我走!”
哐当一声,手中酒坛应声摔碎。高荀大步流星往回路走去。
“一。”
“二。”
他还没数到三。猥琐老头哈哈笑道:“别数了。老子走便是。”
“你奶奶的!”望着突厥队伍离开的影子。高荀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领着自己带来的队伍,站在通往塞外的古道上,直到望着突厥队伍消失在视野尽头,他才命令队伍原路返回。
回到长安的时候。杜如晦亲自在城门处迎接,看见高荀无功而反,杜如晦似乎没有先前那般焦急。
“高小哥。”他招呼一句,已经骑马过来。
高荀不知道怎么向老杜解释。只是报以歉意微笑。道:“迟了一步,让突厥人跑了。”
杜如晦一阵惋惜的叹声:“这是先前我面见圣上,他让我交给你的。”
高荀立刻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道李世民亲笔书写的口谕。但却只有一个大大的“赦”字。高荀看不明白,也猜不透李世民的圣意。心道这究竟是赦免老子的罪,还是赦免猥琐老头的罪?不得不说李世民玩的文字游戏太他娘深奥了。
见此情况,杜如晦笑了起来:“高小哥难道还不明白圣上的意思?”
高荀摇头,“不是很明白。”
“哈哈!”杜如晦笑了起来,颇为慎重道:“天威难测。赏罚并重。”
高荀恍然大悟。暗叹帝王之术,不愧是天下最深奥的一门学问。原来今天的一切,竟在李世民的掌握之中。
他立刻释然,笑道:“看来我等不过成了一个不知情的小兵,跑来跑去,结果才发现,都是擅自行事,失策,失策啊!”
接连叹了几声。众人入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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