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莲情错恋（八）

第十二章莲情错恋（八）

夜晚，月色微凉，洒落一地的白霜，涂增了一分凄凉。

叶清漪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然后遣了蓉儿去请程谨。

程谨自成亲以来，情绪就一直低落，这几日叶清涟还因为伤心不理他了，他心情更加地不好了。听到叶清漪让人请他过去，不由烦躁地摆手，挤出两个字来：“不去。”

“姑爷，小姐说了，她就是找你问些事，若你……还想与大小姐在一起，她定不阻拦，从今往后，你就可以自由了。”蓉儿冷着脸道，很是不高兴。

“真的？”程谨惊讶，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

“真的。”蓉儿冷淡瞥了他一眼，将小姐伤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恨。

“那就走吧。”程谨一听，顿时高兴地答应了，迫不及待地就走，心里恨不得那个挡在他和清涟之间的女人立即消失。

见到叶清漪时，程谨有些惊讶，三日不见，她好像清瘦了许多，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疼。可是想到就是因为她，他才不能和清涟在一起，那丝心疼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厌恶，看到她脸上开心的温和笑容，觉得异常碍眼。

“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很忙。”尽管非常厌恶，可是想到或许就能和清涟在一起了，程谨还是强忍着坐了下来，却明显地不耐烦。

“我知道。你还没用过饭吧，再忙也要吃饭的，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叶清漪对他的不耐烦视而不见，依然笑着给他布菜，温和地看着他，等待他品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程谨疑惑地看了看她，不会有毒吧？不过最终，他还是将碗里那块肉吃了下去。

“怎么样？好不好吃？”叶清漪期待地看着他问。

“不太好。”程谨冷着脸回道，其实，做得还是很好吃的，只是他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就想打击她。

“是嘛……”叶清漪不解，自己夹了一块尝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啊，是不合口味？“那再试试这个莲藕？”

“你不是有问题要么，还是直说吧。”程谨皱了下眉，不想再拖延时间。

“那好吧。”叶清漪轻轻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程谨一愣，沉默了一下，点头承认了，“是。”

“你就……没有喜欢过我么？哪怕一点点？”叶清漪还是笑，明明早就知道的答案，没有太多的惊讶，明明已经死心了，为何还会觉得心口泛疼？

“没有。”他回答得很决绝。

“是嘛……”她面色平静，缓缓地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他，“既然如此，与其我们都痛苦，不如成全你和姐姐的好。就要分别了，临别前，我敬你一杯如何？”

“好……”他皱眉接过，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不舒服。

“这杯酒，我敬你。一为偿还初见那日一眼之缘，二为了结你我这错误的缘分，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干系。三为……为答谢你那日救我姐姐性命，让她得了一个爱她之人。”叶清漪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微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天起誓。

“我在这里向上苍请求，今生、来世，都不再遇见程谨！我叶清漪甘愿，与他、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你……你说什么……”程谨震惊地看着她，以酒为谋，以血为引，指天为誓，誓言必定会应验，她是有多大的决心？

“程谨……我都还没有告诉你……那日在湖心听琴时，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叶清漪面色温和地笑着说。

“这是叶小姐托我带来给你的，她说，那日听琴时见了你，一见倾心，愿托付终身。”程谨想起那日凤墨妍对他说过极为相似的话，不由一惊，猛地想到刚才叶清漪似乎说了什么……

“清漪……”他猛地看向她，脸上一下子布满了惊慌失措。

“程谨，你我，就此别过……噗……”

“清漪！！！不！！！”

叶清漪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已经喷出，缓缓倒了下去。她似乎听见程谨痛苦的惊呼，她似乎被他拥入了怀中，她似乎还看见了他急切惊慌的脸，仿佛天塌了一般。可是，怎么可能是真的？

要是真的该多好……叶清漪笑了起来，灿烂如花，明艳动人。

清晨，一大早的便有人上门来访，凤墨妍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愣了一下。

“蓉儿，怎么了？”门外站着满脸忧伤的人，正是叶清漪的贴身侍女蓉儿。

“凤姑娘，小姐有东西要我送给你。”蓉儿哽咽着说，递过来一张折的整齐的纸条。

凤墨妍奇怪地看了一眼蓉儿，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面色一沉，看向两眼通红的蓉儿，“你家小姐，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呜……”一提到叶清漪，蓉儿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怎么了，小凤凰儿？”玄时陨听到动静，出来问道，见到凤墨妍手中的字条，拿了过去，看到纸条上的字，他也皱起了眉。

纸条上只写着一句话：墨妍，你一定要幸福啊。

这怎么像是遗言呢？“蓉儿，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小姐……小姐昨夜里……服毒自尽了……”

“你说什么！自尽？谁自尽？蓉儿你说谁自尽了！”凤墨妍面色一白，血色全无，失控地一下抓住蓉儿高声质问。

怎么可能？叶清漪那样一个睿智、温婉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尽？一定是骗她的吧！

“墨儿，你冷静点！”对于叶清漪的事，玄时陨也有点惊讶，但是看着这样的凤墨妍，他很心疼。

“清漪……怎么会这样……”她失神的呢喃，昨日她们还见过面的的啊，怎么今日就这样没了？是不是因为她昨天的话？

“昨夜里，小姐见了姑爷，也不知说了什么，等到姑爷叫人，小姐已经吐血，救不回来了……”

“程谨……对了，去找程谨。”凤墨妍反应过来，拉着玄时陨就要出门。

“凤姑娘……”

“你……”凤墨妍还没出去，就碰到了出现在门口的人，“程谨！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