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阜城以北还有城池,但因被楚睿辰当年的兵马占领,而西齐太子高博远出使大壅没能要回失地之后,这阜城就成了齐国最北的城池。
所以在齐国太子出使的两年之后,摄政王楚睿辰的铁骑越过嘉恒关,占领了这块他心动已久的肥沃土地,举兵迁徙至此已经一年有余。
阜城城主在城破之日,自绝于城楼,誓死要与阜城共存亡,但就是这支被成为无情寡义的铁血之师进了阜城却没有烧杀抢掠,而是对百姓一番安抚,将军队驻扎下来。
这一年以来,这阜城之内出了旌旗换成了陌生的楚字,好像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连城主也是老城主的儿子继任,大壅的兵马好像和阜城的百姓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只有楚睿辰知道,这一切都是叶苼的功劳,若不是她当初极力劝阻自己不要动杀伐之心,现在的阜城依然可以被他征服,但有的只是人们的憎怒,和满目的疮痍。
大壅铁骑攻入阜城之后,叶苼下令,一切照旧不变,礼贤下士,安抚阜城城主一家,威逼利诱说服少城主为自己所用,他们如今才能兵精粮足,为攻破齐国大门做进一步的打算。
在府上洗漱沐浴之后,叶苼也终于脱下盔甲换上女装,但行军在外为了方便,她早已习惯将长发随意在脑后梳成一个发髻,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出来的时候,大雨未停,但比刚才已经小了很多,她左右看了一圈,快步出了房门,捉住门口的小厮道:“王爷呢?”
那小厮抱拳答道:“王爷前头与人议事去了。”
叶苼点头,正要往前面去,却听到艺人高声叫着她的名字道:“叶姑娘。”
叶苼奇怪的扭头看去,只见走来的是阜城城主杨海,便屈膝道:“城主。”
这杨海三十来岁的年纪,上唇留着胡子,看上去稳重成熟。
他也对叶苼拱手道:“今日大雨叶姑娘居然还往城楼上去了,在下也不知晓,如若不然,一定让人护送叶姑娘过去。”
叶苼笑答:“在这城中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人可以。”
“叶姑娘外出还是小心点的好,”杨海略有些忧心忡忡道:“阜城百姓并非各个都是随遇而安之人,虽说大壅铁骑已经将旌旗插满阜城,但还是有不少百姓不能接受,内心充斥着一腔收复失地的热血,背地里组建人马,说不定哪天就要来添乱!”
杨海所说的问题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从他们进驻阜城开始,这里有些百姓就开始蠢蠢欲动,想将唐妙这所谓的北蛮子赶出阜城。
“多谢城主提点,我|日后会多加注意。”
“那就好,那就好。”杨海感慨道:“若是王爷真能有朝一日一统天下,不仅仅是阜城百姓,就是这天下万民也能受益。”
“城主胸襟广阔,若是所有人都能如城主所想,也不枉王爷如今为这天下苍生出生入死一回了。”
杨海不住点头:“待到百年之后,这史书上一定有摄政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叶苼亦欣慰而笑。
她赶到前庭的议政厅时,这场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半,室内坐满了将领,他们虽然换下了湿透的衣衫,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但仍然强自忍着疲惫,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这就是楚睿辰的治军之严,就连有人感染风寒,也极力忍着,咳嗽两声都怕将那人说话的声音打断。
坐在首位之上的男人身着一件黑色的里衣,长发束在脑后还没干透。
他手上的袖子挽了一半,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手指点在桌上的沙盘上,正在和众将领讲解城防图。
叶苼站在内室的帘后,隔着帘子看着他线条锋利的侧脸,男人深目高鼻,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终于,在他话说完之后,众人得令,纷纷下去布置去了。
然而这个男人却一手支着脑袋,略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站在他身边的紫衣追云看了看外面天色,虽然还在阴雨连绵,但不难看出天色已晚,低声询问道:“主子,要不要用晚膳?”
“你先下去吧。”
“是……”追云只好收拾了桌上的地图等物送进内室,一掀帘子就与叶苼撞了个正着,刚要出声,后者却急急将中指竖在嘴边,向他示意不要惊扰了议政厅中的人。
追云心下了然,点了点头放地图去了,放好了东西就赶紧离开,怎么敢多做逗留。
叶苼送了口气,轻轻拂开帘子。
主位上闭目小憩的人剑眉一动,仍然没有睁眼。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男人身边,悄悄看着这张恬静的面庞,忍不住抬起手来,想要触碰他那投影在眼睑上的扇形睫毛。
男人却先她一步,冷不丁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反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看着面前之人道:“原来你没有睡着。”
男人打了个呵欠,双手将她环抱:“差一点就睡着了,若不是你这小妖精来惊扰本王,本王现在这会儿已经会周公去了。”
“小妖精?”叶苼蹙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嘴皮子?是不是跟追云往风月场所去了?”
楚睿辰皱眉,他露出的这个表情显得有些严肃:“追云经常往风月场所中去?”
叶苼自知失言,保不齐还给追云冠上一个大罪,赶紧解释道:“我随口一说,你可别当真,只是这小妖精的称呼……不是在风月场所常有的吗?”
男人没好气的在她鼻头捏了一把:“你还真会想,懂的也真不少。”
“王爷不是喜欢我懂的多吗?”
“那你既然知道风月场所中有小妖精,可知她们这些小妖精怎么伺候男人的?”
叶苼双颊一红,却仍然兀自笑道:“我不知,我又不是小妖精。”
“你怎么不是,”楚睿辰将她环抱,好整以暇道:“本王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告诉本王,说是阜城百姓背地里将你称之为女妖精,是你用妖力助本王攻城破阵!也是你用妖力操控本王杀人如麻!”
叶苼还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惊骇道:“还有这种事情?”
男人点头:“今日本王攻城之时,听到那太守说,若是将你这女妖绳之以法,他就不战而降!”
“呵!”叶苼嗤笑:“真是不自量力!”
男人看着她翘起的唇角,不屑的眼神,言行中透露出王者的靳贵,当真是爱惨了此时的她。
只听叶苼又继续说道:“他们是要将你我比作成纣王妲己?还将我绳之以法就不战而降,不拿城中百姓为重,配做什么太守?”
楚睿辰点头笑答:“你说的很对,不拿城中百姓为重,确实不配做太守的,不过就算他们拿整个齐国来换你一人,本王亦不会上当。”
叶苼心下一暖,虽然早就知道他的回答,但听到他亲口所说,于心中滋味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我一个妖女蒙王爷的恩宠,便是死也无憾了。”
只听楚睿辰又继续说道:“你可不许死,本王都不舍得拿这天下换你,若是你死了,谁来用妖法助本王攻城破阵。”
叶苼倒是没想到他也会开玩笑了,嗔怒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却咯痛了手指,后者赶紧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打疼了吧。”
“你身上的护心镜还没取下来吗?”
“取下来了,方才不是你亲手取的。”
叶苼反奇怪皱眉“同样是肉身凡体,你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硬?”
说着就再一次的将手贴上他的胸膛,这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确实是**凡胎了。
男人却忽的将她手心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随即压下了脑袋,与她唇瓣相抵,撬开唇齿,迫切而又饥渴的探索她嘴中的味道。
身下女子并非媚骨天成,但却刚柔并济,嘤咛娇|喘一声,更是能点起男人的熊熊欲火。
男人单手将她圈禁在怀中,一手掌风猛的挥出去,咔嚓一声将厅堂的大门关上,又一把拂落桌上杂物,嘴上一刻不愿与她分离,已经将她整个人按倒在桌上。
“王爷……”叶苼仓惶间呼吸着空气,看向面前之人。
男人却如饿狼一般急迫的去解开她的衣衫,眼底一片深涩,如被注满酒水,而他整个人早已被眼前的‘小妖精’彻底的迷醉。
“本王忍不得了,便给我吧。”他说着就再一次的伏下身子,这一次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肌肤相亲。
感受着男人的唇齿霸道而又缠绵的在她身上一一划过,留下难耐的战栗和痕迹,叶苼也不禁抬起腿来,圈住男人的腰身,与他紧紧契合。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叶苼……”
她嗯了一声,早已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与她紧紧相拥的男人不仅是她全部安全感的来源,更是她想要与之携手白头之人。
“叶苼……”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穿透的魔力,一直由她的耳膜送进了她的心房之内。
他再一次的唤她道:“叶苼,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她的身体不禁一颤,也不知是这里太冷的缘故,还是他说完这句话后随即毫不留情的进入到她身体的缘故。给本王生个孩子吧……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能说的,最动情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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