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等将来得空,我让你尝尝松木茶的味道。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江凤眼睛一亮,抓了她的手道:“松木茶?那是什么茶?小爷怎么从未听说过?”
叶苼答道“松木茶,顾名思义,是用松木作为引子烧煮的茶水,取上等绿叶茶,加入鲜奶和松果泡制而成,润脾生津,味道甘甜,还有浓郁奶香。”
“这个简单,明日就泡来给小爷尝尝?”
叶苼摇头道:“虽然有鲜奶和松果,但却没有松木,最好能有松针,不然做出来也是差强人意。”
“松木?”江凤眼睛一亮道“天平山上多的是松树!左右明日无事,小爷就屈尊降贵的和你一起去摘吧!”
叶苼听闻,眼睛一亮,说实话,她也挺怀念以前在齐国的松木茶,而且明天楚睿辰的身边势必还会出现高博远,她正想找个由头。
“好,那一起去吧,以前在西齐的时候,民间喝不起名贵的茶,便用这种方式煮茶,很受年轻人的喜欢,你应该也会喜欢。”
“以前在西齐?”江凤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重点,晶亮的黑眸看着她的。
叶苼这才觉得失言了,本想找个由头将这话带过去,但却又觉得所有解释都变的苍白无力,与高博远周旋了一天更是心神俱疲。
“我……”
“不用说了,”江凤转动着漆黑的眼瞳笑眯眯的看着她,还将一根中指竖在她的唇边道:“不用说,你有秘密就放在心里好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和我说。”
叶苼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只觉得这白衣男子恍如月下的谪仙,洞悉她所有的纠葛和隐忍。
他笑起来的样子纯净而又美好,他包容着世间的一切,却又似乎游离在红尘之外。
“你都知道的吧……”叶苼嘴唇微微颤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道“你都知道的吧,我所有的不能说的秘密。”
江凤眉心一紧,好像有一只大手抓紧了他的心肺一般,他缓缓点头应道“我都知道……”
长睫翩跹,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姣好的面容滑落下来,滴在叶苼的手背上。
她咬紧唇瓣,捏紧手指,似乎在极力克制极力隐忍,但又好像这么久以来的痛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泪水却是止也止不住了一样。
江凤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将手上的酒盅搁下,手忙脚乱的伸出手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笨拙的拍着她的肩膀道“不哭不哭,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我好难受……我现在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多么愚昧,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但我还是不甘心……”她哽咽的说出内心的独白,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心底最终恐慌。
“我害怕到头来,还是什么也做不了……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江凤低低叹了口气,笨拙的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不过你尽管记着,只要小爷在,绝对会对你的事两肋插刀!”
“你想做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坐在亭中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叶苼猛的从江凤手中挣脱开来,眼角犹自带着泪痕,看向那一片花木扶疏的阴影中。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花木下走了出来,男人身着一件紧身劲衣,外罩一件宽厚的大氅,剑眉星目,面容冷峻。
同样是站在月下,若说江凤是月下谪仙,那这个男人就是月光也要避之三分的恶魔。
“吓死小爷了!”江凤腾的蹦起来,指着男人怒不可遏道:“小爷身体不好你不是不知,若把小爷吓出个好歹来,太后姨母绝对饶不了你!”
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缓步向凉亭中走来,直接跃过暴跳如雷的他看向叶苼道“你是打算做什么?”
被人在暗处偷听,叶苼当然也不高兴,奈何这个男人如今是她的主子,自己万事还是得仰仗他,只得随口说道“我在和江公子商量明日去采松枝和松针,做松木茶,正好向你告个假。”
楚睿辰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看着她。
江凤突然横插一脚拦在他二人面前,笑呵呵看着面前这张脸,凤眼微眯道:“摄政王表哥每天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就不用横加阻拦了吧?还是说,莫不是担心小爷将我的未来娘子给拐跑了,所以不敢答应?”
他到底是奸商一个,对这样的激将法简直是信手拈来,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男人漠然开口道“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在这里饮酒作乐,谁知明天是不是又以采松枝为借口做些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叶苼气的张口结舌“王爷不信就算了!”
“好妹妹你别生气,”江凤扭头看向她道:“摄政王表哥不是不信你,只是他太在乎你,不舍得你与小爷单独外出,要不这样吧,摄政王表哥,你既然不放心,明天就与我们一起吧!”
楚睿辰的眸光又深一分,只觉得江凤这张美丽的面庞笑呵呵的,看上去着实有几分可恶。
叶苼也算是听出来了,江凤这么说无非也是在刺激他,他那般倨傲的男人如何会承认自己对一个奴才有什么不舍。
“要去便去!”男人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江凤背后冲叶苼狡黠一笑,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他敢于这位阎王周旋了,不过谁让他是奸商呢,讨价还价一向是他所擅长的。
“你打算等天亮了再走?”楚睿辰头也没回的低声呵斥。
叶苼冲江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江凤双手环胸看他们离开,心情不错的笑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楚睿辰居住的别院,追云早已焦急的等在门口了,看他们回来了,快步走上前道“主子,不是说出去醒醒酒吗?怎么这一去就这么久?还回不回前头的宴会了?”
“本王累了。”扔下四个字,男人向房间走去。
追云惊骇的看了一眼叶苼道“你,你不是早回房休息了吗,怎么现在又……”
这追云真是个没眼力劲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苼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追云还真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好心好意的问候一下,反被奚落指责,呵,是他不该做这个好人,还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刺太多?
此番出宫,楚睿辰贴身伺候的婢女只有叶苼一个,嘱咐奴才们已经备好热水,她就开始为这个男人宽衣解带,从一开始的羞涩,到现在的娴熟,虽然还会脸红,但也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之中,这个男人看向屏风后面的女子道“你今晚在本王房里伺候吧。”
“嗯……啊?”叶苼先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又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惊讶道“你说什么?”
楚睿辰耐着性子再一次重复道:“本王说,你今晚在这里伺候。”
叶苼先的一愣,继而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要来了吗……为达到目的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更衣。”男人说着已经从浴桶种站了起来。
叶苼硬着头皮走进去,先是拿块布巾胡乱给他擦了擦身体,又赶紧给他穿上白色的里衣。
宫人进来拨亮了烛火,还抱进来一摞厚厚的奏折,那是白日里从京中加急送来的,他今晚要看完批注,明早再送回京中三省六部。
叶苼拨亮了烛火,男人坐在桌案边翻阅着手上的折子。
秋夜静谧,可以清楚的听到窗外风过林梢的声音。
在为男人冲泡好一盏浓茶后,她也下去洗漱了一下,换上轻便的衣裳,长发披在身后,浑身上下也舒爽了很多。
“你今天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叶苼坐在椅子上擦拭着发上的水渍,听闻抬头看他道:“我一个小小的奴婢,能有什么心事?”
“没有心事?没有心事今天当着皇上的面发脾气?看谁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叶苼没有应答,手指插入发丝中间,将头发理顺。
见她半晌没有答话,男人没好气的抬头看她一眼“没有心事,那刚才哭什么?总不至于是真的担心本王不同意你明天告假在哭的吧?”
叶苼还是不肯说话,竟有一分赌气的意味。
男人随手将奏折甩在桌上,冷然道“你过来。”
从他不善的语气中,叶苼已经听得出他是在生气了。
纵然不愿意,她还是放下手上的帕子走过去道“我给王爷倒茶去。”
说着,直接伸手从桌上拿起空了的茶盏。
没想到她的手刚伸出去,手腕就被男人扣住。
皱眉看向这个男人,她隐忍道:“放手。”
“本王若是不放呢?平日里果真是太惯着你了,一问三不答,是不是忘记你现在已经不是鄂尔多隆的贵族了?”
冷魅的男人静静看着她,叶苼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想要她的回答,并没那么强烈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而已。
他现今震怒,只是因为她太不顺从,骨子里有一股悖逆之心而已。
“我已经回答过王爷了,我说我没有心事,王爷不信,呵,好像我说过的所有话,王爷都不怎么相信。”
“因为本王没在你身上看到诚实两个字,和本王说句实话,就这么难?”
他话音一落,手上就一个使力,将她拉进怀中。叶苼猛的要挣扎,却是无法挣脱他的铁臂,顿时就有些急躁起来。“王爷早晚都会知道,何必急于一时?”她抬起臂膀,格挡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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