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未想到。WwW.pinWenba.CoM 品-文-吧”楚睿辰心情大好,单手揽了叶苼的肩膀道“该赏。”
说完这话,他便低头,一吻落于叶苼唇瓣,顿时让她呆若木鸡,僵在当场。
在座有人曾暗中讥笑过楚睿辰断袖的,也瞬间傻眼了,这又是怎样一个情况?难道摄政王断袖纯粹是空穴来风以讹传讹?
而脸色更加难看的当属聂云裳了,她在惊讶过后,整个人被愤怒冲了个头晕脑胀。
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当日在聂府,也是这丫头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楚睿辰不举断袖的恶癖!
她早该想到,楚睿辰在世人眼中如阎王一般的人,怎么会容忍一个婢女诋毁他的清誉!原因就只有一个!他想退婚!想逼着自己退婚!
然而,她居然还上当了,上了这主仆二人联手演的一出好戏!
从这二人亲密程度来看,指不定这臭丫头早已成了楚睿辰的枕边人!
聂云裳只觉得一口恶气在胸腔之中乱撞,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被人耍的团团转!
夜宴结束后已经月上中天,王公贵族亦都在宫门下钥之前出了皇宫。
楚睿辰因要去拜见皇上,所以有了个留宿东宫的由头,东宫自他走后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化。
偌大一个宫廷之中,除了皇上皇后所居住的寝宫之外,就属东宫最为浩大,鳞次栉比的屋舍殿宇,勾檐斗角的长廊亭台,在夜色之中被一圈又一圈的红色宫灯所包围。
夜风清冷如水,吹起男人青丝如墨,融入到漆黑的夜幕之中。
他已经站在朝阳殿前的廊下很长时间了,这里说高不高,恰好能望见上朝的泰华殿罢了。
这些巨大的宫殿,在夜色中犹如蛰伏的巨兽,好像随时都能反扑过来。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并未回头,问道:“你怎么还没睡,等着本王召你侍寝吗?”
叶苼不悦的蹙眉,站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方才我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男人微微一怔,继而开始赞赏起她的从容大胆起来。
他道:“既是鬼鬼祟祟的人,你叫侍卫当刺客抓走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苼又道:“奇就奇在,王爷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她就在墙角看了多久了,一动不动,竟也不像是刺客。”
男人转头看向叶苼,只见她换了身白色的里衣,披了长发,似才沐浴完毕,浑身散发着少女的馨香。
顺着叶苼交握在腹前的手指方向瞥去,在石壁上面,倒映着一抹纤瘦的阴影。
一旦看到了这抹阴影,那人的微弱呼吸才真正被他所察觉到。
要么这人是个内功高手,要么就真的是这人吐息羸弱。
他不动声色的向阴影的方向走去,而那抹阴影也向他的方向看来,见他已经发现了自己,顿时就呆愣在石壁旁。
楚睿辰见此人也不躲不逃,心下生疑。
然而还未等他走过去,就听闻一人高声叫道“抓刺客!”
随即,整个东宫亮如白昼,无数御林军举着火把冲进了东宫,带头的竟然是追云。
追云带人迅速将这一片地方包围,气喘吁吁的冲楚睿辰跑了过来,脸色大变“主子!主子没事吧!听闻有刺客进了东宫!”
经此一闹,毁了大好夜色,男人抬手冲石壁的方向一指“想必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刺客。”
追云眼睛一亮,大手一挥,众人飞扑过去。
那抹纤瘦的影子先是剧烈一颤,继而又不顾一切的向楚睿辰的方向奔了过来。
二人离的本就近,然而还是没等她近身,就被追云一掌劈倒在地。
这人暴露在火把的亮光之中,顿时让所有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只见这竟然是一个面目全毁,看上去有几分狰狞的女人,灰白一片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恐怖的脸。
她被追云按倒在地,仰天嘶吼,嗓子眼中发出痛彻心扉的呜呜声,枯枝一样的双手抓着地面,一双眼睛死死看向楚睿辰。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然而那种想要接近大雍摄政王的愿望是如此的强烈和矛盾。
在众人将她五花大绑的时候,她深陷的眼窝终于流下一行不甘的泪水,死死盯着楚睿辰,呜呜哭喊着被众人拖走。
经过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叶苼也不禁拍了拍胸口道“王爷也不去彻查一下此人是谁,到底意欲何为。”
男人略有些局促的避开她的眼睛,转身向寝殿的方向走去“想必是本王仇人中的一个吧。”
一直跟在后头的追云赶忙答道:“主子,听说是冷宫跑出来的女人,在冷宫关了二十多年了,应该是先帝的妃嫔吧。”
“哦。”随口应了一声,男人似乎并未将此事上心。
然而叶苼却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应到,此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摄政王一行离宫回府已经是第二天晌午的事了,在早上散朝后,楚睿辰还特地与小皇帝见了一面,聊了聊。
毕竟还只是无忧无虑的年纪,纵然被母亲打骂也是倒头就忘的,也并未有太多的介怀,这让他松了口气。
在他的记忆中,身为太子的他好像从未被谁打骂过,就连当今太后以前对他也是冷漠如此,不管不问,想来他的心中还是挺希望有个母亲能这样恨铁不成钢的管教管教他的吧。
自他回京之后,府门前每日里总会有三三两两的朝中大员递上拜帖,为了避免结党营私之嫌,他也一概拒见。
但今天一回府上,管家就告诉他道,有客到访,已到偏厅等候了。
楚睿辰眉心蹙成一道川字:“不见,本王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管家结巴道:“是,是宏王殿下……说是为了一个鄂尔多隆的奴隶而来。”
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叶苼听闻此言,额角一跳,她早该知道,自己成日里跟在楚睿辰的身边,不可能不被宏王见到,而宏王来要人,也是时间问题。
楚睿辰好像没听到管家的话一样,边向府里走边道“什么奴隶?本王府上没有鄂尔多隆的奴隶,让他走吧。”
追云干咳一声,憋笑看了叶苼一眼,继而又急忙追上楚睿辰的步伐。
叶苼已经从他话中可以确定,看来他是不打算把自己从府中交出去了,看来自己离计划成功又近了一步。
看着前面走着的,男人伟岸的身躯和背影,她默默攥紧了拳头,越是了解这个男人,她就越发心生愧疚。
如果他真如别人所说,是个冷酷无情的夺命阎王,也许,利用他一场,自己也不会太过愧疚。
她正这般胡思乱想着,就听闻府中传来一人大笑声道:“王兄!你好忙啊,臣弟在此恭候多时了。”
不用抬头她也能辨识的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雍的宏王,楚晖。
只见楚晖正身着一件风流倜傥的绿锦银纹袍,挽着翠玉冠,浑身上下一片灿烂的绿色。
此时他正带着自己的随从迎上了才进门的楚睿辰主仆,一脸谄媚之色。
楚睿辰道:“平日不忙的时候也不见你来一回。”
宏王作揖告罪“平日里王兄也很少在京中嘛,既然王兄很忙,那我就长话短说,直接和王兄说说我今日来此的目的吧。”
“你说。”男人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宏王冲叶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才亦步亦趋的跟上了摄政王楚睿辰道:“小弟府中前日走失了一个奴隶到了王兄府上,这几日来还真是麻烦王兄了,还请王兄能够归还,小弟带她回府,定当严加管教。”
“严加管教?”男人深深看了宏王一眼。
“正是!正是。”宏王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你走失的奴隶不在本王府上。”男人说完就挥挥手道“追云,送客。”
追云双手抱拳道“宏王殿下!请吧!”
宏王骤然一愣,眼睁睁看着叶苼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登时傻眼了。
“不,不对,王兄!你不是和小弟开玩笑的吧?小弟若没有这十足的把握!能跑你摄政王府要人?”
完了又压低声音补充一句道:“我哪有这个胆子来啊。”
“本王说没有就没有,你把握再大,也是没有。”
宏王听闻此言,顿时就明白过来,大声嚷嚷道:“你是摄政王又如何!我也是王爷!我也和你平起平坐!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看上了本王的奴隶!要留在身边也得问本王同意不同意的吧!要知道,她的奴籍可还在本王手里攥着呢!”
他这么一吼,效果立竿见影。
楚睿辰转过身来,眸光慵懒随意,却又让人觉得一股震慑之意深入骨髓!
“那就把奴籍送到本王府上。”
宏王楚晖又是一愣,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好啊!你还不承认本王的奴隶在你的府上!王兄!你我亲兄弟一场,为一个奴隶撕破脸传出去可不好听,世人就该都说你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呢!”
宏王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话往外头一说,登时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抬手捂住了嘴巴,惊骇的看向楚睿辰。
后者微微蹙眉“本王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什么江山的话,你回吧,把奴籍给本王送过来。”
楚晖自然不依“不行!她是我府上的人,皇上金口玉言赏赐的,哪怕就是闹到金殿上去,她也是本王的人!”
楚睿辰的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道暗芒“本王若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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