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作看到从天而降朝这边而来的耶律宗骁和耶律崧,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手中弹出一根丝线,闪电之际缠在了幕凉的脖颈之上
那丝线只有凑近了看方才发现,竟是一根根制作精细毫无瑕疵的锁链
“是波斯的无情招魂索!”
随着耶律宗骁一声低呼,纳兰天作挑眉冲着上面的人冷笑出声,“谁再敢轻举妄动!我立刻让她血溅当场!”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手中的丝线一瞬收紧,在幕凉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印,可这红印却刺入她皮肤当中,只是因为丝线还勒在皮肉当中,所以不曾有鲜血渗透出来,若是此刻纳兰天作松开手中丝线,幕凉脖颈之上,必定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回去!”耶律宗骁冲着身边的耶律崧凄厉开口!
“不!我不怕!我要救幕凉!”耶律崧此刻还不知道无情招魂索的厉害,脸上满是执拗的表情,还要继续往下冲
“你现在去只会害了她!无情招魂索一出,就算纳兰天作死了,只要他没念出解索之咒语,那招魂索就会一直缠在她身上,永远也无法解开!”耶律宗骁说完,一脚将耶律崧踹了上去
紧跟着也翻身上了城楼
而此刻,耶律宗骁并没有留意到,城楼的一角,玉拂那双眸子正满是幽怨嫉妒的望着耶律宗骁紧张失措的表情
他还说他要跟自己重新开始?他还说他真的放下纳兰幕凉了?他还说他最爱的只有她……呵……骗子!他耶律宗骁就是个骗子!骗了她这么多年!还想骗她吗?她不会再上当了!不会!!
玉拂心底具是痛苦撕裂一般的呐喊,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胸前的衣襟,却是将胸前的肌肤都抓的渗出一道道黑色血印子而浑然不觉
……
纳兰天作这时候仰起头,冲上面的人轻狂一笑,朗声开口,
“不愧是北辽的平心王三殿下!见多识广!”
“纳兰天作!你究竟要怎样?还不快放开长公主!!” 耶律宗骁冷声开口,这等时候,纵然他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要叫一声长公主,而不是幕凉!
“天作!你如何会这种歪门邪术?这从波斯来的你如何会?”纳兰明辉不解的看着纳兰天作,这一刻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儿子!今日才发现,这个儿子似乎一直以来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生活!而纳兰明辉常年驻守边关,因为早年的情伤自我封存,又得了一场大病,对于子女家宅何曾有过半分关心?
在他心中,早在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去世之后,家就不能称之为家了!家就等于散了!纵然有他的亲生骨肉,他也不敢面对!
他在战场是血染眉梢都能谈笑风生的人,却偏偏在自家后院,栽了个大大的跟头!
纳兰天作无所谓的笑了笑,瞳仁的光芒愈发的迸射出诡异的气息,而那墨色瞳仁,则是渐渐地变了颜色……
下一刻,他轻狂一笑,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从容拔出颈后两处穴位的银针!随着银针掉落在地上,那墨色瞳仁,生生的变成了琥珀色!
“这双眼睛……他!他是波斯皇子欧阳冲!!”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因为天下的人都知道,波斯皇子欧阳冲有一双世间罕见的琥珀色瞳仁!想要辨认,再简单不过了!
“什么?不……不会……他说我的儿子,是我……”纵然纳兰明辉心中无法相信,不想相信可是眼前一幕却让他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紧跟着几声刷刷的拔剑之声响起,太后身边的御林军侍卫长率领亲兵将纳兰明辉围在了当中
“纳兰将军,你儿子是波斯皇子!你如何解释?”
“是啊!纳兰将军!你若说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何服众?”
随着侍卫长的率先发难,现场一众与纳兰明辉不和的朝臣也是趁机对纳兰明辉提出了质疑就连太后看向纳兰明辉的眼神也满是疑惑和震惊而太后更是对苏苏也产生了怀疑
苏苏看看楼下瞳仁变色的纳兰天作,再看看身前脸色煞白无光,呆若木鸡的纳兰明辉,苏苏忽然觉得这里所有所有的人,似乎,在这一刻,都掉入了一个布局多年,诡异恐怖的陷阱当中
这陷阱此刻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北辽皇族所有的人!布置多年,就为今日这致命一击!
试想,纳兰明辉若是倒台了!如今的北辽,若拓博堃一日不回,那这京都便是一座废城了!
“太后!纳兰明辉绝不是这种人!请太后明见!这纳兰天作一定有问题!”苏苏率先跪在地上替纳兰明辉辩解此时此刻,纳兰明辉完全陷入巨大的打击当中,如何还能力气自辩随着苏苏的开口,与纳兰明辉交好的朝臣,却只有零星几个人站出来说话
其他的则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继续观察
都知道是人心隔肚皮,以前跟纳兰明辉关系密切,可谁知这纳兰明辉是不是装的了?若纳兰明辉真有图谋造反勾结波斯之心,那么他们现在站出来,无疑是帮了波斯,将北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城墙之上,幕凉看着一双琥珀色瞳仁的纳兰天作,下一刻,就见他从怀里掏出艳丽红色的鲜花面具,缓缓地戴在了脸上
一瞬,万籁俱静,尤胜暗夜
这独一无二的琥珀色瞳仁,这独一无二的鲜花面具而纳兰天作就是个白痴,也没必要在此刻扮演欧阳冲唬人!他是欧阳冲,欧阳冲就是纳兰天作!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身份都不再有任何怀疑!
怪不得他会不顾幕凉是他的亲妹妹而要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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