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稚子问罪妇人诉苦

2018-04-15 作者: 文木
第99章 稚子问罪妇人诉苦

曲生想用谈论新沙发转移话题,结束无休止地议论由升。Www.Pinwenba.Com 吧可当曲生问沙发多少钱的时候,明立却低下了头,好像有难言之隐。

印部长好像嘴痒痒似的又抢话说了。他说:“是公司的英经理送的,明立一分钱没花。”

“你可别乱说啊。”明立显然有些生气了,说,“那,你说,我那两千块钱不是钱?”

“又不是就你一人投两千,大家不都投了吗?其他人的钱不都打了水漂了吗?我还进去了五百呢。”印部长说。

原来,明立的公司却出现了危机,无奈之下,只好破产。明立一分钱红利没有,倒把股金赔进去了两千元。其他股民有的赔一千,有的赔五百,最少的赔二百元,全都怨声载道。有几个社会上的股民追着明立不依不饶,还多次去找镇主要领导讨说法。不过找归找,当初他们成立公司的时候都有协约,风险和利益共享,他们闹腾了几次也就消停了。印部长也在明立公司里投了股金,红利没分到,还赔进去伍佰元钱,心里不是滋味。明立也赔进去两千元,可当初英经理为了巴结他,给他买来的沙发什么的,价值超过了六千元,实际他还赚了。

印部长不依不饶地说,明立气呼呼地说:“在这里说说可以,出门你可把嘴封住啊,别到处胡说八道。”

为了西瓜公司的业务,曲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家中也没安电话,对于家里的情况一概不知。早上安排完公司里的工作,就回到宿舍,想骑自行车回家看看。

从明立家喝酒回来,已经到了日落十分,曲生走着S步,向自己的宿舍走去。还没到宿舍门,就发现房门大开门口还有个孩子站在那里。曲生不由警觉起来。难道是老惠又回来住了?不能啊,从年初开始,他就搬走了啊。老惠是镇里的单身老职工,一直和曲生住一间宿舍。年初的时候,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老伴,就去老伴那里住了。不过,有几次老惠见了曲生说,还是一个人好啊,找个老伴,性格不合适,整天闹仗,不行的话,我还得搬回来住。可老惠没孩子啊,那门口的孩子是谁呢?走进一看,原来是儿子。曲生忙跑上前,想紧紧地抱抱儿子,没想到儿子见了他,像陌生人似的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也不回家看看你娘去,你不要娘了。”

曲生愣在了那里,眼睛里两行热泪像玉泉水似的喷涌而出。他知道,儿子是在学母亲的口气说话。母亲肯定不止一次地对儿子说过这句话了,要不然,儿子不会学得这么熟练。

赵紫妍从屋里出来了,看来她来了以后就没闲着,门口晾晒的一串衣服和门口一堆垃圾,都是他的劳动成果。

赵紫妍的脸一直很难看出来她的表情,但今天看出来了,脸上明显地堆满了不满和怨愤。

“你来了?”曲生客气地像对待客户似的打招呼。

“我不来怎么办?你就是不回去。”

“我不是忙嘛,一直在外边跑。”

“你忙,忙的连家都不要了,孩子有病你也不问。”

“谁,那个孩子有病?”曲生着急地打断妻子的话问。可妻子是个慢性子,回答问题都要经过一段时间思考。曲生看了看活泼的儿子,接着问:“是女儿吗?”

“好了。”妻子说,“是儿子。”

“什么病?”

“急性脑膜炎。”

曲生吓得脸都青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医生说了,由于治疗及时,没留下后遗症。”

曲生怔怔地看着儿子,上前抱起他亲了又亲。儿子似乎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合着眼,摇着头,拼命地躲闪。

赵紫妍仍然低着头忙活,但嘴却没闲着。

“那几天啊,可把我吓坏了。”赵紫妍说,“儿子老是高烧不退,我就感觉不是好现象,赶紧去了县医院。结果一检查,说是急性脑膜炎,我当时就吓傻了。你想想啊,咱们村那些傻儿巴叽的整天围着村子转,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那些残疾人,不都是得了脑膜炎治疗不及时留下的后遗症嘛。我当时真怨你啊,你说咱好好的儿子,万一成了那样的人,咱不后悔一辈子嘛。给你打电话也不知向哪里打,问你们的由经理吧,他好像还不耐烦,说你得为全镇人民着想,小儿抹去的事就不要影响他工作了。”

“你没让他通知我吗?”

“说了,我想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让你知道,将来你不怨我嘛。我就让他联系你,他就说联系不上,还说等联系上了给你说。这不,一直等到出院,也没等到你的人影。今天出院,我们特地多坐了一截路,想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我们一看你的宿舍门没锁,就知道你没走远,问了问,说你在尹畅家喝酒呢,我们就在这里等你。”赵紫妍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曲生忙说:“嗨,都怨我,都怨我。”接着,又恨恨地咬牙切齿地说:“由升这个狗熊,这么大的事,到现在都没吭一声,真不是东西。”

“这也不能怨人家,可能人家忘了呢。”赵紫妍说,“还是怨你自己,谁家出门一个多月不回家看看也不向家里送个话捎个信的?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工作的。”接着,赵紫妍又小声咕哝道:“人家还说了,你经常去路边店。”

赵紫妍声音不大,但曲生听得真真切切,因为这句话太刺耳了。曲生脸涨红了,大声地说:“你也这么胡说八道?”

“你难道没去路边店?”

“我去路边店。”曲生像个好斗的公鸡似的追着赵紫妍说,“我去路边店是吃饭,可不是干那种事。”

“谁知道你干什么事啦。”

曲生声音更大了,把怀里的儿子都吓哭了,他说:“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你也跟着别人胡咧咧?”

曲生的意思是说,当初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追他,他都不动心,现在怎么会去路边店找小姐呢。可赵紫妍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咕哝说:“人心隔肚皮,我又没钻进你的心里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要真是板正人,干嘛去路边店?你要是好人一个多月不进家谁都不想?我才不相信呢。”

“不信拉倒。”曲生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可就在这时由升跑来了,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曲经理,小张因为嫖娼被县刑警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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