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歌手弹着吉它，唱着老狼的校园民谣。
四处打量，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不知多少美其名曰“一见钟情”的勾当。
只有角落里独处着的女人，熟悉而亲近的感觉，于是走过去就近坐下。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时，相互一笑，然后各不搭理。
民谣已经唱完，男歌手在台上挑逗着：“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的小花姑娘将隆重登场，今夜，她将不再是村里的小芳，她将为大家带来她最新创作的歌曲一《爱情，谁是谁的号外》。她的歌声，将讲述一个只有你深爱过才能听得懂的爱情故事，让我们期待吧。有请大美女：陈小花。”
酒吧里顿时有了生机，却没有了喧嚣，明显，男人们被挑起了兴趣，连王小艳都想知道究竟。
那个与王小艳相互一笑的女人，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提着酒瓶，靠过来：“你好，可以坐一起吗？”
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好了来搭讪的，王小艳回敬一笑：“请”
“我叫李小玉。”
王小艳一惊，本来就是来酒吧找这个李小玉的，结果她自己先撞上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于照片？风格完全不一样，照片里眼神清新素雅；而眼前这双眼睛，却是那么敏锐神秘。
就是她。李小玉。
这是一个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愿意去讨厌的身材类型：骨架纤细，却也算丰满。
王小艳思维短路片刻，才匆忙回应：“你好，我叫王疏影。”
她很惊奇她在短短的两秒钟内，就作出了一个惊人决定：用假名。
如果李小玉知道温锐的老婆叫王小艳的话，隐瞒姓名也许能收获更多。她想。
李小玉嫣然一笑：“疏影，好名字，好灵感，哈哈。第一次来这个酒吧？”
“哦，是。”不时往台上打量歌手陈小花。
“认识她吗？”说完狡黯一笑。
“哦，不，她的声音不错。你认识她吗？”
“当然，好朋友。想认识一下吗？我可以帮你介绍。”
“好呀”。
歌手陈小花，唱到动情处：“别对男人想得太多，承载不起女人对他的想象时，是要逃的……”
“这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吗？”
“应该说曲子是她写的，词，是我帮她填的，但，是她自己的故事，她想要的词。”
“你那么了解她，她唱的，是她的爱人吗？”
“曾经的爱人。”然后，“你也有兴趣吗？”
“别人的**，不便打听吧？”
“她自己并不这么想，她把她的**，写成音乐，若隐若现地唱给正在恋爱或者失去恋爱或者渴望恋爱的人们，听众能听懂，感动了，就够了，谁会在乎故事的真实与虚假呢？”“也许她的真实体验，才能更容易唱得动情，对吧？”“如果你真的对她的故事有兴趣，我可以对你破例，知无不言。只怕你没有兴趣，哈哈，等会儿介绍你们认识，也许她会有兴趣告诉你她的故事。”
好几杯红酒喝下去了，微醉的感觉，聊了衣服，包包，化妆品，香水。
近十二点了，陈小花从后台出来。
李小玉向陈小花招手：“花花，这里。”
陈小花走过来，打量王小艳，有些愕然。
王小艳看着陈小花，这张脸，太熟了一《流浪歌手的情人》里的“书签”。
“花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朋友王，疏影，名字不错吧？”
陈小花一脸疑问，并伸出手：“你好！”
王小艳赶紧应付：“你好！”
王小艳：“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王小艳捧了一捧水在脸上，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有些忧伤，事情果然如她所料，五本书，与五张书签，绝对是有影射的，温锐，又是陈小花这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无疑。
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五张照片中，她见到了三个人，原来，这些人，离自己这么近。
张小悦，李小玉，陈小花。
另两个人，又是谁？
这每一个女人，都是自己的情敌吗？
王小艳一下子，有被五个女人打畋的感觉：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开始觉得：自己用假名字，缺乏真诚，可能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张小悦说李小玉知道所有温锐的事，那李小玉又怎么可能把温锐的事，通通告诉一个与温锐不相干的人呢？
现在，谎言已经撒出去了，收不回来了。
那就看事态的发展吧，实在不行了，就放下面子，与她真诚交心，承认个错误，道个歉，再大的错误，首先，自己原谅了自己，也就能被别人原谅了。
赶紧补了补妆，让自己自信一些。
陈小花：“怎么回事？玉儿，你跟她？”
“她可能是来调查你我与温锐过去的那些事的，尤其想知道你与歌词当中的男主人公的故事，她说她叫王疏影，可能不知道咱们都认识她，这个游戏，很好玩吧？哈哈。”“玉儿，别玩得过火了。”
“放心，我有分寸，你就当我是在体验生活，积累素材，你要配合我。”
“我看，如果她惨死在你的体验生活中了，老温肯定会找你算总账，你也惨了。”
“我和老温，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我是女人，他的红颜，我没干对不起他的事，我怕什么呀？”
“那你也是在欺负他老婆呀。”
“我说亲亲，是他老婆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又没说她是温锐的老婆，她叫王疏影，哈哈。”
“你是不是想看看，温锐赞不绝口的女人，面对她老公的旧情旧事，该如何反应？”
“你不要害怕会破坏他的家庭，就算你真的想破坏，我看没那么容易，你看我们这些与温锐关系不错的女人，单挑出来，哪一个不是有魅力的？但是，温锐就是选择了这个王小艳，我看呀，这个王小艳，绝不简单，必定有她特有的吸引男人的魅力，我一定要会会她。”
“你不找她，她也会找你，你的小说里，老温的线索，可不少呢，哈哈。”
“跟你打赌：她一会儿肯定向咱们要电话号码。”
“我不跟你赌，这方面，她肯定斗不过你。”
“这倒是。哦，她回来了！”
“很晚了，也喝了不少，我要回家了。”王小艳想尽快逃离这里。她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对付这两个女人。古人说：宁可数日不开仗，不可开仗无算计。
“是呀，女人熬夜会老得快的。特别是已婚女人。”李小玉直视王小艳的眼神。
“要不，咱们交换个电话号码？有空一起聊天，喝酒？”王小艳试问。
“可以，当然可以，噢！我名片上，已经写上花花的电话。”李小玉递过名片，“照着我的电话，你打给我。”
王小艳觉得李小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似乎能看透一切。轻轻地拨下手机号。
“有了，王疏影，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疏影吧？一定打给我哟。”李小玉挑衅。
王小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逃离酒吧，怎样回到家里的。
王小艳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气流，上冲下窜的，憋得自己睡不着觉，她自己不停地做“深呼吸”那股气也呼之不去。
有很多问题，想问温锐，如果他能回答，可能最简单直接，偏偏又是她最不喜欢的方式。
她自己并不认为这些问题是无聊的，虽然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
在爱情与婚姻前行路上，不可回望，就像索多玛城里的罗得之妻，明明知道回头是要凝固成盐柱，但回头的念想却挥之不去。
温锐肯定是不会回头的，他说过：一个男人，要是有心要把老婆所有的情史性史全都挖出来，一一陈列于桌面，那就是想要离婚。
女人，亦然。
王小艳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觉得她现在不只是好奇。
当她冷静的时候，她知道，这五张照片，不可能是巧合的，更有理由相信：温锐那种做事细心，从不回头的人，根本不可能留下这种无聊的线索。
那会是谁？
如果这真是某个人蓄意而为？
那岂能就此罢手？
看来，这事，没完。
既然没有办法罢手，那就好好计划一下，查个水落石出。反正蜜月，还有五天呢。
今天折腾了一天了，还得睡，明天还继续战斗呢。
早八点整，王小艳就被闹钟震醒，她赶紧爬起来。先收拾床上的面巾纸。
她都记不起昨晚究竟是怎么睡着的，眼睛有些发酸，估计是泪流得太多。
就让泪水到此为止吧，她想。
她打算直接去菲菲咖啡屋，享受咖啡加蛋糕的早餐。
最主要的是：要拉上菲菲，与自己一起战斗。
咖啡屋早上的生意是比较冷清的，在北京，没有多少人早餐有习惯喝咖啡吃蛋糕的，连王小艳回北京后，基本上是只光顾路边摊，吃一碗豆腐脑儿。
当她走进咖啡屋时，屋里面仅有的两个人，实在是很抢眼：菲菲，张小悦。
王小艳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姿态，走过去。
“来，艳子，坐，我们在等你。”黄小菲很冷静地招呼她。
她这才完全平静了下来，张口说了句：“你们？”
“我们知道昨晚肯定是你的不眠之夜，知道你会来找我，一早七点我就来店里等你了，昨晚，我也约上了小悦，你不介意吧？”
“菲菲，你真好！”王小艳顺势坐在黄小菲的身边，挽着菲菲的胳膊，头在小菲的肩上，蹭几下。
“亲爱的，就你这一招娇羞，能迷死所有男人，连女人都不例外。从上大学开始，我迷恋至今。”
张小悦在对面目睹了这一动作，不禁轻笑出声，对王小艳这一举动，感受到这个女人，一定有不同凡响的魅力，只可惜自己不是男人，体会不深刻。
“昨晚，小悦跟我通了电话，她想就她与温锐的事跟你作一个解释，她不希望因为那两张水彩画，影响了你们的生活。”
“谢谢你，小悦姑娘。”王小艳很奇怪自己居然用了姑娘这个词儿。
她感受到了张小悦昨天与今天的变化，很大。
“和温锐，是2008年认识的，他当时在杂志社做编辑部主任，我与他合作做了一期专题，叫《大师，和他们的人体模特》，就是这本杂志里，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和他的故事，也非常简单。在这合作之后，他鼓励我考中央美院的研究生，并答应借我钱上学和开画廊。我只是邀请他做我的人体模特，菲菲姐可以作证，还是她帮助说服他的。”张小悦把故事说得非常简单，而且，还不算进入正题，就把皮球踢给了黄小菲。
这让黄小菲很为难，这可不是她们之前商量的结果，她可不想把自己牵连进裸画事件当中去。低头不语。
王小艳想知道，这一天里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的，是在画画前脱了衣服，或者画完后还没穿上衣服，两个时间段里，发生了些什么？可是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觉得这完全与在大教室里画人体模特，是两个概念。
完全可以理解为：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激情之后，突发灵感，要留下记忆，或者那美的瞬间。
怎么成了菲菲也知道的事情了呢？而菲菲用默认表示了肯定。这个张小悦，真是个大胆的女孩子，对男人有想法，居然可以请另外一个人用画人体的方式去邀请。
“没有发生什么？”王小艳终是憋出了这几个字。
“有这两幅画在这里放着了，我怎么解释，也许都是没有用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或者没发生，作为女人，我无法对你说出口，咱们都把这一页翻过去，行吗？”张小悦的回答与反问，也许是想好的台词吧。
“温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欣赏他，喜欢过他，甚至想嫁给他，但他娶了你，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生活，也不会去影响你们的生活。从他的角度来讲，我想，也影响不到，只是害怕影响你。”张小悦真诚的表述，几乎感动了王小艳。她知道，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很不容易的，是个值得尊重的女人。
王小艳轻轻地移过去，抱着张小悦。
张小悦有点不知所措，从来没有女人，用拥抱这种方式向她表达情感。不自觉地就搂住了王小艳的背。
“谢谢你！谢谢你！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王小艳在张小悦的耳边快要哭出来了。她知道她肯定会说服自己，正确地对待那两幅画。虽然她并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对不起，昨天晚上在这里说了些很不负责的话。”
张小悦赶紧和解。两个人这才分开。
“不，我谢谢你告诉我怎么找李小玉，我昨天真的去了忘情酒吧，不但见到了她，还见到了陈小花。”
“啊！”
“啊！”
菲菲和张小悦同时叫了起来。
这事，闹得更大了。
黄小菲不知道事情发展得这么快，以为昨天王小艳一回家，至少昨天的事就算完了，好不容易才把张小悦说服了“以和为贵”，没想到，大半夜的她居然一个人杀到忘情酒吧，这下好了，冒出李小玉和陈小花。特别是这个李小玉，简直就是个鬼精，没事儿也想在朋友身上搞出事儿来的主儿，她还美其名曰体验生活收集素材。现在张小悦在场，又不便问。
“我今天上午还有课，我先走了。”张小悦这算是识趣呢？还是自觉惹祸了，逃跑？
反正她走了，就可以聊些秘密的事儿了。这是王小艳和黄小菲共同的想法。只是相互不知。
“好，那有空过来玩，噢！”黄小菲应付着，她满脑子里面，全是李小玉嘴里的素材。
“艳子，你怎么找到她们的？你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张小悦一走，黄小菲就直接关了门，迫不及待地问。
“忘情酒吧，是张小悦昨天告诉我的，她说在那里可以找到李小玉。我昨晚十点多才去的，心里放不下，想去看看。真的就碰到了她。”
“说什么了？”
“没聊温锐，只是交了朋友，乱七八糟的谈了很多，我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我也没有暴露我去找她们的目的，想先跟你商量一下。”
“你还商量呢，你昨天去的时候怎么不跟我商量？”
“不是太晚了嘛，菲菲，接下来，我怎么办，帮我参谋参谋。”
“我哪知道呀，我只知道，你去招惹李小玉，她肯定不好对付。”
“对了，先说下照片和画的事，我总觉得这不像温锐的做派，会不会是其他人的阴谋？我觉得很可怕。”这是王小艳一夜未睡想出来的让她最可怕的事情。
“是呀，我也这么想呀，要真是这样，你可千万别中招儿，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能够安排这样的局，至少是可以进你们家的人，又不知道是谁，根本无法出招儿呀。你却不能跟老温摊牌。”黄小菲已经在温锐那里得到证实，赶紧顺水推舟。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他最反感我问他的感情史了，老教训我不要做罗得之妻。我们刚结婚，我可不想多生事端。你说呢？”
“嗯，对。现在重要的是，可能真的是有人预谋策划的，就希望像炸弹一样爆开，你可不能上当。要不，咱就把这一页翻过去，就当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你那些照片，拿来我帮你处理掉？”黄小菲试探性地问。
“我也这么想过。我想，无论他这几年做过什么，我都没有办法再改变，只能是接受。但是，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你知道吗，能接受，与知不知道真相，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我可以接受所有可能性，但我真的想知道究竟。”
“这事闹的，真是的。”
“菲菲，你说，我是不是该约下李小玉，或者陈小花？你是不是跟她们也很熟？”
“认识，还算熟吧，她们也常来我这里。”
“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唉呀，来我这店里的人多了去了，我能一个一个向你汇报呀，我没那么八卦。”黄小菲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平静着。
“老实说，这五个人，你是不是全都很熟？”
“怎么说呢，全认识，我是开店的，认识的人肯定多嘛，况且，老温也是常来我这小店的。”
“那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呀。急死人了。”
“我能知道啥呀，就算这些女人，跟老温一起在我这里喝喝咖啡，难道我去问：‘你们在发展吗’？我有那么无聊吗？”“倒也是！你了解多少，你就告诉我呗？”
“李小玉，有段时间是经常和老温在我这里喝咖啡，他们聊的话题，大多是她的书，她的嘴很厉害，思维也非常快，绝对的记者嘴，你可别惹她。”
“陈小花呢，你说说？”
“陈小花，很有才华的歌手，不张扬，看得出来，她是非常喜欢你们家老温的，但我猜想，你们家老温如果不主动追她的话，她是不会倒追的。”
“怎么讲？”
“她和老温也一起来过我这里，我仔细观察过，她虽然是酒吧歌手，一举手一投足，那简直是大家闺秀，她不会主动追男人的。我认为。”
“就这样的女人，我不信老温没心动过？”
“就这样的女人，摆哪个男人面前，会不心动？心动归心动，行动归行动，老温娶了你，她再怎么喜欢他，也没用。只说明一个问题，你们家老温，有魅力。”
“你这么一说，我安心多了，呵呵！说说另外两个？”
“另外两个，一个叫宋小婷，来我这里次数也不少，我猜想她应该是老温他们家亲戚，可能是他发小，跟他非常熟，好像是个律师。另一个叫赵小露，是个做广告的，这女孩很大方很主动，咱们最好再也不要提起她。”
“这么多女朋友，真是个花心萝卜。”王小艳不知该郁闷还是骄傲。
“也不能这么说，一个正常男人，不喜欢跟漂亮女人约会，那算正常男人吗？况且，你没回来前，他也算单身。你说对吧？关键是，老温是很有魅力的。”
“你知道的，我们大学的时候，就有个神秘的女生好像跟他交往过，他们来往还很多，他很保护那个女生，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她是谁。”
“那事儿，你还记得呀？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虽然我没再提起，那可是我一块心病呢，他越是什么都不说，我越是想知道。”
“也许，他真的不便说，或者他更清楚，说出来了一定比不说要糟糕许多。所以，你听他的，准没错儿。”
“但我就是罗得之妻，想回头看看，她是谁。”
“真的回头看见了，你就不怕真的凝固成盐柱？”
“怕呀，回头的**，与害怕，一直困绕着我呢。嘿嗤。”“你看你，已经过得很幸福了，别自寻烦恼了，噢！”
“你帮我分析分析，大学时的神秘女生，是不是在这五个人当中？”
“你有怀疑对象？”
“刚听你说过的这些人，我怀疑是那个律师。”
“啊，你想象力真丰富。”
“老温不配合我，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没法知道，我不喜欢做他不喜欢的事。”
“也许这也是老温一直爱着你的原因之一呢，他觉得他最爱的就是你，也娶了你，这不就够了吗？你是最后的胜利者，你硬要去挖那些秘密，无异于你向那些被你打畋的女人宣战，没有这样的道理。”
“嗯，你说得挺有道理的，你一直最聪明，最能分析。跟你聊天，最舒服。中午我请你吃饭，去吃辣婆婆，行吗？”
“我就只有这点本事了，说几句话，就能哄到你一顿大餐。哈哈。”
“我想给李小玉打电话。”
“哇，又来了。受不了你。关键是，你打通电话后说什么呀，你准备好了吗？不是说好了，就此打住吗？”
“放心，没事，就是朋友见见面，聊聊天。”
“先说好，我可不赔你去，死性不改，自寻烦恼。”
“我真的要约。呵呵。”
“那今天的午餐肯定泡汤了，你欠着一顿。”
“为什么呀？”
“为什么？你约李小玉，她还不宰你一顿午饭，我可不赔你们两个玩心眼儿，一个字儿：累。千万别约在我这里，我可不想在这里看到惨剧上演。”
“那我先约她。她要吃饭那你的大餐就先欠着，噢？”“看来我可要少参与，这事儿，你适可而止，有些事情，真搞清楚了，是伤人伤己。等你真走到那一步了，你就明白了。看情况，怎么劝你都没用了。事情闹大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放心吧，我听你的，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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