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绝的游轮上,她被狄耀司按在走廊里强奸,他和上官绝就站在走廊的那一头。
西爵脸色顿时惨白,他发誓,那是他今生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
“我不想在变成谁的宠物。”
宠物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没有自由。
何晓晓敛下眼帘,她不会忘记,西爵是和狄耀司一样危险的男人,最先对她的兴趣,是因为她是狄耀司带着华丽冰冷的链子的宠物。
“不是你想的那样……”西爵声音暗哑,“那时候,我并没用认出你。”
“没关系。”何晓晓淡淡开口,“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从来都不认识。”
她说的是实话,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关于西爵的任何记忆,那么也就不可能存在,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的可能性。
他认错了人。
“不,我没有认错。”
“我可以证明。”
西爵在何晓晓讽刺的眼神下,急切地开口。
“在你的后背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那是你身份的证明。”
“一块胎记证明不了什么,世界这么大,一样胎记的人有很多。”
何晓晓虽然惊讶与西爵知道她后背上的月牙形胎记,但是记得他从叶老男人那里救她出来的时候,她是全裸的。
“西爵,我玩不起你们这种人的游戏,只要你想,就算是当宠物,也有很多女人愿意,而我不愿意。”
何晓晓觉得疲惫。
她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为什么都不肯放过她。
狄耀司是,西爵也是。
为什么?
只因为她曾经拒绝过他们,伤害到了他们男人的自尊心了吗?
如果是的话,她可以道歉。
无论怎么道歉都可以。
只要把她原来平静的生活还给她。
西爵何晓晓的手放到胸口的位置,“你摸一摸这里,问一问它,是不是把你当成了宠物?是不是要玩弄你的感情?”
他的眼神深情而缠绵,握着何晓晓的手也是滚烫的,好像要把所有的坚冰融化。
何晓晓马上抽回手,不去看西爵的眼睛。
“你在逃避。”
西爵一字一句地说出,胃的位置传来尖锐的痛意,他手攥紧了一些,一定是因为晚饭吃的辣了。
“为什么要逃避?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他的手轻轻抚摸何晓晓的唇角,“我的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何晓晓打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没有。”
他吻她的时候,她先是愣住了,然后的感觉就是这个吻和狄耀司的吻是不一样的,她好像习惯于,那很多人和狄耀司相比。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是吗?”西爵勾唇一笑,“那就在试一次。”
他一只手勾住何晓晓的脖子,固定着她的脸,一只手拦住她的腰,抬高。
“不要。”
何晓晓的反抗被西爵吞进口中。
因为有准备,她咬他的唇,不让他的舌头顺利地占有她的领地。
“西爵……唔……别这样……”何晓晓踩在西爵的脚上,“像个禽兽……我会恨你……唔……放手。”
西爵放开了何晓晓,何晓晓一把推开他,跑出房间。
她决定,马上就离开。
她气冲冲地开门,冲了出去,这里是别墅群,她只能靠步行。
还好,这里不算很黑。
周围都是绿色的树,很多,白天的时候看着很赏心悦目,晚上却觉得非常害怕。
还有那个湖,晚上被灯光一照,泛着幽幽的冷光,总能让人想起一下灵异的事件。
何晓晓身子一哆嗦,命令自己不许想。
她加快了脚步。
时间突然变得一场漫长,风吹过树桠,摇摇晃晃,黑色的影子很吓人。
何晓晓从小,最害怕的就是走夜路和蛇。
深呼吸,在深呼吸。
加油,何晓晓,你会防狼术,不怕,什么都不怕。
前面的一棵小树,被风一吹,张牙舞爪地晃了起来。“啊……”
何晓晓大叫一声,马上向相反的方向跑。
前面是刺目的车灯。
何晓晓没有发现,差点撞到车上,幸好车子踩下了急刹车。
车上下来了三四个人,她只认识一个是西爵别墅的佣人阿兰。
“何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阿兰看到何晓晓简直要感激涕零,谢天谢地了。
何晓晓看清是阿兰,转身就要跑。
难道西爵也要玩狄耀司那一套,抓她回去,然后囚禁吗?
“何小姐,不要走,不要走啊。”
阿兰拽住了何晓晓的衣袖。
“何小姐,您真的不能走啊,您快回去看看少爷吧,胃很不好,他倒在沙发上,胃又疼起来了,不肯吃药,让我们来找你。”
阿兰语无伦次地话,何晓晓还是听明白看。
“我不是医生,我不能治他的胃疼。”
“何小姐,少爷现在还没有吃药呢,您就去看一看,劝他吃药。”
何晓晓要走,前面一根枝桠一晃,她吓了一跳,向后缩了一步。
心里暗骂一句,这破小区,怎么这么多树。
想吓死人啊。
阿兰看到何晓晓的反映,机灵一动,劝道,“何小姐,您要走也得等到明天啊。这小区离失去很远,这一段都是别墅群,根本达不到车。”
何晓晓向远处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心不禁一哆嗦。
阿兰继续劝说,“出了这别墅群,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那里树还多,天这么黑,小姐你一个人很不安全,就先跟我们回去,明天再走?”
最后,在阿兰的劝说下,何晓晓坐上了回西爵别墅的车。
她承认,这么黑的天,她确实不敢一个人走那么长的夜路。
就算碰巧碰到了车,她身上也没有前,走的太着急,装钱的那个衣服落在了别墅里。
她一出门就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回去拿。
何晓晓站到西爵卧室门口,怎么也不想进去。
刚才他那样吻她,让她想起了狄耀司。
“何小姐,快进去吧,少爷还没有吃药呢?”阿兰推开门,又把何晓晓推进了屋内,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西爵整个身子蜷缩在深紫色的沙发里,几乎陷了进去,只能看到他想个虾子一样蜷缩的姿势,手抵在胃部。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微微抬了抬头。
“晓晓……”
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他动了两下,缓缓像何晓晓伸出手。
何晓晓皱眉,不想上前。
“晓晓……”
他见何晓晓不上前,艰难地想要坐起来,隔着重重的灯光,她可以看到他脸色说是死人都会有人相信,没有一点颜色,就像是那时候,她扯开爸爸妈妈头上蒙着的摆布,看到的就是他们青灰僵硬的脸。
他用力时胳膊上凸起的青筋,没有血色的皮肤,凸起的青筋。
何晓晓的心颤了一下,一下子就疼了。
车上想了一路的话,一个字说不出口。
她快步走到沙发边,按住西爵的手臂,不让他在动。
“你想死啊?”看到他的脸色,她就害怕了。
“我可能是第一个……被辣死的人。”西爵虚弱地扯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却没有力气,中间笑意消散,变成孤寂,“幸好你回来了。”
“不然呢?”
何晓晓顺口问出,问出后又觉得后悔。
“不然……”西爵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我可能在找你的路上就死掉了。”声音飘渺,一点都不真切。
“瞎说。”
何晓晓怒嗔道,现在她就不跟这个差不多就剩下半条命的人计较了。
何晓晓看了地上散落了几个药片,问道,“治胃疼的药在哪里?”
“你回来了,就不疼了。”
西爵枕在何晓晓的腿上,蜷缩了一下身子。
“我又不是药,快说,药在哪里?”“药已经扔到地上了,没有了。”西爵把何晓晓的手放在脸边,感受属于她的体温,温暖的感觉。
“你到底说不说?”何晓晓加重了语气。
“药太苦了,不想吃。”西爵像是孩子一样撒娇。
“算了,我不敢了,我还是叫阿兰来吧。”何晓晓起身,就要走。
“别走。”西爵拉住她的手,喃喃地说道,“晓晓,你现在甩开我的手,我就没有力气在拉你了。”
何晓晓心一软,“药在哪里?不然会一直疼的。”她能看出来,西爵一直在忍着痛。
“吃了药,就不疼了。”西爵喃喃开口,何晓晓无语,这不是废话吗?
“不疼了,你又要走了。”何晓晓心口一窒,钝钝的发紧,“我不走,你先吃药。”
终于,何晓晓哄着西爵吃了药,她觉得感觉很怪,明明是他强吻她,她生气要走,怎么回来了,倒成了她哄他了呢?
混乱……
西爵躺在床上,一只手抵住胃部,皱皱眉,撒娇似得对何晓晓说道,“还是很疼。”
何晓晓无语,您这刚才不吃药都不喊疼,现在吃完药了倒喊起疼来了,刚吃完药,那有那么快的效果,你以为是仙丹啊?
虽然这样想着,她本着不刺激病人的原则,咬咬牙,轻声说道,“你睡一会,一会就好了。”
西爵闭着眼睛,三秒钟,睁开,“睡不着。”
何晓晓汗颜,先生,你以为周公是你亲戚啊,闭上眼睛三秒钟就能睡着?
“一、二、三,闭上眼睛,不许睁开。”何晓晓单手覆在西爵的墨玉般的眸子上,温热的体温传到他微凉的肌肤上面。
西爵抓住她的手,压倒脸下面,露出标准八颗小白牙,对何晓晓笑笑,“这样抓着你的手,就不疼了。”
何晓晓翻白眼,咬牙,感情她是止疼贴啊,放到脸上胃就不疼了。
还真神奇呀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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