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 打狗不如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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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牙痛的不得了，边码字边嘘气，就像配乐一样，自己也觉得好笑。

南槐瑾到教育局后，喻洁到人事股报到，他就去找王永胜。

当时的教育局是由文教局一拆为三的，原来的文教局拆成了文化局，卫生局，教育局。后来文化局又分出了广播电视局，体育委员会。卫生局也拆成了卫生局，药品食品监督局等。这是后话。

当时的文教局虽然分成了三个局，但还是挤在一栋楼办公。一楼是文化局，二楼是教育局。三楼是卫生局。

这栋楼是当时办公室普遍的格局，就是筒子楼格局。中间是走廊，两边是办公室等。

王永胜所在的成教股在教育局办公室一上楼梯的位置，人事股还在里面。

当时天还很热，办公室也没有空调，只有悬在半空的吊扇。这吊扇的扇叶保护不好的话，电扇转动时就会抖动，发出噪音。平添几分暑气。不巧的是王永胜办公室的吊扇正有这毛病。

南槐瑾进到王永胜的办公室的时候，王永胜正在对着电扇的调速器用功。刚才从教师进修学校回来，天又热，办事又不顺，王永胜心里很烦。

“老师，忙着呢。”南槐瑾先给王永胜打招呼。

“槐瑾来了，现在怎么有空？”王永胜很奇怪。

“局里通知洁洁来报到，我送她来的。”南槐瑾解释说。

“喻洁到局里报到？工作变动了？”王永胜问。

“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她去人事股了，回转来来看老师。”南槐瑾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槐瑾，在河洲小学还行吗？”王永胜问。

“老师，把我调到河洲小学是你的意思，还是杨校长的意思？”南槐瑾想揭开谜底。

“他找我要人，我就给他安排。他们学校的一个副校长调到城里了，教导主任到中学去了。我把你调出来就是给他配的助手。怎么他们报上来的岗位没有设定副校长，只是报了一个叫余诗友为教导主任。你不愿意，还是怎么的，我正纳闷呢，还准备这几天到你家问问情况呢。”

“老师，现在不是那么回事，学校安排我带体育课，而且没有宿舍不说，办公室就没有安排，让我在体育器材室办公。”

“什么，安排你带体育？这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么。这可是浪费人才呢。我是说呢。余诗友是河洲小学原先教体育的，怎么就当教导主任了。原来把你调去抵了他的缺，他好高升。这杨亚洲搞什么名堂，难怪一所重点小学却搞不赢一些大队小学呢。槐瑾，这不有些委屈你了。”

“没有关系，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和杨校长切磋一下。”

“切磋一下？切磋什么？”

“就和他斗一把，大不了我不教书了。”南槐瑾很气愤地说。

“槐瑾，千万不要这么想，我给你讲个现象。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狗，见到熟人会凑过去，而只要是生人，一定狂吠不止，咬的最厉害的就是乞讨者。早些时候天灾**不断，一到立春左右，隔三差五有人来讨饭，老人们都会多少给点，家里妇女即使给了，也得数落几句，孩子们一旁起哄，狗们更叫起来没完，心里可能在想：又抢我口粮来了。对要饭的较凶的。

“在农村里还流动着一个秘密的群体：耍钱鬼。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约好到某村某户，用帘子遮住昏暗的灯光，兴致不减地开始赌博。村人很瞧不起这帮妄想不劳而获却往往倾家荡产的人，但狗很喜欢。为了掩人耳目，赌鬼们兜里都揣几块碎肉骨头，狗一叫，就抛出去一小块，狗颠颠地走了，他也赶快溜了。

“所以说，你拎根打狗棒，打一条来两条，把主人还招来了，能有你好吗？混社会千万记住：打狗不如喂狗。”王永胜说完，南槐瑾一想，是这个理。雎县不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是这个意思吗。

“老师说的有道理，我还记得读小学时，你叫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老师，有些人就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招惹他，他就和我过意不去。你看在杨柳小学时的钱会成，黎丽等人。”

“这是你的看法，他们还认为你招惹了他们呢。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人和你过意不去，总是有缘由的，只是你没有找到缘由，就并不等于没有缘由了。”王永胜没有说具体的人和事，而是用一般规律来解释一些事情。

“可我就是找不到杨亚洲对我的恨的缘由呀。”

“你是不是曾经把他灌醉过？”

“当时可是他挑起来的。”南槐瑾不服气地说。

“话可不能这样说。他就是挑起的，你退让一下不就行了。”

“可是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就是，你的箭都发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味退让，不就和满清朝一样，从道光输到光绪。”

“烦恼皆因强出头，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些先人们说的话还是不无道理的。你刚才好像说不当老师了？这话再也不要说了。”

“怎么不能再说了？”

“在天朝，你丢了公职后意味着什么，你还不知道厉害。你就是想当农民就没有土地给你种。看你用什么生活。”王永胜说。

南槐瑾本来说的是气话，更主要的是他还有倒卖茶叶，贩卖邮票的巨大利润，有资本和底气说这些话。

后来物价飞涨，南槐瑾的那点利润在物价高涨，出现通胀的情况下，资本迅速缩水，他才感受到王永胜到底过的桥比自己走的路要长。

“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和杨亚洲打交道了。老师，给我一个建议。”

“这话不好说，你先要搞清楚，他为什么总是和你过意不去，症结在哪里，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我抽时间到你们那里，从侧面打听一下，为什么他不欣赏你。”“谢谢老师了。”“以后想关心你也没有原先直接了。你本来素质就不差，差的就是历练。多积累，多思考，进步会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