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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本人的生日,很想休息一天,可是想到支持我的书友们,我只好不用扬鞭自奋蹄了。
南槐瑾就是定力再足,现在面临闻道的做法也有点忍耐不住了。南槐瑾自我安慰或者自我欺骗地认为闻道和自己避而不见是巧合,不是故意。这样自己的心里也才好受一些。可是正如一句名言所说,现在我连我自己的话都不相信了,因为我自己说服不了我自己了。
南槐瑾接着往下看报纸,越看也就越是气馁,原来天朝没有信誉还成了传统或者“文化”。这不正是天朝的悲哀?
我们已经看出,宣称天朝历史真实的人只准备承认,在天朝,真实仅存在历史的记述中。当然,不可能证明每一个天朝人都撒谎。即使有可能,我们也不愿那样做。等到天朝人的良知苏醒,开始关注自己的信义时,自己会提供最有力的证据。他们在谈论自己的民族时,我们经常可以听到,像有个部落首领所说的:“我们一开口,谎言就诞生。”可是,对我们来说,天朝人并不像一些人认为的,是为撒谎而撒谎,撒谎是为了获得谎言之外的某种利益。巴伯先生说:“他们不说真话,同样也不相信真话。”一位学过英语的天朝小伙子在拜访笔者的朋友时,为增加词汇量,希望学会说“你撒谎”的英语表述方式。我的朋友就告诉他,这句话最好别用来说外国人,否则,肯定会挨揍。小伙子毫不掩饰地对此表示惊讶,他觉得这句话就像说“你骗人”一样,不会伤害人。库克先生,1857年在作ld《泰晤士报》驻天朝记者时,谈到西方人最讨厌被称为说谎者,“但是,如果你对天朝人说同样的话,他一点儿也不会气恼,也不会感到受了侮辱。他不否认事实,只回答道:‘我可不敢对阁下撒谎’。说一个天朝人‘撒谎成性,眼下正在撒谎’,就像对e国人说,‘你这家伙就爱说俏皮话,我保证现在你脑袋里装满了糟透了的俏皮话’。”
天朝人平时说话缺乏诚信,虽未达到作伪的程度,但他们所说的每一件,几乎都不是真相,真相在天朝是最难获得的,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获得了事实的全部真相。即使有人寻求你的帮助,比如打官司,他希望你全权代理,你仍会发现,他向你隐瞒了重要的事实。这显然是支吾搪塞的本能所致,而非蓄意如此,尽管这样做,受害者只能是他本人。无论你从何处着手处理,整个事情一直要到最后才会显露出来。较为了解天朝的人不会听了一方陈述就觉得掌握了全部情况,他宁愿把听到的和其它情况结合起来,最后找来几位他最信任的人,就那些陈述再调查一番,才判断事情的真相。
缺乏诚信,再加上猜疑,就足以解释为什幺天朝人经常交谈了很长时间,却没有谈出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对外国人来说,天朝人不可理喻,主要归咎于他们虚伪。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希求什幺,但总觉得他们的言谈背后隐藏着更多的东西。因此,当一个天朝人走到你跟前,贴在你耳边,神秘地告诉你一个你感兴趣的天朝人的事,你不可能不心头一沉。你不能确定他是在说事实,还是在诬陷那人。你也从来不能保证天朝人的最后通牒真的就是最后的。对于生意人、旅行家、外交官来说,这个很容易阐释的命题,包含着诸多令人烦恼的因素。
所有事情的真正原因几乎都难以预料,即便知道,也不能确保是事实。每一个天朝人,即使没受过教育,其本性也像一头狡猾的乌贼,受到追踪时,立刻能喷出大量的墨汁,使自己退到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在旅途中,受到拜访,请求捐款给一些穷人,他们希望开发新的土地,你的秘书不会像你设想的一样,干脆说:“你花钱不关我的事,随你的便。”这样可能引起你的不悦,而是“面带孩子般的笑容”谎称解释道,你袋里的钱只够你自己用的。这样,你就无法捐款了。我们也很少发现某个看门的人,会像外国人对待他那样,对一群天朝人说:“这儿你不能进。”他只是在一旁悄悄地看着,等他们一进去,他就放狗。
“小伙子,你是搞什么工作的?专门卖茶叶吗?”正在南槐瑾看得入神的时候张老师突然问南槐瑾,把南槐瑾还问了个措手不及。
“在河州公社杨柳小学教书。这茶叶还是找大队干部批的条子才买的到。哪有茶叶去专门卖呀。”南槐瑾说。
“原来是这样。我给你说句不该的话,本来人和人之间交往不要在人家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我看你年轻,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就提醒你,你找你的老师可要抓紧了。他也不知怎么整的,人也有才气,也能搞研究,怎么就和别人在经济上一个揪扯不清呢。”张老师似自言自语地说。
他就没有想到,南槐瑾听了他的话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是我的老师呢,难道还会赖账?”南槐瑾问。
“是你老师怎么啦,骗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不是有种说法叫杀熟。你的老师就有可能在杀熟呢。天朝人能自觉守约者,寥寥无几。这与他们误解的天赋、淡薄的时间观念有关。不管失约的真正原因是什幺,你将有趣地发现他们会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一般,天朝人被指责爽约时,会说道,这个约会无足轻重,重要的约会,他总会守约。如果谴责他的某个缺点,发誓改正的话就会像流水一样从他嘴里喷泻而出。他承认错误很全面——实际上是太全面了,除了信用之外,你再没别的可期待了。哦,小伙子,怎么称呼你?”张老师长篇大论后突然想起还没有问南槐瑾姓什名谁。
“南槐瑾,南方的南。”
“你是杨柳小学的校长?失敬。”这时张老师就站了起来,并且找杯子泡茶。
南槐瑾知道他的茶是泡给杨柳小学的校长喝的,就是给南槐瑾喝的,也是当杨柳小学校长的南槐瑾。刚才自己坐了老半天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的名气大着呢,去年下半年几个月时间,你的先进事迹就上了几次雎县教育工作。”张老师似乎很佩服地说。
“那是领导错爱。听张老师的口气,我这回是不是遇到麻烦事情了?”南槐瑾问。
“应该是的,其实当初你就应该很简单,把茶叶送到就结账,也不用这样跑来跑去还不一定有结果。我给你讲一个现象,一位天朝先生,曾被雇抄写,注释一些格言。在一些古老的警句之后,他解释道,不能马上拒绝别人的请求,相反,即使实际上不想帮忙,也要表面上答应。‘拖到明天,接着,再一个明天,这样,请求者心里会得到安慰。’负债的人一般也采用这种方法。谁也别指望一次就可把债讨回,要债者也不会因此失望,欠债者会信誓旦旦地说,下一次还。然后再下一次,再下一次。你看最能说明天朝人虚伪的,是他们对待孩子的态度。孩子们从小就学会不诚实,而且无论孩子本人,还是施教者竟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孩子还在牙牙学语、朦朦胧胧懂话的时候,大人就告诉他,要是不听话,藏在大人袖子里的怪物就会出来咬他。外国人也常被比做未知的怪物,这也能较好地说明为什么天朝人经常对我们说脏话。孩子们很小就对我们怀有模糊的恐惧感,长大后,一旦意识到我们并不可怕,只是可笑而已,怎幺会不在街上哄赶我们呢?”张老师原来还是一个话唠。
在南槐瑾和他没有答话以前,张老师主观认为来找闻道的不是他那样的一类人,也是糊涂人,所以不怎么搭理南槐瑾。现在知道南槐瑾和自己一样是老师,而且是有名气的老师,心里就有借机结交的味道了。
南槐瑾马上想到一个笑话就说:“是的,天朝人太会装了,实际上是虚伪。天朝人要想装得“懂礼”,必须掌握一大套词汇,他们能表现出说话者的谦卑,听话者的高贵。“懂礼”的人提到自己的妻子,如果必须称呼,就说“拙荆”,或其它类似的文雅的谦称。农村人,虽然不会文雅的辞令,也能抓住“礼”的精髓,称和自己患难与共的伴侣为“臭婆娘”。就是自己的老婆貌美如花也要这样说。天朝人自己的一个故事,可以恰当地说明他们注意礼节的特征或者虚伪。一位拜访者身穿最好的礼服,坐在客厅里等候主人的出现。一只老鼠正在梁上嬉戏,把鼻子伸进梁上的油罐中,客人的突然到来吓了老鼠一跳,它转身就逃,结果碰翻了油罐,正打在客人的身上,华丽的外衣立刻沾满了油污。正当客人气得脸色发青时,主人进来了。一阵寒喧之后,客人解释道:‘鄙人来到贵舍,坐于贵梁之下,不慎惊动贵鼠,贵鼠走,贵油罐落于鄙人寒服之上,狼狈之极实令足下见笑。”
“我也遇到过一个类似的事件。但不能说我是虚伪。有一次我和儿子到一个朋友家玩。朋友到外面去洗茶杯,我和儿子端端正正坐着,莫名其妙的是朋友的热水瓶倒了,并且爆裂了。朋友闻声进来,我忙说对不起我把你的热水瓶绊倒了。朋友忙说没有关系,烫着没有?回家的路上,儿子很不高兴地说,明明没有动人家的热水瓶,怎么承认是自己绊倒的。我说在房间只有我们父子俩。你说水瓶是自己倒的会有人相信吗,朋友还会说你撒谎不诚实。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真话会被认为不诚实,说假话反而会被认为是诚实。”张老师说。
“你说到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虚伪,就是在送礼上也表现的很充分。判断送什幺礼物最合适,在东方,这也是一门学问,其它国家可能也如此。对于收礼物的人,有些东西,绝对不能接受,而另外一些东西则不能全部接受。假如外国人在这方面自作主张,一定会做错事。一般情况下,有人送礼,要慎重对待,特别是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即使是生儿子这样的喜事,也要小心,送礼背后总有文章,像天朝歇后语说的‘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或者,换句话说(实质上是),要求的回报要比送的多。我听说有几个外国人到了雎县的一个地方,为了对几个外国人表示尊敬,一个大队为他们搭台唱戏,当然,谁都明白,外国人应该设宴回敬。可是村民们对此执意拒绝,请求他们捐一笔款,哪怕是一点点也行,可以用于公共设施的建设。在这个大队,他们照做了。此后不久,又有十个‘一个大队,说是被外国人救济灾荒和医疗救助的精神深深地感动,接二连三地派代表请他们去看戏’。这些大队都清楚,邀请肯定会被拒绝。每个代表听到被拒绝的消息时,脸上都露出同样悲哀的惊愕神情,然后又全部转向捐款问题,仍然是公共设施。他们每个人都是点到为止,没有再作进一步的表示。”南槐瑾说完还叹了口气。“是的,不单单是外国人在这方面受到困扰。富有的天朝人不幸遇到喜事时,邻居就会拿着一点儿不值得一提的礼物前来祝贺,比如为新生婴儿买的不值钱的玩具,但是主人必须设宴答谢——在天朝,这是一种永远合乎时宜的方式。这时,即使最不了解天朝的人,也会赞叹天朝格言的精妙:‘吃自己的,吃出泪水;吃别人的,吃出汗水。’主人还要被迫装出一副真诚欢迎的样子。为了不丢‘面子’,满腔怒火全都压抑在肚子里,丢‘面子’可比损失食物更要命。”张老师也很凑趣地补充说。“我们也不要过于悲观。尽管表里不一,天朝仍有许多人是真正谦逊的,不过,无论男女,肯定也有不少人的谦逊是假的。当人们清醒地意识到,某些观念难以直接表达时,他们就谈论一些不愉快的事间接地来表达。可这些谈吐优雅的人,一旦被激怒,连最难听的话都骂得出。虚假的谦逊与虚伪的同情同是由空话组成。最令人恶心的倒不是空洞的同情,而是对死者假装同情时,又流露出兴高采烈的神情。sc的一个苦力,看到两条野狗在纤道上吞吃死尸,竟止不住哈哈大笑。没有一点悲悯之心。”南槐瑾也被触动就想起曾经见过的场景
“我们周围的人不讲诚信还有一个表现,天朝人一向有向亲戚‘借东西’的习惯,而且总是有意无意地不打招呼,这大概也是社会团结的一种表现吧。学校的一个天朝男孩,在偷一个管学生宿舍的单身女士的钱时,被发现了。在不容置辩的证据面前,他抽抽搭搭地解释说,在家时,他一直习惯于偷妈妈的钱,而这位外国老师太像他的妈妈了,于是,他不由地想偷一偷。”
“观察被一个民族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是一种富有智能的做法。在探讨天朝人相互猜疑的特征时,我们已经看出,天朝人把不信任别人看成很自然的事,其理由他们心里都很明白。这种状况使得天朝的前途充满了不确定性。这个民族不是由精英分子来统治,相反,掌握全部权力的是人群中最卑鄙、无耻的家伙。一位聪明的道台,对外国人说:‘皇帝以下的所有官员都是坏蛋,全该杀掉,但是杀了我们没有用,下一任仍会和我们一样坏。天朝谚语说,蛇知道自己的窟在哪儿。一个天朝的泥瓦匠,花了很长时间,用没调和好的灰浆抹平盖得很糟的烟囱与屋顶,可他心里很清楚,第一次生火,烟囱会四处冒烟;第一次下雨,屋顶会漏水。在天朝,这不过是一桩极平常的事。”南槐瑾说。
两人越说观念越相同,似乎关系也越来越近。南槐瑾猛地想到自己不就是天朝的一份子。我们在抨击天朝人时,也不是在做自我批评。南槐瑾想自己有没有不讲信誉的事情。这么一反省,南槐瑾还发现自己真的还有不讲信誉的事情。只不过不像闻道和自己整出来的事情大而已。
“闻老师好像回来了。”张老师对南槐瑾提醒着说,“我们刚才议论的闻老师的话还请你在哪里说在哪里了。”“这个知道,雎县人不是总说话越带越多,钱越带越少。我是不会过话的。”南槐瑾表了态后自己又哑然失笑。自己刚才还在说天朝人的承诺不算数,难道自己还不猛醒。南槐瑾现在也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了,“张老师,我们今天交流的很愉快,也欢迎你的杨柳小学指导工作。”“我一定会去的,我们有共同的话题,也有相同的认识。你和闻老师的账你可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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