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耍赖

2018-04-15 作者: 刚强与散淡
602,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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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肯定没有找到地方,县医院中医科住院部在另外一栋楼上,你去那里绝对找的到。”那个医生说。

“他是得的什么病你知道吗?”穆易要心中有数了好对症下药呀,就是关心病人还有很多禁忌呀。比如病人得的病是绝症,他本人不知道,亲属还瞒着他,你关心时说漏了嘴,人家精神意志被打垮了,你的关心马上就会变成人家的责怪。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是太多了。

“不是什么好病,你去了就知道了。”那个医生就很有经验,让你自己去获得。这得大病就有点像夫妻双方有了外遇一样。不过有所不同,夫妻双方有了外遇,全世界都知道就是夫或妻的另一方不知道。得绝症却是全世界都知道就是当事人不知道。

穆易就又抱着花到县医院中医科。好在雎县地小,而两个医院又隔得不远,上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县医院中医科住院部,穆易不由得感叹;这哪是住院部呀,环境清幽,花香满鼻,各种花卉盆景摆满走道房间,不清楚的还以为是高干休养所呢。各个病房也是各种奇花异卉摆满房间,一间房里只有一个单床,床头柜上放着精密的检测或者监测仪器。床对面放着沙发。还有当时很少见的窗式空调机。穆易服务的领导虽然是雎县最大的,但身体好,从未住过医院,所以,穆易虽然陪侍雎县最高长官,但对于医院还是很陌生的。特别是县医院中医科。

看样子这病房一天的住院费,不含诊疗治疗费也不会低。

这里的环境这么好,病人并不多,好多病房还空着。穆易瞄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李厂长。

穆易到护士站问李厂长在哪个病房,护士说:“他呀,情绪不稳定,可能又跑到哪里去散心了。”

“到哪里去了呢?”穆易还是不死心,看起来是问护士,实际上是问自己。

“这个我还真说不准,但不会跑很远,就在医院的院子里。你去找吧。”好在今天护士心情好,还给他画了一个圆圈圈。

“那他的病房是那间呀?我先把给他买的花放到病房里。”穆易还是想先到他的病房了再说。

“哦,214房。”护士说。

穆易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病房号也太不吉利了。刚才听护士说病房号就听成了尔要死,尔就是你呀。

穆易把花放进“你要死”房间就逃似出来。刚一出来李厂长在外溜达了刚回病房,见了穆易眼睛一亮,很感动的神情。穆易只是在心里闪了一下,那时穆易对于住院病人的心理活动还没有体会。实际上在医院住院就是一张人情的温度表。哪些握有实权的人一点小病小灾,往医院病床上一躺,来探望的人就成线连串,络绎不绝。而一般人就冷冷清清了。有些病人最怕和这样有钱有势的住在一个病房里,你就成了不幸福的参照物。本来身体有病,见了这些你心理上想不得病都难。穆易也是好多年后才有这些体会的,所以当时见李厂长感动的表现自己还有些奇怪。

“李厂长,听说你病了,才知道,这不才来看你,刚把花给你放好。”穆易忙说明自己的的关心。

“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呀。”李厂长很感动说。

穆易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的红包对李厂长说:“我也不知买什么东西您喜欢吃,这点心意你看着办,买点营养品。”

“你太过细了,这不好,我现在除一二三餐外,也不想吃什么。”李厂长半推着说。

两人稍作推辞,李厂长就收下了穆易的心意。

穆易发现刚才李厂长看见自己情绪有些好,所以脸色看着还是红润的,就是所谓的气色还不错,现在两人坐稳了,他的情绪也平静了。穆易再看他的气色就是一片败色,灰暗的很。

“您那里不舒服呀?”穆易探病当然要谈病。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查出毛病,可能是肺炎吧。人一个提不起精神。想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吧,现在不是流行说什么‘亚健康’吗,我觉得就是亚健康的症状。”李厂长有气无力地说。

穆易见他的神态和症状感觉就是肺癌的表现,但愿不是肺癌呀,我的事还没有了呢。

“你去年的帐我已交代给你尽快落实,不能过了年东西吃完了,钱还不付。这么吧,我住院了,一时半会儿也上不成班,你去找郑主席把帐结一下。”

“您就是个正人君子,自己还在病中还记挂着工作,简直是当代的焦裕禄式的干部。”穆易听了心理倒有些感动了,嘴上说的也就好听多了。

“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只知道欠账还钱,还了帐心安呀,我怕人家指我的背脊骨。”

穆易听了李厂长的话再次感受到他遇到忠厚人了。其实如果穆易再深入一下就会发现像李厂长这样忠厚的人,在现在拜金主义,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等盛行的背景下,他就是无用的表示。

两个月后,穆易参加李厂长的葬礼,也就是追悼会时感慨更多,那场面之凄惨是穆易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那让穆易进一步感觉人心不古、世态“冰”凉。参加的只有几个大约是退休的老职工,主持追悼会的人的级别也低。从那几个人的感叹中穆易知道李厂长为人忠厚,不喜欢忽悠,对人帮忙也是谨小慎微,所以他有权是既不会牺牲集体利益去帮某人,也不会以权谋私替自己谋划,正直忠厚的结果是,只有得罪的人,又是一个给人感觉办事不力的人,所以也就念叨他好处的少,说他不是的多。据说这么个雎县当时最大的工业企业的一把手,老婆没有工作,到处打零工,子女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

穆易感觉他简直就是一个失败者的形象。要说帮穆易销水果还是人忠厚了才帮忙的,现在县官不现管了,他觉得不帮忙是势利的表现,所以才违背了自己一贯行事准则。

穆易从李厂长那里出来就到化肥厂找郑主席。

这时他已不是郑主席了,坐在李厂长的办公室里了,当上了代厂长。

穆易毕恭毕敬地敬了一支烟后就想说明来意,发现郑代厂长似乎很忙的样子,脑壳半天不从桌上的一份文件上抬起。更不用说基本的礼仪泡杯茶什么的了。穆易心想,你又不是行政领导干部,看文件需要这么认真吗,你也不是文件的起草者,还把政策的文字关?你大不了就是落实文件精神。至于吗?这只能腹诽一下。

穆易就硬着头皮对郑主席说:“郑主席,哟,郑厂长,对不起,叫顺口了,去年还有点帐,看能不能解决一下。”

“什么帐?”郑主席这么一问,让人觉得他现在是空降的干部呢。

“年前给贵厂提供的水果帐呀?”穆易只好自己说出来了。

“什么?年前李厂长手里的帐还没有结?这么可能呀,我们财务一般是不会跨年度的呀。”郑主席,不,郑代厂长有赖账的嫌疑了。

“虽然是跨了一个年,但企业是按公历算年度的呀,再说也不可能没有跨年度的帐呀。”

“我不晓得情况,这是你和李厂长之间的交易。我还不了解情况,等我问清楚了再说。”郑厂长有些耍赖地说。

穆易一听“交易”这现在明显带有贬义的词脑壳就一懵,感觉要出问题了。

“您可是参加当时开会议这个事了的呀,郑厂长。”穆易恨不得照郑厂长脑门就是一顿暴拳,当然只能在意念中报以老拳,面子上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

“我只是参与,没有决策权,再说当时只要我们帮助分发,我还在你那里忙活了一天呢,过年时休息了几天都没有还阳。至于你跟财务结账没有我怎么知道呢。有欠条吗?”郑代厂长完全想不认账了。

“没有,有职工领水果的记录呀。”穆易也只有这个把柄了。

“那也不能做结账的凭证呀。”郑代厂长可不理穆易的那个茬。

“那您说怎么办?”穆易只好以退为进。

“我怎么知道?!对了,有供销合同吗?”郑代厂长完全是知道当时怎么操作的,招招都是穆易软肋。

“没有?”穆易无奈地说,他越发感觉到遇到无赖了,看样子他是在修理自己呀。

怎么办?穆易一时茫然无计了。

穆易心情灰灰的,这姓郑的绝对是在陷害我。就是和他老舅那点事后来应该解决了呀,怎么他还耿耿于怀呢?他是个爷们吗?

穆易以为只女人心眼小,一些男人的心眼不知要比女人小多少。我们在生活中就把这样的男人就称为小男人。有句古话说,你可以得罪君子,千万不要得罪小人。因为小人他没有原则,也不遵守游戏规则,一切都是按自己的是非标准行事。

穆易告辞出来时,郑厂长头都没有抬,更不用说起身相送,对穆易就像对世仇一样。穆易心里骂道:妈拉个巴子,有朝一日老子是要报这一箭之仇的。没有想到后来穆易“发达”了,有“能耐”了,果然就把郑厂长装进了他设计的笼子里,搞得郑厂长为穆易打了前半辈子工,这是后话。

穆易就找易亘精商量对策。到了易亘精的店子里,没有想到久寻不着的王毅老师现身了,正跟易亘精聊得眉飞色舞。易亘精也很投入,看样子两人谈的投机。穆易想,年已过了,是要给王毅结账了。

“王老师,年在哪里过呀,我和易亘精去给你拜年,跑了几趟空呢,你要给我们出麻木钱。”穆易打趣地说。

“好说,那今天中午我安排二位去喝点小酒?”王毅说。

“还是我们来吧。”易亘精说。穆易就望了一眼易亘精,心想长能耐了,我还没有表态,你就做主,就说你自己做东不就行了,还说什么我们,你能代表我吗?“我来做东。”穆易想,反正河里捞财河里用。三人就又到了香锅年代,就在散座找了个座位,点了他的招牌火锅蛙蛙鸡和几个炒菜。易亘精就拿出在路上买的楚园春A5,三人斟好酒,就喝起来。

“老战友,今天到外面结账情况怎样呀?”易亘精也不回避王毅向穆易问道。

“别提了,首先到王老师们学校,还没有上班,要等到学生报名后再了这个帐。化肥厂的李厂长住院了,……”

“什么李厂长住院了,得的什么病?要紧吗?”易亘精是个急性子,穆易刚说了半句他就急切地问道。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李厂长住院了,现在是他们厂的原工会主席在代厂长。”穆易接着说道。

“是不是年前帮我们一起分水果的?那天我们可是尽心尽意地服侍他们两郎舅呀。”易亘精不解地问。

“你们说的人是不是姓郑的?”王毅问道。

“是呀,王老师你认识他?”穆易一听以为有戏,如果王毅和那姓郑的关系好事情不就结了!

“认识,算起来还是我的学生呢,不过这人我感觉不好。”

“怎么?王老师和他打过交道吗?”穆易来了兴趣,以为峰回路转了。

“没有,我是一种感觉,当时他在我们学校混成人教育文凭,他那谄媚劲儿让我感觉不好。从我识人的方法来看,特别会做奴才的人一旦能当主子,那主子就会特别苛刻,他的奴才也非要特别会当奴才不可。怎么现在他执政?是不是不结账,想拖?”王毅也很关心这笔款子了。刚才他和易亘精在店子里聊天已经知道年前的事。

“他只是拖还好说,他好像还不认账了。”

“什么?!赖账,老子拿刀劈了他!”易亘精果然好冲动,有个哥唱的是冲动的惩罚。应该叫冲动就要受处罚。

“你去劈,劈了你就不活了,这不是武侠电视剧,杀人不需要偿命的。你要觉得自己的命比他的甘贵。他说以为已经结账了。”

“那结账了在财务上应该有反应呀?可以查账呀。”王毅提醒道。

“这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他要把帐给你查呀,这么大的一个企业,你想去看人家的帐,人家就给你看呀。”穆易无能为力地说。

“我估计是你没有表示的缘故,你给他送点,事情也许就有了转机。”王毅出主意说。

“这个我也想到过,这人我看不是什么好鸟,你送少了,一点作用都不起,你送多了,本身又没有多大的利润,当时只想把货在年前掀出去,所以留的利润空间也很小。”穆易后悔当时没有把后路考虑细一点。

“我看到一个资料,说有个人做生意,买家用电器。开始的时候,凡是亲戚朋友来啦,认为给自己捧了人场,也想把量做上去,所以都是照进价卖给亲戚朋友的。可是时间长了,朋友的朋友,亲戚的亲戚都找他买电器,他的利润上不去,更主要的是家用电器售后服务是要跟上的,这售后服务也是要成本的。他就有些吃不消了。在对待亲戚朋友的售后服务就跟不上了,主要是心里上想的是我卖给你的东西一分钱都没有赚到,现在还要贴钱搞售后服务,划不来。而买电器的亲戚朋友们想的是你做生意,我照顾了你的生意,你却不给我管售后,太不够意思。这人开了一段时间的店子,最后只好关门。钱没有赚到不说,亲戚朋友也得罪干净了。”王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穆易和易亘精听了只点头。

“王老师这个故事对我确实有启发意义,到底是教授,一说就是一套一套的。”穆易恭维着说。

“我这是纸上谈兵,你们都是生意经。”王毅谦虚地说。

“王老师,我想请你帮个忙。”穆易对王毅说。

“什么事?不用客气。”王毅本身就是一个热心的人,莫说人家请他帮忙,有时知道朋友有困难他还主动去帮忙。

“你帮我找找姓郑的结下帐。”穆易说。

“这个人我可没有把握,我只能去试试。办不成不要怪我。”穆易请了王毅,王毅也觉得自己似乎也有股份,应该有结账的义务。

“是呀,王老师,你也有股份在里面呢,如果亏了你还不是划不来。”易亘精果然快人快语。

王毅听了吓了一跳,刚才自己刚想到股份,他就说出来了,似乎他看出了自己的心理活动。

“你会不会说话呀,你能这么请王老师吗?”穆易在易亘精面前总是一副老大的面孔教训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易亘精被说了嘟嘟哝哝地小声说。

“没有关系,我们这几个人不需要藏藏掖掖的。好,喝完酒我就去试试。”王毅赶紧打圆场,免得易亘精下不了台。王毅喜欢和易亘精这样透明的人接触,他没有弯弯绕。但这样的人说话就是巷子里赶猪——直来直去。这直来直去有时又会让人受不了。三人吃完饭,都争着买单,最后还是易亘精付了帐。有人讽刺国人说在国外很好辨别是否国人,三个标准:一是随地吐痰的,二是排队插队的,三是争着买单的。王毅告辞二人就遵守诺言往化肥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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