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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明白老哥的意思呢?”南槐瑾是真的糊涂了。
“你的老师明天来了,你用什么招待?”
“是的,我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呢。”南槐瑾想,现在学校放了假,付老师也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过年去了。这教育组和公社的领导来了,没有饭吃也是个问题。杨柳大队也没有餐馆。
“我给你安排一下,明天的生活就在大队食堂搞,怎么样?就是条件差些,你不要嫌弃。”曾令伟说。
“我的大队长呀!你简直就是宋公明哥哥了,及时雨,雪中送炭还说什么呀。谢谢。”南槐瑾心里是太感激曾令伟了。
几人还聊了会儿相关的事情。南槐瑾就说:“曾队长,我忘记了洪润芳是你的老表吧。我现在去买点酒,晚上我们到她家去吃饭的。”
“要你买什么酒呀。我这里现成的,还有三瓶楚园春,够了吧?”曾令伟说完就在身后的柜子里拖出了三瓶楚园春。
四人就往洪润芳家去。
晚上自然是五个人分了三瓶酒。席间最活跃的是钱会成,他想为老表的事八字已经有了一撇。心情也好。
几个人喝酒吃肉,一会儿酒足饭饱。南槐瑾还是决定回学校住,自由一些。就谢绝了老洪的美意和曾令伟一起顺路回到学校。曾令伟继续回家不提。
南槐瑾回到学校寝室,感受到了狐裘不暖锦衾薄的含义。他现在就用煤油炉子烧了点热水,准备烫脚。在烧水的时候,就脱了鞋,和衣在床上暖床。
南槐瑾头靠着枕头心里就想到这学期倒是善始善终。开始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一栋楼上,后来来了柳翠,柳翠来了以后,林诗韵为了两人的名誉,和赵晋成也到学校住。再后来喻洁来了,林诗韵搬回去。现在到好,又成了自己一个人。想到了林诗韵,南槐瑾想,我看他们睡了没有,如果能够把林诗韵喊着一起赏夜雪也许很有情趣呢。
南槐瑾就把烧的半开的水装进暖水瓶,然后就熄了煤油炉子。穿鞋出门。南槐瑾出门后又折回来把被子捂紧,免得热气外泄了。
南槐瑾走在易家场的雪夜里,现在万籁俱寂。杨柳大队还没有通电,所以人们晚上都睡得早,像今天下这么大的雪,又有谁会不早点钻进热被窝呢。
南槐瑾有些犹豫了,但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到了赵晋成的家门口,一听,里面安静的很,也没有半丝灯光。
南槐瑾展开想象,想到现在自己在枯冷的雪夜站在林诗韵的门口,而林诗韵也许正和赵晋成搂着在热被窝里欢乐。南槐瑾心里有了酸楚的刺感。如果南怀瑾没有和牛从文的交往经历,对男女之事也就没有具象,现在这么一联想,南槐瑾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南槐瑾只好移动热腾腾的身体到寝室。
回到寝室,南槐瑾毫无睡意,就扯了一本书来看,正是民国时期的一个散文大家写的一篇散文:
江南的冬景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南槐瑾在小时候在一篇读物里看见北方人在冬天躲在家里的热炕头上猫冬,心里向往的很。现在自己却一个人猫在不是北方的杨柳小学的冰冷的屋里瑟瑟发抖。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寒风─—西北风─—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象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曝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么?
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铭刻特深;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
我也曾到过闽粤,在那里过冬天,和暖原极和暖,有时候到了阴历的年边,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走过野人的篱落,更还看得见许多杂七杂八的秋花!一番阵雨雷鸣过后,凉冷一点;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衣,在闽粤之间,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并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是春或秋的延长。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叶也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象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挂着在枝头,一点—丛,用照相机照将出来,可以乱梅花之真。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给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决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我不知道d国的冬天,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但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S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造题目的一点看来,大约是d国南部地方,四季的变迁,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譬如说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PeterRosegger1843—1918)罢,他用这一个“散步”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而所写的情形,却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滨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气里时含水分;到得冬天,不时也会下着微雨,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境界。你试想想,秋收过后,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小村子里,门对长桥,窗临远阜,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在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层淡得几不成墨的背景,你说还够不够悠闲?若再要点景致进去,则门前可以泊一只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天垂暮了,还可以加一味红黄,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人到了这一个境界,自然会得胸襟洒脱起来,终至于得失俱亡,死生不同了;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那位诗人做的“暮雨潇潇江上树”的一首绝句罢?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一提到雨,也就必然的要想到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则雪月梅的冬宵三友,会合在一道,在调戏酒姑娘了。“柴门村犬吠,风雪夜归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静后的景况。“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诗人的诗句,也许不尽是在江南所写,而做这几句诗的诗人,也许不尽是江南人,但假了这几句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岂不直截了当,比我这一枝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美丽得多?有几年,在江南,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的过一个冬,到了春间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去年(一九三四)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节气推算起来,大约太冷的日子,将在一九三六年的二月尽头,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象这样的冬天,乡下人叫作旱冬,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这一种冬天,倒只会得到快活一点,因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国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欢迎的也就是这样的冬天。
窗外的天气晴朗得象晚秋一样;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诱得使你在房间里坐不住,空言不如实践,这一种无聊的杂文,我也不再想写下去了,还是拿起手杖,搁下纸笔,上湖上散散步罢!
南槐瑾读完后,突然觉得郁先生的笔触是那么细腻。南槐瑾特别喜欢郁先生的散文。南槐瑾在读书时,听国文老师推荐朱先生的散文,南槐瑾并不怎么喜欢。例如作为经典的《荷塘月色》,南槐瑾就一直不认为写的好。主要是写景的散文,就那么一两自然段写景打发了,显得过于草率。像现在读的郁先生的散文,描写时纤毫毕现。
在他的另一篇散文里,写落蕊清扫,就将扫帚的印子都写得那么生动。
如果郁先生还在,就在今晚,见了这个好多年不遇的大雪会不会又有妙章出现,还真难说呢。
南槐瑾就抱着书边看边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南槐瑾,下水呀!”南槐瑾站在雎河的矶头上,已经把衣服都脱了,穿了一个裤衩,原来南槐瑾和师范时的几个同学在冬泳呢,其他的同学都在水里噗噗嗵嗵地玩的正欢。南槐瑾有点不想下到冰冷的河里去了。不是没有把冬泳坚持到最后吗?怎么今天这么冷的天,自己竟然和他们又下水了。
当时好像是元旦的前一天,南槐瑾和几个冬泳爱好的同学就坐在矶头上,谁也不说下水,谁也不说不下水。因为当时同学们约定了的,那个最先不下水的,就被大家呼做软蛋。谁也不愿意被呼做软蛋。
“要上晚自习了。”有个同学说。
“是呀。要是迟到了就麻烦了。”有同学应和。
大家就都自然得很地起身回校,再也没有人邀约大家去冬泳了。冬泳就夭折了。今天他们怎么都又下河了,南槐瑾也想不明白是哪个把自己约来的。
南槐瑾实在不想下河,这时,师范时的班花怎么也来了,她叫苗凤花。长着一双龙凤大眼。南槐瑾最喜欢看她那双大眼睛了。苗凤花见南槐瑾一个人在岸上,就用食指把南槐瑾一戳。
“男女授受不亲”南槐瑾还没有说完,句号都没有打出来,就被苗凤花推下了河。这河水可真是刺骨呀。南槐瑾冷得一个激灵。原来是做得梦。南槐瑾才发现自己的被子在这雪夜还是太冷了。
就是前段时间没有放假,这夜晚也冷呀,怎么没有现在感觉的强烈。南槐瑾一想才想明白。那时自己晚上都是生了一个白炭火的。每天晚上,付老师都给自己把白炭火弄好,自己在上面吃了饭,就把白炭火端下来,喻洁,柳翠一起烤火,她们晚上用的打点滴的药瓶子做的热水瓶暖被窝的。自己寝室有白炭火了,夜晚尽管把火弄熄了才睡,但温度已经起来了。
南槐瑾就穿上羽绒服,到喻洁房间把她的棉被子和热水瓶拿过来,把自己晚上烧的热水灌进去,放到被窝里。再盖上一床被子。这时就暖和多了。
第二天一早,南槐瑾的生物钟准时把南槐瑾叫醒,南槐瑾就起床准备像以往一样去锻炼,跑出楼的时候,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也不知道,喻洁回家了没有,交通恢复了没有。现在自己形单影只的,好不惆怅。
自己和喻洁两次都没有到她家去成,不知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南槐瑾见跑步是搞不成的,会把鞋子打湿的。昨天自己的高帮翻毛皮鞋就有些湿了,都是在老洪那里烤干的。
南槐瑾就在大门那里把南涧秋教的太极拳打了两遍,想王永胜还要自己写一个灾情报告呢,昨晚喝酒回来,太冷了就没有搞,过会儿他们来了,自己还没有写,就被动了。
南槐瑾就回到房间把白炭火用煤油炉子来引燃,然后一个人爬到食堂那里估算了下倒塌的面积,就回到房间,火也燃了。南槐瑾把白炭火夹到火盆里。再加了些白炭,就开始写灾情报告。
刚刚写完,就听见楼梯走廊有脚步声,南槐瑾的门被推开了。原来是林诗韵。
“果然是你,你怎么这么大的雪天跑到学校来了,刚才有人说上面的房子塌了几间,说你在看房子。我还以为人家在骗我呢。”林诗韵说。
“是的,上面的房子塌了几间。我昨晚就来了。”
“怎么来了不到我家去,你看这学校没有人烟气,冷火秋烟的。还没有吃早饭吧。到我家去。”林诗韵对南槐瑾说。
“不用了。我给南校长把早饭送来了。”南槐瑾和林诗韵都吓了一跳。要知道杨柳小学的二楼楼板是用木板铺的,只要有人在上面走不是有脚步声,就会有颤动,南槐瑾和林诗韵一看是钱会成,手里还端着一个钵子,钵子上面盖着一个碗。南槐瑾后来想这个情景也想不明白钱会成是怎么走近自己门口的,难道是踮着脚尖走的,太可怕了!
“南校长,我老婆包的包面,纯瘦肉的馅子,味道好的很呢。”钱会成说。
南槐瑾很是意外钱会成有这样的表现,就是林诗韵也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今天没有太阳,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还不知道。
“你吃了没有?”南槐瑾问钱会成。
“我吃了。早就说请你到家吃顿饭的,从开学说到放假。今天先请你吃个早饭。”钱会成很殷勤地说。
“林妹妹,也吃点。”南槐瑾对林诗韵说。
“我还不饿,准备请你到我家去的,算啦。你吃吧。中午还在学校吗?就到我家去,我现在回去准备。”林诗韵说。
“不啦,要过年了谁家不忙呀。”南槐瑾说。
“我们还不是要吃的,就是加的双筷子。”林诗韵说的这么热情,就是没有加钱会成的筷子。“不是的,中午王组长和公社的一些领导要到学校看灾情,曾队长已经在大队部安排了。”南槐瑾解释说。“是这样呀,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工作了。”林诗韵说完就袅袅娉娉地走了。钱会成还是盯着林诗韵的背影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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