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雪灾

2018-04-15 作者: 刚强与散淡
535,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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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会计就讲道:“说有一私塾先生,在一个落雪的早晨,突然诗兴大发,作打油一首:老天落雪不落雨,雪到地上变成雨。变成雨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落雨。有一学生听了这首打油诗,坐不住了,强烈要求和一首,先生点头示意,学生就吟道,先生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变成屎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吃屎。私塾先生大怒,让学生伸出手来,竹板子伺候。我还听说过这样一首打油诗,与上面的打油风格完全不同:大雪纷飞赛鹅毛,身坐青灰头顶瓢。我虽得了安身处,世上穷人怎难熬。现在想想,这里头有悲悯情怀。自己穷到在青灰里取暖竟然还考虑着别人。”

南槐瑾说:“你们这一讲,让我想到了另外一首打油诗:昨夜天空北风嚎,今早开门大雪飘。远望绵山一片白,近观楼顶又增高。几多忙夫风中走,多少孩童带雪跑。有朝一日天晴了,又使扫帚又使锹。”

“在北宋时苏州有个“陆诗伯”,也以打油诗的形式写了一首‘咏雪’,说来也有情趣。诗是这样写的,大雪洋洋下,柴米都降价。板凳当柴烧,吓得床儿怕。”钱会成讲道。

“下雪天柴米应该涨价才是,怎么会降价?”老洪不理解。

“我想应该是卖柴米的觉得天太冷了。把柴米降价了,快点卖了好回家吧。”南槐瑾分析道,“这打油诗其实还是不错的,一是大实话,二是通俗易懂,三是还朗朗上口,最重要的是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呢。其实我觉得大俗就是大雅!”

四个人讲着笑话,不一会儿就到了杨柳小学的位置。进门是一长排教学楼,就是南槐瑾上课和住宿的那栋楼。这楼是两层。当时做这个楼房的时候,杨柳大队经济基础不怎么样,所以建筑材料中没有怎么使用红砖,而是在河里捡的卵石,用水泥砂浆勾砌而成。红砖主要就是四角需要时做的砖柱。这水泥砂浆中水泥标号高,所以这教学楼虽然没有倒圈梁和打构造柱,但抗地震等级仍然很高。

南槐瑾四人站在教学楼的位置看了下,房子的屋面虽然铺了厚厚的一层雪,但屋面平整,没有塌陷的情况。南槐瑾就和喻会计四人上了楼,打开锁,进了寝室走廊。这寝室是筒子楼布局。现在虽然是下午,但这筒子楼的走廊却是黑暗的。南槐瑾几人在里面摸索着走了几步才适应。眼睛才逐渐看清楚。

这筒子楼走廊在赵晋成主政时期就提出不能在走廊堆放物品。

南槐瑾当时还以为要不是赵晋成个人威信高,就是老师们素质高。要不然这走廊就保持的这么好。后来才知道,与他们都无关,是因为杨柳小学的老师们基本没有住在这里的,就是中午午休或者下大雨后临时住一下的地方。寝室里就空旷的很,哪还用把东西堆到走廊去。

所以,南槐瑾也知道,在这走廊里,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只要你方向不错,是不会绊倒或者碰到什么东西的。

进了南槐瑾的寝室,虽然不能说是冰窟窿,但绝对是很冷的。冷的几个人都不愿意屁股挨凳子。

“我来发个白炭火。”南槐瑾过意不去。放下马桶包后就把火盆搬过来。

“算啦,在学校检查一圈后,没有事情的话就到我家去烤火,晚上接着喝酒。”老洪说。

“南校长,我觉得坡上面的房子不靠气。那要做重点。不是担心那房子,刚才我就会劝你不来。我们到那里看看情况。”喻会计对学校当初建设的情况比较清楚。

坡上的房子是干打垒的土墙,当时做这个房子的时候木料又卡得严。所以檩子细,椽子薄而稀,勉强逗拢了在使用。平时下雨就会出现漏雨现象。

前面介绍过,像雎县这样的干打垒的房子,风吹地震都不怕,就怕雨淋屋漏。像杨柳小学的房子还有一怕,就是怕屋漏。这房子只要一漏,就会把墙顺着冲掉一些土,然后逐步扩大,最后墙倒屋塌。

南槐瑾和钱会成三个人就出了教学楼,往学校后面的坡上爬去,走到韦大爹的屋旁时,韦大爹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韦大爹竟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见了南槐瑾,就面带笑容地向南槐瑾招手。

南槐瑾见下这么大的雪,韦大爹还开门关心自己,就对喻会计三人说:“我过去一会儿。”

“南校长,这么大的雪怎么到学校来了。我就感觉你会到学校来的,果然你就来了。”韦大爹说。

南槐瑾看见在大雪的映衬下,韦大爹皮肤显得有些病态或者老态的暗黑:“你还好唦。最近也没有见你在家里,就没有来探望。”

“前天回来的,那天你们学校已经放了假。来,进屋说话,把你哪几个老师也喊进来烤火。”韦大爹说。

“不客气啦,我们到后面坡上去看看房子被雪压的出了问题没有。就不打搅了。”南槐瑾觉得给老人添麻烦不好。

“好吧,你们先去忙工作,我把茶泡好,你们下来就在我这打一站。暖和一下后再说。”韦大爹在说话的时候,韦大妈也从烤火的屋里出来,默默地站在韦大爹的身后。

“不用麻烦,也许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茶就留着我稍微消停了再来喝。”南槐瑾婉拒。

南槐瑾就退出来和钱会成三人爬上了后面的半坡,南槐瑾倒抽一口冷气。学校原先做厨房的屋面连着做饭厅的,到付老师的屋那里的屋面都出现了一个黑洞,屋面塌了,还有一个檐墙被拉倒了半边。

喻会计到底有经验,转了一圈后对南槐瑾说:“南校长,问题不是很大,只是维修的时间是个问题。在年前应该修好,要不然,过年了,一晃就是开学,开学了就被动了。”

“你看大约要多少维修费?”南槐瑾对这方面的知识和见识几乎等于零。

“工钱和料子钱,一起大约要五百元呢。考虑要过年了,可能要超过五百元。这墙只有在老墙上砌砖和石头。如果扒了重建,肯定就不是三两个钱可以搞好的了。”喻会计做了一个简单的预算。

“今天还是要给大队和教育组报告一下,王老师还等着我们各校的情况呢。”

南槐瑾和钱会成就扒在倒塌的口子那里看了下,这是学校的库房,里面还存了些米和油。这样敞着也不是一个事,搞不好,有人见财起意,就损失大了。

“钱主任,我们把米和油弄出来,里面的老南瓜,洋芋就丢里面。”南槐瑾说。

“行。”钱会成就在旁边找了块劈柴,把锁敲落。四人进去。好在付老师还是用心了的,里面存粮不多,就一两百斤米。够开学几天的用度。菜油有几大塑料壶。喻会计,老洪都帮忙搬。四人搬了以后,见还要跑一趟。

“就放到我的屋里。”钱会成说。

钱会成的寝室就在一进门几步的地方,大家可以少搬路程。再说他的屋子也空的很。

搬了两趟后,大家都有了热乎的感觉。

“南校长,我的一个老表就是搞泥瓦匠的。我们是不是就把这事包给他搞,限期完工,保证开学不受影响。”钱会成开始揽活了。

“现在经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要是搞完了没有钱来,怎么办呀?”南槐瑾觉得预算没有到,就把工包出去,还是太不稳当了。

“不要紧,年前结不了账,年后结也是一样。”钱会成说。

“你又没有和他商量,你能做这个主?”南槐瑾很是奇怪了。南槐瑾奇怪不说,就是老洪和喻会计对钱会成今天的表现都奇怪。

开始的时候见他关心学校,还以为这半年在南槐瑾的影响下,思想觉悟提高了呢。现在老洪和喻会计才明白,他是有目的的。

钱会成有个老表,叫万虎菊,从小不喜欢干农活,后来父母就让他拜师学艺,学了泥瓦匠,一直给人家干活。他也很想自立门户。可是揽不到活,一切都是枉然。他就找钱会成帮忙。在万虎菊的心里,钱会成是一个学校领导,是个干部,是个当官的,这点小事还揽不到?

前几年,每年暑假,杨柳小学都有一些小型维修。可是赵晋成怎么也不会把事情照顾钱会成的老表。

万虎菊也曾经到赵晋成家拜访。赵晋成知道他和钱会成的关系,好歹就没有松过口。南槐瑾后才知道这也是赵晋成和钱会成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原因所在。

这几天,学校放假了,钱会成一直注意南槐瑾的假期安排,见没有维修之类的说法。心就淡了。昨夜下大雪,早晨起来,就看见有人家的房子被雪压垮了。他就悄悄地到学校,发现了被压垮的房子。

根据他对南槐瑾的了解和上级主管部门向来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行事作风。今天南槐瑾应该到学校来。

果然,在他的密切关注下,他看见南槐瑾来了,而且到他农民朋友家去了。钱会成就赶紧追到老洪家。

然后假模假样地才和南槐瑾一起发现问题。现在他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就看南槐瑾给不给面子了。

“搞维修的一般都是先垫资,因为要的资金不是很多。”钱会成忙解释说。

“你们是在这里坐等我,我带了些菜,晚上就在我这里做饭。还是先回去,我到大队去打电话,向曾队长反映一下。”南槐瑾问他们三人。

“曾队长今天也许不会到大队部去,你要给公社汇报打电话的话,我陪你去,也给你开门。”喻会计说。

“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我和你们一起去,需要的话还多个人手跑路。”钱会成很主动地找了个借口。

“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回家安排晚上的伙食去。南老弟,把换洗衣服带着,晚上就在我家住。”老洪说。

“算啦,你看我包里都是背的熟食,晚上我用煤油炉子煮点饭,然后把菜热一下就可以对付了。”南槐瑾说着,就把马桶包里的熟菜拿出来。

“你要这么说,我就和你一起去大队部,然后把你拽到我那里去。”老洪说。

“依你,晚上就到你那里吃饭。但我还是回到学校。我有些择床。要不然一晚上睡不着。”南槐瑾说。

南槐瑾就在屋里把手电筒换了电池,检查一下亮度,就把手电筒放进包里,把在家带的鸡蛋糕装进包里。他发现老洪家还没有**蛋糕。因为中午的菜中没有。

老洪见南槐瑾答应到他家去就先回去安排,南槐瑾就叫他把鸡蛋糕带上。老洪也不客气接过鸡蛋糕就走了。

三人又往大队部走去。这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下雪天,雪光反射,让人还以为时间还早。但看天空却是那种让人想睡觉的暗黑色。在离大队部不远的地方,南槐瑾发现大队部办公室里有灯。原来曾令伟还在大队部里。

“大队长,你知道我们要来?”南槐瑾开玩笑地和曾令伟打着招呼。

“是呀,山人正在洞府修炼,突然心血来潮,我掐指一算,原来南校长有难。”曾令伟也开玩笑回应南槐瑾,他用的《封神演义》里叙述那些神仙的口吻来说话。

曾令伟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就敬烟泡茶。

“我先打个电话。”南槐瑾说。

南槐瑾挂通了河州公社教育组的电话。王永胜还在值班,等各个学校反馈情况。全公社各个学校房屋都因年久失修或者当初建筑质量不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现在看来杨柳小学的程度最深。

“槐瑾,那就辛苦你在学校守着,明天我和公社的有关领导到你们学校来查看灾情。今天你写一个灾情报告,我们来了要。”王永胜说完。

南槐瑾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老师,晚上你回家吗?”

“怎么啦?”

“你回家的话麻烦老师到我家说明一下情况,就说我可能还在学校呆几天。要喻洁一人先回家看父母,她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这边如果结束的早,就到她家去。还麻烦老师给我的父母说一下,请他们把给喻洁父母准备的东西带上,要我的朋友陈强通知喻洁父母,喻洁什么时候到家。”南槐瑾现在突然有种牵挂在心里氤氲。他原先还以为自己和梁山好汉一样,不会儿女情长呢。

南槐瑾打完电话就对曾令伟说:“曾队长,现在我把我们学校受雪灾的情况向你反映一下。”

“你说话难道不花力气?刚才你给教育组反映时,我都听了,你看这是我做的记录,你看有没有遗漏。南校长,我们兄弟之间就不来这些虚的。什么反映呀,汇报呀,听着就生分。就是告诉你什么事就行了。”曾令伟说。

“好。以后就说曾队长,我给你说个事。”南槐瑾故意学着曾令伟的口气说。

“对了,这才是兄弟间的样子。”曾令伟说,“估算了下没有,大概要多少维修费?”

“大约要五百块钱的样子。”喻会计见南槐瑾望着自己,就替南槐瑾说。

“数字不算大,也不算小。老弟,按照分层管理来说,这费用应该是公社管一半,大队管一半。我给你表个态。你找公社使劲要。要的不够的我给你兜底。”曾令伟很大方地说。

“要是一分钱也要不到呢?”

“我全部负责了。要是你要足了呢?我们大队不是捡了大便宜”曾令伟说。

“那就减轻大队的负担嘛。”

“我建议你早点组织好维修的班子,过年就这么几天了。过年后,一时还真不好凑人手呢。”曾令伟提醒说。

“大队长,我的老表万虎菊你认识唦,就是七小队的,他不是学了泥瓦匠手艺,这点小事你看是不是可以交给他做。”钱会成忙顺着曾令伟的思路说。

“钱主任,这可是你们学校的事情,你和南校长商量。”曾令伟对钱会成说不上好感,但也没有恶感,主要是前些年耳朵里总是被灌进一些关于他的负面的信息。所以对他的事就不愿多管。

南槐瑾见他一直这么巴结这事情,心里想只要搞好监工,严把质量关就行了。

“南校长,怎么样?我明天就给我老表说了叫他早点准备人手。教育组的看了灾情,我们就开工。”钱会成眼巴巴看着南槐瑾。

“行!丑话我就要说前头,质量没有保证,莫说没有下回合作,该返工的还是要返工的。”南槐瑾说。那时南槐瑾虽有质量意识,但对于建筑工程该用合同管理这一点还没有充分认识。事情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也就在不断的吃亏上当中向前进的。

“老弟,作为兄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读过三国演义这本书吗?”曾令伟问南槐瑾。

“老哥说笑话了,我都读过四五遍了。”南槐瑾笑着回答,南槐瑾准备说我都快要背的下来了。

“那我问你,每次要打大仗时。中间都有一句什么话出来?”曾令伟循循善诱。“好像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南槐瑾回答说。“对了,你现在是怎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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