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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理见乌奎山慌慌张张跑了,就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都笑起来。南槐瑾知道乌奎山今天是犯了众怒,可以说河州小学也犯了众怒。但是别人是不会去说的。南槐瑾随着年龄的增大,见识的增多,越来越感到天朝国人的悲哀。南槐瑾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都知道这件事错了。但是你指出这件事错了,你就错了。开始看着那个和我们一衣带水的岛国在nj犯下的罪行,南槐瑾怎么也不相信,试想,这里面还有几十万战俘呀。只要反抗,至少那些小鬼子也会被弄死几个。可是,就有人排着队等人家拿着砍刀来砍。
像今天,明明是自己的同事把消费的权利进行了转让。乌奎山就代表某些人的意志,可以剥夺人家的权利。但这些人没有一个反抗,最多在心里咒骂。
南槐瑾还在想王永胜如果找自己算账,自己怎么去对付,回答他。
后来南槐瑾才发现自己的考虑是多余的。南槐瑾等着王永胜来批评自己,可是等到过年后也没有听到王永胜对自己的半句批评和责怪。
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张大理和钱会成虽然把乌奎山气跑了,其他的人心里也觉得出了口气,但吃饭前动怒动气都会影响食欲。
南槐瑾在心里骂这些老师的懦弱与胆小,还有缺乏是非观。
下午改卷子时,南槐瑾就听见有的小组在议论中午的事。
“就只是老师争吃争喝就够丑了,还是学校领导呢。”
“就是。平时在上面说人家这呀那的。自己还不是一样的德性。”
南槐瑾听了一个热流往上一冲,“嘭”的一声。南槐瑾把手中拿的试卷使劲向桌子拍去。这一声暴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鬼子再打来了,伸着脖子准备挨刀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自己受了欺负还不觉得!还在那嘀嘀咕咕说英雄。自己除了会躲在一边议论外,还能干什么?”
南槐瑾的一阵义正词严的呵斥使本来就沉闷的评卷变得更加沉闷,就听见纸页翻动的声音。如果是夏天还不把人闷死。好在是寒冬,大家情绪激动,加强了血液循环,还不觉得冷了。
南槐瑾总觉得下午的时间难挨,因为王永胜没有来找自己。原先半天里他总要来转一次以上。今天一直没有来,南槐瑾就觉得越是不安。
后来南槐瑾实在不愿意这样被折磨就主动出击,找到王永胜办公室假装要茶叶。
王永胜见南槐瑾进来找茶叶,就用手指了指放茶叶的地方。就又把头低下去看手中的一个什么材料去了。南槐瑾见王永胜没有喊自己坐下,大约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槐瑾为这几个啤酒搞得心里很烦。后来想大不了枪毙了活埋,不想他了。
杨柳小学在放假前兑现了质量奖。喻洁和柳翠得了最高,钱会成和林诗韵并列。只有四个老师剃了光头,没有拿到奖。
南槐瑾带的班级成绩有人算过,也应该在喻洁和柳翠那个档次。南槐瑾放弃,把这个奖金分摊到分值去了。当然说好说歹的都有。很多人不理解,包括喻洁也说南槐瑾傻,这是自己该得的正大名分的。南槐瑾只给喻洁解释这钱是自己找大队争取的,自己要了,说明自己也是贪。
南槐瑾还特别提议给赵晋成发了质量奖。他的标准是全校平均数。南槐瑾的做法让赵晋成很有感触。林诗韵就自不必说了。
寒假就放了。南槐瑾打算和喻洁一起到蒹葭市见喻洁的父母。顺便去看看自己的袍弟白握瑜。
南槐瑾和父母商量了就准备了一份厚厚的礼。一是把曾令伟送过来已经熏好的腊肉,香肠等分了一半给喻洁父母,二是给喻洁父母准备了三百元礼金。三是把雎县出产的晒干的香菌买了五斤,木耳买了五斤,黄花买了三斤。茶叶就算了。还把楚园春经典之星买了一件。南槐瑾商量喻洁在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时和喻洁一起回家。
腊月二十二日下午。一阵寒风刮过。雎县下起了好多年不遇的大雪。那雪足足下了下午半天和二十二日一夜。街上的行人走路都不方便。雎县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北方人在家猫冬是那么无奈。
二十三日早晨,南槐瑾一家起了早床,白芙蕖,南涧秋准备送南槐瑾和喻洁去搭车,因为准备的东西太多,加上喻洁的行李,只能用一个板车把东西运去。可是接近一尺后的积雪,板车根本就拉不好。
“看样子,今天大雪会封路的。槐瑾,你去车站看一下。”南涧秋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说。
南槐瑾要去的时候,喻洁也要和他作伴一起去。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到车站时,车站就像集市一般。到处是人。而客车却停满了停车场。公安局和交通局的在车站出口设立了一个栏杆,禁止任何车辆开出。车站的车辆只准进,不准出。
广播喇叭就在不停地宣讲停运是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待积雪融化可以通行车辆后就开始恢复营运。
南槐瑾和喻洁只好往回走。此时南槐瑾才看到这地面上的雪景很有意思。那些人迹未至的地方,雪都是平平整整的。
而被人踩过的地方,就有一个黑洞。
南槐瑾和喻洁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到一块很平整的地方,南槐瑾就对喻洁说:“你看。”说完就往前一扑。然后爬起来,地下就有了一个人的印记。
喻洁挂念父母,本来就准备一放假就回去的,但考虑到南槐瑾第一次见父母,自己不陪着,怕南槐瑾临时变卦,就在雎县等了这么几天,天公不作美。
喻洁满脸愁容,现在被南槐瑾的顽皮逗得展颜一会儿。
南槐瑾家里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过年的东西也提前置办好了,就是大年三十吃团圆饭的鞭炮,对联都准备好了。那时人们过年要添置新衣。一般是请裁缝到家现场缝制。
南涧秋现在有了很大一笔积蓄,也不想请土裁缝来做新衣了。一家人都是买的成衣。喻洁也买了过年的新衣,是白芙蕖掏的钱。
现在下雪又搞不成别的。南槐瑾就在门前滚雪球堆雪人。
这滚雪球时,开始只要拍一个稍大的雪坨,在地下往前滚去。这雪坨就会越滚越大,然后用手推着这雪球向有雪的地方继续滚动。雎县有些生活中的现象被人们进行总结,总会产生寓哲理于形象之中的感觉。
你像滚雪球形容高利贷,就再形象不过了。聋子不怕铳,死猪不怕开水烫等等之类,形象生动。
南槐瑾滚了一个大雪球,喻洁滚了一个小雪球。南槐瑾就把喻洁的小雪球抱起蹲在大雪球上做雪人的头。
“好兴致呀。”南槐瑾回头,原来自己太专心,王永胜老师来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南槐瑾要把王老师让进屋里坐。
“不啦,槐瑾,我是来说一个通知的。你们学校放假后有没有人在学校值班呀。”
“学校也没有什么值钱的,我了解往年都没有安排人住校值班,林诗韵老师离学校不远,就请她有空去转转。原先一直是赵晋成过年时顺便照看学校的。”
“现在情况发生变化,原先赵晋成是学校的校长,他的家又在旁边,他可以顺带去照看学校。现在你是学校的代校长,他也不在杨柳小学了。责任界限发生了变化。教育局通知,各个学校要加强检查,排除险情,保证开年后正常开学。所以,我建议你回到学校去看一下,有没有问题。”王永胜说。
“今天?”
“对,今天。要是有被雪压垮了的房子,不在年前修好,开过年还在过年,你就是要找人来修都不好请人呢。”王永胜提醒着说,“据我所知,政府也通知各级组织正在检查有没有被大雪压塌了房屋的事情。杨柳大队也会有干部值班,有什么情况就请大队支持。”
“老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你看,元旦准备到洁洁家去见她父母的,一拖,拖到现在,又要……”
“没有问题就好,槐瑾,出了问题才是个问题呢。到时候学校有房屋被毁的事情出现,追查起责任来就没有意思了。你说呢。喻老师,你还玩几天再回去,反正假期还长呢。”
“王老师,我不会拖他的后腿的。你放心。”喻洁表态很积极。
“好,我还要通知其他的学校校长。我先走了。槐瑾,有什么情况及时反映。”王永胜踩着雪走了。
南槐瑾也没有了堆雪人的兴趣。在屋里收拾了下准备到学校去。白芙蕖就说:“你们平时有个伙食团,现在放假了,就你一个人,吃饭就成问题。我给你包一些包面你带着,用煤油炉子就可以煮。”
白芙蕖说着去包包面,喻洁也去帮忙,南槐瑾自己也动手。这包面是雎县的对馄饨的说法。不一会儿就包了一包。白芙蕖把鸡蛋糕,煮熟的香肠,盐蛋等熟菜给南槐瑾也包了一包。南槐瑾说:“这十天半个月还吃不完呢。”就拿了些熟菜出来。
白芙蕖说,宽备窄用。就又给他装进去了。
南槐瑾背起马桶包就往杨柳小学走去。喻洁也要去,白芙蕖说:“这么大的雪,没有槐瑾那样好的身体,走这么远的路会吃不消的。”
喻洁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南槐瑾出了雎县城,根据白杨树判断公路。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已被交通管制了。
南槐瑾给自己壮胆,就背起课文来:
这是入冬以来,胶东半岛上第一场雪。
雪纷纷扬扬,下得很大。开始还伴着一阵儿小雨,不久就只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面上一会儿就白了。冬天的山村,到了夜里就万籁俱寂,只听得雪花簌簌地不断往下落,树木的枯枝被雪压断了,偶尔咯吱一声响。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今天早晨,天放晴了,太阳出来了。推开门一看,嗬!好大的雪啊!山川、河流、树木、房屋,全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⑼亮晶晶的银条儿;而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上,则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籁籁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⒂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大街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深,人踩上去,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群群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掷雪球,那欢乐的叫喊声,把树枝上的雪都震落下来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个话有充分的科学根据,并不是一句迷信的成语。寒冬大雪,可以冻死一部分越冬的害虫;融化了的水渗进土层深处,又能供应庄稼生长的需要。我相信这一场十分及时的大雪,一定会促进明年春季作物,尤其是小麦的丰收。有经验的老农把雪比做是“麦子的棉被”。冬天“棉被”盖得越厚,明春麦子就长得越好,所以又有这样一句谚语:“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我想,这就是人们为什么把及时的大雪称为“瑞雪”的道理吧。
课文背完了,南槐瑾发现这还是一个好办法,现在不知不觉就走了很长一截路呢。就又背起一首诗来: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地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地,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南槐瑾背着诗文好不容易才走到河州小学,平时骑自行车十几分钟的路程,一看时间竟然走了两个多小时。而且感觉背上有汗了。双手戴的手套,头顶戴的帽子都成了包裹自己热量的障碍。南槐瑾摘下帽子和手套,塞进马桶包里。继续往前走。
南槐瑾眼睛一扫河州小学,就发现河州小学有间房子的屋顶凹陷下去了。校园里也没有什么人走动,那些烟囱也没有冒烟。
杨亚洲不知到学校没有,南槐瑾只在心里想。
河州小学自恃中心小学的位置,平时霸气太足,南槐瑾不想去招惹他们。就继续往背丫子方向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下雪的时候很容易聊发人的诗兴,南槐瑾现在读的多,写的少。背了几篇诗文,打发了一个人独行的寂寞,就又背起一首文来:
北方的冬天,没有几场雪来装点一番,那怎么算得上真正的冬天呢。生活在南方的朋友却少有这样的运气,即使飘上几片雪花,估计来不及欣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你若是真的喜欢雪,就这个季节到北方来吧。
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虽然从小见惯了这雪,但若这冬天的雪晚来几天,我也会感觉不得劲的。那种感觉就像小孩子年年冬天都能吃到烤地瓜一样,这烤地瓜没来,就巴巴地盼望着。而冬雪的到来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的,这或许又是北方人不会厌倦它的缘故吧。
冬天的第一场雪,是来投石问路的,每到一处都小心翼翼,你是很难见到它宏大场面的。它有时细密细密的,像春天细细的雨丝,只要风轻轻一吹,便都斜斜地挂在天地之间,整个天空就布满这细细的丝,整个天空就这样被漫无边际地充斥着,灰蒙蒙的犹如霾或是轻雾。有经验的长者告诉我们,这些似雪似雨的状况只要能维持三两天,势必会演变成一场中雪或是大雪。好在初冬的天气还不算寒冷,这细细碎碎的雪花一落地,便都化做一汪汪的水,瞬间就又融进大地宽广的胸怀里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是一天冷似一天了。树上的叶子落净了,大地箍紧自己裸露着的皮肤,公园的小湖,田野边的小河,都结上厚厚的一层冰,这时候倘若有一场雪的话,倒真是无处藏身了。北方的雪如北方人,说来就来。昨天还干冷干冷的大晴天,今天的阴云借着北风的威力,瞬间便归集而来,紧接着就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急急且胡乱地飞舞盘旋着,幻化出各种姿态。一会儿爬上高高的楼房顶上,一会儿又淘气地粘附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一会儿像雄鹰一样,直直地向地面快速俯冲下来,一会儿又追逐着疾驶而过的汽车,旋即奔跑的无了踪影;一会儿它像个姑娘,柔柔地在风中舞蹈,一会儿又像个汉子,到处胡乱猛撞着显示自己野蛮的力量。地面逐渐变得像写生者慢慢展开的一张大纸,开始时还能看见地面上异样的颜色,用不了一袋烟的时间,整个地面便都洁白洁白的。路边的树上,公园的长椅上,庭院的水泥栅栏上,都累累地挂满这白色的雪条儿。远处田野里一排排小平房变得愈来愈模糊了,近处楼房的窗户也逐渐变得越来越狭窄了,路人的头发上眉毛上都沾染了一丝丝的白,至此一切的一切都溶入这魔幻般的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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