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转账

2018-04-15 作者: 刚强与散淡
505,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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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三哥手里,你去总台结账时李局长就给我,我给殷三哥了。”王毅解释说

“你是不是去结账了的,结了多少钱?”王毅接着问梅新飞。

“丢人呀,我想这顿饭要个五百块就上天了,哪知道五百块连零头都不到。你们说那葡萄酒多少钱?我在家原先喝的葡萄酒上十块就嫌贵了,哪知道竟然要一千多呀!比茅台都要贵二三十倍呢。”梅新飞见了大世面地说。

王毅想告诉他还有葡萄酒值几百万的,怕把他吓死了麻烦。心想到底是没有读多少书的,没有见过世面。据说有种葡萄酒叫什么路易十四,全世界存世只有两瓶,一瓶就要一百多万美元。

就在这时餐馆有服务员进来喊王毅接电话,是易车打的。王毅本来想告诉易车发票事已办妥,看他怎么说:“易总你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办不成,怎么呀?数字太多,那多少不为多呢。十万,十万够搞什么呀?你不是说你跟厂里的关系很铁的唦,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那我们怎么办呢?再等等。好,我等你的消息,你可不要放我的鸽子,我就耐心地等啦。”王毅心想这易车吹牛时吹得不得了,其实能耐看样子有限呀。

王毅对易车有些将信将疑。现在两人的合作还看不出什么。但王毅觉得有人把自己的能耐表现的过于离谱,王毅还是警惕的。

几人坐着梅新飞的破车往雎县城赶。

到了雎县城,王毅说:“把我送到学校,我还在上班,不能搞时间长了,以后请假自己就开不了口。”

王毅喜欢帮人家解决困难,同事都知道,所以,管王毅的对王毅请假外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要求这王毅了,王毅的假好请。但王毅还是比较注意影响的。事情办妥就赶快回校,这是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今天麻烦你,还动用了你的关系,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了。”梅新飞真诚地说。没有想到他最后会把王毅拖入深渊。

“没什么,朋友吗,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王毅轻描淡写地说。

王毅帮朋友的忙后都是这种样子,似乎事情很小。因此有很多人请王毅帮忙后并不十分领情,以为本身这事很小,是自己把事情的难度考虑大了。王毅过后看人家也没有把自己帮忙的事当回事,心里也不爽。认为别人不懂事,心里还鲠鲠的。但人家有求又必应了。

梅新飞把王毅送到学校后就和殷水济往果林公社赶,路上梅新飞对殷水济说:“这王毅还真看不出来,能耐还是不小呢。市局的一个副局长放在我们雎县城不就是副县长,他一个电话,别人就给他办好了。以后还得好好待他。”

殷水济说:“我看他是个君子,心底比较仁厚,做人可以,交朋友也一定可以。做生意我怕到时候可能不行哟。哪个做生意的不是奸狡痞赖呀,他不是做生意的料。”“书上不是说要做生意先要做人吗。他为人好别人还会害他?”梅新飞此时还是很单纯的。“你说的是常态,现在有几个讲诚信的。往往就是那么一两个不讲规则的人破坏了规则,善良的被欺骗了,就有可能对社会失望,有的就会报复社会。啊Q欺负小尼姑说的和尚摸得我为什么摸不的是国民的普遍心态。我很想劝王毅不要做什么水泥生意,但不知他会不会听,再说我跟他交往又不深,说了他也未必听的进去。我就搞不清,他当老师当得好好的,怎么要做什么水泥生意。我都为他捏把汗。”殷水济为人仗义,所以才会有这个担忧。可惜像殷水济这样的人也慢慢变成稀世珍宝了。

“你是杞人忧天。王毅想做水泥生意的原因别人不知我还是晓得一些,听他断断续续说过,在教育界,他应该是一个很敬业的,而且很有水平,就是因为他对现在教育上的积弊看不过,又不愿放低自己的身架去曲意逢迎,总觉得自己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就想转移注意力,想在别的方面有所突破,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吧。”梅新飞对王毅还是把握的校准的。

“那他就应该丢掉现在的工作全身心地去做生意呀。你看,好多人专心致志做生意还被人家骗。”

“这也就是王毅这样的人才会这样,又觉得自己在教育界奉献了这么多年,丢掉了又可惜。患得患失的心理在作怪。”梅新飞分析王毅的心态说。

“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和他好好谈谈,妹夫,我今天给你说句话在前头,你不管发达了,还是没有发达,你可以欺骗天下的人,但你不能骗王毅老师。如果你欺负了他只要我知道了,我也会不认你的。”殷水济说。他有种预感,梅新飞在逐步变坏,也许就会做出对不起王毅的事情来,先打个预防针。殷水济也是老江湖,他以为自己一贯仗义,别人也会和自己一样。两人就是这么聊天式的谈话又有什么约束力,就是签了合同,还有人违背合同呢。

“三哥,犯得着吗,即使我有对不起王毅的地方,我们毕竟郎舅一场,还不成你大义灭亲。”梅新飞还没有做违背良心人情的事,但现在还是怕到时候万一做了什么,殷水济和自己翻脸。他为自己找退路。

“妹夫,我的丑话是跟你说在前面了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就行了。”殷水济想的是梅新飞很多事还是在依仗自己,所以也算自负地说了这个嘱咐的话。

他们说着话不觉间就到了果林公社。在果林公社大院停好车,梅新飞和殷水济就兴冲冲地直往简倩凯办公室跑。

简倩凯办公室门开着却没有人。梅新飞想既然门开着人也不会走远,于是就和殷水济坐在简倩凯的办公室等,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见到简倩凯。梅新飞就找简倩凯旁边办公室的人问,问领导在哪里。那人说简倩凯书记留下话,告诉梅新飞他在果林镇好再来餐馆陪客,要梅新飞过去那里。

梅新飞就和殷水济到好再来餐馆,梅新飞知道好再来餐馆离公社院子不远,就和殷水济走过去,反正签了字还要回到这里。

两人走到好再来餐馆,这好再来餐馆是果林镇最好的餐馆。上面来人到果林镇了,一般都是在这里接待的。昨天的开工饭就是在这里吃的。所以梅新飞一进门,吧台服务员就认出了梅新飞,直接把梅新飞领进了一个包间。

简倩凯和果林公社的几个副书记,副社长梅新飞都认识,还有两三个客人梅新飞就看着面生。看样子人多了,大家围着桌子团团而坐,正在诈金花。简倩凯见梅新飞和殷水济来了就和他打声招呼后对那几个梅新飞感到陌生的客人说:“我和梅老板办点小事了再来接着玩。失陪一会儿。”

客人点点头,反正这诈金花人多人少都可以玩。毕竟还是上班时间,简倩凯处理政务是正事,不能耽搁的。现在机构改革,公社要改乡镇,乡镇不单设乡镇长了,由书记兼乡镇长。另设常务副乡镇长。取个名称叫党政一肩挑。这样免得乡镇党委书记和政府乡镇长闹矛盾,争权影响工作的开展。后来又分设书记,乡镇长,这种现象有点像《三国演义》的开篇说的“凡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实际上就是在折腾。

三人又走回来果林公社院子,简倩凯就说:“我还以为你在路上呢,原来你们跑得倒快,发票开得还顺利吧,以后这样的事自己要积累经验,先准备好,不要到临时三刻又手忙脚乱的,有时候还会误事呢。”

“没有,领导。我们走走路也是锻炼身体呀。”梅新飞赶紧讨好说。

“你嘴巴真会说。”简倩凯笑梅新飞说。

到了简倩凯的办公室,殷水济拿出发票双手递给简倩凯。简倩凯一看说:“应该是开你公司的财务发票呀,怎么是水泥发票,这水泥发票行吗?我还不知道呢,我问一下财政所再说。”简倩凯的几句话,搞得梅新飞和殷水济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特别是梅新飞。这款子迟到一天,他就会被动很多。而且会影响工期。

简倩凯就给财政所的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到简倩凯办公室来。一袋烟的功夫,财政所的余所长就来了。

“余所长,你看一下,这作为我们公社办公大楼工程预付款的发票,能不能报账。”简倩凯把发票递给余所长。

余所长眼睛有些近视,把发票凑近了看了一遍说:“是正规税务的增值税发票,应该没有问题。”余所长的话让梅新飞提起的心放到肚子里了。

“好,你来的正好,我把字签了,你就去把相关手续办好,为了尽快把办公楼修起,我们的办公条件早日改善,你们财政所要保证资金按时到位。”简倩凯对余所长提要求说。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为工程保驾护航,提供财力支持,让工程早日完工。”余所长像是表决心地说。

“梅老板,把事办好了到好再来吃晚饭,参加我们的活动。”

“好的,一定。”梅新飞的头点的像鸡啄米。

“你们去办吧,我还要去陪县里来的领导。”简倩凯说完就走了。

简倩凯往好再来走,梅新飞三人往财政所走,是两个不同方向。

到了财政所,出纳却已搭别人顺风车回家了,出纳的家在城里,早出晚归,在果林公社财政所上班每天也是迟来早走,也就是迟到早退的主。出纳的丈夫是个政府衙门的一个官,平时余所长对她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今天不同,简倩凯这现管的官交代的事,到时候贻误了大事挨板子可就不好看了。所以余所长命令出纳赶回来办拨付。

梅新飞见余所长这么下力很是感动。

三人就在财政所傻等。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出纳赶回来了,满脸的不高兴,梅新飞只好赔笑脸讨好那出纳。余所长也不愿得罪这姑奶奶:“这是简书记下的死命令,没办法,让你往回跑。”

殷水济在旁不吱声,心想就是现在都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怪不得老百姓流传着政府机关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呢。工作纪律松弛,今天事拖到明天,就这样拖来拖去,老百姓的意见就会越积越多。

殷水济也是老江湖了,这些念头只在他自己肚子里打转转,他才不会憨里憨气地说出来得罪人呢。

出纳收了发票,问梅新飞开户行,然后就开了转账支票,交代梅新飞说这么大的转账还要经过人行审批,追的紧的话大约要三天才会到他的账户上。梅新飞听了吸了口冷气问就不能开现金支票。

出纳没好气地说:“这是三两个钱呀。”

梅新飞只有拿着转账支票,那出纳说:“这个老板你准备自己去人行办呀?那我就不负责了。”

梅新飞不得要领了傻愣着。

“把支票给我,我去办,你只需到你开户行看款子到了没有。记住,三天后再去看。”那出纳交代说,“所长,没有事我就找车去了。”

梅新飞赶紧说:“刚才简书记说跟我还有事说,要不你就在所里等着,反正我们也要回城的。”

“谢谢啦,我在这等你们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梅新飞和殷水济就向余所长和出纳告辞到好再来餐馆。

老远就听到好再来餐馆传出“一手二手”的声音。梅新飞对殷水济说:“看来今天去了又要诈金花,我现在总共也没有一千块钱了,诈金花也诈不了几下。怎么办呀?不玩简书记又会不高兴的。”

“先玩了再说,钱没有了就说开发票交税了,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现金,万一不行就找餐馆老板借点周转吗。”殷水济完全是梅新飞的智囊人物,有点像刘邦的萧何、张良,刘备的诸葛亮。

“我今天玩时就谨慎点,尽量不冒险。”

两人搞了个预案后心里就不胆怯了。

进了简倩凯的包间,梅新飞看见简倩凯神采飞扬,满脸红光。几个副书记副镇长看样子都不济,一脸霉像。梅新飞的到来,那几个副手马上说:“我们被洗脚了,你们几个人玩,我们在旁边看。”

简倩凯也知道这几个副手财力有限,就不强扭他们了,安排说:“季局长、我、金老板、季局长队伍中还上一个我们打麻将,这诈金花是简单劳动,就是检验我们手中的款子,心中的胆子。看不出智力高低。打麻将,二五八,看谁水平高。标准就是五张。怎么样?”

梅新飞听了心里暗暗叫苦,按这个标准,他兜里的钱放一个屁和都不够,一个屁和五十,非庄家自摸也要五十呀。

很快四人就组合好了,打牌从来不慌的梅新飞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他生怕别人看见他手抖,每次出完牌后就把手放在桌下。

好在梅新飞感觉自己的手气还不错,第一手牌十三张中就有十二张将,而且这十二张将全部是句将,二筒三个,八筒三个,五万三个,八条三个。只要来一个将牌就下听了。梅新飞手中还有一个红中。该他摸牌了,他一摸竟然是个二筒,他完全可以打出红中就听牌。梅新飞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现在火有点好,赶紧先做大做强多赢点了,后面再去消化,心里也不慌些,现在又还早,他就把二筒一暗杠,在牌尾抓了一张牌用手一摸,很好判断是“弹簧”----八条。反正已是这样,梅新飞就把八条再一暗杠,在牌尾一摸,“黑鱼”,殷水济就悄悄碰了梅新飞一下,大约是叫梅新飞听牌再说。可是梅新飞不予理睬又一杠。这世界说不清的事是太多了,连梅新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殷水济看见梅新飞这张牌又把梅新飞背部碰了一下。梅新飞的贪劲上来了,就又一杠,杠起来了个五万,梅新飞一不做二不休,再一杠,杠起来个二条。梅新飞就把手中的红中打了出去,手里就只有一张牌二条。

“梅老板,脱裤子了。”简倩凯笑梅新飞。

季局长和梅新飞不熟悉不好开玩笑就说:“你这脱裤子了,放铳的机会就多了。按游戏规则你这杠进杠出,被别人自摸和了,或者你点铳了,可就不是小数字了。”

“反正我是幺姑娘的肚子——挺起了。”梅新飞故作镇静地说。

简倩凯就分析梅新飞会是什么牌:“你杠四手,只出了一张牌,不是碰碰和就是将一色,算了,我还是老实点。”就把红中打了出来。

简倩凯坐梅新飞对家。梅新飞的上家是季局长单位的,他也打了张红中。梅新飞一摸牌是个七筒。梅新飞就把七筒打了出去。

梅新飞的下家赶紧跟了个七筒,简倩凯跟七筒。梅新飞的上家嘴里咕哝着说我又没有七筒我打什么呢。他黑着胆子打出了一张四筒。梅新飞一摸是张三万。打出去又摸了张三万。又摸了张三万,还摸了张五条准备和的时候,下家喊叮。梅新飞只好把牌放回原处。梅新飞就这么摸呀打呀,既没有摸到将,别人也没有打将。牌越起越少,梅新飞心想真是鬼气。还剩四张牌了。梅新飞心里暗暗祈祷,二条最好,其他将也好。他摸起牌一看。呀!梅新飞只觉得有种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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