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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一个什么问题?我就知道一个问题,你们怎么就纠缠一个阳光有事业心的年轻人。你们这样疑神疑鬼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的。上次你们听信一个品质败坏人的诬告,还没有教训吗?”柳翠毫不留情地揭严且明的伤疤。
严且明上次背着郑局长想整出一个名堂来,搞得灰头土脸,最后被郑局长狠狠批评了一顿。他肚子就窝了不少的火。他也知道自己干的就是到处揭人的伤疤。
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严且明这样的人存在,这个社会也许就没有公理与公平了。但搞纪检的也是人,是人都会有人的劣根性。而且长期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很容易形成有罪推定的思维定势。最终会导致看见什么人就都像坏人。
其实从事这项工作的人改变一下思路,有情况反映,去调查,调查以后就给被调查一个肯定的结论。就像一个杯子有人说他是脏的,你把它洗刷干净不就行了。你非要把杯子拿来检查,明明是干净的,你还要说,这杯子可能是脏的,只不过我没有检查到哪里脏了。
到底最后是善,还是恶,全在你自己心中,手中。
毛爷爷早就说过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教育局机关也不是净土一块,同样有左中右。
像郑局长,属于实干一派,就看不来务虚的人,而像严且明就是好务虚。总是强调空洞的道德,政治思想。老人们说一类人就是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严且明就是这类人。他总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打压异己。
对于郑局长,他一直采取阳奉阴违的态度,还以为他把郑局长扳倒,就会让他坐上头把交椅。
他密切关注郑局长的一举一动,在暗中找机会。上次南槐瑾和郑局长爬鸣凤山被他看到,他就注意到南槐瑾。他简单认为,问题人人有,不露是高手。可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南槐瑾是郑局长的亲信,那么只要把南槐瑾的把柄抓住再狠击郑局长一把就行了。就在这时,他收到了王霸丹的匿名信,认为是机会,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回有人言之凿凿,说南槐瑾道德品质败坏,利用职权,玩弄女性,和学校几个女老师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经常带女同事到外面留宿。严且明以为又是机会,也没有深思,看表面的确实有凭有据。南槐瑾在公社组织的一堂好课活动中,和柳翠双宿双飞……
严且明收到信就迫不及待地赶往杨柳小学。
没有想到找的第一个当事人,或者是受害人竟然是这个态度。严且明有点急火攻心了。但又没有办法。
“你不要这样看待我们和我们的工作。我们都是为了保护你们才这样的。也希望你们理解,我们的队伍要保持纯洁。像一些害群之马我们必须清除。你是知道的一颗老鼠屎毁坏一锅汤的道理。”严且明只有说大话和空话了。
“你们这是无事生非。你要看到底是老鼠屎,还是花轿胡椒。我虽然年轻,还知道一点,像你们刚才所说的问题,就是当事人是受害的,还是采取的民不告,官不究。”
“那你是承认了。”严且明似乎抓住了漏洞。
“尊敬的严书记,请注意我的表达。我是使用的假设关系。”柳翠语带轻蔑地说,“我不相信尊敬的严书记只有这个理解力。”
“你要执迷不悟,我们也没有办法。等你后悔吧。再说,你有这样的假设关系,按心理学的理论,你就有这样的动机。”严且明故弄玄虚了。
“我没有后悔的。有害人的心的人才会后悔。”柳翠很坚决地说。
“好,现在我们的谈话结束,你可以带着我们的一个同志去请一下林诗韵老师吗?”严且明想换一个人打破突破口。
“行。”柳翠想,我们行的端,怕什么。
严且明就示意坐在他右边的一个人和柳翠去喊林诗韵。
柳翠一出门就看到林诗韵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林老师,教育局的严书记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林诗韵好久没有和外面人直接打交道了,就是前两天去听课也是和赵晋成在一起,尽管有人见林诗韵貌美如花想搭讪,但见她的丈夫就在旁边,有护花使者,别人也就安静地走开。林诗韵就像一朵荷花,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林诗韵走了过来,柳翠想说什么,见有一个人在旁边,大约是怕自己和别人串供吧,就什么也没有说。
教育局的那个年轻人就问:“您是林老师?”
“是的。找我有什么事情?”林诗韵难以理解教育局的干部找自己干什么。
“严书记找你。请随我来。”
林诗韵就进了南槐瑾的房间,严且明指了指刚才柳翠坐过的凳子。林诗韵见了这个坐法就说:“我是来被审判的吗?”
“不是,你是协助调查。”严且明说。
“如果是这样,我拒绝坐上这个凳子,就站着和你们说。”林诗韵和柳翠不一样,到底见过世面,经过风浪。古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尽管林诗韵还没有成为老姜。
“不要这么说吗,这个房间只有这么大,我们怎么也摆不好呀。”严且明想借环境的简陋来自圆其说,“再说这样也是面对面,我们更好交谈呀。”
“没有关系,也免得你们搬桌子挪凳子,就这样,你们问。”林诗韵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的那种冷傲的气质让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严且明也有了一种压迫感。
“你执意站着,我们也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前两天,你在河州公社参加一堂好课的听课期间,晚上在什么地方住宿?”严且明就单刀直入地问。
“在我们校长家里住的,怎么?不行吗?”林诗韵直接来个反问。
“我没有说不行,我们是有其他情况想了解一下。那么你是一个人去的?”严且明边解释边提问。
“什么意思?我和我的丈夫都在他家住的。”林诗韵很不高兴了,脸皮也因为激动而红了,因为这设计到女人的贞操。
“还有别人吗?”
“还有柳翠。我和柳翠住在一起。怎么了?”林诗韵不得不合作,因为要洗刷自己。
“哦。”严且明很有些失望,“你认为你们的校长人品怎样?”
“至少他不害人,而且对人很善良。我们住在他家里,他会多么麻烦,他没有计较。他在学校负责哪块工作,哪块工作都是开创性的顶呱呱!”
“好,我们只是核实一些情况。林老师,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情况。有事你就先忙去。”严且明知道事实的真相和检举信上有很大的出入,就只能这样收兵了。虽然现在他很不甘心。
严且明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弄了,就问另外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像西方绅士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双手微向前伸,掌心向下,微微缩肩。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严且明觉得还是要迅速做出决断,就说:“我们和南校长接触一下,看他什么态度。”
“我们听你的安排。”另外两人中一个人说。
“我去找下南槐瑾。”严且明口中这么说,人却没有动,见另外两人也没有动的意思,只好自己站起来去找南槐瑾。连着问了三个老师都没有看见南槐瑾。严且明在学校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南槐瑾,问老师,老师说南槐瑾校长呀,刚才还看见在学校转的,真的不知道到哪去了。
“你们学校还有领导呢?”
“还有管教学的钱主任,管学生的张主任,还有管总务的付主任。你找哪个?”那个老师说。
“就找钱主任或者张主任。”严且明依稀记得付主任就是上次被自己找来谈话的,他对自己不怎么友好。他忘记张主任更是一个炮筒子。
“喔,钱主任就在这个楼上的左边第三间寝室里。张主任有时候中午不在这里。在这里的话就在学校转,管学生纪律。”那个老师对着楼上指了指,并没有去替严且明找南槐瑾。
严且明满以为这个老师会让他歇着,他去找南槐瑾。严且明遇到一个不巴结领导的人。
实际上这个老师已经知道严且明是来找南槐瑾的茬儿的。不仅这个老师知道严且明是来干什么的。全校四五十老师都知道。刚才柳翠从问话出来,大家都很关心问严且明是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有人说南校长勾结大队干部,套用大队的钱给老师们乱发奖金,还用小恩小惠笼络老师,像什么请老师们聚餐呀,为老师们弄点肉票,煤油票呀,请人在城里办点事呀,等等。你们想,我们杨柳小学这些年,有那个领导这么关心我们老师的切身利益,就是一个民转公,你看我们学校一下子就有那么多人在全公社排一二三四名。还有好多事呢。”柳翠没有实事求是地说,主要是她觉得你可以造谣中伤南槐瑾和自己,我也不妨造谣调动大家的义愤。更何况最根本点没有撒谎,就是他们是来整南槐瑾的黑材料的。
老师们都在关心这事,绝大多数老师很气愤。当然还有一个人很高兴,就是这次写检举信的。
严且明现在是两眼漆黑,就只好返回二楼,没有想到遇到了张大理。上次严且明和张大理交过锋,知道张大理性情刚烈。严且明就犹豫了一下,不打算问张大理南槐瑾到哪里去了,没有想到张大理却往自己这边迎过来。
“严书记,我给你说个事。刚才南校长交代过我们,要我们把你们三位教育局的领导留下来吃晚饭。今天我们学校,南校长私人掏钱请全校老师聚餐,为柳翠老师在公社一堂好课比赛取得好成绩庆祝。他说您要他回避,本来是在学校陪你们的,但既然要回避,他只好顺便到大队请大队书记,大队长来吃庆功酒,也感谢大队现在对学校工作的全力支持。”张大理像个话痨,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算啦,我们还是回城里去吧。”严且明想虚套一下,他也知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如果往回赶的话也许就是到背丫子也赶不上车,要走回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南槐瑾校长也说了,如果万一严书记要走,也不要强留,教育上有那么多害虫,还等着严书记这只啄木鸟去灭虫呢。千万不要耽搁严书记的革命工作。”张大理这那是在留客呀!
严且明知道自己三人是不受欢迎的人了,没有赶自己走就算好的。
严且明就说:“我们还是赶回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们柳翠老师的庆功酒,我们就不喝了。再见。”
“再见,不送!”张大理说完转身就走,严书记还把手伸出来准备和张大理握一下的,见张大理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手就僵在了半空。严且明听见了走廊的两边的房间传来男女的笑声。他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在笑自己。
严且明去喊另外两个人走。
“到哪去?”他们还以为杨柳大队有饭馆呢。
“回去。”
“这么时候了,回家不要摸门呀?”
“摸门也要回去。你们饿了,我掏钱在代销店给你们一人一瓶罐头先充饥,到城里了我请你们吃饭还不行吗?”严且明说到这里才感觉都有种窝囊,有种羞耻,也还有种悲壮,他的鼻腔有种酸楚的感觉。他在心里想,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尾巴,南槐瑾,你等着。
严且明走了,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走的没有声息。南槐瑾在代销店看见严且明走过去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卑鄙。
严书记尽管不对,但作为人情也不能这样做。南槐瑾想南涧秋给自己说过,给人留一线,下次好见面。自己安排张大理去说那番话好像是出了气,毕竟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南槐瑾改变主意了,想严书记也是一把年纪了,现在四点多钟了,走到背丫子,天就可能黑了,那时的车也不像后来的那么多,搭不到车也很麻烦。南槐瑾就撵出去,小跑步追严且明,只跑了几步就看见严且明三人在前面走。
“严书记,等一等。”南槐瑾喊着。
严且明听到南槐瑾喊自己,三个人就停下来。
南槐瑾气喘吁吁地赶上严且明后对他说:“严书记,我叫钱主任把你们留着吃晚饭,天这么晚了,又是冬天,天黑得早,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明天再走不迟。”
严且明见南槐瑾撵来了,留自己,又觉得该拿下架子,要不显得太没有尊严,也没有面子:“算啦,我们才参加工作时比现在的条件还差得多,摸夜路就摸夜路。”
“严书记,你这就是打我的脸了,我给您说,我是理解您的,您还不是为了工作,为了事业。我也是尊重您的,如果没有你们的工作,我们这支教师队伍的纯洁性也就没有了保障。今天晚上,是我私人请全校的老师。我作为校长,作为东道主都盛情请你们三位留下来吃顿便饭。请不要嫌弃。”南槐瑾很恳切地说。
严且明做出为难的表情问其它两人:“你们说呢?”
“我们听领导的。”另外两人表态说。
“好,却之不恭,再推辞就矫情了。”严且明就坡下驴。
四人就回到杨柳小学。刚进校门就迎面碰上了张大理。
张大理见南槐瑾和三人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心里先是一愣。他对南槐瑾的一切做法是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和拥护者。
“严书记,我说南校长要我留你们,你还不信,还是南校长面子大,留的住客。”张大理马上转弯说。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说的严书记留下来的,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大理,现在拜托你把严书记请到食堂那边去,陪好严书记三位客人。我还在学校转转,看看情况。过会儿我就上来陪领导。”
学生放学后,老师们都到了食堂。杨柳小学的食堂不是很讲究,平时就是用的学生的课桌做的。颇似后来快餐店的快餐桌,是长方形的。那些课桌有的是缺胳膊少腿,有的有抽屉没有底板。老师们都适应了。今天是把两张长方形的桌子一拼,就成了一张四方桌。
没有课的老师都自觉在这里帮忙摆桌子,搬凳子。总共摆了五张桌子。炖钵炉子已经炖上,菜肴在炖钵里咕噜咕噜地响着,冒着热气。也在空气里散发出好闻的香气。
这两个炖钵一个是鸡子,那时的鸡子没有什么土鸡肉鸡,蛋鸡之分。都是土鸡。这土鸡要多煮很长时间,要不然就要不动。后来央视春晚就有一个小品,就表现了当时的鸡子没有煮烂是多么的难吃。这难吃是咬不动,扯不断的意思。还有一个炖钵是蹄髈。张大理先把严书记三人带到付老师的寝室,泡茶装烟,现在的香烟也是南槐瑾要付桂仁买的好烟。严且明刚坐定,端起茶的时候,门口一黑,严且明向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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