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给肖真进行一番梳洗打扮,才看出肖真是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虽然头上还有一块纱布包着伤口,但可以看出他一张瓜子脸,一双桃核眼,一对刀锋眉,站起身来高一米七三有余,身姿凌然,整体看上去清朗俊秀,不在谭中月和萧子炎之下。
自从肖真到后,别墅里就挤了五个人,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许多,但热闹的又似乎只在金诗涵和肖真两人之间。
肖真每天缠着金诗涵寸步不离,还不许任何人靠近她,每次睡觉前都要拉住她的手,每次醒来不见她在床边就起来到处寻找,还一边大喊着‘涵儿,你哪里去了,不要离开我!’,找到后就叫她陪他看电视,陪他到阳台上看风景,晚上还要叫她陪他数星星。
金诗涵上厕所、洗澡、更衣的时候他也要在门外守着,自己上厕所、洗澡的时候也要叫金诗涵在门外和他说着话。吃饭的时候,他会不断的向金诗涵的夹菜,金诗涵吃几碗饭他就吃几碗饭。
经常看着她傻傻的笑着,还会说一句‘你真漂亮!’,然后将讲一些没有人听得懂的过去,比如,什么时候他和涵儿去逛过街,什么时候他们去看过电影,什么时候他们去登过山,等等。
金诗涵并不觉得厌倦,反而更加投入假‘涵儿’的扮演,很多时候让人分辫不出来她是真涵儿还是假‘涵儿’,她似乎很喜欢听他讲的故事,也似乎很喜欢他对她的关怀,他做的任何重复的事情她都不厌烦,反而觉得他很可爱,似乎和他在一起是有生以来最乐意的事,每天脸上的笑容堆得十分灿烂。
萧子炎看到这些心里虽然醋意犹酸,想到肖真是病人也就有些安慰。但不能靠近金诗涵半步,好好的两个人活生生的被一个疯子隔开,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和金诗涵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心里不断自我安慰。
男人的共性就是特别好面子,虽然心里十分糟糕,脸上都会装出一副很坦然的样子。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肖真是不是故意装的,特意冲着美丽的金诗涵来的。每天看到肖真色迷迷的对她,就会想入非非,但过后倒也会用日我安慰的方式可以忘掉,因为她相信金诗涵。
一天中午,金诗涵刚把肖真诓睡着从房间里出来,萧子炎在客厅看电视,见她身边没有肖真,就关了电视,想借此机会和她说说话。
“哎,肖真睡了,过来坐坐!”他指着沙发,示意让她坐下。
“嘘——”金诗涵用手指嘘着嘴,一边看了看房间里的肖真,一边轻声的说“他刚睡着,别吵醒了他!”说着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们来这里有多少时间了?”她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坐在了萧子炎身边的沙发上。
“十几天了吧。”说着怜悯地看了看她,又道“看你一天照顾着一个疯子,自己倒瘦了不少,要不想办法叫他走了算?”
金诗涵斜了他一眼道:“让他走,你也神经了吗,没看到他病还没有好吗,这样让他走岂不是让他去死!”又接道“叶蓉蓉他们呢?”
“在睡午觉呢。”
“那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
金诗涵撑了个懒腰,困意十足,打着顿儿倒在萧子炎的身上道:“那你垫着我,我睡一会儿!”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他正想说什么,见她闭上了眼睛,也就没有说,幸福地摩挲着她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恬静的脸蛋。中午容易困乏,不一会儿他也困倦,倚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去……
“啪——啪——”
正在沉睡中的萧子炎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半醒来一看,原来是肖真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往自己的脸上敲打,嘴里还一边唠叨着:“你这个坏蛋,快放了我的涵儿,放了我的涵儿……”
他忍着痛,忙去挡肖真手里的瓶子,惊讶道:“你干嘛打我呀!”这时,睡在他怀中的金诗涵被矿泉水瓶子发出的‘嘁喳’声吵醒,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把我的涵儿放了,快把我涵儿放了……”睁开眼睛看到萧子炎正在和肖真纠缠。
因为刚刚醒来,思维还没有完全步入正常状态,不知怎么一用力,只听得‘吐——’一声,肖真被他推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这一瞬间刚好被金诗涵看到,她立刻睁大眼睛看着萧子炎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他可是病人!”声音特别刚烈,像干柴燃烧一般火燎,说着忙从他怀里起来去扶起肖真。
肖真在地上大哭大闹:“他打我,坏人,他打我,他是坏人,他还想抢我的涵儿……”
他看了看地上的肖真,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很是无辜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金诗涵扶起肖真,十分生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现在才发觉你是多么的没有良心,要是你遇到什么困难,别人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样?”说完就诓着肖真离开了客厅。
“我……哎……”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啪——”的一声门响,门已经被拽上。
啃着嘴唇,两手拍着沙发,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误会,叹了一口气,心理怏怏如萎,看着那扇被她拽上的门,思想从现实飞到另一个虚渺世界。
光从窗外照进客厅,像一把把冷沉的锋刃,给屋里所有的东西带来了不安。
金诗涵刚才那句‘我现在才发觉你是多么的没有良心’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刻划,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个疯子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向不会发脾气的她居然发这么大的火,难道……
他不敢再往下想,撑起身体,拿了杯子,从饮水机里放了一大杯冰水‘咕噜咕噜’地吞进肚里,心里很是憋屈,想去二楼阳台上吹吹风去。
“萧子炎,你们刚才怎么啦!”正要去阳台时只见叶蓉蓉站在楼梯间问他,看样子是才睡午觉起来。
他装着一幅没事的样子,露出僵笑道:“哦,没事,刚才肖真摔在地上了。”
叶蓉蓉的眼神有些怀疑:“我怎么听见你们刚才好像在吵什么?”
“嫂子,我真的没事,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说着就匆匆的往阳台上去了。
叶蓉蓉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一会儿谭中月也睡眠兮兮的来到了客厅,一边倒水喝一边问道:“刚才怎么啦?”
叶蓉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肖真的事吧!”
谭中月吞了一杯水道:“你说这肖真也是,都治疗了这么多天,外伤倒好的差不多了,可神经上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说着燃了一支烟在嘴里。
“难道是田医生的药效果不好?”叶蓉蓉道。
谭中月坐到沙发上,吸了几口烟,道:“不可能,我知道田医生,他以前治好了几个类似的神经病人。”
“按你这么说,除非肖真的病不是神经病,那可能吗?”叶蓉蓉反问道。
“说实话,这种病也不能急,再等一段时间看看,见不见效。”
“哎,中月,都将近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他的家人和亲戚来寻找他呢?”叶蓉蓉也坐到了沙发上。
“你说得对呀,怎么还没有他的亲戚来寻找他呢?难道他的家离这里很远?但听他口音,应该就是附近几个乡或镇的呀!”谭中月寻思着。
“可能还没找到这里吧,要不我写个启事吧。”
“写启事?咦,你说的对呀!但是,他的家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纠缠咱们不放呢?”
“纠缠就纠缠呗,大不了给他家两三万,反正待在这里迟早会生出些事来,到那时可怕就更麻烦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他的家人不领回去,硬要交给我们,那怎么办?”
“那我们就接着治疗呗,治不好就算我们倒霉,大不了养他一辈子!”
“老婆办事就是爽快,那就依你所说的,我们就写一则启事拿去贴到街上!”
说着就起身到阳台上去和萧子炎商量此事。
他正在阳台上吹着风,目光在远处的山上漫游。
谭中月把写启示的事情和他说一遍,他听了有些惊讶,道:“写启事!如果他父母和亲人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收场?我觉得暂且不要把事情贴告出去的好!”
谭中月玩笑道:“哈哈,难道你就不怕这样下去,会把你的金诗涵弄丢啊。”
萧子炎正经地说:“不管怎样,我都相信她!”
谭中月又笑道:“哈哈,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说实话,写启事的事我和你嫂子已经商量好了,也许他的亲人正在着急的找寻他呢,如果我们这样下去,搞不好事情会更糟,大不了,我出一些钱给他医治,也比事情毁在我们手里好。”
萧子炎又道:“那为什么不等一些时间把他治愈了再行此举。”
“我们也想啊,但最近你也看到了,这十多天来他根本就没有好的迹象,万一是天生的,我们岂不是白费劲了,再说,等他的父母来了问个病因也好治疗。”
一想觉得也是,也就没反对了。
两人回客厅开始写启事,经过两个人的商定,启示如下:
“启事
我处XXXX年XX月XX收留了一位因精神受损的人,姓名肖真,性别男,年龄18-20岁,身高1……73米。照片上是其洗真,遇见时穿一件白色衬衫,褐色牛仔裤。由于该人精神微损,现已记不起其家庭住址,望相关亲戚及时来认领!
联系电话:1358564xxxx
联系人:谭先生”
写完后,谭中月又忙着拿了一部数码相机去给肖真照相,萧子炎阻止道:“你去照,他肯定不让,不如把相机给金诗涵,叫金诗涵给他照。”依他所言,悄悄把相机给了金诗涵,不一会儿,金诗涵就给肖真照了几张相片,效果都很好。
Copyright 2024 乐阅读www.22i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