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叫什么名字?”
“尖峰村。”
“耶,你们家养殖场在哪里呀?”
叶蓉蓉向东南方向的山后面指去道:“这过去不远是谭家村寨,就在村寨后面的山上,明天谭中月会带你们去看看。”
“哦。哎,寨上人都姓谭吗?”
“不是,有一家姓田,就是田华家?”
“哦,我知道个大概了!”金诗涵高兴的说。
“哎,妹妹,你会刺绣吗?”
“刺绣!听说过,但是不会,姐姐你有绣过?”
“恩,要不我这就去拿出来你看看?”
“姐姐人这么漂亮,手也一定精巧,你的刺绣一定很精致,快拿来我看看吧!”金诗涵催道。
“我这就去拿来。”说着就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叶蓉蓉就拿着一幅绣好的刺绣出来。金诗涵接过去展开一看,是一幅‘鸟语花香’的成品刺绣画,画中所绣的是两只鸟和一盆花,鸟在画中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如鸣似飞,花在画中更是被绣得招展似活,仿佛能闻到花中飘出的芬芳。
金诗涵见了赞叹不已,眼眼睛盯在画中不肯离开,爱不释手。
“姐姐真是妙手,绣得如此逼真,还有这诗,堪称佳句!”
叶蓉蓉见金诗涵如此说,突然噗哧笑了。
“姐姐,你笑什么?”金诗涵不解的问。
“你还真以为是我绣的呀。”叶蓉蓉还是忍不住笑。
“难道不是姐姐绣的!”金诗涵诧异道。
“恩。”
“那是谁绣的?”
“大妹。”
“大妹!”
“恩,大妹是谭中月堂妹,谭中月的叔叔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谭雪,也就是大妹,今年二十岁,性格外向,也很聪明,也很会读书,只可惜两年前,就是在她高考的前几天,小妈突然因车祸去世,影响了她的高考,自那以后就再也不肯读书了,决定回家照顾叔叔。小女儿谭洁,也叫小妹,今年十七岁,在德江一中读高三,小妹也很会读书,每年都拿奖学金。大妹的刺绣刺得非常好,这就是她在我和谭中月结婚的时候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
“大妹为什么不再读书了?”
“还不是为了给叔叔减轻负担,那时,小妹也在上高中,大妹不忍叔叔一个人承担两个人的学费,就死活不读。那场车祸不仅去了小妈,谭中月的父母也在那辆车上,一起惨亡,谭中月那时刚大学毕业,这事对他的打击很不小,这些我是听谭中月说的。”
金诗涵听了低头怅然不语,她没想到,看上去很乐观的谭中月,居然有如此残忍的遭遇。
叶蓉蓉微叹了一口气道:“我怎么说起这些伤心事了,说别的,哎,大妹的刺绣真的很不错吧,有时间我叫她过来教教你。我现在虽然也开始在绣,却不是很会,妹妹你想学吗?”
叶蓉蓉说话时她似乎没有听见,还在那楞着。
“妹妹,你怎么啦?”叶蓉蓉见她楞着不回答,用手在金诗涵的眼前晃了晃说。
金诗涵这才回过神来,闪了闪眼睛道:“哦,……姐姐……刚才说什么?”
“我说有时间叫大妹来教你刺绣,你想学吗?”
“好呀,我还真的想学!”
“那好,等这几天谷子收完了就叫她过来。”
两人正聊着,谭中月和萧子炎回来了,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谭中月和萧子炎刚到院里,谭中月的叔叔就打电话过来,叫他开车去把收好的谷子运回来,萧子炎还以为谭中月会用他的长安车去运谷子,玩笑道:“哈哈,我说你这车还两用,一是用来装人,二是用来运粮。”
谭中月道:“可能吗,我养殖场还有一辆载送货物的卡车,我打电话叫养殖场的‘树皮子’帮我去运粮就可以咯。”
“树皮子!”萧子炎诧异道。
“哦,树皮子是人,他真名谭小飞,因为他皮肤比较黑所以人们给他取了诨名‘树皮子’,小飞不到三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他爸是独生的,所以没有什么亲戚,由于在他出生的时候拜了田华父母做了干爹干妈,田家人在他父母双亡后收养了他。”
“哎,他的父母是怎么样双双而去的?”
“小飞父亲和母亲非常恩爱,一次,他们在山上干活,突然下起了暴雨,两人就忙收工回家,走到对门的河边看到河水还不大,刚淹过膝盖,两人就拉着手过河,可刚到河的中央时,上面猛涨的洪水突然而至,两人在水中跑得又不快,就在离彼岸还不到一米的时候就被强大的洪水卷去了。当时我爸爸正好也从山上回来,就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山路上,刚好看到这一幕,我爸爸运气就好了那么一点。后来寨上的人沿着河岸去寻找,找了好几天也不见尸首,最后,尸体被河下游的水电站拦到,通知村里人去抬来埋的。”
“田家人对小飞怎么样?”
“和对田华田济一样。可是小飞从小性格就怪,经常惹事生非,他知道自己是田家收养的后,性格更怪,心理上也是疑神疑鬼的,以为人们看不起他,行为上更不可理喻。读初中时,他的同桌知道他的身世后,开了他一句玩笑,被他用刀差点砍死,后来被学校开除,田家也为此事赔了不少,但是田家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从小飞去年来到我的养殖场,虽然性格还是那样,但非常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都会听,在我的养殖场也很卖力。”
“你那么有智谋,收复一个人心还不容易吗。哎,田济,是不是田华弟弟?”
“恩,那小子也算是奇才,文学方面不得了,经常获国家级中学生作文竞赛大奖,还去过北京参加过竞赛,就是比较好色,今年才十八岁,听说他在一中有一大堆女朋友。呵呵,这小子,在学校人家叫他‘韦小宝’,不过除此外优点也蛮多。”
“我觉得你们这里都是些怪人,就如你!哈哈哈哈”
“在别人眼里你就不是怪人了吗?哈哈……”
说着两人相觑笑了起来……
“中月哥哥,中月哥哥……”
谭中月正在院子里和萧子炎闲聊,公路上传来一个小孩的叫声,起身望去,是一个小男孩,十岁左右,赶着一头黄牛。
“什么事啊?”谭中月大声问。
“有-有-人在打架!”小孩声音吞吞吐吐的回道。
“谁和谁打?”
“他们--放牛的,谭鑫也在。”小男孩句不成话的说。
“谭鑫!他和谁在打,你说清楚!”
“不是,是我们寨上的打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骂我们……被打在地上起不来了,谭鑫也参加了。”小孩回道。
谭中月忙道:“打成什么样子了,在哪里?”
“被打倒在地上不动了,在通天谷那儿。”
谭中月忙从腰间取下车钥匙,对萧子炎道:“我得赶快去看看,这些孩子可怕要闹出人命,特别是那谭鑫最爱生事,他的爸妈谭文豪和钟燕都在我的养殖场做事,叫他们可怕来不及了。一会儿你告诉叶蓉蓉,就说我去通天谷了。”说着就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和你一起去!”萧子炎喊道。
“也好,快上车!”上了车,奔路而去。
这时已经是六点多了,太阳已经下山,只剩天边几缕红霞。
来到通天谷,靠了车,看到一群孩子正站在河岸上对着河里吱吱呜呜,其中还有一个个儿不大的孩子,神情恍惚,好像受了惊吓,在那重复地哭叫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谭中月忙过去搂着孩子,问道:“谭鑫,你哭什么,你怎么了!”
谭鑫哭着,畏畏缩缩地用手指着谭中月身后哭着道:“是他先骂我,我才用石头扔他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孩子说完谭中月转头一看,河沟里的沙子上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一脸的血迹,衣服上满了泥尘。忙舍了孩子跳下河沟扶起那人,一看是个年轻小伙子,不过十八~九岁,头上被石头砸了一个口,正在流血,人已经昏迷。不听孩子分说,忙叫萧子炎帮忙将那人抬上了车。
“如果不赶紧急救,可怕要出大事,现在得把他送到田医生那里去!”又对孩子说道:“你们赶快和谭鑫把牛赶回去,然后去田家,我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快点来哈!”说着叫萧子炎扶好受伤的人,匆匆掉了车头。
孩子们一个一个吓得六神无主,也不敢不听谭中月的话,有的去山上赶牛,有的忙着拉着谭鑫回去。
谭中月的车很快进了村寨,驶进一家四合大院。这四合院看起来很古老,连房子的柱头都已开始腐烂,院里是用石板铺成的院坝,看光景这院子没有一百五十年也有百年之久。
谭中月把车停在了院里。
“你好好扶住他,我去叫田医生。”谭中月对萧子炎说完就忙下车去敲门。
萧子炎点了点头,打量着四周,却不见一个医院的标志,心想:这里到底有没有‘田医生’哦。
谭中月举手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谁呀?”屋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随着声音的传来门开了,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出现在门口。
老头见了谭中月忙道:“哟,是中月!快进来坐!”
谭中月忙道:“田医生,你还是赶快救人吧!”
田医生听他这么说,惊讶道:“你说的人是谁,难道是你家叶……”
Copyright 2024 乐阅读www.22i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