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干杯!”迪逊端起杯子就要敬两人“首先,这杯酒祝你们永远幸福!”
萧子炎和金诗涵也举起杯子,“叮当当”的酒杯一响,各下一口,整得酒水乱飞。
迪逊又把酒斟满,端起酒杯道:“这杯是祝福你们能白头偕老!”说完一杯见底,再满上。
喝了一会儿酒,迪逊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卡递到金诗涵的面前道:“这里面是一百万,够你们此去花了,收下!”
两人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要大惊小怪了,收下吧!”迪逊闪着卡道。
金诗涵忙将迪逊的手推回去道:“你喝多了,把卡搁好!”
迪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喷着一口酒气道:“我没有醉,这点酒能把我醉倒吗,我是真的想送给你,和你相恋那么久却什么都没有给过你,我很愧疚,但愿现在能给你一些补偿!”
金诗涵有些生气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对我很好,是我对不起你,应该是我欠你,收回去!”
迪逊不管她怎么说,总是不肯收回去,萧子炎拉着他的手道:“如果是朋友就不要让我们为难,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收回去!”
迪逊看了看萧子炎和金诗涵,顿了顿,道:“那好,不为难你们,来来喝酒!”他一边收回卡一边端起杯子。
三人又开始喝了起来,酒过喉咙“咕咕”作响,也不知道这就那位仙家发明的,酒下柔肠情上嘴,迪逊喝了几杯酒,眼神沾满了酒韵,开始借酒吐真言。
“唉——,酒的味道就是好啊,不仅给人解除痛苦,还给人无限的幻想……诗涵,你知道吗,和你相恋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是国际刑警,经常奔赴在生命的边缘,心里经常牵挂着自己爱的人,那就是最大的幸福,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幸身亡,也觉得值了。你离开的那两年里,我一直坚信你还会回来,后来你果然回来了,可是现在……不说了,来,来喝酒!”说着歪东倒西的身体又倾进了一杯酒。
金诗涵的嘴放在酒杯上似喝不喝,却不说话。萧子炎在这种场合又能说什么呢,杯子中到底是爱情的苦酒。
迪逊摇着酒杯,眼睛迷茫地看着酒杯里反射出来的灯光,嘴里又说起了话:“如果世界上有两个你该有多完美呀!现在你走了,我的心里也失去了美丽的向往,我的世界里你是最完美的,任何女人都比不上,可是我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导演这场戏,为何要我在戏中扮演这个角色……
冷峻的迪逊这时的话好多,说了很久也说不完,且越说越多,就像漫天飘起的雪花那么多。
时间想滑落的流星,很快就过了一个小时,离开车的时间已经不多。
“时间快到了,我们得走了”萧子炎放下杯子对金诗涵说,却看到金诗涵已经被迪逊话感动,正在呼呼地流泪。
迪逊似乎才从话语里醒来:“啊,怎么这么快!”
金诗涵迷糊着神儿,用衣袖擦了擦泪道:“哦,时间到了,那我们走吧!”
迪逊清醒了不少,起身买了单,又帮萧子炎提包,出了酒店,一直送到车站里面。
走进车站,还剩下最后的几分钟,在迪逊的帮助下两人上了火车。刚上火车,站里就通知车要开了,迪逊站在车外看着车上,金诗涵在车上向他挥手。
车门渐渐地关上,车外只剩下迪逊在那里伫立着“北京——贵阳”的字样在他的眼里闪烁。
车启动了,迪逊追着金诗涵所在的车厢费劲地跑着,挥动的手上寄托了所有难以割舍的情结。这一切,只有她的心知道。
火车越来越快,很快就驶出了车站,迪逊停止了脚步,看着那奔腾如飞的车尾,内心充满了失落和迷惘。此时,想起了一首歌,名叫《离别的车站》……
火车很快驶出了车站,金诗涵趴在车窗上看着迪逊渐渐的消失在奔跑的脚步中,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萧子炎将拉在怀里,静静地抚慰着。
“不要太难过,忘记它吧,我们明天就可到贵阳了。”
她耷拉着身体依子在肩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萧子炎见她不想说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车厢里满是叽里呱啦的说话声,还有铁轮跟轨道摩擦的声音。窗外的建筑物像砍树一样向后倒着,他轻轻地靠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物影,倒退的是痛苦,扑来的是幸福和希望……
火车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奔跑在时空交替的地方,它所经过的地方,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幻……
二十多个小时,说短也很短暂,说长也很漫长,但对金诗涵来说却是在短暂和漫长参合的难题。觉得短暂,是因为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北京;觉得漫长,是因为她对未来的地方充满了憧憬。
二十多小时还是过去了,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它都在流走。
不知道火车停了多少站,也不知道火车跑了多少路程,它确实从一个世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金诗涵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睁眼一看,只见车上的人都在忙着拿包下车,看来是到贵阳了,看时间,也是第二天的十点,忙跟着萧子炎下了车。
贵阳是个地道的城市,周围传来的口音有所不同,‘克’来‘克’往的话很难听懂。
萧子炎带她着出了车站,到车站门口,见一大堆举着车牌的人,还用着浓浓的贵州口音叫客。往牌子上一看,有贵阳到遵义的,有到习水的,有到金沙的,到思南,到沿河,到印江,到凤岗,到湄潭……一大堆,晃得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那些地方在哪个方向或者属于哪个地界,距离这儿有多远,也甭去管它,萧子炎对那些牌子没在意,还在东张西望,似乎这里没有他要去的地方,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只有他知道,金诗涵一点也不知道。
最后,他的眼睛停留在一块牌子上,带着金诗涵朝那边走去,牌子上写着“贵阳==遵义==德江”
金诗涵对其它的名字都不感兴趣,唯独对遵义感兴趣,因为她只熟悉遵义这个名字。
“哎,子炎,牌子上的遵义是不是长征路上的那个遵义呀?”她问道。
“就是啊,现在知道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了吧?”他一边回头一边说。
“遵义?”
“不是,是德江!”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去了就知道了!”
这时已经到了车牌前,举着“贵阳==遵义==德江”牌子的人是一个中等身材,脸上黑黑的妇女,见有人走过去,热乎地打起了招呼,并用一口有点像‘山城棒棒军’里面的口音叫道:“哎,两位要去什么地方嘛?我们的车要经过遵义,虾子(地名),湄潭,凤岗。”
“哦,我们去德江。”萧子炎回道。
“正好,我们终点站就是德江,跟我来,车就在出去不远的地方,就差两个人了。”妇女说着把手中的牌子收了并在前面带路,两人跟在后面。
“听口音,你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应该是东北那边的吧?”
“你真厉害,听口语就能听出来我们是什么地方人!”萧子炎搭掺着。
“我们经常在火车站,时间长了就能以口音辨别地方了,哎,你们怎么会来德江呢?”
“去探朋友!”
“哦。”这时已经到了大巴车前“到了,你们先上车找位置坐好,我去叫司机来开车。”
“那好!”
萧子炎带着金诗涵上了车,车上已经要坐满了人,只有后面还留着两个位置,两人过去坐下,虽然车里味道很重,感觉还好的是有空调。
没等一会儿,那个妇女就把司机叫来了,车子调了头,飞快地向城外驶去,两人也渐渐在嗡嗡的车响中睡了……
“哎,醒醒,收钱了!”
两人被刚才那个妇女的声音喊醒,见妇女手里拿着一叠已经收上来的钱。
“多少钱?”萧子炎问。
“一个一百二十六,两个人一共二佰五十二。”
萧子炎坐在外面的,包刚好又在里面,金诗涵见况就把包拿了起来,掏出钱包,拿出三百块给妇女,妇女找了钱给了他们两张票,金诗涵准备把找来的钱放进包里,当手再次伸到钱包里的时候愣住了,眼睛盯在包里若有所思,半饷不语。
萧子炎看到她的惊讶表情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钱找少了?”
她晃了晃神道:“你看!”说罢,从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接受一看,脸上一阵惊讶。
“这不是迪逊要给你的那张卡吗!你不是让他收回去了吗,怎么到你包里了!”
接着她又从包里找出一张纸,上面有字。
“是迪逊的亲笔!”
“上面写着什么?”
“你自己看吧!”说着递给了他。
接过去一看,上面写道:
“早预料你会拒绝,所以预先已经准备好了纸条,想找机会放到你的包里,希望不要怪罪,除了这些钱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如果我们还是朋友,你就高高兴兴的收下,密码是你的生日,希望这点钱能给你一些帮助,祝你们未来的生活幸福美好————迪逊”
“你说这迪逊到底是哪门子心思,硬要送这笔钱给你?”他看完纸条递还给金诗涵道。
她收好卡,靠在车椅上叹了口气,老半天才说一句话:“他平时对我就很好,这次可能是因为我生病的事,他觉得心里内疚吧,唉,没想到他对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说着视线看向了车外,那一排排向后倒退的树影像心里逝去的岁月。
他歪着头看着她的侧脸,静静地拉着她的手,开始怡情地享受着,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爱。
Copyright 2024 乐阅读www.22i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