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2018-04-15 作者: 灭绝师太
第一百九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在一干贵女眼中,云不染就像最脏最破的抹布,玷污了清香得像花一样的天下第一公子!

一时间,各种谩骂羞辱的话向狂风巨浪一般奔涌而来,还有一些好事的文人,专门编了童谣来骂她,还有一些过于义愤的人,居然有武力攻打倾向,当然,其结果是被云门和清王府的人拆分了喂狗。

对于这一切,云不染安之若素,丝毫未受影响,倒是玉无痕有些不安。

“我害你进入风暴中心了。”他说。

“风暴中心其实很安全!”云不染看着他,“倒是你这个风暴周围的人,要多加小心!你不觉得诡异吗?民众是吃饱了撑的吗?会来管皇族的婚事?近来义父好像越来越软弱了!”

玉无痕看着她,良久,问:“云丫头,你会不会恨我?”

“恨你,为什么?”云不染问。

“因为我将你带入这场风暴之中,却没有告诉你,这场风暴,到底有多大!”玉无痕回答,“或许过不了多久,父王就会将皇位传于太子,我如果想要阻止这一切,便只能在这之前,找到太子依谋反的证据。”

“可是,我却总是觉得不对。”云不染皱眉,“或许,就算你找到证据,他依然会将皇位传给太子。”

“为什么?”玉无忧看着她,“是我的感觉错了吗?我觉得,父王,还是爱我的!”

“他是爱着你,可是,你没感觉到吗?义父这些天,似是突然老了好多,我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变了,可是,他好像不似以前那样霸气果敢,反倒是太子一伙人,越发嚣张起来了。”

玉无痕沉思良久,哑声应:“原来你也感觉到了,我也一直以为是我疑心太重,如今看来……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试一试,才能动手,不管他怎样,他始终是我的父王!”

云不染呆呆的看着她。

玉无痕仰着头,负手站在那里,对着窗外的满目繁花发怔,好一会儿,他牵了云不染的手,说“云丫头,等不及了,随我去见父皇,我们明日,就成亲!”

对于他的决定,云不染没有任何异议,点头同意。

倒是玉越十分惊讶,接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这是你和云儿一辈子的大事,你们一个是北玉的皇子,一个是大萧的公主,这婚事定要精心筹备,办得盛大而精彩,怎可潦草为之?你这样做,对云儿来说,也很不公平呀!难道你是因为她……”

“父皇,孩儿既娶了她,又岂会在意闲言碎语?孩儿只是等不及了,如果再耽误下去,父皇该知道,逸庭并不曾真正放手,我只是不想赶在他来北玉之前,将云儿娶回府中,免得夜长梦多,我有一颗心就够了,婚礼盛大与否,一点都不重要!”

玉越皱眉,看向云不染:“云儿,你也觉得……没关系吗?”

云不染微笑点头:“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能在一起,就够了!”

“可是,这也……太荒唐了!”玉越还是不能接受,“事关皇族颜面,你们不在乎,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不能……”

“求父皇成全!”玉无痕纳头便拜,“父皇能成全无痕的,怕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玉越愣住,难过的扭过头去,半晌,哑声道:“无痕,父皇老了,你们长大了,一切,由得你们吧!”

大萧,甘露殿。

魏景结结巴巴的把云玉两人联姻的消息报与萧逸庭,因为过份紧张,短短的两句话,他说得支离破碎,他很怕自己报完信后,会被萧逸庭撕成碎片。

但出乎他的意料,面前这位暴君,好像并没有太多的的反应。

他看起来十分平静,一不咆哮二不发火,连眉头都没皱,他甚至还挑起嘴角笑了笑,嗤笑说:“明明是一件大喜事,怎么让你说来,倒像是丧事似的?”

魏景目瞪口呆。

萧逸庭又自顾自笑了一会儿,说:“摆驾慈宁宫。”

慈宁宫,太皇太后正嚷嚷着要出门,书棋在一旁轻劝:“老祖宗,萧都距玉都相距太远,您这身子骨儿,怎能适合跋涉千里?”

“可云不染是孤的孙女儿,是宁儿留下的骨肉!路红袖那贱人,设计害我们骨肉相残,她受了那么多委曲,自然是不肯回来,孤得去找她,孤去找她,她一定会回来的!”太皇太后说完又发号施令:“入画,快,收拾一下,孤这就要启程!”

“皇祖母要去哪儿?”萧逸庭迈下龙辇,低低的问。

太皇太皇看到他,轻叹一声,说:“还能去哪儿?”

“皇祖母不要去了,去了也没用,她已经要嫁与玉无痕为妃。”萧逸庭语音艰涩。

太皇太后愣住了。

萧逸庭忽然捂住脸。

“你们都退下去吧!”见状,太皇太后忙喝退左右。

萧逸庭仍是垂着头,太皇太后上前,将他的头抱入怀中,轻轻叹息一声。

“皇祖母,你说,我最爱的人,是阿蔓,还是云丫头?”萧逸庭抬起头,素日沉静冷冽的黑眸,迷茫困惑的像个孩子。

“你都不知道,孤又怎能知道?”太皇太后怜爱的看着他。

“那依皇祖母看来,我最爱谁一些?”萧逸庭又问。

太皇太后轻叹:“在孤看来,你自然是爱阿蔓多一些。”

“为什么?”

“你与她青梅竹马,感情基础更为深厚,她四年前诈死,你痛不欲生,四年间,一直凭吊挂念,得知她复活,又不计她曾背叛,待她仍是如以前一样细心温柔,你想一想,你可曾这样待过云妃?”

萧逸庭想了想,回答:“没有,我待她,从未像对阿蔓那样细心温柔过,我也一直以为,或许我是爱阿蔓多一些,可是,为什么我听到她另嫁他人的消息,我的心里这么痛?皇祖母,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她不要我了,我突然觉得,我好寂寞,哪怕阿蔓天天伴在我左右,我仍是觉得寂寞。”

“傻孩子!”太皇太后怜惜的抚着他的头发,“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不然,我们去抢亲好了!”

萧逸庭急急的点头,“我就知道皇祖母疼我!”

“抢亲时,还是把皇祖母也带上吧!”太皇太后说:“云不染可是孤的外孙女,玉越那小子,不经孤的同意,就把孤的孙女儿抢回去做媳妇,孤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就算抢亲,咱也得抢得理直气壮不是?”

萧逸庭使劲点头:“全听皇祖母的!”

北玉,清王府。

简单的婚礼正在举行。

碧绿的草地上,鲜花匝地,幽香沁人,大多是一种白色的四瓣花,中有鹅黄花蕊,挤挤挨挨在一处,幽香沁人,草地上,有花朵扎就的拱形花门,北玉以白为贵,是以,婚礼礼服亦是白色,看上去很像是婚纱,让云不染很是兴奋了一把。

虽然这场婚姻是假,可是过家家的游戏,一向是女孩子愿意玩的,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谪仙似的人物陪着玩,真是十分过瘾。

宾客来得不少,不过,真心祝福的不多,显然大家都不怎么看好这桩婚事,大家更像是在看热闹,玉无痕则是老样子,白衣胜雪,俊美逼人,只是,脸上却仍是淡淡的,云不染却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定是狂风大作,巨浪拍岸。

看似喜乐平和的清王府,实则杀机暗存。

这边主婚的司仪悠扬的唱着庆典的词儿,那一边,在众人看不到的偏僻角落,却正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两人这个婚礼,来得太过突兀,太子无忧及皇后定然会警觉,虽然他们不太明白这些婚礼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有关玉无痕的喜事,是一定要加以破坏的,这几乎已经形成一种习惯。

但他们也总是习惯性的低估玉无痕的实力。

玉无忧派来的人,被清王府的人全歼。

“这个玉无痕,他到底要做什么?”烟露百思不得其解。

“母后,孩儿不知,孩儿只是觉得不安,父皇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退位?”在与玉无痕的较量中,玉无忧几乎是屡战屡败,这让他十分不安。

烟露看着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就算你父王把这江山给你,你又守得住吗?整日里就知道跟那女人厮混,那就是一个扫把星,你有她,成不了气候!”

玉无忧难堪的叫:“母后!”

“去将军府,请你的舅父!”烟露恨铁不成钢的叫。

夜幕降临,宾客散尽,喜房内,烛影摇红。

一对新人坐在桌边对酌。

“云丫头,待会儿,要陪我演一场戏。”玉无痕低低的附在她耳边说。

“演什么戏?”云不染问。

“当然是洞房花烛夜。”玉无痕回答。

云不染微怔,挠头,尔后点头。

玉无痕便没再说话,只是慢吞吞的喝着酒,耳朵却一直竖着,听到门外陡起的虫鸣声,他突然俯身,将云不染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云不染吓了一跳,随即想起玉无痕说过的话,娇声一笑,手臂就势揽上玉无痕的脖颈,玉无痕噗地一声吹灭了烛火。

静夜中,床上两人纠缠在一起,床吱吱呀呀的响,听在外面那人的耳朵里,不定是怎样的一番春情荡漾。

云不染却差点要笑喷了。

拿手不停摇着床框的玉无痕,鼻息略有些粗重。

虽说两人只是和衣挨在一起,可是,他闻得到她发间的清香,那股清甜清爽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几乎想无耻的翻个身,直接将她压在身底。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