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舞妃之祸

2018-04-15 作者: 灭绝师太
第四百零二章 舞妃之祸

云不染“哦”了一声,喟叹说:“人人都有被灰尘迷眼的时候,拿清水洗了便好了!灰尘又不似相思之情,一旦在心里生了根,若想拔去,不知要费多少思量,流多少苦涩之泪!”

舞妃本就意乱情迷,一听这话,便觉心有戚戚,无意识应道:“珍夫人也曾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时候吗?”

云不染温和的看着她,缓缓摇头:“没有!我这人不喜欢纠结,也比较惜命,若知那人不该自已爱,便会远远的避了去,有些情,不光伤已,也伤人,伤的还不止是心,是命!更有甚者,一段孽缘,伤的不止一两条人命,是一家之命,一族之命,那样辗转哭号血流成河的惨景,舞妃能想像得出来吗?”

舞妃倏地一颤,红苹果一脸的脸蛋陡然变得苍白一纸,细瘦的手指死死的扯住了腊梅枝,这才没有跌坐在地,她喘息着别过脸去,语无伦次的说:“珍夫人,你跟妹妹说这些做什么?妹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娘娘若听不懂,便当我是胡言乱语了!”云不染轻叹一声,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爱一个人,是想要他好,要他平安快乐的活着,却不是毁了他!若是最终毁了他,想来,也并不是真情意,又或,压根就是有心陷害罢了……”

“我没有!”舞妃哽咽着低叫,“我想要他好好的,我不想毁了他!”

“那娘娘就及时收手吧!”云不染盯住她的眼睛,“悬崖勒马,还不至酿成祸事,不可收拾!”

舞妃绝望的看着她,哀哀的低喃:“我只是想远远的看他一眼,也不成吗?”

“不成!”云不染决绝的摇头,“一段可怕的孽缘,容不得藕断丝连!若是被人捉住了一缕游丝,便是天大的祸事!”

“珍夫人……你……你好残忍!”舞妃低声抽泣。

“娘娘要做的事,比我残忍一百倍!”云不染双目盈泪,“算我求娘娘,挥剑斩情丝,我们大家,都会记得娘娘的情意!”

“罢了!罢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从今日起,我再不出宫门一步!”舞妃掩面悲伤而去,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身影,云不染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这把意外中的火,总算及时掐灭了!

舞妃掩面一路狂奔,心中纷乱无比,一不留神,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却是仁德殿里的婢子溶月,溶月是个粗使丫头,体格健壮,舞妃那纤弱的身子骨哪撑得起她撞?当即摔倒在地。

溶月见舞妃跌倒,不由跪地求饶:“娘娘恕罪!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娘娘!实在该死!”

舞妃心乱如麻,自然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想快点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可一动,踝部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然红肿一片,溶月一见,越发惶恐,慌里慌张的将她驮了起来,哭叫着:“娘娘莫乱动,怕是伤到了骨头!贱婢这就驮您去看太医!这可怎么是好?若是让皇上知道贱婢伤了他的心头肉,贱婢有一万颗人头也不够砍啊!”

舞妃生性善良,见她哭得可怜,便喘息着说:“好了,你也别在那里瞎叨叨,本宫不追究就是了!”

“谢娘娘!娘娘真真是菩萨心肠!”溶月立马开始拍马屁,心里却要偷笑,她家的万主子说过,善良的人,大多无用又愚蠢,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这个舞妃,还真是没脑子,她也不想想,自己这个粗使丫头,就算不小心撞了她,也不至于就撞肿了脚踝,一个没有功夫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做到的。

实际舞妃并不笨,她只是被云不染那番话说得心魂俱乱,哪有心情来盘算这丫头的心计?趴在溶月背上,脚踝虽然痛,却抵不过心中的痛,她垂着双眸,也不关心溶月把她驮到哪儿去,直到溶月一停下来,她才觉得不对。

“你带本宫来这里做什么?”她怒叱,“这里不是太医院!”

“这里自然不是太医院!这是仁德殿的偏房!”有人淫笑着搭上话,舞妃抬头一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却忘了脚踝受伤,再度跌倒在地。

来人是万清的暗卫黄伟,他以前曾是舞妃身边的一个小侍卫,天生一个下流胚子,她失宠的那段日子,他居然敢以言语挑逗于她,被她一顿乱棒揍了出去,却又被万清收罗旗下,所谓蛇鼠一窝,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万清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无赖无耻之徒。

“你们想要干什么?”看着慢慢逼上来的黄伟,舞妃颤抖着往后退,但是,已然退无可退,溶月粗壮的大腿将她拦住了。

黄伟奸笑着逼了上来,一双脏手往她脸上摸了摸,说:“我们还能干什么呢?不过干些人你朝思暮想的事!我们万主子说你最近对着太子乱流口水,这不,就吩咐小的们过来,把你们送作一堆,让你们好好快快活活!”

舞妃身体一僵,一颗心就此坠落万丈深渊,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她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旦被人利用,有多可怕!

她咽了口唾液,强令自己镇定,怒声斥道:“这可是在仁德殿!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敢私劫皇妃,就不怕剥了你们的皮吗?”

“皇上才不会剥我们的皮!但是,我保证,皇上很快就会剥你的皮了!”黄伟狞笑,“待会儿,哥哥我剥光了你,再喂你服些动情之药,往仁德殿那隐蔽的角落里一塞,你就跟你的心上人好好的快活一回吧!他这会儿,应该也已经着了我们的道了!”

“不!不!”舞妃尖叫,“你们不能这么做!不可以!”

“我们能!”黄伟蹲下来,使劲扒开了她的衣裳,舞妃雪白饱满的胸部登时袒露出来,黄伟的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液,淫笑说:“唉,想一想,还真是舍不得!这么个千娇百媚贱货!”

他说完往舞妃的胸部使劲捏了一把,舞妃又踢又踹,却哪里是他的对手,含悲受辱,只恨不得咬舌自尽,奈何黄伟紧紧的钳住她,想生固然不能,想死却也不容易。

黄伟被她一踢一踹撩起了兴致,忍不住到处揩油,溶月唾了一口,骂道:“姓黄的,咱们今儿个办的可是掉头的差事,她若不死,咱们的小命就得交待,你把你腿间那根木橛子麻利的给老娘收起来,连累了老娘,小心我割了你!”

黄伟一听这话,虽然欲火中烧,却不得不强自忍耐,将早已准备好的春药和迷药混在一处,强行给舞妃灌了进去,拿只麻袋装了,运往仁德殿。

仁德殿那边也早已准备好,不相干的宫人全叫万清给逐了出去,只说温扬感染了风寒,人越多,越是容易互相感染,现下在宫里服侍的,全是万清的人。

黄伟将舞妃运到仁德殿指定地点,便开始动手扒她的衣裳,阴暗的光线里,舞妃洁白无暇的**美丽诱人,黄伟的呼吸再度变得急促难耐……

仁德殿的甬道上,云不染正若有所思的前行,眸前闪着舞妃的泪眼,也觉十分可怜,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抚慰一下,忽见舞妃的侍女落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到她,弯腰行了一礼,笑问:“珍夫人,可瞧见我们舞娘娘?西路将军差人传了书信,正等着她去看呢!”

云不染一怔,忙问:“你家娘娘还没回去吗?”

“没有啊!”落红摇头,“奴婢这一路赶来,没瞧见她人啊!”

“不对啊,应该早就到了才对!”云不染的心微微一沉,舞妃走了可是好一会儿了,她心中伤痛,脚步匆匆,定然不可能在外头逗留,而仁德殿离她的宫殿又相距不远,应该早就到了才对,怎么落红还没瞧见她,莫非,出了什么事?

她的手心开始出汗,当即吩咐落红:“你快在这仁德殿里问问,看可有宫人瞧见你家娘娘!”

落红见她面色惊惶,也不由紧张起来,小声问:“珍夫人,我家娘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现在我还不知道,总之,快点问吧!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问宫门口的侍卫!”云不染飞快的跑开了,宫门前的侍卫说并未看见舞妃,而落红那边带来的消息更令云不染心惊肉跳。

“仁德殿里的小福子说,他看见溶月把娘娘撞伤了,驮到太医院去治了!可是,”落红嗫嚅了一下,“这小福子是奴婢的同乡,他悄悄的跟我说,这溶月可是万后的人!”

“出事了!”云不染浑身大汗淋漓,“落红,你快去重笙殿,帮我把梅兰竹菊四个婢女叫来,让她们速速赶来,不许有半点耽搁!然后你再去叫太后,让她也赶紧过来,听见了吗?”

落红使劲点头,飞奔而出,云不染则撒腿直奔皇帝的寝殿。

刚到门口,便被门口的宫人拦下了:“珍夫人,皇上染了风寒,刚才躺下了,珍夫人改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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