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让云静初一怔,从未想过这个玉蝶会是这般呆傻,这时,宇文轩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一双桃花眼不着痕迹的轻扫着云静初,云静初立刻低垂下眼,心中暗暗猜测这个宇文轩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妖言惑众的国师怎么样?”宇文轩邪魅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此刻双唇紧抿,勾勒出一朵决艳凌寒的霜花,那双桃花眼无意瞥了一眼背对他的云静初,仿佛一阵冷冰的风吹过。
侍卫急忙殷勤的回答道:“回王爷,他就在最里面的那个牢房——”
这话刚落,走到最前面的侍卫忽然面如死灰,眼睛惊恐的看着牢房中那倒地的身影,惊叫的说道:“他,他……”
站在宇文轩身后的护卫立刻进入牢房,在国师的大动脉试了试,然后恭敬的禀报道:“禀王爷,国师已中毒身亡!”
宇文轩听闻,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忽然侧转过脸,看着正朝着外面走去的身影,邪魅的嗓音再次响起:“你,给本王站住!”
这个声音一落,云静初的心不免微微一怔,对于宇文轩这只狐狸,她还是有些畏惧,但是想着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宇文轩薄唇紧抿,忽然桃花眼中闪过一道冷意,让人不敢直视……
宇文轩这是在怀疑她吗?云静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眸闪过睿智淡定,很快消逝,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说道:“奴婢参见王爷。”
“抬起头来。”宇文轩忽然上前,轩陡然抓住了云静初的手臂,在云静初抬起头,宇文轩的目光锁住那张清秀的小脸,眼中似乎在探索着她的神色,冷冷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听到这句话,云静初知道宇文轩已经认出自己是惠妃的宫女,她抬起头去看他,这男人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只是看着她的眼瞳,深暗不可测,于是脑子里念头丛生,低头恭敬的回答道:“回王爷,奴婢是来探望亲戚。”
宇文轩目光隐有深意,大手松开那纤细的手臂,缓缓开口问道:“亲戚?”
“王爷,这位宫女是来看那个牢房的老宫女。”侍卫生怕云静初抖出买通自己的事情,急忙上前战战兢兢的解释着。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轩笑意深冷,眼光转向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奴婢叫做云静初……”云静初刚说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宇文轩忽然一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两人的鼻子微妙间亲密擦过,那浑厚的气息就像是一团火要将她吞噬一般,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让云静初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立刻惊慌失措的想挣脱。
宇文轩也好似有些无法相信,他的身子僵直,大手死抓住这纤细的身躯,只瞪着眼,死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宫女,这感觉,莫名的感觉熟悉,竟然是他在梦里百转千回,也遍寻不着的那种感觉,就像多年前,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两人就一直对视着,一动不动……
不知道这样互看了多久,宇文轩的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手臂缓缓地松开,他轻轻扬起唇角,完全不似先前的冷笑。
这是他一贯邪魅的笑容,云静初看着这样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失神,这该死的男人,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可是只有差点命丧于他的自己才知道,这个男人笑得越好看,就越可怕。
“静初,你刚刚有看见什么人进来吗?”宇文轩看着她,直呼她的名字,脸上仍然带着高深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神情有些莫测难辨。
“没有,奴婢刚刚只是在看玉蝶姑姑。”云静初极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开口回应道。
宇文轩探究的目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打转,就算心中还有疑问,他也不再追问,眸光微闪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谢王爷,奴婢告退了。”云静初毫不客气的快点离开,因为此时此刻,她除了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她还必须要赶去凤仪殿一趟,不然被冤枉的就会是惠妃,自己还需要惠妃这个身份掩护,所以她绝对不能让惠妃有事。
宇文轩看着云静初的背影,想着刚刚那种熟悉的感觉,一双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幽深,轻微地抬起手,只见身后的另一位护卫恭敬的上前领命之后,箭步而出,悄然无声的跟在了云静初的身后走了出去。
“禀王爷,狱卒说不久前惠妃娘娘还派宫女来给国师送饭。”检查和询问的护卫回到了宇文轩的身边,据实说道。
听见“惠妃娘娘”这四个字,宇文轩嘴角勾起一道莫名的弧度,原来有人比他下手还快……
而云静初知道宇文轩派人跟踪自己,可是眼下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一路小跑朝着凤仪殿跑去。
“静初,你这是要去哪里?”刚巧路过的绿衣看见匆忙的云静初,立刻好奇的上前问道。
云静初忽然停下脚步,于是贴着绿衣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随后有开始迈开脚步,边走边说道:“绿衣,你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绿衣虽然听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静初为什么让自己这么做,但是还是十分信任的朝着另一边的方向奔跑过去——凤仪殿大厅内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司徒嫣优雅的坐在贵妃椅子上,看着下方那些妃子盈盈步入殿内,一双美眸暗生光芒,在各人的脸上来回一转,绝美的小脸始终带着端庄的神情。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众妃嫔以四大妃子为首齐声参见道。
司徒嫣仪态万千的抬起细手,客气的说道:“各位姐姐妹妹快快请起吧,香菱赶紧赐座!”话落,司徒嫣便朝着香菱招了招手。
妃子们各怀心思,却还是笑脸盈盈的看着高坐之人,按照皇后的吩咐纷纷优雅入座。
司徒嫣嘴角勾起笑意,霍然起身,举止之间总是娇美无比,裙摆波纹微荡漾,柔声开口说道:“相信各位姐姐妹妹也听说了祭天大典上的事情吧?”
话落,司徒嫣不着痕迹的扫过众人,等待她们的说话。
很快,一向心直口快的淑妃率先开口说道:“臣妾有所听闻,大典之日真是有惊无险,幸亏皇后娘娘有皇族祖先的庇护。”
“就是,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得到皇族祖先的庇护,不然怎么会连惠妃宫中一个小小宫女伸手进入油锅都安然无事。”娴妃边说瞥了一眼惠妃,若有深意的说道:“不过按照当时那个宫女的说法,这件事情纯属人为,不知道这事当真?”
司徒嫣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故意加重语气并装作神秘的说道:“确有此事,本宫也有了些许的线索……”最后,将线索两字拉长,再把语气转为平静,“只是……”
“莫非皇后娘娘已经查出此人?那就该把她交给宗人府查办呀。”淑妃激动的开口的话打断。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事是后宫的人做的?”德妃脸色深沉,抬眼问道。
“本宫没有这么说,不过本宫倒是查出一些线索,只是还再确定一些东西。”司徒嫣眼眸微抬,眼神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冷彻刺骨的寒意,缓缓开口说道。
妃子们各有各地神色看着皇后,似乎都想从那个神情上获知些什么,而此刻,唯独只有惠妃一言不语。
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打破沉默,只见娴妃故作神秘的样子,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想了想,还是要告诉皇后娘娘才是……”
“哦?姐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司徒嫣美眸落向娴妃,缓缓说道。
“臣妾刚刚听闻皇后娘娘说起祭天大典的事情,忽然想起,大典之前,臣妾无意中看见国师大人从淑妃娘娘的宫殿走出来……”
娴妃的话一落下,司徒嫣微微挑了挑眉,说道:“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娴妃眼神坚定,很肯定的说道。
“娴妃,你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这是在诬陷我。”淑妃这个时候也已经按耐不住,立刻站了起来,莲步轻移,来到司徒嫣的身边,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请不要听信娴妃的话,臣妾倒还有一事要说,是关于惠妃娘娘……”
这话一落,众人都震惊的看着淑妃,谁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变化多端。
“你也有话要说?”司徒嫣缓缓地坐下,带着一抹淡雅的笑容,优雅的开口说道:“那姐姐请说吧……”
“那臣妾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了。”淑妃一向仗着太后撑腰,自然有些嚣张跋扈,于是便直直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就是惠妃。”
这句一落,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到一直沉默的惠妃身上……
“我实在不明白淑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惠妃一副淡定的模样,柔声说道。
“我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理由。”淑妃迈出一两步,眼眸中闪过一道得意,冷冽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我只是看在姐妹一场,想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要等下我当众揭穿你,那就不好了……”
“是吗?淑妃口口声声认定是我所为,那么淑妃又有什么证据说这事是我所为呢?”惠妃一脸不动声色的说道,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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