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嘴角的笑意像被冰霜般瞬间僵硬,生怕一松手就失去般,紧紧搂住宇文睿的脖子,不管内心多颤抖,也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臣妾只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经过段御医的治疗,让臣妾的身体有了些好转,皇上难道不喜欢臣妾今夜的舞吗?”司徒嫣边说着细手开始有些不安分,在他的胸膛前游走着……
这时,一道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宇文睿立刻抓住司徒嫣那不安份的小手,低沉的说道:“进来……”
听见屋内传来的浑厚威严的声音,让小宫女彩宁整个人一怔,立刻小心翼翼地推门而进。
知道皇上和娘娘此时肯定在亲热,彩宁压低脑袋,丝毫不敢将目光落向高处,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说道:“皇上,李公公就在门外,说是太傅大人忽然有关于冀州之患的要情禀报,现在已经在御书房等候了。”
“冀州?”宇文睿剑眉微微一蹙,这个冀州和绛州乃是经商繁盛之地,牵扯着文元的商脉,可是因为当年他和大皇子宇文拓夺位之时,不惜兵戎相见,最终因为战事使得周边的确苦了周边百姓,同时也使得文元经济下滑,如不尽快复苏,恐怕将会影响民心。
这些年,他为了改变这个现状,都在不断地往冀州拨款,可是却总也解决不了问题,如今太傅深夜造访,恐怕还是为了拨款。宇文睿眉心紧锁,大手慢慢松开那白皙的细手,如果是往常,他大可会推到明天早朝,可是今夜,因为一种奇怪的思绪,他却不想在司徒嫣这儿……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司徒嫣心中微微一颤,绝美的小脸看向宇文睿,柔声说道:“皇上,您今夜不打算留在这里吗?要去见太傅大人吗?今夜可是臣妾成为您皇后的第一个夜晚,您……留下好吗?”话落,司徒嫣紧紧地抱住宇文睿,一副誓死不放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今夜的皇上有些反常,却怎么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宇文睿推开她柔软的身体,黑眸轻微的一眯,淡淡的说道:“嫣儿,你何时变的如此不识大体,朕只是去御书房处理公事,稍后便回来,你该知道最讨厌蛮缠的女人,特别是耽误朕的公事,你真的有些改变,而且越来越挑战朕的底线!”
司徒嫣听闻,绝美的小脸变的有些惨白,立刻上前说道:“嫣儿还是嫣儿,一样是那个把皇上视为唯一的嫣儿,臣妾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今夜皇上不像以前一样,似乎感觉在避开臣妾,这让臣妾很受伤……”
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当她全心全意的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只要那个男人有一丝的变化,都能很敏感的知道,沉默片刻,司徒嫣抬起迷蒙的大眼睛,有些赌气的说道:“冀州的问题一直都存在,如果是以前,皇上大可放在次日的早朝,可是今夜皇上却没有这么做,还是皇上早养成一种习惯,习惯冷落皇后,无论是臣妾,还是沈……”
“够了!”听着这个姓氏,宇文睿立刻一声厉吼,冷冷打断司徒嫣的无理取闹,俊脸霎时冰冻如霜,不再说任何的话,气拂袖而去,这模样,显然是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司徒嫣见况,知道自己真的触及到宇文睿的底线,立刻停止了刚刚的话题,惊慌起来,抓住宇文睿的手臂,“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这样说,皇上……”
不知为何,当司徒嫣提起这个姓氏,莫名的让他那种奇怪的思绪越发加深,最终无奈的甩开她的手,留给司徒嫣一个决然离开的背影,宇文睿,真的生气了……
奢华的宫殿内,司徒嫣有些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紧闭着双眸,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彩宁看着娘娘这样坐着已经好一阵子,生怕娘娘会着凉,便小心翼翼地上前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
“走开!”司徒嫣忽然睁开双眸,那一股无名的怒火突然窜起,脸色一边,一脚将面前的彩宁用力一踢,阴冷的朝着她大声怒吼道:“都是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本宫滚出去,滚……”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摔倒在地上的彩宁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疼痛,第一反应就是苦苦哀求道,希望皇后娘娘能放过自己。
然后,这样对于怒气冲天的司徒嫣来说,反而越发刺激她的怒火,这一刻,她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这个无辜的宫女身上,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司徒嫣的手掌狠狠地打在彩宁那白皙的小脸上,恶狠狠的说道:“连李公公都不敢进来通报,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擅作主张进来通报,你是不是想勾、引皇上?”
“娘娘冤枉呀,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彩宁抬起红肿的脸庞,泪眼旺旺的说道。
司徒嫣拿起另一个宫女芳华递过来的手帕,嫌弃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香菱,带下去打十大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是,皇后娘娘。”香菱恭敬的回答道,便做了一个手势,很快芳华和另外一个宫女便将不断哭泣的彩宁拉出了房间——随着她们的离开,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寂静,司徒嫣紧紧地握着拳头,绝美的小脸划过一道阴狠,心中暗自说道:“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只为得到这个男人,得到该有的地位,她绝对不会认输的……”
皇城内的天牢,位于比较偏僻的地带,周围的高墙包围,士兵把守,一阵微风吹过,清澈如水的双眸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想着自己前世在这个天牢中所受的痛苦,甚至生命就再此终结,云静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细手握紧,不断地试图让自己冷静。
门口处站着守卫,里面还有不断来回巡逻的士兵,当云静初来到门口的时候,被两位士兵拦住了,“你什么人?!”
“军爷,我是御书房的宫女,来看看我一个远方的亲戚,军爷通融通融吧。”云静初边从袖子里掏出银票塞给两位军爷,见军爷一直看着她,便继续开口说道:“我这个亲戚叫做玉蝶,之前触怒太后,被关在天牢中……”
确实天牢中有个叫玉蝶的宫女,其中一位军爷打量了一下云静初,互相看了看,将银票收起,冷冷的说道:“既然是御书房的宫女,就跟我来吧!”
多亏前世的记忆,记得有一个叫玉蝶的宫女也关在天牢,因为关在天牢时间已久,整个人有些疯疯癫癫,根本认不出人,而在昨夜在枕头下发现的银票,更是帮了她很大的忙,这一刻,她甚至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云静初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银票………
进入牢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这里到处都显得灰暗,越往里走,越显得潮湿。
云静初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心中一揪,努力压下那种情绪,跟在侍卫的身后,随口试探着问道:“听说这里关了国师大人?”
“是前国师了,不过,刚刚惠妃还派宫女去给他送吃的,这国师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不但皇后娘娘保他的命,就连惠妃娘娘也如此善待他!”
惠妃根本不可能会再惹的一身麻烦,给国师送吃的,想着,云静初皱了皱眉,问道:“惠妃派人给他送吃的?”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那边倒数第三间就是关着宫女玉蝶的牢房,记得千万不要靠近最里面的那间牢房。”侍卫冷冷的叮嘱一句,便转身走了出去,准备将兜里的银票好好分一分。
看着侍卫渐渐走远,云静初快速的走到最里面的牢房,一双美眸落向牢房内。
阴冷的风从甬道口幽幽吹来,只见身穿这单薄衣衫的背影靠着铁栏,静静地坐着,似乎毫无生气的样子,但是从身形来看,很快便能认出这就是国师。
“国师大人……”云静初低声的呼唤了一声,但是并未得到他的回应,这不禁让云静初燃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于是,她蹲下了身子,伸手推了推那个毫无反应的人,“国师——”
话还未说完,就见被推的人突然朝着一边倒去,只见那张苍老的脸有些泛紫,嘴角还有刚刚吐出的黑色痕迹,整个身体一动不动,很明显,这个国师已经归西了,而且还是中毒身亡。
云静初快速的站了起来,目光看着国师身旁那个被打翻的饭碗,目光忽然停留在一处,只见一精致的淡蓝缨络坠,细手快速伸出,将这缨络坠握在手心,她的眉心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
就在此时,走廊那头响起了一道恭敬的声音:“王爷您请这边走——”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牢房显得格外的清晰,云静初立刻走到前面玉蝶的牢房,微微侧转过脸,就看见刚刚那两个侍卫正在鞠躬哈腰的引着逍遥王宇文轩进来,身后还跟着他四位贴身护卫,云静初吐出一口气,刚刚全靠自己动作快,目光落到里面的玉蝶身上,这个宫女之前是太后的贴身宫女,跟太后年纪相仿,可是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打入天牢。
只见她一副痴傻的模样坐在地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呆滞着,一双漆黑的手抱着怀里破旧的枕头,嘴里不断的低喃着,像是在哼着一首歌儿歌,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呆滞的双眼忽然看到云静初的出现,整个人顿时怔住,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枕头瞬间从手中掉落,竟然痴痴傻傻的笑了起来,又继续坐在地上,紧张的将枕头抱住,像是在哄着孩子:“嘘嘘,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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