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我是第二个能进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天的人?”我又问。
“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我推测有两个原因。第一,你有足够的能力打败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第二,神奇小说里的主人公不排斥你,他同意让你进入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对方道。
“推测的可靠性不强。为什么你知道我是第二个能进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天的人,却不知道其中详细的原因?”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怀疑对方又是道听途说。
作得沉默了一阵后,对方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
我不由得错愕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你错了,我不是!”
看对方既诚恳又严肃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不是幕后主使,那他知道的隐情就不是最多的。
“幕后主使是谁?”我问。
“他在外界。并不在这个已化成现实的梦境中!若要问他是谁,则很难定义。”对方道,神色变得有些踟蹰。
“为什么很难定义?”
“因为,我怀疑,他就是你!”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缓慢启口道。
“他就是我?!怎么可能!我正在这个已化为现实的梦境中,而他正在外界。他怎么可能就是我!”我不禁感到啼笑皆非。
气氛变得沉默了。
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外面的太阳升起了一竿高。
天气变得更加热了。
令人的身上不停地冒着汗。
我环目扫视了一周,发现每个人的脸上汗水特别多,多得夸张,仿佛如溪水在流。就连圆柱上,和大箱子里也流出了液体。
长着一张四方丑脸的床母抱怨道:“怎么身上一个劲地流汗,却控制不住。不应该啊!”
一手拖着大肚子,一手不停地在脸上擦拭汗水的张瑜说:“怎么回事,现在明明不是出奇的热,怎么会流出这么多汗?”
正站在门口外,跟我之间的距离超过一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道:“此时此刻,全天下的人身上都在流汗,跟气温无关!哪怕此时你正躲在冰窖里!”
“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圆柱里发出来的较为尖锐的声音嚷道。
“因为有一个人写下了‘流汗’两个字!”
“谁写的?”
“二桃!他用绘天神笔写的!”
“二桃中了寂灭神针,到现在还没有死么?”自圆柱里发出来的较为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没有!他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他中了寂灭神针后不会死?”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正站在门口外,跟我之间的距离超过一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紧蹙着眉头,神情间充满了担忧。
他望着我,说:“这个二桃,太不简单了!我总觉得他才是隐藏得最深,最为厉害的那一个!不管我们怎么折腾和玩弄,说不定,到最后,都要全军覆没于他!”
我不由得咧开嘴角笑了起来,说:“你这话危言耸听了!二桃充其量,就是那棵只结两颗黑白果实的桃树化成的。他纵然再厉害,焉能厉害得过桃树的主人!而桃树的主人,则是被做梦者的一道分身给吞进了肚子里!一直到现在,那桃树的主人都还没从人家的肚子里出来!”
“表面上的称呼,叫起来好听。桃树的主人。你不妨换一个这样的角度来看。桃树的主人跟桃树,两者,是谁伺候谁?”对方道。
我不由得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说:“难不成,桃树的主人,其实上就是桃树的奴仆?”
对方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道:“这二桃,跟你不正是好朋友么!他把花果石和花石子都给你送过来了!而且据张瑜说,你们两个于昨晚还在一起喝酒来着!”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反正我不敢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看!”对方苦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看不透他的实力!而且,他实在太聪明了!跟一个聪明的人做朋友,若做好了还行,若做不好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对方道。
藏在大箱子里的声音充满愤怒的插口道:“千万不能跟二桃打交道!谁跟他打交道谁完蛋!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从被他给坑了以后,我又活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样一口大箱子里一直呆着,永远出不去!?”
“关于这口大箱子,和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正站在对面仍然注视着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方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口大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亲自问二桃,且他肯回答你,才能得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很久很久以前,我在这儿种植下了一株神秘又古老的植物,这根圆柱,本是植物的根须部分,为了吸收空气中的精华和日月光辉。突然有一天,这根圆柱上就多出了一口大箱子。并且大箱子里还装着一个人。”
“那你知不知道这口大箱子里的人到底是谁?”我又问道。
对方又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唉!”藏在大箱子里的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其实我就是杨大宝啊!从未来的2030年4月9号那天穿越过来的杨大宝!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呢!唉!我草他吗的!”
“如果你真的是从未来的2030年4月9号那天穿越过来的杨大宝,那我又是谁呢?”我扭过脖子,仰头望着圆柱上端的大箱子,发出疑问。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哎呀,我草他吗的!我快疯了,真的!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才能从这口大箱子里出去?!这一回,真的有2008年4月8号那一天么?!如果还是没有,我该怎么办?!”藏在大箱子里的人嘶吼道,已变得极度不安分,将大箱子撞得砰砰作响。导致大箱子一晃一晃的,险些从圆柱上端掉下来。
随着砰砰声越来越响,箱子的晃动幅度愈来愈大。终于,大箱子从圆柱上端掉下来了,眼看快挨到地面,却嗖地一下子往上飞了,又落回圆柱上端。
伴随着一阵哭泣声。慢慢的,大箱子里安静下来了,再也没发出半点儿声响。好像里面的人永远沉寂了一样。
“也是个可怜的家伙!”长着一张四方丑脸的床母评价了一句。
看着外面的太阳越升越高,我感受到了一种紧迫。
距离中午十二点,越来越近了。
悲惨的命运,即将重演。
“现在几点了?”张瑜问。
“九点五十分了,马上十点!”半截子下身白生生的屁股颤了颤,它的脚踝上正戴着一块手表,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看的,眼睛到底长在哪里。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正站在门口外,跟我之间距离超过一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道。
“是啊,一点儿也不多了!”我苦笑不已。
“你该做个选择了!两种命运,你到底选哪一个?”
我沉默不语。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如果你被杀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生不出来了!”对方提醒道。
我突然醒梦一般,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虽然我现在的肚腔内没有心脏,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阵均匀的跳动。
是一条新的生命。它充满了活力。
“是啊!为了孩子,我不应该选择在今天被杀死。不翼而飞的头颅,就算真的找到了跟它原本匹配的身躯。那我现在所拥有的这副躯体岂不是就死亡了!”我喃喃自语般道。
“无头躯上生长出绿油油的植物,足以证明无头躯是真的死亡了!且不管头颅到底飞去了哪里,但你的孩子毕竟生长在无头躯里,也会跟着必死无疑!可怜孩子还未出世就先死亡了!真是悲惨啊!”对方作得十分诚恳和伤感。
“如果不打算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任,就别怀孕!只顾自己贪图一时的舒服,不做好防孕措施,到头来要害死一条性命!真是作孽啊!”双手拖着大肚子的张瑜作得非常生气道,一双看着我的眼睛里含满了鄙夷。
“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了,那你知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正站在门口外,跟我之间距离超过一米,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问道。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问了,说明他也不知道我肚子里怀的孩子乃谁的。如果连他也不知道的话,恐怕这世界上真没几个人知道了。
我感到了一阵阵失望和迷惘。
气氛变得沉默了。
谁也不再开口说话,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太阳升得更高了一些。天气又热了一些。
人的身上仍然在不停地冒着大量的汗。汗水如溪水在流,浸透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令每个人看起来,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做梦者到底是谁?”默然半晌后,我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且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到这个梦境中的?”对方没有径直回答,而是反过来问道。
我感到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声不记得了,并补充道:“我只记得自己背叛了上古流云本尊后,遭到他的追赶捉拿。在整个过程中,我几乎用尽了任何办法逃跑,但最后还是失败了。被他斩断了一切后路,并将我拦截住了。我欲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可斗不上三招,自己就彻底输了。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天灵盖上,将我震得昏死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张床上躺着了。其实是已经到了这个梦境中。”
对方道:“当日,上古流云本尊失误,让那团最原始、最纯净的气跑掉了四分之三。”
“那四分之三的最原始、最纯净的气经历过漫长岁月的磨练,终于又凝结成了一个固体点。那固体点在空中悬浮着,居无定所,到处飘摇。不知过了多久。固体点来到了时间主干的源头。发现了一个囫囵肉球。它从囫囵肉球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并且两者之间产生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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