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生与落敏回到其居住小院,推开院门,落风平正于院中一隅练剑,长袖舞风,其姿翩翩。
落敏见状,欲将手从落月生抽出来,却被落月生握的死死的,落月生笑之,示意她放心。
“师父,徒儿回来了。”
落风平收剑,吐纳一气,右手一挥,剑飞向远处石凳,径直插入其上剑鞘中。
他打量二人,轻笑一声,落敏娇羞埋下头。
“敏儿,你就先进屋沏壶茶吧!我与你师兄有事商谈。”
“爹爹,你可千万别为难师兄,”话毕,落敏便含羞而走。
落月生与落风平坐于石凳之上。
落月生颇为激动,抱拳点头,“师父,我找到石人之体的解救办法,尔今武功也是绿森地境,我想娶师妹,还请师父允许。”
落风平上下打量他,许久才回他:“月生,你知己身世吗?”
“我不是一孤儿吗!”落月生脱口而出,但心中已是泛起波澜:难道……
落风平整整衣袖,缓缓说道:“本来这些事是不应告予你的,但你如今已寻到那石人修炼之法,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应该见过那天行船吧!”见落月生点头,落风平又接着说道:“那天行船乃是登天台之物,你与师娘乃是登天台之人,在你幼时,你的双亲遭遇不测,”言此落风平却是止住。
“师父,此话何讲,”落月生心生疑惑。
“你娘乃是蝶人,一日现真身,众人皆以其为妖,乃是祸患矣,欲杀之,你爹为救你娘,以死作鉴,他临死之前,把你嘱托给他师妹,也就是你师娘。”
“那我娘呢!”落月生闻此,甚是愤然。
“你娘见你爹因她而死,而心入魔怔,将那登天台血洗,最后深受重伤而逃,从此便了无音讯,那些人怒火中烧,欲报之你身,你师娘得知,带着你于那登天台逃出,他们一路追杀,从那极东之地追到中原,
当时我和师弟,也就是你那酒癫子师父,我们一起在外游历,遇到已是遍体鳞伤的你师娘,她向我们求救,闻言,我和师弟将追杀之人悉数解决,后将你们带回听雨轩,
因为你当时受到极大惊吓,记忆丧失,你师娘为了不让你再受苦,便隐瞒你身世,说你是孤儿。”
落月生闻此,双眼通红欲裂,又联想到始皇行宫中那孤坟,心中怒火更甚,紧握双拳,缜目而言:“他们凭何以一己之言而妄断我娘为妖患。”
“他们自诩为仙人,生活于极东之海的仙山三岛之上,乃是远古遗留下的神秘古派,一般不足为外人道,每逢天下大乱,便会出世,拯救苍生,因此具有崇高地位,超然于江湖之上,但江湖之上亦是少有其闻,除了五大门派的高层,亦是鲜为人知,我也是因为你师娘而知之甚多。”
落月生闻此,甚是不甘,低下头,声音颇为低沉:“那我该如何报仇?”
“达到那古今鲜有人臻至之境,方可有可能。”
“师父,你是说像始皇大帝那般的造化之境吗?”
落风平闻此,甚为惊愕,“你怎知造化之境?”
落月生也毫不隐瞒,“师父,我乃于那始皇大帝行宫……”
话音于此,落风平大手一挥,两人方圆数米之外形成一道结界。
许久,落月生将己在那始皇行宫所见所闻悉数告知,落风平听完,久久无言,他起身原地徘徊,其神色甚是凝重,许久,谨慎言之:“今日你我之言皆不可告予外人。”
落月生见此,也是知其事大,“师父之言,徒儿一定谨记之,”言此,他打量一眼落风平,欲言却止。
“你与敏儿之事,我可以应允。”
落月生立即起身,欲单膝下跪,落风平伸手,止住他。
“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请求。”
“师父,我对师妹之心天地可鉴,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个我也愿意。”
“其一,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其二,无论你将来成就如何,都不可辜负她,其三,无乱她将来犯了什么不可原谅大错,你必须原谅她一次。”
落月生遂磕头以拜,落风平大手一挥,撤去结界,“半年后,敏儿年满十五,你们再成婚,”话毕,他转身离去。
落月生惊愣于地,久久无应,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一大会儿,落敏于屋内而出,落月生回过神来,起身跑过去,将落敏抱起,眉飞色舞,“师妹,师父答应我们了。”
落敏闻此,喜极而泣,“师兄,你放下我,”言此,她从衣袖掏出一手链,“师兄,这桃核手链一定要随身携带,这桃核乃是同根之物,
传说坠入凡间的桃花仙子遇见一位如意郎君,回归天庭分别之时,收集同一颗桃树之核,制成桃核项链,两人佩戴之后,无论相隔多远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
这桃核手链我寻到之后,便去那桃花庙上香,求桃花仙子显灵,届时你无论去哪儿,我都会知道。”
“师妹,你……”落月生言此却是止住,忍着眼泪,把落敏抱的更紧,似要将她揉进胸膛之内,“师妹,这两年辛苦你了。”
得红颜痴心以付吾必当真心相对
……
落风平来到亡妻灵堂,将一缀满红花的桃花枝插入那香炉之中,痴痴凝望那灵位牌。
“婉儿,不知道我为敏儿安排的路你是否满意,还有半年就是敏儿及笄之时,届时她出嫁了,我就来陪你,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
适时申时,黑云漫天,天空甚是暗沉,鸟儿低飞,潇江上的渔民也披上蓑衣,江山一小船之中,一红衣蒙面女子坐于其中,另一黑衣蒙面之人跪于其身前,其黑衣之上有大块血渍,亦是干结,且多处划破,鲜血不时于其中溢出,看来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黑衣人其声甚是慌张,“报告坛主,我们派去听雨轩的教徒尽皆身亡。”
红衣蒙面女子厉声而言,“你不是还活着吗?”
那黑衣人听此甚是恐惧,急急磕头,“还望坛主饶命。”
红衣女子手一挥,一条红绫于衣袖而出,穿那黑衣人喉咙而过,“废物一个,”女子一脚将其踹入江中。
尸体落入水中,慢慢将那片水面染红,但不过一会儿便是散出,空气中的血腥味早已淡去,倒是萦绕着一股茶香。
那红衣女子于船头静静品着茶,“听雨轩,就让我来会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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