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愁这叫一个喜出望外,心中乐不可支,他真是没想到妖丹还有这样一种强大而神妙的用处。
无愁一时不明所以,问道:“嗯?你说什么?”
凌鸾道:“那你为什么要捏碧落的手?而且还不止一次?”
“……你看到了?”总不能说英雄本色,难以自持吧。还是应该说助人为乐虽是美德,但我应当拿点回报吧!
凌鸾道:“你不用解释,我知你其实不过是心浪而神不浪,形浪而体不浪,我说的不错吧?”
无愁无言以对,想了想道:“什么浪来浪去的,我可不敢受用这些好词句!”
凌鸾道:“我不准你祸害我清音阁的弟子!”
无愁揶揄道:“你是说我可以祸害清音阁的师傅?”双眼直直盯着凌鸾,其意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凌鸾笑道:“你若是喜欢那些老太婆子们,你尽管去,这个我不反对!”
无愁道:“这可说不准,没准有可能呢!比如像凌仙子那样的,你说呢?”
凌鸾啐了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无愁道:“那是,狗嘴里吐不吐的出象牙不重要,重要的是狗要有狗牙,能咬到肉就行。”
他们二人相互夹枪带棒,冷嘲热讽,说话间更是寓意深刻,其意神秘莫测,你来我往,不可开交,好似在斗嘴说乐,又似在打情骂俏。
不多时二人来到城南,大老远便听见鹤鸣于耳,转过一个小水塘,只见遍地芦苇,数百只鹤正在其中或展翅,或散步,或跳舞,或观望,或鸣叫,或梳理羽翼,形态各异,万千好看。
有赤颈鹤、灰鹤、丹顶鹤、白枕鹤、白鹤、沙丘鹤、白头鹤、蓑羽鹤、黑颈鹤、肉垂鹤等诸多异种。
一个矮小的老头正俯下身子,爬在一个草垛中不知在做何?
凌鸾笑着道:“白鹤真人,老朋友来访,你却不来迎客,真是叫人好生失望啊!”
那老头又矮又瘦,听到说话声,回头来看,道:“我说是谁有空来我老头这儿,原来是凌鸾道长,稀客,稀客,且稍等一会儿。”
只是爬在草垛里一动不动,凌鸾与无愁相随走了过去,无愁奇怪道:“白鹤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呢?”
白鹤双眼闪过两道精光道:“你小子是谁,我老头不认得你,为什么要和你说话!以你看,我老人家这是在干什么?”
无愁笑道:“难道老前辈这是爬在草垛里学那母鸡生蛋不成?”
白鹤道长怒极,吹胡子瞪眼道:“胡说,我又不是鹤,怎会生蛋?就算我是只鹤,雄鹤又岂能生蛋?就算我是母鹤,母鹤便要爬在草垛里生蛋?”
无愁本来不过是玩笑话,哪里能想到这白鹤真人贵为一代宗师,说出来的话竟如六七岁的小孩子一般。
天空传来一声嘹亮人的鹤鸣,白鹤真人哈哈一笑道:“回来了!”从草垛上一跃而起,只见下面鹤巢里两枚鹤卵,一只黑颈鹤从空中跃下,飞入鹤巢,俯卧其中。
白鹤真人笑道:“它叫黑羽箭,是只雄鹤,新丧偶,为孵化鹤卵,几乎饿死,我老头只好在它外出的时候替它一替。”
无愁道:“那前辈为何不受之以食?”
白鹤真人自傲道:“我老头所养的鹤从来不吃嗟来之食!”言罢颇为得意。
他本意是以鹤来喻人,说自己有君子之气节,所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想叫无愁称赞他这养鹤人,但无愁知其意,却不顺其意道:“哦?如此说来,这鹤倒也有些骨气!”
这小子是谁啊?真是没一点眼色,若不是看在与凌鸾真人同来的份上,看我老人家不将你扫地出门!
白鹤道:“凌鸾真人,不知来到寒舍,有何要事?”
凌鸾道:“我今日此来,不过是为他保驾护航而来,真正有事的,却是他了!”说罢往无愁一指。
白鹤暗想:这少年到底有何手段,能让凌鸾为这少年心甘情愿做保镖?
无愁拱手道:“白鹤前辈,明人不说暗话,晚辈柳无愁,半年多之前便到访过贵派山门,只因时机不巧,未能幸会您老人家,如今却是在此处见着了,我欲借您老人家的‘龙纹太阴轮’一用,不知前辈肯借否?”
看白鹤真人面无异色,不知他是何意,又道:“倘或前辈有什么要求,或是条件……”
“住口!”话还未说完就被白鹤打断道:“你知道你借的是什么东西吗?此事绝无可能。”
无愁道:“前辈,还请三思,先莫要推的太快,您开个条件如何?”
白鹤眉毛一挑道:“我老道不管你有何用处,又是听从何人所说来借东西,也或者你能开出什么高昂的报酬,这都与老道无关,‘龙纹太阴轮’乃是我望天门的镇门之宝,此事绝不可能,我念你童言无忌,不与你计较,你走吧!”大袖一挥,一幅不送的架势。
凌鸾道:“白鹤道长,我来做担保,借那件圣器只是为了救人,用完即刻归还,决无其它用处!”
白鹤背过身看也不看道:“此事不容商议,绝无可能!”
凌鸾正要再说,已被无愁制止道:“既然白鹤前辈执意如此,那晚辈告辞!”
二人告别了白鹤,来到客栈,凌鸾道:“怎么,你不想借了?”
无愁道:“不是不想,而是老道士的话已说的十分决绝,多说无益,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凌鸾道:“从长计议?那你说怎么办?既然人家如此决绝,肯定是不会借的。”
这话也没说错,看来除了非常之手段,好好求人是不行的。
看着无愁那摇摆不定的眼神,凌鸾道:“咱们提前说好,你做坏事,我可不帮你!”
无愁道:“那你说我怎么办?”
凌鸾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接下来的三天,凌鸾回去了,而无愁也没找她,这三天无愁神神秘秘的,但肖敬祖的体格却是越来越苗条,终于将先前的满身肥肉给治下去了。
第四日下午,无愁一人出门,到了一家药辅,一进辅子,掌柜的便问要些什么。
无愁道:“我找岳老板,有批大生意要和他说。”
掌柜看他不像是说虚话,于是道:“请稍等。”便转入后间。
不多时便回转出来道:“请跟我来。”
无愁跟随掌柜到了后院,院中摆了一幅石桌四个石凳,一个中年人正坐在那里品茶。
那掌柜的说了一句“请”,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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