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茶换做酒,此时便更有意境了,温一杯清酒就着红梅对饮。
我咽口水,然后将王焱所说的书名一个不落的说出,他将杯盏放下,轻启薄唇:“很好,之前那些都不要。”
卧槽!
他玩我呢吧!
我就知道他这人好不过三秒。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他起身遮挡我面前的光影,我陷在他的一片阴影里,他开口:“我向青城观要了你可好?”
我:……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我大脑一时跟不上王焱的节奏,他这是什么话,要我?!要我干嘛,是要我的**还是身心?!
有这么帅的哥们当我的炮.友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正在我目光晦涩不明的时候,他食指微曲往我额头上一敲:“替我做事。”这一重敲打破了我所有幻想。
切!弄半天是我思想太龌龊了,但这人说话也特么太有歧义了吧,他说要我的语气就像是,我是谁谁谁家的丫鬟,他向主人讨要我回去做小妾那般简单轻浮。
“我不。”我往后退了步,逃出他的阴影,我还不想被这人作弄死,我在青城虽然没地位,但是乐得自在,若是我跟着王焱离开青城,我觉得我活不过一天。迟早被王焱这人坑死。
王焱的表情很玩味,他纤长的手指划过性感的唇畔,一字一句问我:“你确定?”
我郑重点头:“我可是要成为青城最杰出弟子的女人啊!”拍拍胸脯意气昂扬。
“也好。”他同样点头:“那你就将藏书阁所有书都抄一遍给我送来。”
“你耍我……”我话音没落,他冷漠的声音紧随其后:“两遍。”
“王焱我X你大爷!”我破口大骂。
“三遍。”
“你!”反应过来的我立马捂住嘴巴,抑制住自己接下去要用全身力量吼出来的话。三遍就三遍,我人现在还在青城观呢,他就这么往死里坑我,我要真跟他后面卖苦力,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我瞪了他一眼,甩袖就想给他一个潇洒的转身,对,我张潇就是这样一个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铁骨铮铮的奇女子!
“回来。”他拽住我后衣领不费吹灰之力,我左脚凌空踏虚,“将地上收拾干净。”放下揪我衣领的手,扔下这句话后,反而是他先一步,给我留了个高傲笔挺的背影。
我真他妈想把雪地里的砚台扣在王焱脸上,砸砸砸!
但我不敢。
我将遗落在雪地里的砚台拾起,然后用其它白雪覆盖被墨渍染黑的地方,整理完这一切后,我朝王焱所住的阁楼处比中指。
做完这个动作,我心里舒坦多了。
到达藏书阁的时候已经是卯时,清华长老并不在藏书阁,藏书阁管事鲁言看了我一眼,不冷不淡道:“你先将这些书抄录一份,抄完之后再来,藏书阁里向北有书桌笔墨。”
我依言抱着十几本书往北去,说是十几本书实际上一本书就像是个小册子一样,也没几张纸,我一边抄录一边记忆书中的大概内容,倒也乐在其中,同时对这个名为太古的时空更加熟悉。
只是,我抄的这些书没一本是描述如何修炼气感和法力的,至今为止我对气感一无所知。
我想大概这些书也不会给我这个不是青城观的人看到吧。
从上午的卯时我一直抄录到傍晚时分,就连午饭都是直接由小道童给我送来的,两白面馒头就着一杯白开水就算是我的午饭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我想着,晚饭总该给我来些不一样的吧。
果真,晚饭确实和午饭不一样,少了一个白面馒头。
我就弄不懂了,我也不求来个荤腥,就给我送些白米再加一些带咸味的小炒有那么难么?
我搁笔揉腕,将一天抄写完的书本全给鲁言送去,鲁言一本本检查,走之前还检查了我肩上斜挂的布兜,确保我没将藏书阁的东西带走之后才让我离开。
人与人之间需要信任,我像是那种毛手毛脚,偷鸡摸狗的人么。
回杂舍的路上,我遇见了上官锦,又或许上官锦是有意在此处等着我的,见我从藏书阁里出来,上官锦立马迎了上来,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我身上的布兜欲言又止。
我说:“大师兄,有话直说。”
上官锦踌躇一番,小心翼翼的说:“昨天我给你的帕子你能还我么?”
我:……
上官锦的手绢我昨晚带回房间之后就给扔了,因为觉得脏了我也懒得洗,心里更没多想,我就只觉得一块手帕就只是一块手帕。再说了这手帕要是真重要,对方会拿来给我擦墨渍么?
“那块手绢对我挺重要。”上官锦声音有些低沉。
我是真感动。上官锦将那么重要的手帕都拿来让我擦脏脸,这是怎样一种博大善良的内心啊。可问题是,那块手帕我早不知扔哪去了。
上官锦又说:“昨天光线不好,拿错手绢给你了,回去一看才知道。”
我:……
真尴尬。
“那个,上官师兄,明儿我洗干净给你送去。”我这话说的有些心虚,这件事充分的告诉我,做人要务实,别七想八想想太多,万一弄巧成拙自作多情可是真尴尬了。
上官锦有些不放心我,在我走之前又嘱咐一句:“那你别忘了啊,那块手帕真对我很重要。”
我迈开大步,走的多快有多快,妈呀,那块手绢我到底给扔哪去了?我就弄不明白了:特么上官锦一个大男人,身上带两块手帕,有毛病吧!
……
一回到房间我就四处找手绢,就在我翻箱倒柜的时候,唐初雪推门而入,看我将房间弄得一团乱,往我床沿上一坐:“你找什么呢?”她晃荡红色靴子。
“你快帮我找找。”我头也没回:“一块白色的手绢,上面都是墨渍。”
“脏了就扔了呗。”唐初雪满不在乎,从床上跳起:“有什么好找的。”
我也这么觉得啊,但那又不是我的手帕。我继续翻抽屉,唐初雪见我满脑门子汗,也开始替我找起来,最终在一堆废纸后找出了一条脏兮兮的手绢。
唐初雪拎着那条手绢,蹲在原地不动,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手绢你从哪得来的?”
我不加思索老实回答:“上官锦昨天借我擦墨渍的,但今天又问我讨回去,说是对他很重要。”我想从唐初雪手中拽回手帕,但唐初雪紧紧握着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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