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叹道:“修道者的手段千奇百怪,这种有智慧的符箓我们没有听过也是正常。”说完顿了一下,他蹲下去,伸出手来,在许桓身上一阵急点,果然没有白光的出现,良久他才叹道:“将他绑起来吧。”
光头讶然道:“不将他丢到海里去了?”
“我刚刚查探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他的经脉已被毁,体内一丝真元都没有,除了那神秘的护身符箓,他不过就是一个体格强壮一点的普通人罢了。”方岩站起来缓缓说道。
方益眼前一亮,肃然道:“将这家伙同红飞音绑在一起,到了哈马台就将他们两人一起卖给胡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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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桓头痛欲裂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四肢都被固定住了,他吸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情况似乎不对,特别是自己的体内,怎么整个经脉仿佛都错乱起来,自己竟然不管怎么搬运,一点体内的真元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儿是一处水牢,许桓整个人被绑在一个巨大的木架之上,半个身子泡在水中,空气污浊,竟然连一丝亮光都没有,静悄悄的,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是怎么回事?”许桓心中大惊,他想起昏迷前的一切,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奇杰家族,方益、方岩!”
许桓很狠了一阵,又有些泄气,不管怎么样,应该摆脱现在的情况这是正途,他唯一依仗的便是自己的修为,可是全身的经脉现在乱糟糟的,想要理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寻思了良久,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只得安静下来,重新探查身体的情况。
身体的经脉受损的情况似乎比许桓自己想像中还要糟糕得多,无论他如何沟通,就是生不出半点力量,他不禁急躁起来,可是越是心急,他越是心浮气躁,这沟通体内真元的效果就是越差,到了后来,差不多一口鲜血都要吐出来。
“咳、咳、咳……”
许桓一阵咳嗽过后,只感觉到胸口气闷无比,仿佛需要他大吼大叫才能将这股无形的浊气给排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快,肺腔好象要炸开来一般,这时脑海之中一股冰凉的力量释放开来,瞬间便涌遍了他的全身。
“这……”许桓微微一怔,他突然间就感觉到自己脑海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个关键的东西,这个东西总是在必要的时候便会出现,可到底是什么呢?
许桓吸了一口气借着这股冰凉的力量他终于沟通到了一丝玄水真元,可是经脉的创伤果然严重,刚刚那股冰凉的力量也仅仅让他好受了一点,可是对于创伤,却没有任何帮助,这缕玄水真元甚至比头发丝都要小上万分之一,可是对于许桓而言,却是一抹希望。
许桓不敢放松,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倒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慢慢温养这缕真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缕真元壮大起来,就像火种一样,开始缓缓吸引着附近经脉中残留的真汇合起来,只是即算如此,这缕真元也弱小得可怜,这才是方岩会认为许桓功力尽失的原因。
壮大的真元有限,许桓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原来这一处的经脉早就被雷电之力给伤害了,真元失去了经脉,如何在体内运转?想到了这一点,许桓便吸了一口气,开始用这一缕真元沟通天地,终于让他在这水牢的污水之中凝炼出了一朵水灵之气。
许桓缓缓地将这朵水灵之气吸收进身身体当中,朝着那处受损的经脉涌去。
水是万物之母,最是滋补,许桓所炼的玄水真解虽然不是专门用于医治身体的法诀,可是他这般行事倒也没有问题,眼下他也别无他法,好在这朵水灵之气似乎没有辜负许桓的希望,那处受损的经脉果然开始有点复苏,只是要完全修补好,也不是一日之功。
“看来用水灵之气去滋补身体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若是能重新修补好全身的经脉,一切功法自然会回来,只是这滋补的速度也太慢了,也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不过好在有希望不是?”许桓暗忖,心中对于奇杰方氏的恨意越发重了。
就在这里,许桓感觉到了脑海深处似乎传来了一阵叹息之声,然后一股冰意的力量又释放出来,他仔细一体会,发现这股力量走的位置跟先前力量游走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股凉意从额角开始,经达上额,然后到了耳前,接着是舌根、下额、颈部、上肩、肘部、腕背,直到无名指的末端!唯一不同的就是先前这股力量只游走一遍,而这一次却整整游走了三遍。
“这似乎是在提醒我呀,奇怪,这力量走得位置……是了,这是手太阴肺经的经路,难不成这是什么特殊的法门?”许桓一时惊讶不已,他存起神念,朝着脑海深处存想,可是那儿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许桓一阵失落,他刚刚温养起一缕玄水真元,可是位置在奇经八脉当中的带脉里,可不是这十二经筋的手太阴经当中,若是要按照这神秘的力量游走的路经图去修行,就是等于要放弃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玄水真元。
“罢了,罢了。这力量如此古怪,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自己如果改炼手太阴经也没什么,情况已经够坏了,还能比现在更惨吗?”许桓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他接下来的时间不再去感应那带脉中的一缕真元,开始存想手太阴经。
说来也怪,许桓刚刚存想手太阴肺经,那儿就自动升腾起一缕真元,这缕真元跟玄水真解修炼出来的真元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在手太阴经当中游走竟然畅通无阻,这样一来,修补经脉的速度竟然比他自己先前那种误打误撞的效率要提出不少。
许桓有了希望,感觉时间过起来也不是那难熬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了一声“吱”的响声,然后一道光柱露了下来,接着“哗啦啦”的铁索声响起来,许桓这才感觉到自己正离开水面,向上升去,他这才发现,自己被帮的木架两边还扣有铁索,上面应该有一个机关,正好可以升降这铁索。
许桓很快被拉出了洞口,入眼的正好看到两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在扳着一个大绞盘,这两人全身黑釉无比,可是跟印象中的非洲人又不太一样,反而像是白种人的体形,非洲人的肤色,真是古怪极了。
旁边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解开他的绳索。”
许桓别过头看去,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地到那说的家伙不足一米四左右,穿着一个白色的袍子,背后驼起来,马脸上架着一副巨大的墨镜,不过这墨镜不像是玻璃,然而像是两枚打磨过的黑宝石片。
房间中不止一个人,许桓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将他身上绑着的绳索割断,许桓挣扎一下,想要爬起来,却不妨被人一把扑倒在地,巨大的脚丫子踏在他背上,让他的脸狠狠地跟地面来了一亲密的接触,别过头望去,却是一个身高至少二米开外的独眼大汉,狞笑着望着自己。
许桓想到反抗,但是对方的一只脚力量对于现在的他而方却仿佛一座山,挣扎了一下,随了感觉到对方加重了力量,别无益处,不由放弃了,心中却燃烧起熊熊的火焰,他暗忖道:“等我功力恢复,你们让我受到的苦头,到时我定要加倍偿还。”
独眼大汉朝着驼背戴着墨镜的男子讨好地笑道:“四爷,这小子不老实,居然想逃跑。”
驼背四爷冷冷地哼一声,没作表示,他挥了挥手,冲着黑碳似的大汉道:“昆仑奴儿,去把他架起来。”
两名昆仑奴放下了手中的绞盘扳,一阵咔嚓声中,那木架重新掉入了水牢之中,然后隐隐有水声传上来,这两个黑碳似的昆仑奴老老实实地走上前,架起了许桓,竟然不发一声。
驼背四爷走上前一步,盯着许桓看了半天,咯咯咯地尖笑道:“剥开净了。”
独眼大汉上前一步,嘿然地伸出手,三两下就将许桓身上的衣服给扯开了。
许桓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四周都是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可是他长这么大哪会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原本以为自己却怒吼了来,可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这分沉着就连他自己都害怕起来。
“好,就你了。”驼背四爷打量了一眼许桓,他走上前来,伸出手来,甚至用手指在许桓胸前试试了他的胸肌。
许桓感觉到眼前驼背矮子压根就没将自己当人看,他甚至可以通过对方黑眼镜后那一闪一闪的眸子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就是一件货物,甚至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似乎自己就是一件比较值钱的货物。
“你是谁?”许桓睁着驼背四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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