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卢见偷袭失败,四钩剑一晃,要把四只飞钩收回剑刃,却不知刘秀在他剑刃上动了手脚,四把飞钩不能与剑刃连接,反倒当地一声击在剑刃上,四把飞钩全落在地上。突卢心中慌乱正要审视剑刃,贾复飞马而来,双戟大力一刺,扑地一声,贯透了突卢的胸膛!
贾复削了突卢的首级,正要拨马回阵。身后响起啸山王如巨雷般的叫声,“贾复不要走,看我为突卢报仇!”
啸山王脸色暴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打开锦盒取出一件长大的兵器,众人一看个个惊异,只见他这件兵器奇形怪状,好似一把七尺长锯,无柄无刃,锯背上雕着一只黑虎,锯口狼牙交错,啸山王双手持着虎尾,大锯力辟华山,快如霹雳地向贾复一锯砸来!
但是刘秀抬手一扬,手中数枚黄沙飞钉,嗤嗤破空,向啸山王打去,啸山王身形一拧,这数枚飞钉打在他身后匈奴兵身上,登倒下几个匈奴兵,脸色发黑,不一时就毒发身亡了。
啸山王举着大锯,神情如虎,大叫道:“是谁暗算我?”
吴汉见他有些傻相,就拍马而出说道:“是突卢暗算你的。”
“胡说?”啸山王道,“突卢死了,怎么会暗算我?”
吴汉道:“因为你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他舍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人世上。”
“你怎么知道的?”
吴汉道:“因为,我很快就送你与他会面。”
众人哈哈大笑。刘秀道:“诸位哥哥不可轻敌,此人神力过人,看来又是纪无霸一流。”
吴汉虽然嘴上说笑,但是看这啸山王的兵器,实则加着万分小心,把断魂鬼头刀祭起,一道刀光飞斩啸山王的左臂,啸山王一点也不惊慌,手臂一翻,把黑虎神锯向上一撩。
当!
吴汉的断魂鬼头刀冲天而起,若不是在刀上系着一条银链,他的刀就被啸山王震飞出去,吴汉在马上跃起,他的轻功不错,窜起三丈,用银链一拽,才将大刀收回。
王霸见吴汉一人并非啸山王对手,跳下座马徒步向啸山王扑去,抖动青铜水火棍与吴汉双战啸山王。
贾复在阵前策马缓行,将突卢的首级挑在戟尖,向匈奴兵甲炫耀,亭武关前军心大振,刘隆命将士擂鼓助威,战鼓擂动,响彻云霄!
刘秀见王霸与吴汉双战啸山王,啸山王非但没有惧色,反倒越战越勇,他本来力大无穷,挥动黑虎神锯,呼呼生风。而王霸的青铜大棍,虽然也是蛮力十足,但是刚才看见吴汉的刀被震飞,心中顾忌,绝不轻易与啸山王的神锯相撞!
三人游斗多时,啸山王忽然纵身跳出战团,双手擎着神锯,口中振振有词,一道乌烟从锯齿中喷出,将吴汉与王霸的身形笼罩在,黑虎神锯忽然摇身一变,幻化成一只活灵活现的黑虎来伤二人!
吴汉忽觉杀气纵横,在乌烟中轻功提纵,人如轻燕般掠出乌烟。
王霸轻功不济,在乌烟中伸手不见五指,心中一慌,拖着大棍撒腿就跑,乌烟却围住他旋转,他在乌烟中一阵迷糊,把刘秀传授的飞剑之术倒给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汉腾在半空之上,见黑虎扑到王霸背后,出手就是一刀。
刀光一闪!
飞刀直劈虎头,啸山王用手一指,黑虎嗷地一声怪叫,张口一咬,正将断魂鬼头刀咬住。
吴汉大惊,心中紧念口诀,但是那飞刀却不见回转,而黑虎四爪宛如利刃,舍了王霸,腾空而起就向吴汉抓来。吴汉自知不是这黑虎的对手,但是飞刀难舍,还要勉强与黑虎过招。
刘秀看啸山王的功力,非自己莫敌,轻烟般纵来,叫道,“吴二哥,这啸山王就交给我了,你的飞刀我保证完璧归赵。”
吴汉抹了抹头上冷汗,反身滑落尘埃。刘秀双掌连击,砰砰两声,乌烟被劈空掌力震散,王霸眼前恢复光明,三步并成两步,逃了回去。
黑虎朝刘秀飞来,嘴里叼着吴汉的飞刀,向刘秀脖项上抹去。刘秀右手伸两指钳住刀锋,左手在虎头上一弹,几缕指力在虎头上一震,叮叮作响,虎头被刘秀的真气一震,蓦地张开虎嘴,刘秀就势取出飞刀,向吴汉抛去,“吴二哥,接刀。”“收到。”吴汉大袖一摆,一道刀光平安东地落回袖中。
黑虎本是啸山王用邪术将黑虎神锯幻化而成,被刘秀真气一荡,复又变回一把大锯落在啸山王手中,啸山王道:“白脸小子,你是什么人?”
刘秀道:“讨北先锋刘文叔。”
啸山王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就是打伤我家单于主公的那个刘秀?”
刘秀道:“正是在下,你有什么赐教?”
啸山王呵呵大笑,“你这白脸小子练的究竟是何妖法,能战败我家单于?”
刘秀倒不急于一战,而是颇有兴致地道:“我练过很多妖法,大小不下数千,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不计其数。”
“哦?”啸山王道,“你的妖术使来,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刘秀道:“我的法术俊得很,有一门功夫叫夺魄飞魂,只要我念起咒语,向人一指,他立刻就会发疯发狂,你信不信?”
“不信。”啸山王把脑袋一顿狠摇。
“盖大哥。”刘秀唤道。
“来啦。”盖延的轻功在八义中最高,一个云里翻就落在刘秀面前,铁扇哗啦抖开。
刘秀道:“盖大哥,我们来比划一下。”口中仿佛有词,接着向盖延一指,盖延领会其意把铁扇一合,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就如发羊颠疯一般,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尘土飞扬。啸山王大惊,未曾见过还有如此厉害的妖法,脸上惊愕地道:“你这法术真是厉害!”
刘秀道:“我本想对你施法,但看你是个诚实君子,就算作罢,不知你有些什么法术?”
啸山王把胸脯一腆,“我会布百虎阵,勇不可挡!”
刘秀道:“你布来我看。”
啸山王蹲在地上,胸中运气,猛地仰天长啸,这一声长啸如同狮吼功,震得亭武关前战旗飘飘,林木抖动,盖延从地上一跃而起,只觉一阵腥风扑面。
从北山坡上跑来一百只大虎,仿如一群小猫,撒着欢地向啸山王跑来,将啸山王
团团围住,状甚亲昵无拘无束,啸山王用手摸摸这个,拍拍那个,这些猛虎就宛如列队的将士,在刘秀面前排成一列,张牙舞爪,咆哮而吼!
亭武关前的战马一见这些精神百倍的老虎,个个骨软筋酥浑身战栗,再也跑不得半步。
刘秀仔细观看,这些老虎的脖颈之上都缠着红色的丝线,原来啸山王精通御虎之法,只听啸山王道:“我这百虎大阵,攻城破寨无往不利!”
刘秀心想,如果这百虎齐上,自己的阵角一定大乱,于军心不利,当下说道:“啸山王,你初来亭武关,对此地势不熟,我也不想乘人之危,我们明日一战,决一胜负,如何?”
啸山王只道刘秀惧怕他的百虎阵,呵呵大笑,“一言为定。”转身回归本阵,呼哨一声,那些白虎也都往北面山坡跑去。匈奴虎狮就在亭武关前下寨,杀羊宰牛,喝酒吃肉。
刘秀率兵回关,命贾复王霸马成刘俊四人守城,谨防匈奴偷袭,然后领诸将回将军府商议军情。
刘秀俨然一位少年将军,坐在大堂之上道:“诸位兄长,可有破阵之法?”
朱佑道:“凭我等一鼓作气,杀散百虎阵。”
盖延道:“不可,不可,我见这百虎乃是受过训练的,非同一般野虎可比,而且匈奴虎师有数万之众,我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不可强攻,只宜智取。”
傅俊道:“适才我见到虎颈上缠有红线,此必是啸山王控制百虎的符咒,我们不如将他的符咒破去,放虎归山,让他无虎可用,岂不是更妙。”
吴汉道:“说起来容易,可是那些猛虎会服服帖帖让你去摸它的屁股不成?”
刘秀抚掌大笑道:“吴二哥,傅四哥,你们不必焦虑,我已有破敌妙计了。”
众人问:“是什么妙计?”
刘秀道:“我见匈奴在亭武关前狂饮,他来攻我城关,而且人多势重,必定以为我不敢去劫营,今夜子时,我率领几位轻功高手,先去匈奴营帐破了百虎阵,匈奴必然大乱,我们在趁势掩杀一阵,必能大获全胜。”
众人大喜,都叫囔着要与小兄弟刘秀同去,刘秀道,“几位哥哥不要争执,盖延,吴汉,傅俊,任光轻功俱佳,就随我前去,其余都在关中接应。”
众人摩拳擦掌,只等今夜一场大战。
堂前忽然有人说道:“夜袭匈奴,怎么不带上我一个,这个热闹可不错过。”
众人在堂前巡视一番,不见说话之人,都在惊异,唯有刘秀微笑道:“你们一老一少,怎么来得这样快,快上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人呢?”地下又响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刘秀道:“若不是你缠着师傅赶来,他怎么会来得这样迅速?”
一个小矮子忽然从地下冒了出来,叹息着说道:“又让你裁着了,都是这个小妞妞,她非要来,我只好随她一起来了,她口口声声说要来打仗,其实是一步都舍不得你,说起谎来还一点都不脸红,我可真是服她了。”
“师傅,你真坏。”东方明珠像一只小鸟般从地下跃出,装模作样就打土山宗的脊背,土山宗晃动着脑袋,似乎十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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