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在流光有着困惑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孩陪在她的身旁,帮她分析着事情的条理,然后用最恰当的办法,选择出最佳的方式。『,
但是现在,月流光虽然身旁有着四个朋友,但是缺少了一个理解她的亲人。
“如果真能解决这件事情就好了,镇南王兵力雄厚,若是我们主动进攻,就算七皇子和封平王的军队联合都只是五五开,如果封平那边再受到胡人的牵扯,那能够调动的兵力就更少了。”致远分析道,他曾经就针对镇南军队的实力计算过,若想抵挡拖延,那问题,若想进攻消灭,困难依旧重重。
南宫墨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先别想这么多了,先回去休息吧,一晚上,大家都累了。”
“其实我们很轻松,我们只是在花园转。。”书怡还没说完,致远拉着她就跑了,“恩,南宫兄说的是,我们先回去休息。”
致远生怕书怡再说下去他就被拆穿了,书怡和流光不同,书怡是胡人,还是向往自由的女侠,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绝对会远离自己,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他是七皇子,他可以权倾天下,但他也有私心,那就是能够遇见这种不限于身份,不限于国家的女孩,然后静静的陪在她身边继续作为致远而共同努力。
“好奇怪啊,去休息,为什么致远要拉着小怡。”月流光看着他们二人,心中出现了很多个为什么。。
南宫墨却是装作经验老道的样子,对着他们的背影点了点头,表示一种赞许说道:“原来他们已经同居了啊。还是致远兄弟厉害!”
“龌龊”流光瞥了他一眼。
南宫墨反问道:“你难道没有这么想?”
“。”
月流光无言以对,因为她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然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
“喂,你拉着我干什么啊,大家一起走就可以了啊!”书怡甩开了致远的手,有些恼怒。
致远也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啊?我,哦,我是怕你胡女身份暴露,流光现在正想着对付胡人,她知道你是胡人,估计要从你下手了。”
书怡白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说的,流光姐是那样的人么?如果我的身份能够起些作用就好了。对了,你说如果他们挟持我,那有没有办法可以签订什么协议。”
书怡为了能够做点什么有利于人民的事情,都开始不惜冒着被骂吃里扒外了。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致远觉得没用,那么多胡人,每次战争还能俘虏一些,要是真管用,那这场仗早就可以停下来了。
很多的爱国志士也都渴望用自己的牺牲换取天下的太平,但说这种话的都不过是天真到看低了世界,比如说紫月,再比如月流光。
“可我父亲是单于啊”书怡纯纯的说道,觉得这个身份或许会起到一些的作用。
“那有有什么用”致远随意说了一句,然后好像觉得刚刚漏听了什么,大惊道:“什么!你是单于的女儿?”
书怡觉得他太过于大惊小怪了,说道:“恩,是啊,但因为我母亲是南安人,所以我有些受到排挤,和他们的生活也格格不入,就来南安了啊,很奇怪么?。”
‘很奇怪么?’看到她这么问,致远都快要爆炸了,这难道不奇怪么?单于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南安女子,胡人最重的可就是血脉了啊,尤其是单于的婚配更是有着严格的把关。
书怡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我母亲是南安边际一个村子的渔女,胡人为了争夺水源,便将那村子占有了,我母亲也被他们强掳了去,后来献给了我父亲,虽然他们的开始有些不正当,但是慢慢地我的父亲迷恋上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也开始承认了父亲,他们有着共同的兴趣,父亲教母亲牧羊,母亲叫父亲唱歌,二人至今可还是很恩爱呢!”
致远觉得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当今单于之女居然是混血,并且就在自己的身旁,他嘿嘿一笑说道:“其实有办法啊,和亲啊,当今七皇子可是单身一人啊。历来两族交好大多靠和亲的啊!”
书怡有些生气的推了他一下,怒道:“说什么?我不会拿我的婚姻当做筹码的。更不会嫁给南安皇室,那里面有着数不清的束缚,那我怎么能够继续行侠天下呢?再说了,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不如嫁给你了。”
致远听到这个话,那个高兴啊,看来他在书怡的心中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说道:“什么!嫁给我?难道这就是表白么?哎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了!我们等下去看看黄历,决定一个良辰吉日。”
书怡看他蹬鼻子上脸,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说道:“美得你,这只是个比喻!”
致远拿肩膀拱了拱她,说道:“好了好了,别害羞了,我们回客栈吧,今天可以省一套房钱了。”
书怡脸色更加羞红,说道:“致远,你再说,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啊!”
客栈中,流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在思考胡人的问题,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重要的难题,那封平王就不会抽身专心替她处理长宁的官员。
但她真的没有比较好的方法,胡人和这次见南安帝王不同,见帝王与其说是一场口水战,倒更似一场心理战,她把握住了帝王的心思,再加上有致远的配合,所以才能勉强成功。
她从和封平王提出建议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赵宏一定会联络七皇子,他本想在帝都驻足,做一些事情让七皇子注意到她,并共同商讨对策,令她意外的是致远居然就是皇子。
先是劝说了致远,然后有了致远的权力因素,才可以成功的见到南安大帝。
见到之后还必须不断地去揣测赵勤的心思,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真实的情感,来唤醒他人的感情。
可以说她这一次的行动真的是巧合,如果再来一次都未必能够成功。而胡人的事情,她一开始就是一片空白的,她根本无法去猜测,无法去布置。
流光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头都要炸裂开来,痛苦非常,烦躁的想要将被子都撕碎。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已是过了凌晨,这种敲门声,要是一般的人总会觉得惊恐。
“谁啊?”流光疑问的同时手摸到了剑柄之上。
“我,南宫”外面传来了南宫墨的声音。
“怎么,有什么事么”流光松了一口气,手也移开了。
“看看你睡没睡”南宫墨贱贱的声音再次响起。
流光开始对他的智商感到堪忧了,吐糟道:“睡了也会被你吵醒的。。”然后便打开了门。
南宫墨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依靠在门框之上说着:“知道你睡不着,来找你聊聊天。”
流光警惕的看着他说道:“深夜来到女子房间,我只会认为你图谋不轨。”
南宫墨听到这话笑道:“你担心?”
流光摇了摇头,握起了拳头比划了一下说道:“不,我对我的实力很有信心。”
“有时候实力并不能解决一切。”南宫墨真的只是来聊聊天的,他明白这个时候月流光需要一个人来说话,她不是神,却非要逼自己去做一些常人无法做的事,那样只会更快地崩溃。
流光也不是笨蛋对南宫墨的来意也是明了了,想起之前的事对他更是充满着感激,说道:“我明白,在我面对大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帮我挡住那些人,我根本没有去说话的机会。”她正式的鞠了一躬,虽然她口中经常去损南宫墨,但是她这个行为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南宫墨扶住她正欲低下的额头之上,阻止了她的鞠躬说道:“朋友之间不需要感谢,想要说感谢那么就意味着想要来开距离。何况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如果你不去做,我也不会去帮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总会有一个决策人和一些行动力的。”
流光推开了窗子,扶在了窗台之上,寒风吹动着她的长发,说道:“在以前,我总认为我一个人可以做成一切。”
意思很明确,能够听得出来,流光现在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是有限的,她需要得到他人的协助。
南宫墨指了指窗外,说道:“这里会吵人安宁,不如我们去外面待会吧。”
流光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如水,微微颔首说道:“反正也没有睡意,出去吹吹风聊聊天,也好。”
二人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踱着步子,漫无目的的散着步。
流光几欲炸裂的头脑也得到了冷却,她停下了脚步。
流光的面前是一个孩子们堆好的雪人,她猜想这大概是前不久那场大雪的时候堆积的,如今已经融化了一些。她很喜欢下雪,更喜欢站在雪中任由雪花飘落在身上,那是一种对心灵洗涤的感觉。
在瑶光每逢下雪,她总是拉着梦欣,在雪中玩耍,也会堆一些雪人。偶尔还会去捉弄一些大人,将雪球砍向那些她觉得不顺眼的人。每逢她看到小孩子们在打雪仗,欢快的跑来跑去,也躲在树枝之上,看着他们。
流光俯下了身子,抓住了地上的积雪,团成一团,曾经她多么的想要加入,但是碍于身份,现在长大了,却徒有一种感伤和遗憾。
“怎么?要不要也堆一个?虽然融化了很多,但还是可以的”南宫墨看她拿起一个雪球便明白她很想玩雪。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娱乐,长大了有长大了该做的事情,我已不是小孩子了,虽然心中依旧存有留念,可那只是回忆罢了。”流光五指紧握,直接捏碎了雪球,断了这份念想。
一个人总会面临着无数的选择,或者被迫接受无数的选择,既然命运选择让她成为瑶光的公主,那同时就否定掉了正常孩子的童年。
她不贪心,因为她自己明白,世界上没有两全齐美的事情,能够成为公主,能够认识月梦欣,就是她的童年,她最珍贵的记忆。
无悔,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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