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变了,反了过来了吗?
梅郝韵呼出一口气,“也不是,只是觉得无趣。”
花清歌将眼眸一动,拉起她的手,“带你去歌有趣的地方。”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着,没有停留,他的手拽得很紧,紧紧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能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暖暖的,柔柔的。
梅郝韵在赈灾之事,做了些贡献,就当回她一个人情吧。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恩情,尤其是女人,更何况是梅郝韵。
拉着她,直到看到碧野连天的荷花,才停下。
原来,她带自己来荷花池啊,她知道这是他的私人地盘,她曾几度闯了进去。
以前都是夜间游过这里,根本不知道白日里的荷花池是如此美丽。
河面上晃动着荷花的影子,连天荷叶,像是一副风景画一般秀美。
花清歌已经跳下小船,伸出手去,示意,让她把手伸出来。
没有拒绝,她扶着他的手,跳下小船,坐到船头。
花清歌的手轻轻地摇着小桨,让船在水面上慢悠悠地行进着。
“这是我自小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他的语气很温和,不似往常的冰冷,和他之间的距离似乎也拉近了很多。
“这里好美。”
她由衷赞美了一句,欣赏着大好风景。
一阵微风吹来,带动荷花一起浮动,连绵起伏的,像花海荡漾起一阵阵的花浪。
小船慢慢地进了荷花深处,四周的荷叶荷花像一层保护屏障,将船围了起来。
他放下小桨,坐到船上,伸出手去,摘下一片荷叶,递给她,淡淡笑道:“躺下,将它盖在脸上。”
有些愕然,看着他,眼神询问着,为什么。
“这是我的秘诀,让自己心情变好的办法。”
说罢,自己躺了下去,摘下的荷叶盖在脸上,享受着清新的空气。
梅郝韵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荷叶,最终还是躺了下去,将荷叶盖在脸上。
的确,心情变得平静如水,四周安静雅致,荷花的香味扑鼻而来,荷叶的淡淡青味,萦绕在鼻尖。
渐渐地,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安然地沉浸在这荷花海洋中。
花清歌嘴角散开一抹会心的笑来,好久没这么安心地躺一会了。这种悠闲开阔的心情,很难得。
身边的女子,身上又一股淡淡的花香,不似荷花,也不似玫瑰,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渐渐地发觉,她不像传闻中那般,她睿智,她大胆,她又会害羞脸红。可爱中透着调皮,爱恶作剧,又善良。
梅郝韵,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起初的流氓形象在历历在目,想起来,都不禁觉得好笑。
可谁会想到,如此行为乖张的她,真的单独面对自己之时,又开始打退堂鼓。
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手慢慢移动,朝着她的手移去。
她似乎睡着了,在这样的漫天荷花海洋,她睡得酣甜如蜜。
轻轻握着她的小手,柔软的手掌,在自己的掌心,是那么美好。
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紧紧地,将她的手握着,不愿意松开。
就这样,两人在小船上,醉入荷花深处,莲花碧绿,一片茫茫,风景独好。
夜,降临下来,花清歌醒了过来,急忙松开她的手,坐起身来,已经是夜色淡淡,雾气蒙蒙了。
小船顺着水流一直朝前飘着,似乎飘了很远。
这里怎么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荷花海,他来了很多次,可是,从未有这样古怪的感觉。
“醒醒。”轻轻地推了推梅郝韵,她才揉揉眼睛,爬了起来。
“已经天黑了。”睁开朦胧的眸子,有些睡意未醒,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他已经辨别不出方向,茫茫的荷花海,遮天的荷叶,想是要被困在里面了。
“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度过一夜了。”
“为什么?”
“找不到出口了。”
梅郝韵的身子瘫坐了下去,花清歌都会迷路,真是笑话,他是故意的吧。
“前面是禁地,不能再前行。”花清歌自然对皇宫的规矩清楚地很,擅自闯入禁地,是要招惹祸端的。
作为太子,他决不能落人话柄,让花国陷入危险。
“禁地?”
梅郝韵心中疑惑不解,他说的禁地究竟是什么?
还不知道,花国的禁地藏着什么秘密,对这些古怪的东西,她的好奇心,总会特别的多。
“是的,花国的禁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否则会遭来祸端,贻害整个花国。”
“这么严重啊?”
梅郝韵的眼珠转了转,心里却在揣摩着,这里面的奥秘。
禁地,会是有鬼神的存在,还是诅咒的命运?
花清歌手中的小桨划了起来,凭着感觉,向后方退了回去。
紫瞳飞了起来,躲到荷叶下,莲碧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看着他两人在小船上一举一动。
“他们如果进了月亮花海,怎么办?”紫瞳轻声问道,心中担心不已。
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月亮花海的秘密,否则主人的行踪就会曝光了。
莲碧的小嘴撅起,眼珠动了动:“快想办法啊。”
作为守护荷花海的精灵,她也不能让任何破坏这里的宁静,更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紫瞳的小手抓了抓脑袋,终于想出了办法,松了一口气一般:“看我的。”
只见紫瞳飞了起来,变作透明的精灵模样,扇动透明的翅膀,在空中盘旋飞翔。
在小船的上空,飞了一圈,瞬间,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他们四周包围了起来。
而船上的人,也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两人倒在一起,昏睡了过去。
大功告成,紫瞳降落下来,对莲碧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事情已办妥。
露出洁白的牙齿,呵呵一笑,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和紫瞳相视笑了起来。
两个可爱的小娃娃开心地牵着手,在空中飞了起来,转起了圈。
月亮花海中,透明的光瞬间齐齐地飞了过去,朝着红色的衣衫飞去,融入他的身体内。
刹那恢复平静,月无痕恢复了体力,宽大的袖袍迎风飘舞着,伴随着黑色的青丝,散漫飘扬。
这就是代价,他要离开月亮花海的代价。
活生生将自己的身体用来做赌注,就算白日里做一个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凡人,他也无悔。
梅郝韵醒来之时,已经是天明时分,抚摸上自己的额头,有些昏沉沉的感觉,急忙睁开眼来。看着自己躺在帐幔内,这是锦绣宫,自己的床榻上。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锦绣宫的,仿佛又是片没有边际的碧绿,将她吸了进去,吞没,最后失去知觉。
这种感觉不只是第一次经历了,而昨晚,又重复了那种感觉。
那片碧绿的荷花池有问题,还是所谓的禁地,真的不能破坏?
坐起身来,掀起被子,脚还未放下底面,映雪已经端着脸盘进来,“公主,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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