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歌不搭理她,连花晨暮也丢下她。
梅郝韵,梅郝韵,为什么又是你?
心中更加的痛恨这个人,这个名字,手心紧握,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
“太子妃,请留步。”梅郝韵的脚步被花晨暮的喊声止住,顿下脚步,转身,望着他,眼神询问着。
“给我。”伸出手去,冰冷冷一声道,那双妖媚的眸子,闪过一丝丝明亮的光来。
“什么?”梅郝韵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伸手问她要什么?
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人要有自知之明,她拿了他的令牌,不该还给他吗?
梅郝韵摸了半天,从袖袍中摸出一个泥人,不甘愿地递了上去:“给就给,我知道宫中不允许收藏这些东西。”
小人,花晨暮小人一个,竟连这么个小事,都不能通融吗?
白她一眼:“不是这个。”
“啊?”梅郝韵惊讶地嘴巴张的老大,几乎合不上来,嘟嘟嘴,嘴巴瘪了瘪,特别地不情愿,又在腰间摸了一阵,不舍得拿了出来。
慢慢摊开掌心,露出那一枚别致的配饰,“喏,给你。”
这是从花清歌那里拐来的,听说是周边的邻国送上的结婚贺礼,上等的蓝田玉,镶嵌着荧光石,在夜间还能闪闪发光,当个路灯也没问题。
花晨暮难道是火眼金睛,连这个也能看穿,丫的,太不给面子了。
好歹,她是太子妃啊。
“也不是这个。”
“啊。那你要什么?”
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口,轻柔一瞥,梅郝韵随着他的目光移动,到自己的****,惊吓得一个后退,急忙护住自己的胸前。
丫的,花晨暮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这么下流的家伙啊,为什么目光看着她的胸口,说给他。
老天,这是什么世道?
梅郝韵欲哭无泪,因为,她发觉,如果是以前,她已经扑了上去,可是,现在,看到花晨暮这等姿色的男人送****来,都没有兴趣了。
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
嘴巴瘪了瘪了,良久哇哇一阵,哭了起来。
弄得花晨暮一头雾水,他不就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她至于吗?
“花晨暮……你好可恶……呜呜……”
他简直是可恶,都是他害得自己不举了,现在又来故意气她。
就是,事情就是这样的,花晨暮是故意的。
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痕,看得花晨暮心慌意乱,一时之间不知所错。
“你……你先别哭……别哭……”
女人一哭,简直就是没辙了,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他的心也软了。
“呜呜……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呜呜……还我……还我……”
梅郝韵哭得起劲,抽泣着,蹲下身去,又气又恼。
她的幸福,都毁灭在他手中了,难道,他没有自知之明吗。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花晨暮心底柔软的部份被击中,也蹲下去,手轻轻拍上她的肩膀,有些不自在,还是安慰道:“别哭了,算我……算我错了,行了吗?“
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自己的令牌被她拿去了,问她要回来,还要向她道歉。
“本来就是你错了……呜呜……“继续抽泣着。
“好好好,我错了。”像哄小孩子一般,将她扶了起来。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自己,竟如此耐心温柔。
原本避而远之的女人,几时,竟能让自己心软,不忍心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花晨暮,那满脸的泪痕,看在眼里却是那么让人不忍,心中有阵阵怜惜。
伸出手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只是让你把令牌给我,你干嘛哭?”
她的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只是要令牌而已。
整个人轻松了,站起身来,将腰间的令牌取了出来,塞到他手中:“你不早说,浪费我表情。”
说罢,抽泣声没有了,脸上也没有哭的意思了,瞬间变回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梅郝韵。
用手刮了一下鼻子,转过头去:“我还以为你要什么呢?害我阴影又被勾起了。”
花晨暮真是摸不着头绪,她变脸像变天一般,瞬间雨天转晴天,已经踏着轻快的步子,又跳又唱得离开了。
真怀疑方才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是不是梅郝韵。
擦了擦眼睛,再次证明,的确是梅郝韵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
连脸上的泪痕都未干,她又像P事都没发生。真是强大啊。
看看手中的令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心底却生出一丝害怕。为什么方才会那么心软,竟有一种忍不住想轻轻抱着她,安慰她的冲动。
猛地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多想。
如此恐怖的女人,只能躲,不能靠近。
映雪回来的消息是,整个皇宫根本没有那位小月姑娘的踪迹,心中诧异万分。
“公主,也许小月姑娘已经安全出宫了。”
偌大的皇宫,自己都会迷路,希望,她能安全出去吧。
找也找不到,能有什么办法。
可怜之人,不会说话,没有家人,哎。忍不住一声叹息。
转眼就快到盛夏了,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梅郝韵身着单薄的衣衫,在凉亭喂着小鱼。
手中的碟子已经空空如也,听说花晨暮明日启程,她已经打听了好一切。
就等着时间慢慢的走着,抬起头来,望着晴朗的天空,花国的夏季,四处繁华锦簇,美得炫目,也香得醉人。
花清歌的身影渐渐出现,矗立在角落,看着梅郝韵的一举一动。
“太子殿下,要不要我通知太子妃接驾?”小林子问道,目光朝着她的方向看去,试探地问了一句。
抬起手来,示意,他别出声。
梅郝韵一手托腮,一手扶着栏杆,映雪在身边,手中捧着碟子。
“公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这么无聊?”
“哎。”她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花国的确没有梅国那么有趣,至少梅凡池几个,就能供她捉弄啊,乐趣也不少。
哪像花清歌,什么文武双全,被她三两下就制服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是长得人模人样,温润如玉,却是冰冷难接近。
以前是看到她,就躲,现在是她看到他,就心里阴影顿生。
你说,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罢了,罢了,反正,她要出去散散心。
“太子殿下。”映雪急忙跪下,有些惊慌失措。
花清歌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她身边,吓得梅郝韵一个慌乱,险些跌落下来,扶住栏杆,稳住身体。
这厮,无声无息的,怕是刚才也听到她说的话了。
小林子和映雪识趣地退了下去,留下他二人。
“花国就这么委屈你了?”酸溜溜的语气问道,抬头望着远处,并未看向她的脸。
原本知道要娶她的时候,是觉得委屈自己,现在,倒好,人家梅郝韵觉得自己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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