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侍卫回报,梅郝韵是撑着小船,在小桥的附近发现的,当时,船上的三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
他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但是,和禁地沾染了半点关系,都让他惶恐不安。
关系花国存亡的关键,怎么能随意地违背。
几百多年传下来的规矩,无人敢逾越,更何况是梅郝韵。
“所以,你在担心?”
花清歌点了点头,他身为太子,怎么能安心?
如果花国败在自己的手上,那将是千古罪人。
“难道你觉得是梅国皇帝派出梅郝韵……”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两人的眼神相会。
四周寂静无声,夜,在蔓延着稀薄的雾气。
皇宫有回复宁静,一切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自然,次日,梅郝韵又成了皇宫八卦的女主角。
而那十日之约,不过三日便到期限。
宫女太监们,都在为太子花清歌担心着。
“三日之后,太子恐是难逃厄运了。”
“是啊,我们可怜的太子啊。”
“如若不是两年前的意外,太子,怎么会任由太子妃宰割?”
说话的宫女颇为他不平。
现在的太子身体虚弱得很,连太子妃的力量也比不上,怎么能抗衡。
小林子翘着兰花指,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有些难以开口,欲言又止,叹息一声:“哎。”
“小林子,你叹什么气啊?”
“其实,我觉得太子妃,没有那么恐怖吧。”
“才怪。刘公公被拔了衣服,你被吓晕死过去,状元爷不也是当街被搜身吗?”
这样一说起,的确有些恐怖。
小林子不禁也抓紧了衣领,不在说话。
“你们这些噪舌的奴才,还不去干活?”
一声怒吼,吓地太监宫女们连忙四处散了去。
刘公公双手放在前面,做成兰花指的模样,将头动了动。
方才,他明明听到提到他刘公公的名字。
远远,看到人影缓缓而来,那般俊秀的面孔,爽逸的身姿。
角落处的宫女们,窃窃私语着。
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他身着红色的状元袍,傻帽下那张秀美无比的脸庞,刻画着笔挺的五官,好不俊朗。
他——花梦缘,花国最年轻的状元,年仅17岁,文采了得,多少女人倾慕的对象。
红色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穿过长廊,经过假山石。
梅郝韵正在无聊地趴在亭子的栏杆上,望着水里。
五彩的鱼儿在游泳,它们可以那么开心,但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宫女的声音将她惊扰了,“看,那就是新科状元,好英俊哦。”
“是啊,是啊,状元爷可是我们花国所有文人的典范。”
花痴的宫女在一旁,托腮遐想着,无限的憧憬。
状元爷有什么稀奇的,文采出众的,多了去了,梅诞町就是一个。
她也算文采一流,这不是假话。
在梅国谁不知道十公主,一岁能识字,两岁能背四书五经,三岁能作诗?
花梦缘的身影出现了,离梅郝韵越来越近了。
而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怪异。
倒霉的是,这条路根本笔直延伸到梅郝韵的亭子,而没有其他的分路。
那个人影好熟悉,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
她,是,梅郝韵,十公主,太子妃!!!!!
当下,心就开始七上八下地跳了个不停,咯噔直蹿。
怎么办?怎么办?
又撞上了梅郝韵。
她的名字还真是起得有水准。
这是告诫所有人,看到她就没好运,要格外小心。
而梅郝韵也发觉来人,竟是那么熟悉。
努力回想着,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状元爷的脸究竟在哪儿见过呢?
恍然间,大悟,是他,是他,爱哭鬼小正太。
她的一万两银票啊,心疼不得了。
那银票肯定不会是他偷了的,堂堂状元爷岂会缺银子花?
细想之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花梦缘恭敬作揖道:“臣参见太子妃。”
梅郝韵轻笑了一声:“原来,你就是状元爷。”
当晚,他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还真没想到,他会是新科状元。
“免礼。”
“谢过太子妃。”
她只是打量着他,红色的状元服,将他衬托得更加俊秀十足。
小正太就是小正太,那脸蛋好Q的感觉哦。
脑袋中又回想起,他哇哇大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梦缘吓地一个冷汗直冒,太子妃发出多恐怖的笑声啊。
笑地那么居心不良,笑得那么惊心。
哆嗦一声:“如没有其他的事,臣……臣……告退。”
慌忙地作揖,转过身去,想赶紧溜掉。
“状元爷走得也太过急了吧?”
她的那些传闻,以为他没听过吗?
光是听,都觉得吓人,更何况他亲自经历过。
那晚,险些抓掉了他的裤子,还把他全身搜了遍。
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而且丢人万分。
更要命的,当街被她欺负得哇啦直哭。
简直毁坏他花梦缘在众人心中的美好印象。
“太子妃,你意欲何为?”
惊恐地看着她,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胸前。
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什么表情?
“我想你是误会了。”
那晚误会他是小偷,将他搜了遍。
心中觉得有些愧疚,刚巧遇到他,不就说些抱歉嘛。
误会?她所作所为,能叫误会吗?
“你别过来。”
止住上前的梅郝韵,身体向后退着,最终靠到了栏杆上,无处可退。
“花梦缘,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梅郝韵难道还要非礼你不成?”
看他惊恐的模样,比花清歌被自己压倒的模样还紧张。
心中又不觉有些好笑,甚是有趣。
“太子妃,你请自重。”
哈,果然误会她了,想是那晚给他造成了心理阴暗吧。
这也未免把她梅郝韵看地太随便了吧?
“呵,本公主怎么就不自重了!”
她只不过想和他说一声,把他当成小偷,实属误会。
花梦缘气结,指着她直道:“你……你……你……”
梅郝韵将手挡过花梦缘的手指,眨眼道:“哎!状元爷,何必这么愤怒?”
小正太的脸红地厉害,像极猴子屁股。
哈哈哈哈哈。
逗他玩太有趣。
花梦缘气地脸直抽搐着,冷冷一声问道:“太子妃,你想怎么样?”
她脸上痞子般的笑容浮现,用手轻噌过鼻子,“想怎么样?你还记得那晚吗”
他几乎吐血,这十公主真是太不像话了,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那晚,他死都不会忘记。
他人生的转折点,也许就在那晚了。
自从那之后,感觉自己的自信心都被打击了。
“那晚……那晚……”看吧,果然,说话都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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