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郝韵根本不知道,自己扑倒的不是梦中的红衣男子,而是花清歌。
一脸菜青色的花清歌,温润的脸,也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不要脸的女人啊。
昏死过去,也能喊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什么叫帅哥,别走,我们聊会。
想不到,得不到满足的她,出了宫,闹出那么大的笑话,也不知道悔改。
连做梦也不放过长相有姿色的男人。
可耻,无耻,下流,女流氓,没有妇德,水性杨花……
所有能想到的词,他都想用来形容她。
到此时才发觉,原来自己也有词穷的时候。
梅郝韵竟能把文武全才的堂堂太子,给整得词穷语尽了。
而到此刻,他彻底发现,对梅郝韵,千万不能心存半点同情。
可不是吗?
守卫将昏迷的她送回,他好心地像帮她盖上辈子。
却没想到,被她反过去,一把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梅,郝,韵,遇到你,我就没好运。”
想把她推下去,却是被死死地压住,无法使出力气来。
该死的,他花清歌哪辈子造的孽啊,沦落到如斯地步。
梅郝韵一听花清歌的声音,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使出吃奶的劲儿,睁开眼,眼前的帅哥不是别人,正是花清歌。
有些尴尬,看看自己的样子,双手死死地抓着花清歌的胳膊。
而身体重重地压着他,那张温润中带着怒气的脸,铁青,铁青。
他又误会了,这女流氓的头衔,想是洗脱不了。
呵呵一笑:“怎么是你?我……我想扑倒的,不是你……”
感觉自己解释,是越描越黑,而他的脸也是越来越黑。
刚才明明在做梦,想拉住止住那位红衣服的帅哥,怎么就成了花清歌。
她是相信了,什么叫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对自己的误会,想是无法解开了。
一听他的话,他的确面色菜青。
不想扑倒他,她的意思是扑错人了。
他可没少被她占便宜,这样的借口未免太好笑了。
“屋里就我和你,那你还想扑倒谁?”
尴尬呵呵一笑,眼珠又在滴溜溜地转着。
看得花清歌心一惊,这样的表情,准没好事。
怒斥一声:“梅郝韵,你还想压着我到几时?”
哦,她终于想到了什么似的,别有意味地看着他,对他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笑眯眯地说道:“那个,太子爷啊,我手头有些紧,嗯,你懂的。”
这口气憋得好厉害,就差没满口喷血了。
手头紧,你懂的。
哈,梅郝韵又来趁机吃豆腐,敲诈了。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前几天才给了你一万两。”
“我不是也很郁闷吗?昨晚银票被贼偷了……”
懊恼啊,懊恼。
昨晚那小贼太可恶,千万别被她逮到。
真不该把银票都放在银带里啊。
不过,听说,花国太子不缺银子,不是吗?
当初,要不是看到银票美男的份上,她会远嫁花国?
看吧,他就是小气鬼嘛。
一副要他命的模样,啧啧。
“你给不给?”
见软的不行,她梅郝韵也只能来硬的。
睁着大眼睛,威胁道:“不给,我亲你哦。”
花清歌终于被气得发作了,口水呛得他咳嗽不止。
天,女流氓,女魔头。
她,她竟说,不给银子,就亲他。
“你,你,你敢!”
温润如他,脸色巨变,身体已经虚弱无力,而被她压得死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重得像只猪。
压得他喘气都有些困难,再加上怒气攻心,更是无力反抗。
“嘿,我还就敢。”
怎么?她,还就是耍流氓,耍到底了。
将嘴撅了起来,故意以慢动作凑了上去。
不停地吧唧着嘴,看得花清歌一阵哆嗦。
“么,么,么……”
嘴里故意发出恶心的声音,将气氛制造得更加的恐怖。
“啊!!!!!!!”
实在无法招架这个可恶的女人。
憋着闷气,一声长叹:“我给。”
梅郝韵得意地停住动作,对他微微而笑。
笑得那般温柔,那般淑女,“哎哟,太子爷真大方,谢谢哦。”
话声落,只听见门咚咚一声,全都打开了。
像以前几次一样,花晨暮带着他的队伍闯了进来。
呵,又是那副暧昧的画面,梅郝韵正压在花清歌身上,上下其手呢。
不禁皱皱眉头,果然色性不改。
现在,花晨暮心中的确相信那些传言了。
她,梅郝韵,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流氓的女人了。
骗她的十日之约,眼看就快结束了,真为花清歌悲哀啊。
没等他开口,梅郝韵倒是自觉,从花清歌身上爬了起来。
拍拍手掌,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克制,我克制,行了不?”
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把戏,把她想象成什么人了,还会来强的不成。
每次都是在压倒花清歌之时闯进来,真会选时间啊。
再这样下次,连调戏他的兴致估计都会没有了。
梅郝韵摇摇头,瞥了花晨暮一眼,有几丝的不悦。
他讨厌她,这么明显的神色。
以前还没发觉,莫不是昨晚给留下的阴影啊。
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得意地望花清歌一眼,做了一个数银票的动作。
气得他更是抓狂,拳头握紧,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怎奈,现在的自己,手无束鸡之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见她走后,急忙关上门,将花清歌扶到椅榻上。
“可恶的女人。”
花晨暮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
“你竟又威胁我,玩敲诈。”
“那你答应没?”
“那种情况,我能不答应?”
的确,如果,银子能保自己的清白,一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花晨暮将茶杯斟满茶水,轻吹了吹杯面的茶叶,浅酌一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明白他的意思,十日之期,不过转眼就到,到时候怎么摆脱梅郝韵。
“梅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至今看来,梅国皇帝下嫁梅郝韵的目的,还是无从得知。”
原来,花清歌一直都在担心,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所以,心中疑惑颇多。
“你知道,今天侍卫在什么地方发现梅郝韵的吗?”
花清歌的话语极为温柔,却透着一股威严的语气。
瞥了一眼窗外,那是皇宫的禁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那么聪明,一个眼神便能知道花清歌的意图。
抬眼,望去,那一片幽静的天空,上方偶尔泛出点点白光,神秘中透着诡异。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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