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子妃在长廊撞见小林子。”
“啊?”
“小林子遭逢不测了?”
“幸好,他及时晕过去了,才免于一难。”
“哦。”众人都送了一口气,替小林子捏了把冷汗。
“所以,以后,你们啊,千万别在晚上出没于锦绣宫附近。”说话的丫鬟对着那两个小太监警示着。
那二人连忙点头:“嗯。姐姐说得极是。”
从此,锦绣宫似乎成了宫中的恐怖之地。
但凡雌性动物,都不敢在此久留。
梅郝韵哪知道,关于自己的传言,已经如洪水猛兽般,一发不可收拾。
昨晚没能成功地出去,今天是吸取了教训,也观察了皇宫的地形。
爬墙,看来行不通了。
只能另想她法了。
她就不信偌大的梅国皇宫,她能自由出入。
小小花国,有什么不可以?
手中不是有一件法宝吗?
太子的令牌。
映雪还是有些不放心,跟随在身后。
身上虽然换上了太监的衣服,可始终觉得不妥。
“公主,三思啊。”
“我已经思了无数遍了,不出宫逛逛,我准会闷死的。”
无趣的花清歌,无趣的花国皇宫,跟她嫁来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果然,有了令牌,说是给太子办事,顺利地出了皇城。
身上的太监服脱了下来,换成了便装,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大街。
可她绝不会想到,就是今天,和花晨暮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而他花晨暮真想为之前为他的那些话,扇自己两个耳瓜子。
如花国的名字一般,都城里,到处是一片花海。
大街上小巷里,全都是各色的鲜花。
就连平穷的人家,也会在房门四周,种上各样的花。
一来,可保平安,二来,可作观赏。
到花国还第一次这么畅快,没人拘束,惬意万分。
小小的身影穿行在灯火辉煌的巷子里,如雀跃般。
楼阁之上,俊美的少年,嘴角露出几丝笑意,漫不经心道:“清歌,你看那女子,是否眼熟?”
眉眼轻抬,示意,目光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找寻过去,花清歌的脸由白变紫,再变白。
梅郝韵根本没察觉到高楼之上的那二人,依旧在灯火辉煌中穿行着。
身后的映雪快步地跟随上来,小心地四处张望了望。
灯火,烟花,散漫着寂静的夜空,瞬间更加的热闹非凡。
梅郝韵心中极为兴奋,仰望着烟花飞舞的天空。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花国竟这么热闹?
忽然闯进来的黑影,轻易地将她撞得几乎摔倒在地,忙扶住栏杆,才免于倒地。
大呼一声:“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那人惊慌地转头,倒是一副斯文的模样,看样子像个白面书生。
对她微微点头,以示歉意。
映雪将她扶了起来,好不解气:“你撞伤我家小姐,怎么可以这样?”
那书生一脸的歉意,有些不知所措。
“失礼,失礼。”
想他也是无意,梅郝韵止住映雪:“算了,看他样子也没有恶意。”
那书生感激不尽的神色,对她又是一阵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心中一阵狐疑,说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忽然间,恍然大悟,摸向自己的腰间。
不禁脸色瞬间苍白,无助感涌上心间。
糟糕,银带不见了,而回宫的令牌也不见了。
刚才,撞过来的书生,莫非……是……小偷?
真是人不可貌相。
“站住,站住。”
映雪不明所以,只能追在身后:“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站住,小偷儿……”
一路冲撞过去,朝着书生的背影追跑着,将四周的人,像拔稻草般,散到一边。
“小偷儿,不准走。”
顷刻间人已经扑了上去。
想不到,如此瘦弱的书生,也是小偷。
看他年纪,也不过17,18岁,稚气未脱的脸庞,斯文清秀。
白面书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扑到在地。
错愕地转过脸来,看着拖着他脚的女人。
不容他开口,梅郝韵已经快速地爬起来,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小偷,看我怎么收拾你?”
书生一头雾水,“什么小偷,你放开我的手。”
“把我的银子和令牌还给我。”
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却是徒劳。
她的力气颇大,反压的手根本无法挣脱。
“你……你……岂有此理……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偷我银子就是跟我过不去。”
“好个刁蛮的女子,竟污蔑我……是……是小偷……我……”
“你,你,你。你个头。”在他头上使劲地敲了敲。
想他堂堂新科状元郎,花国最年轻的状元。
竟被一女人误会是贼不说,还被当场欺压。
他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令牌不还没关系,银子可不行。”
此话一出,角落处的某人,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嘴角抽筋。
好个梅郝韵,他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堪?
偷了他的令牌,还说令牌丢了没关系,只要银子。
贪财的女人,该死的女人。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他,心中憋着满满的怒意,直直盯着梅郝韵的方向。
看看她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来。
花晨暮只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瞥了一脸花清歌,悠哉一声道:“我说过,她,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你看,不是很有趣吗?”
白他一眼,明显的风凉话。
有趣,是丢脸才是。
换他来试试,娶这么一个恐怖的女人,还能笑出来吗?
“你不交出来是吧?”
真是懊恼,刚才明明是他撞了自己,银子和令牌不翼而飞的。
不是他,还有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我自己搜。”
话声落,梅郝韵的手已经开始动作了。
将那书生的衣服翻了遍,全身,上下搜寻了起来。
四周的人,无人不惊讶万分。
都张着大大的嘴,一言不发,看着她二人。
“你……你无耻……住手……”
“我无齿?我牙齿好地很,等着银子,大吃一顿呢。”
不管他的喊叫,似乎一定要找到银子才能罢休。
花清歌的脸皱到了一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眉毛也拧成了线头。
造孽啊,这是自己的王妃。
大街上扒人家的衣服,对一个男子动手动脚?
她真的像传闻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张得有姿色的男子。
忍不住心中一个冷颤,握紧拳头,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花晨暮几乎笑喷出来了,捂着肚子:“她……她……真的搜身……哈哈哈哈……好个梅郝韵……”
她,绝对是贪财,好色。
说不定真的趁机吃豆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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