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连刘公公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他这么标致的帅太监呢?
“太子妃,求你别为难奴才吧。呜呜……”说罢竟放声哭了出来。
梨花带雨般,翘着兰花指擦拭着眼泪。
本就身体燥热不安的梅郝韵被小林子这一哭,更加是心中烦乱。
轻斥道:“大胆奴才,本公主的命令……也敢违抗?”
“奴才……奴才……奴……”小林子结巴的声音,颤抖着哭了起来。
估计是吓着了,竟昏死了过去,倒在长廊上,不省人事。
真是个没用的太监,只是想让他扶一下,竟吓得昏倒过去。
罢了,还是自己摸索着回去。
昏头转向的她,哪知道自己竟走错了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月色下,单薄的人影,有些踉跄的身影,拐进了假山后。
沿着幽深的小道,一直向前走着。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梅郝韵觉得似乎这路离锦绣宫远了很多。
眼前的光芒似乎越来越亮了。
方才在长廊看到的也是这个光芒吗?
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朦胧不清了,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混乱。
身上热,热得她都在冒着汗珠。
三月的天气,会出汗,的确,除了生病,还会是什么?
又向前走了几十米。
终于看清楚了,一道高高的城墙,高耸的大门,有些破旧,像有些年生了。
这是花国的禁地,任何都不能接近的禁地,梅郝韵不知不觉中闯了进去。
是的,光亮就在这里发出的。
银色的亮光,柔和中带着点点闪烁,美丽至极。
门,轻巧地被她推开,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
一片银色花海在微风中摇曳着。
还有金子洒落般的声音,美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透明的花瓣上,有露珠低落。
稀薄的花瓣,像纱一般,轻柔地颤动着,像少女羞涩不已,微微躲闪般,垂了下去。
梅郝韵口中轻柔一声,惊叹道:“这就是月亮花?”
传说中的月亮花,只在月夜开放的花朵儿,芬芳美丽,香气怡人。
一阵风吹了过来,香气扑入鼻尖,深深呼吸一口。
觉得身体似乎舒服了很多,难道是这花的香味有药疗作用?
“是谁?”眼前掠过一个影子。
一道红色的影子,在银色的花海中,一闪而过,消失了。
一股错愕不安的感觉。
梅郝韵觉得有些惶然不定,还未转过身去,身体一软,顷刻间,扑倒在地面上。
红色的影子款款而出,在银色花海中,那么灼灼其华,耀眼万分。
看不到他的脸,但是那双沉重有力的步子,就能断定是个男人才有的。
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蹲身而下。
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拨开她的刘海,嘴角勾画出一抹不明的笑。
没有任何的言语,强大的气息却蔓延四周。
银色花海一阵抖动着,像受了命令般,顷刻间宁静如水,没有任何的动静。
良久幽幽开口道:“呵,难道宿命真的不能改变!”
俯身下去,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将红色的衣袍衬托得炫目多姿。
他的背影挺拔修长,似乎带着一丝惊尘的魅惑力。
月亮花,神秘而芬芳的花蕊,在微风中颤动着,摇曳着……
梅郝韵醒来之时,已经是清晨时分。
身上有些微微的凉意,睡梦中忍不住用双手将自己蜷抱住。
头猛然间一晃动,险些掉了下去。
急忙睁开眼来。
清晨的第一丝阳光已经映入眼帘,用手挡住眼前的视线。
这才发现,自己睡在锦绣宫门外,竟无人叫醒她。
努力回忆着:似乎昨晚做梦一般,看到一片很漂亮的花海,晶莹剔透,那么美丽。
可就是想不起后面的事情。
自己怎么回到锦绣宫,又怎么会倒在门外?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转过头去对上那张错愕的脸。
他有些不悦:“等候在门外,又有何事?”
从地上腾得钻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抬眼瞥他一眼。
瞧他那样子,像欠了十万八千似的。
啧啧,一副欠揍的脸。
不说倒好,现在想起,重要的事情了。
银子,一万两啊。
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去,做了一个:快拿来的姿势。
花清歌心中别提有多憋屈。
贪财的女人,果然是如传闻看到银子就眼睛冒金星。
心不甘,情不愿,将怀中的银票取了出来,捏了捏。
“梅郝韵,你别太过分。”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银票,瞪着他:“拿个银票还罗里吧嗦的,搞得像我抢你的似的。”
老天,她本来就是明抢,还说什么像抢你似的。
本来就是抢!
手指沾了沾口水,点了点银票的数目。
花清歌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块。
这就是自己的太子妃,造孽啊,跟街头的女流氓有什么分别。
好色,贪财,暴力,粗鲁……
天啦!!!!头疼,疼得厉害。
终于明白那句什么叫和梅国开站,不用千军万马,只须派出十公主便能获胜。
看吧,这就是事实。
充分证实,梅郝韵的确有这个能力,能把人逼疯的能力。
“嗯,刚好一万两,太子殿下,果然守信。”
对他笑眯眯地,像极一头被喂饱的狼,看得他心发毛。
一声冷哼,袖袍一甩,负于身后:“十公主看到银子,眼睛都直了,还知道守信两个字为何意?”
挖苦,摆明的挖苦。
是,她是贪财,看到银子眼冒金星。
可是,看他那表情,心里还是极为不舒服。
银票已经揣入怀中,不管他如何不满,反正呢,银子现在在她手中。
临走故意打趣一声:“太子殿下,下次银子不够花,还请你来锦绣宫玩哦。”
这话杀伤力的确大,花清歌的鼻孔都给气歪了,嘴角抽搐着,脸色一阵难看。
下次再来锦绣宫玩?
她说的玩,他可是体会得很清楚。
他被迫只能睡书房不说,现在,她还说动不动就被威胁。
这太子的日子是没法过了。
还不如好好跟梅国打一场杖,至少,不会被一个女人给逼成这样。
“哼!”
气得掉头就走。
他哪里知道,梅郝韵方才趁机将他腰间的令牌摸了过来,拽在手中。
拍拍怀中的一万两银子,嘴角上扬,看着花清歌的背影。
再看看守中的令牌,心情顿时大好。
小气的太子,全天下,除了他,还有谁?
而皇宫今天的八卦依旧是太子妃。
那些小太监,小宫女们都窃窃私语着。
“昨晚上,晨暮公子及时赶到,听说,又撞见太子妃扑在太子身上。”
“哎,我还听说更糟糕的事,小林子,你们总知道吧?”
“小林子怎么了?我说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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