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房遗爱的到来,李承乾的态度很是和善好,而李恪则是温和的一笑,点了点头算是跟房遗爱打过招呼了。李治、城阳和淑儿三人每人都送给了房遗爱一个大大的热情微笑。
特别是淑儿,本来挨着李恪坐的,见到虞府的下人把房遗爱的凳子加在了李治李泰之间,立马扯着李治,跟李治换了座位。
对于淑儿的这种行为,各位大人全都看在眼里,互相交换着大家都懂的眼神,然后目光暧昧的瞄着房遗爱和淑儿,再就是挤眉弄眼的揶揄陪在虞世南桌的房玄龄。
房玄龄则是视而不见的淡然处之。
李泰斜眼扫了一下房遗爱,冷哼一声,往旁边的城阳身边挪了挪位置。
房遗爱同样回给了李泰一个轻蔑的斜视,并且先于李泰之前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拉着凳子朝淑儿身边靠了靠。
两人不约而同的动作,使得两人之间,完全可以再加一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看着李泰和房遗爱之间的动作,在座的众人全都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可是双眼的目光还是仍旧时不时的瞄向皇家的席面!眼里有着看戏的期待,不知道一个身为虞世南名义的弟子,一个算得是虞世南真正的半个弟子,这两个冤家对头,到底会不会忍不住的大闹虞世南的寿宴!
同时众人也都跟房遗爱一样,心下直犯嘀咕: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房遗爱和魏王碰面就没真正的风平浪静过,难道虞府的下人不知道?为什么把两人的座位安排在一起?哪怕是后加的。
不过众人在仔细的看了眼皇子皇女们的排座之后,心下也就释然了。几人先前的排次,由左往右依次是太子李承乾、蜀王李恪、合浦公主、九皇子李治、魏王李泰还有城阳公主。
虽然皇家公主可以自己任意换座位,可是虞府的下人却不能不懂规矩的把房遗爱的座位安排在公主的身侧。也不敢逾越的把房遗爱排在太子的下首,蜀王李恪的首。再加是因为九皇子提出的让房遗爱入席,仅有的唯一选择就是把房遗爱安排在李治和李泰之间了!却完全晕的忘了李泰和房遗爱不对付的事情!
只是等这个下人下去之后,回望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翻了错了,可是已经没得改,也没法改了!自己满苦涩的主动去了后头,等着虞府管家的责罚,心下只期望这两位千万别毁了自家老爷的寿辰!不然搭自己的命都不够赔得!
瞄了一眼泾渭分明的房遗爱和李泰,虞世南望了轻皱眉头的房玄龄一眼,朝不远处询问自己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随后管家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和长孙冲一起替生病的长孙无忌来恭贺虞世南寿辰的长孙涣,便拿着自己的器具,由虞府的下人拿着凳子,来到了皇家的席面,把自己的东西放下,礼貌周全的问向李承乾道,“大表哥,不知小弟能否有幸跟大表哥一席?”
李承乾心知肚明的扫了眼房遗爱和李泰,心下松了口气,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和笑容,说道,“都是自家人,表弟随便坐就是。”
“谢过大表哥。”长孙涣说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跟在座的除了李泰之外的所有人,点头打了遍招呼。
李泰面色虽然不好看,去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甩脸子的看也不看身旁这位胳膊肘往外拐,屡次蛮不讲理的让自己吃亏的亲老表!
看着长孙涣坐了下来,虞世南和房玄龄都松了口气,眼下也只有这位才能镇得住李泰,劝得住房遗爱,可以防止两人掐起架来。
其余众人在佩服虞世南的人会安排的时候,同样悄悄的松了口气,不过眼里还是闪过一丝的可惜,没法亲眼看着这盛传已久的冤家对头互掐了。
酒过三巡之后,和虞世南关系较为亲近的人,也就是他名下的学生们,开始给虞世南献各自精心准备的寿礼了。
看着虞世南的几个入室弟子已经奉了礼物,身为虞世南的半吊子学生,房遗爱自然也是要奉的。
只是等了老半天,见李泰没有动静,房遗爱这才拿着身旁的长木盒准备去虞世南跟前,只是在他刚刚半起身的时候,隔座的李泰却突然后发先至的高喊道,“莫言,随本王给王师献寿礼。”说完,李泰得意的扫了眼被自己卡在那儿的房遗爱一眼,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自己身边的随从朝虞世南走去。
长孙涣不善的瞪了李泰一眼,这才安慰的拍了拍房遗爱。
房遗爱倒是不以为意的重新坐下,继续吃喝自己的。
对于自己弟弟的无理行为,李承乾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下眉头,并未多说什么。
虞世南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悦,面色依旧如常。
房玄龄夹菜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便没事人一般,把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李泰执学生礼,恭敬的打开莫言捧着的木盒取出里头的长卷,半弯腰的递到了虞世南的面前,恭声说道,“学生祝恩师,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就在虞世南满意的点着头,微笑的接过李泰手里的长轴准备转身交给身后的管家时,李泰说话了,“恩师,何不打开来于大家一同品鉴一下?”
虞世南的动作一滞,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泰,还是在众人起哄的声中,打开了长轴。打开前头之后,虞世南的眼睛一亮,激动的快速打开了全部,用兴奋的声音颤抖的说道,“这的《平复帖》!”
“隶草之形兼具,果然的手笔!这可是难得的真迹啊”某位喜爱法的大人羡慕的说道。
“魏王果然有心啊!竟然为虞老寻来这难得的真迹!”有人借机拍着李泰的马屁,略带献媚的说道。
在示意管家拿着这幅字让在座的众人都看一眼后,虞世南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端坐身形,捋着白花花的胡子,淡然的说道,“魏王有心了。”眼里的激动虽然仍未散去,可是眼底却已经浮现了一抹忧思,余角的目光已经撇向了不远处的房遗爱。
陆机的名字房遗爱并不熟悉,只是在历史课本见过一眼,至于是干什么的,之前房遗爱也不知道,不过瞄了眼激动的虞世南,在结合各人的话语,也知道了这位肯定是位唐朝之前的有法家。
“李泰是摆明了想找你麻烦了。”长孙涣一边夹菜,一边悄悄的挨近房遗爱,小声的提醒道。
虽然房遗爱的法被虞世南等人称赞过,可是要和古人比,怕是有些小巫见大巫,而房遗爱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他的医术和法了,现下肯定用不医术,那么也就只能是送自己的字了。只是,有李泰珠玉在前,无论房遗爱送或不送,貌似都讨不到好,而且也都落了下乘。
对于这一点,不只是长孙涣,在座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清楚了李泰的打算。只是看着房遗爱没有反应,仍旧努力吃喝,还不时的照顾一下身旁的淑儿。众人均是不解的把目光转向了神色如常的房玄龄,希望能够在房玄龄的脸寻找到什么异样的线索,可惜全都一无所获,包括虞世南。
房遗爱刚丢给长孙涣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咽下口里的菜,李泰那讨人厌的声音就传来了。
“房遗爱,你也算的是恩师的半个弟子,不知道你可曾有单独的寿礼,为恩师奉?”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寿宴场面,顿时吃喝声说话声齐齐哑火,只留下了树知了不知疲倦,不解风情的鸣叫声。
房遗爱不紧不慢的咽下了嘴里的菜,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满脸谦和的笑容,捧着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长木盒,恭敬的来到了虞世南的身前,说道,“学生没有那份财力,没有那份眼力可以与魏王相媲美,只能是献学生自己的字画一幅,恭贺先生寿辰。还望先生不要先学生寒碜就行。”
李泰的神色阴晴的变幻了一下,随即赶在虞世南开口前,面带讥讽的说道,“哦?房公子的字画?字倒还罢了。只是这画,”李泰顿了一顿,留时间给大家消化了一下,完全没理会老寿星虞世南有些阴沉的脸庞,继续说道,“只是这画,嗬,不知道是否仍旧是那“观音眉心一点朱红”?”
众人心下闷笑,显然房遗爱奉旨画观音图的“轶事”,已经在众人见传开了,只是碍于虞世南和阎立本当场,所以未曾笑出声来。
而阎立本的脸色已经先于虞世南,完全黑了下来,不悦的扫了眼有闹场嫌疑的李泰。
房玄龄倒是没事人一般,面色如常。
看着房玄龄如常的神色,虞世南短暂的怔了一下,随即明白,房遗爱的画作肯定是通过了房玄龄的审核,不然房玄龄不会如此,心下隐隐对房遗爱的字画生出一丝的期待。当下变换到一半的脸色也渐渐的恢复如常了。
悲催的干活,某云现在每天从早八点忙活到晚十点!收拾收拾,也就是晚十一点,最早十点半才能闲下来码字!所以最近可能跟新很慢,每天只有一更了!这也得码到半夜四点!然后不到七点起床,收拾收拾再去干活!呜呜呜……只能委屈大家每天只看一章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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